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一長一短,老爹槍械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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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麽了?”
    汪正海假裝不知一般,反問道;
    “咳咳…那個,爹,您騎馬;那兒子我呢?”
    “哦,你啊?那你咋來的?”
    “跟胡岐走著來的啊。”
    “這樣啊?”
    汪正海一捋唇下短須,道;
    “那你隻能腿兒著回去了。”
    “啊~?這…”
    汪軼鳴聞言,不禁一愣。
    “哎,沒辦法啊;兒啊,如今有多缺馬,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暫且忍耐將就一下吧。”
    “呃…”
    “哦,對了,時辰不早了,別在外耽擱太久;今兒家裏來的人多,這麽多親朋,早些回府,可莫要失了禮數,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
    望著駕馬逐漸遠去的老爹背影,汪軼鳴一腦門子的黑線,獨自在風中淩亂了片刻;
    歎了口氣,低頭又瞧了眼腕上的手表;
    “哎,居然聊了兩個多小時;”
    “也罷,不就是走回去嘛;就當逛街了。”
    自言安慰了兩句,汪軼鳴兩手一背,悠閑的朝家走去。
    半個小時後;
    剛邁進府門前院,就見胡岐小跑著朝自己迎來;
    到了近前,隻躬身一禮,道;
    “少爺,您回來了。”
    “嗯。”
    輕應了一聲,卻見他依舊麵朝自己,並未離開;
    汪軼鳴一挑眉,問道;
    “胡岐,有事兒?”
    “回少爺,有事。”
    “哦?莫非是哪家的長輩到了?”
    “呃…不是,還未有客人到府。”
    “嗬嗬…”
    汪軼鳴輕笑兩聲,接著問道;
    “那你小子有何事要找少爺我?”
    “回少爺,是,是老爺叫小的在此等您。”
    “哦?我爹?叫你等我做甚?”
    “老爺叫小的告訴您,回來後,帶著您要給老爺的東西直接去中院書房;老爺已在書房等著您了。”
    “哦。”
    汪軼鳴點了點頭,又擰頭皺眉問道;
    “東西?什麽東西?”
    “這…這老爺沒說;老爺隻說,具體是啥東西,少爺您自己知道。”
    “我自己知道?”
    下一秒,汪軼鳴便想明白了過來;
    老爹還真是心急,這是連一分鍾都不願多等;
    “好的,知道了;等下我便過去。”
    “是,少爺。”
    見胡岐隻躬身一禮後,便站在原地不動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汪軼鳴有些詫異的瞥了一眼;
    “胡岐,你怎麽還在這兒?”
    “回少爺,老爺讓小的通知了少爺後,就留在前院門房這裏迎客。”
    “哦哦…嗬嗬…行。”
    點頭拍了拍其肩膀,便扭身邁步,朝著自己的東跨院而去了。
    回到房中,汪軼鳴先從係統倉庫裏尋了大小合適的木盒子;
    緊接著便將一長一短兩種槍放入了木盒子裏;
    既然說是兩支,便是長短兼備;
    這也是自己下決定給老爹配槍時想好了的;
    <1917點四五左輪手槍,一支溫徹斯特1897杠杆式霰彈槍;
    汪軼鳴現有庫存裏這兩個型號也是最後僅剩的了。
    本還想著把它們當作自己的收藏,可如今也隻能拿著給老爹交差了;
    呼出了口氣,有些不舍的將木盒蓋好;抱著便出了房門,朝著中院而去。
    “爹,兒子來了。”
    “進來吧。”
    一邁進書房,隻見汪正海正托著茶盞坐在桌案前等著自己;
    “東西拿來了?”
    “拿來了。”
    見汪軼鳴手裏捧著個不小的木盒子,立馬身子一怔,放下手中茶盞,笑著對汪軼鳴招手說道;
    “把門關上,快拿過來!”
    “好的,爹。”
    汪軼鳴回身將書房的門關上後,便抱著木盒朝汪正海走去。
    看著放在桌案上的木盒,汪正海難掩臉上的喜色;
    “都在這盒子裏?”
    “嗯,是的,爹。”
    起身搓了搓手,略帶激動的一指那木盒子道;
    “打開。”
    也不遲疑,汪軼鳴直接將木盒打開,把一長一短兩支槍一一取出,放在了桌案上;
    汪正海也不等汪軼鳴出言介紹,直接下手拿起仔細端詳了起來;
    先掂了掂重量;
    “嗯,有些分量;”
    又撫摸著槍身,不禁感歎出聲道;
    “嘖嘖…果真全是精鐵打製,這工藝!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啊!”
    聽著老爹不住的讚歎,汪軼鳴心裏卻是嗤之以鼻;
    這才哪到哪?不過是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出產的兩件槍械而已;
    要是讓自己老爹知道,就他手中這兩支已被其視如珍寶的槍械,在二十世紀初的美利堅,別說是他這種實權領兵的將軍,就是手下的普通大頭兵,黑道地痞、農場小地主想要搞到也不是什麽難事的話;
    嗬嗬…估計得吃驚到懷疑人生。
    見自己老爹衝自己投來讚許的目光,汪軼鳴也隻能回以微笑,便分別開始給自己老爹講解起這兩款槍械來;
    汪正海自是聽的十分認真;
    在自己兒子的細心講解科普下,也搞懂了什麽是手槍,什麽又是霰彈槍。
    之後,汪軼鳴又手把手的教他演練如何使用操作,裝彈、退彈、瞄準和射擊;
    等這些都基本搞明白之後;
    汪正海迫不及待的將目光再次投向那木盒子當中,卻瞬間眉頭緊鎖了起來;
    “咦?”
    “怎麽了?爹,您尋什麽呢?”
    汪正海抬眸有些不滿的瞧向了自己兒子,反問道;
    “還能尋什麽?那些叫子彈的彈丸呢?你咋沒一並帶來?”
    聞言,汪軼鳴瞥了一眼那已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莞爾一笑,看向自己老爹,道;
    “爹,兒子我早料到您會如此了。”
    “什麽早料到我會如此了?你老子我會如何?你自己都說了,這些槍沒了那什麽子彈的話,就連個燒火棍都不如;現在槍是拿過來了,卻連一顆子彈都沒給,這是何意思?”
    “咳咳…嘿嘿…”
    汪軼鳴看著有些漲紅了臉的老爹,又是搖頭笑了笑;
    想必其以為自己是在想糊弄他而已。
    掏出煙盒,各自點上了一支香煙;
    汪軼鳴這才緩緩開口解釋道;
    “爹,我說我早料到,就是料到您這槍一到手,就得忍不住裝彈實操一把;”
    “那又如何了?既然拿到了,不得趕緊試試威力,看看好用不好用嗎?”
    “嗬嗬…您看,我說的沒錯吧?爹。”
    頓了頓,汪軼鳴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道;
    “爹,兒子十分理解您的心情;可這兩支畢竟是殺傷力強悍的火器;您急著實操,一個不慎就很容易走火;萬一傷了人怎麽辦?”
    “怎會?你剛剛不是教了爹如何使用了嗎?”
    汪正海有些不服氣的爭辯道;
    卻見自己兒子表情依舊嚴肅的搖頭說道;
    “爹,我剛隻是跟您初步的演示講解,這和讓您直接上手實操並不能相提並論;”
    “您看似是知道了用法,可沒見過實彈演練,對它們的性能沒有直觀的了解,如何能上的了手?”
    “您看我的那些下屬,不少都是與小衝、翔子、橫哥兒一般年紀大小的半大小子,又見他們操作這些槍械如臂使指一般;就會認為這些槍械操作簡單,很容易上手;”
    “確實這些槍械不難上手,可您卻不知,為了讓他們能熟練使用,兒子可是花了很大功夫對他們進行了有針對性的嚴格訓練,才放心將槍交到他們手中進行實戰的嗎?”
    汪正海聽了,略有所思,卻依舊有些不甘的說道;
    “這有什麽不能理解的?上手嘛;訓練一番肯定是要的;要不然換做誰心裏都會沒底;”
    “可,這不是有你在爹身邊嗎?有什麽好擔心的?”
    汪軼鳴笑了笑,接著說道;
    “爹,咱們現在這是在自家府裏,又不是在軍營教場,這上哪能穩妥的讓您試槍?”
    “呃…”
    汪正海瞬間反應了過來;
    “而且兒子可以十分篤定,您這一旦槍彈到手,即便兒子給您再三囑咐,您轉頭也會忍不住自己就裝彈試上一把的;”
    “這家裏女眷眾多,萬一傷了人,後悔都來不及。”
    “我哪會如此的沒有分寸。”
    汪正海輕聲嘀咕了一句;
    “可這動靜也不小啊,爹;搞一下弄不好人心惶惶的,何必呢?”
    “再說,今日家裏還要宴請,來的親朋眾多,確實也不是時候。”
    聽罷,汪正海似是想明白了一般,微微點了點頭,但情緒卻是依舊有些低沉。
    見狀,汪軼鳴隻得繼續勸說道;
    “爹,這兩日那百門火炮便可到位;屆時兒子陪著您去親兵營教場實彈練習;隻要您熟練掌握了以後,兒子立馬一次性給您把子彈配齊備了;如何?”
    聞言,汪正海轉眸看著自己兒子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也罷,你說的不無道理;不差這一兩日了。”
    “就是就是。”
    汪軼鳴看其心情轉好,立馬再遞上了一支香煙,陪笑應和道。
    “隻是…鳴兒;”
    不等汪軼鳴將煙給其點上,汪正海臉色又是一變,似有些為難的說道;
    “你隻給了爹一人,不太好吧?”
    汪軼鳴一愣,握著打火機的手,連帶著臉上的笑容同時都僵住了;
    “不太好?爹,您此話怎講?”
    “咳咳…兒啊,你看,昨晚剿匪,你們使用這些槍械的場景可是不止爹一人見到了。”
    此話一出,汪軼鳴頓感不妙;
    “先不說那些親兵護衛,和眾多的士卒;你三叔、你大舅二舅、軼航、你楊伯洪伯,還有你史叔,他們可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停!爹,您是想讓我給他們也…”
    汪軼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抬手打斷道;
    “呃…鳴兒啊,爹知道你難;其他人不說了,你三叔、大舅二舅,還有軼航,這可都是自家人;”
    “若是你隻給爹,他們隻能幹看著,總也是不太好的吧?”
    汪軼鳴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直起身,深呼一口氣;
    “爹,咱不能這樣…”
    可這剛一開口,話到嘴邊隻起了個頭;
    卻聽門外傳來裴林的聲音;
    “稟老爺,蕭老爺一家與少爺好友何公子到府了。”
    “哦?蕭兄他們已經到了?”
    “回老爺,是的。”
    裴林依舊站在門外恭敬的應道;
    “知道了,我與少爺這便過去。”
    “老爺,夫人與蕭家夫人已經去西跨院敘舊,蕭老爺說有事想與您和少爺詳談;小的,特來請示。”
    聽此,父子二人相視一眼,心中大致已經猜到所謂想要詳談的是何事了。
    瞥了眼自己兒子,汪正海對著門外吩咐道;
    “好,裴林,請他們先去西院客堂稍待;香茶果品缺一不可,不得怠慢;我與少爺遲些便到。”
    “是,老爺。”
    待裴林走遠,汪正海再次扭頭看向了汪軼鳴,晃了晃手中夾著的香煙,問道;
    “你剛想說啥?”
    汪軼鳴嘴角抽了抽,上前替其把煙點燃,才一本正經的回道;
    “爹,咱不能這樣;兒子剛給了您,您就想著三叔、大舅二舅他們;”
    “兒子即便給了,那您鐵定還想著不能落下其他叔伯;再後邊,親兵營,甚至您麾下所有的士卒。”
    聞言,汪正海也不做聲,繼續吸著手中的香煙;
    “兒子不是不想給,可這槍械即便是兒子我打造的,那也不是地裏的韭菜,割了一茬,很快便能再長出一茬來的;您不能這麽搞兒子我。”
    沉默片刻;
    汪正海抬眸見汪軼鳴正在給自己點煙,於是問道;
    “說完了?”
    “差不多吧;”
    猛吸一口香煙,汪軼鳴又補充道;
    “兒子理解您,可您也理解一下兒子我;”
    “總之,後麵您想再要更多槍械,得再多等些時日;現在真的沒有了。”
    言罷,汪軼鳴又是猛吸了一口香煙。
    “瞧你那摳了吧唧的熊樣子!連跟你爹我也來這一套!”
    哪知汪正海卻突然虎目圓睜,抬手就指著自己厲聲訓斥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