第3040章 確定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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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顆既確定又不確定的種子在溪流中沉浮時,整片新生宇宙的因果律開始扭曲。種子表麵流轉著無數條命中注定的軌跡,每條軌跡都在發出冰冷的質問:"確定之後,又當如何?"
"此問...在凍結天機的運轉。"璿璣仙子星紗上的巡查道紋凝結成冰晶,"我們推演的必然,難道隻是更深的囚籠?"
劉鎮東的混沌道心劇烈震顫。他看見種子周圍的時空正在發生"確定性凝固"——不是穩定,而是讓所有可能性僵化成"宿命的碑文"。
宿命之困
種子的影響方式令人窒息:
淩雲子驚覺他的劍道未來正在刻入天道法則。無論怎樣變招,最終都會走向"一劍破萬法"的既定結局;妙音仙子更絕望地發現,音律演變被鐫刻在"大音希聲"的永恒軌跡上。最可怕的是,梅修夫婦看見情緣的無數可能,最終都匯向"情深不壽"的天道詛咒。
"宿命...正在吞噬變數。"守拙老人吐血推演,卦盤上象征機緣的"變爻"正在一根根斷裂。
玉瑤仙子奏響《破障曲》,卻發現琴音在種子影響下,無論如何激蕩都會回歸宿命的旋律。連她指尖滲出的血珠,都在空中凝成注定幹涸的軌跡。
破命之悟
當宿命即將完全籠罩時,劉鎮東做出一件逆天之舉。他不僅不抵抗確定性凝固,反而將混沌道心投入種子核心:
"既然要定,何不定個明白?"
道心在種子內部看見震撼真相:這種子竟是太初道尊創世時斬去的"宿命之惑"。當年道尊為賦予萬物確定性,不得不將"確定之後"的永恒困惑封印,不料這份困惑化作了否定宿命的種子。
"師父...您連天道注定都懷疑過?"劉鎮東在種子核心讀到道尊的掙紮。
宿命之海
受此啟發,眾人開始以特殊方式應對宿命危機:
淩雲子不再追求劍道的必然結局,轉而專注"這一劍"的當下意義;妙音仙子放下音律的注定軌跡,回歸"這一聲"的本真觸動;梅修夫婦超越情緣的天道詛咒,珍惜"這一刻"的相遇時光。
當眾人從"宿命"轉向"當下"時,種子突然裂開。裂痕中不是虛無,而是比確定性更古老的"自由之基"——那是萬物誕生前,一切可能性共舞的原初狀態。
自由之悟
在自由之基中,浮現出太初道尊的明悟:
"宿命與自由,皆是執念。真超脫者,在宿命與自由間自在遊走。"
道尊的虛影在基點上輕點,展現驚人真相:這顆種子不是毀滅之種,而是"自由之種"。它否定必然宿命,是為了讓萬物重歸"自由狀態",從而開啟更鮮活的存在形式。
"原來如此..."璿璣仙子淚流滿麵,"父親給我們留下的,是打破宿命的勇氣。"
新宿命觀
當明悟達成時,種子化作滋養萬界的"自由之雨"。雨中每個水滴都是一個全新的存在方案:
有讓劍道跳出天道的"自由之劍"
有使音律超越注定的"即興之音"
還有令情緣突破詛咒的"自主之情"
最奇妙的是,雨水所到之處,萬物既保持現有形態,又蘊含著向更自由狀態進化的可能。
動態圓滿
當雨水滋潤新生宇宙時,萬道樹發生蛻變。樹上結出的道果呈現出動態平衡——每個果實都在"宿命"與"自由"間微妙搖擺,既接受安排,又創造可能。
"宿命不是終點,而是起點。"劉鎮東的混沌道心在雨中升華,既敬畏天道,又敢於破局。
雨中之異
然而當宇宙達到動態平衡時,玉瑤仙子在雨水匯成的溪流中,發現一顆更加奇特的種子——這種子既宿命又自由,既注定又隨機,仿佛在提問:
"自由之後,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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