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頂尖強者，前往馬蕩山並未花費太多時間。
    路上。
    楊淩給江橋介紹道：
    “畫災來曆神秘，在冥紀元時代並未出現過。甚至在幾百年前的記錄中也不存在，最早的記錄出現在一百多年而已。”
    “時間點很近。”
    “迄今為止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麽形成的。”
    “按我的推測。”
    “可能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靈異變化導致的天災。曆史上也出現過許多古怪的靈異災難，有的曇花一現，出現一段時間後就消失了。”
    “有的保留至今，依然還在為禍。”
    “不過。”
    “靈異天災的誕生，往往伴隨一些大的變動。一百多年前似乎並無什麽奇異的事兒發生。當然，也可能這種變故出現在一些生命禁區，陰間深處。”
    “外界難以感知到。”
    “第二種可能。”
    “這個畫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說到這裏。
    楊淩的臉色嚴肅起來：“它看起來像自然災害，但是把物質乃至無形物質的詛咒變成繪畫，卻又明顯帶著文明色彩。”
    “繪畫是藝術。”
    “是人類文明才會創造出來的技藝。”
    “這一點來看。”
    “它很可能是被人製造出來的。”
    “製造天災？”江橋好奇問道，“按你的描述，這個畫災已經無限接近半神級了吧，這種天災也是能人為製造的？”
    理論上來講。
    人類能夠製造半神物品，禁忌武器。
    那麽製造一些接近半神的靈異天災，似乎也並不是難以理解的事兒。
    可問題就在於。
    天災之所以叫天災，就在於它的“自然”性。
    也就是說。
    凡是被定義為天災，它首先就必須滿足無法找到人為痕跡這一點。
    “能造。”
    “這個時代的所謂頂尖勢力做不到。”
    楊淩說道：“但是從冥紀元殘留下來的那些家夥卻有可能做到，比如這個遺跡所屬的歸途研究所。又比如，某些比歸途研究所更古老的組織。”
    “你是說青蓮教？它家確實有可能。”
    江橋讚同道。
    “對了。”
    “你知道青蓮教想要做什麽嗎？”
    之前與劉平在曆史長河中有過交談，現在他想看看楊淩是否也知道青蓮教的計劃。
    “知道。”
    楊淩笑了笑，語氣有些嘲諷：
    “青蓮聖母當年被紅月肢解，這麽多年都沒能恢複過來。”
    “青蓮教的使命。”
    “就是幫助祂徹底回歸。”
    “哦？”江橋目光一閃，試探著問道：“我好像聽說他們還有個計劃，聽起來還挺偉大的。”
    “嗬嗬。”
    “你是說那個所謂的理想鄉吧？”
    楊淩看了江橋一眼。
    “還真知道！”江橋心中暗想，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個計劃咋了？”
    “無稽之談而已。”
    楊淩笑了笑：“你應該接觸過青蓮教，聽過這個計劃。但是卻因為某些原因，不方便宣之於口，所以希望在我這裏得到一些信息來進行對照吧？”
    好家夥！
    不愧是老怪物，直接給看懂了屬於是。
    “沒錯。”
    江橋大方承認。
    “嗬嗬。”
    “青蓮教的人都挺奸詐的，你跟他們接觸要小心。”楊淩提醒了一句，隨後說道：“至於理想鄉，這個涉及到曆史長河的邊緣。”
    “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江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些信息。
    “那就行。”
    “我就不多贅述了。”
    “當年道門聯手其餘六大宗門，溯流而上，前往曆史長河的盡頭，想要探索靈異起源的奧秘。最終沒能成功，但卻意外發現了曆史長河存在河岸。”
    “河岸隻是一種稱呼。”
    “就像曆史長河並不是真正的河流，隻不過你認為它是河，所以看起來就是河。”
    “河岸也是如此。”
    “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曆史長河的邊界線。”
    楊淩聲音低沉。
    一邊思索，一邊講述：
    “祂們在邊界之外發現了什麽，已經無從得知了。隻知道紅月的主材料就是來自那裏。但這個主材料具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
    “河岸上非常抽象，非常怪異，哪怕半神也無法多待。”
    “時間稍微一久。”
    “就會出現異常變化。”
    “當時七位半神聯手，並未在岸上待多久，但最終隻回來了三位。”
    “凶險可想而知。”
    “青蓮教的人是不是告訴過你。”
    “當年故鄉的頂尖勢力們，想要把人類轉移到曆史長河岸上去。”
    “對不對？”
    楊淩看向江橋笑道。
    “沒錯。”
    “跟我講這事兒的人確實提過，說是因為準備倉促，所以沒能成行，最終隻能逃難。”江橋想起劉平當時所述，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看來楊淩不僅知道。
    甚至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
    也對。
    故鄉時代的老怪物，還是道門弟子，眼界也好，曆史沉澱下來的信息與知識也好，都不是後世之人能比的。
    更何況。
    他第一世的時候青蓮教還活躍在台上呢。要論了解，恐怕當今青蓮教的絕大部分高層都沒有楊淩懂青蓮教。
    “理想鄉就是瞎扯淡。”楊淩笑道。
    “當然。”
    “青蓮教的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是瞎扯淡，他們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你跟他交談。”
    “應該是締結了某種誓言，所以才不方便開口吧？”
    “下次得小心了。”
    “有些誓言。”
    “隻要他們認為是這樣，哪怕客觀上是錯的，也不會有問題。”
    “我現在告訴你。”
    “所謂的理想鄉。”
    “就是扯淡！”
    “所謂的通過上岸前往其他世界，斬斷靈異影響。”
    “就是胡扯！”
    “哪怕有神靈庇佑，絕大部分人也不可能進入曆史長河，更不可能在曆史長河中遨遊到岸邊！”
    “必死無疑！”
    “這是我道門前輩當年留下的研究信息。”
    “絕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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