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手表也被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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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嗬斥,讓汪軼鳴身子也是一怔;
咋滴了這是?
自己這話也沒徹底說死不給啊;怎麽突然就對自己發起火來了?
是言辭不當?還是態度不好?
汪軼鳴直愣愣的僵在了原地,隻覺自己大腦有些宕機,完全懵逼了;
不至於吧?
定了定心神,汪軼鳴覺得目前還是要和自己老爹講事實,擺道理;
軍火這事放在哪個時代都不是小事,不得不謹慎處理。
“爹,我哪裏摳了?槍這不是已經給您了嗎?”
“原因我也和您講的很清楚了;您不能這麽不講道理吧?”
“我不講道理?”
汪正海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厲聲指著汪軼鳴斥道;
“槍械火器的事暫且不提;你小子有難處,當爹的我不是不能理解;”
“可你小子忒不講究了吧?”
“不講究?我咋不講究了?”
汪軼鳴頓時被其說的也有些不忿了;
“嗬嗬…”
汪正海沒好氣的冷笑兩聲,又指了指汪軼鳴道;
“說你你小子還敢不服氣?你知道你老子也是喜食煙草的;你就沒想著直接多孝敬你爹我一些?”
“呃…您說的是香煙?”
汪軼鳴瞬間錯愕當場;
“對!香煙!就隻會一根一根的給;多給你爹我備一些能怎麽滴了?”
“還有你那裝煙的銅盒子,點煙的鐵折子,咋滴?這些也都特娘算火器不成?”
我擦!
汪軼鳴反應過來後,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自己得腦門上;
這真是…無語了;
“是…是兒子疏忽了;請爹原諒。”
“哼!說你小子還不服氣?真是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有,有,有!爹,您稍等。”
說話,汪軼鳴入懷摸索,似在翻找;
片刻便從係統空間裏取出兩個物件又放在了汪正海麵前;
一個是銀質德軍軍官金屬煙盒,另一個則是銀色zippo防風打火機;
“爹,這是煙盒、這是打火機您先收著;”
“香煙我身上沒帶多少,遲些我回屋給您取來;包括這打火機的一些備用配件和專用火油。”
看了眼桌上擺著的煙盒和打火機;
汪正海嘴角略微上揚,拿起打火機,學著汪軼鳴得樣子打火試了試;
將兩件東西往自己懷裏直接一揣;
才對著汪軼鳴緩緩說道;
“以後長點心吧;這麽大人了,又是在京城天子腳下當值,可要注意了。”
“是是是,爹教訓的對!兒子謹記!”
“嗯,你也不用著急現在去取了;等今日散了宴席,送走了賓客後你再拿了給爹也不遲。”
“呃,好的,爹。”
汪軼鳴感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時候不早了;咱爺倆還得趕緊先去和你蕭伯伯他們把事談好了;其他親朋也差不多都會到了。”
汪軼鳴下意識的擼袖瞧了眼腕上的手表,點頭應道;
“嗯嗯,是的,爹;咱們得趕緊過去了。”
抬眸間,卻見自己老爹已經把臉也湊到了近前;
好奇的瞧了瞧汪軼鳴腕上的手表,又審視的看了看其表情;
“咋…咋了又?爹。”
汪軼鳴一見自己老爹如此,就不由的心虛,吞咽了口口水,問道;
“從昨兒你回來開始,我就見你時不時瞧瞧你手腕上的那個東西;爹很好奇,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不像鐲子,也不像手串,你戴手腕上總老瞧它是怕丟了?又或是做什麽用的?”
麻了,汪軼鳴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某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見自己兒子發愣,臉色也有些說不出的難看,汪正海就知道汪軼鳴手腕上戴的那個東西絕對不簡單;
“問你話呢!發什麽愣?”
汪正海提高了嗓門兒,繼續追問道;
“咳咳…爹,您這麽一問,兒子突然想起些事來,一時走神了。”
“哦?走神了?”
“是的,爹。”
汪正海眼神微眯,隨即嗬嗬一笑,道;
“你想起什麽事,爹就不問了;你先跟爹好好說說,你手腕上戴的這個物件到底是幹嘛用的。”
見自己老爹不為所動,緊盯著手表不放;
汪軼鳴自是清楚已經沒了瞞下去的餘地;甚至自己這塊與崇禎同款的手表怕也是多半保不住了。
“爹,這是手表,兒子打造出來是看時間和計算時間用的。”
“手表?”
汪正海托起汪軼鳴佩戴手表的手臂,直接擼袖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玩意兒裏麵的三根大小的針居然還會自己動?”
抬眸看著汪軼鳴,又問道;
“你是如何用它看時間和計算時間的?”
無奈,汪軼鳴隻得把什麽是時針、分針、秒針;時間又是怎麽劃分的,如何從手表上看出具體時間,如何計算時間詳細的說了一遍;
“巧奪天工!好東西!好東西啊!”
這是自己今天從老爹嘴裏第二次聽到此話了;
“了不起,了不起,這麽個小玩意兒居然還有如此的用處;妙啊!妙啊!”
別管此時汪正海到底有沒有學會如何使用手表,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被其深深吸引了;
從他那目不轉睛盯著表盤的樣子,汪軼鳴已經十分的篤定了;
隻片刻,就聽汪正海說道;
“那個,鳴兒,你先摘下來;爹這麽瞧,瞧不真切。”
瞧不真切?您老逗我玩呢是吧?要不是這表還戴在自己手腕上,怕是您老的眼睛都能鑲進這表盤裏麵去了。
眼見自己老爹已經等不及了一般直接上手硬摘;
汪軼鳴頓時頭大;
索性直接放棄反抗,忙勸說道;
“爹,爹,您老別急,扯壞了,就戴不了了;我摘,我馬上摘!”
“快快快!”
汪正海立馬鬆手,催促道;
汪軼鳴無奈,隻得將手表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見此,汪正海繼續催促道;
“趕緊!趕緊給爹戴上。”
汪軼鳴搖頭苦笑,又將手表給其戴上;
“嗬嗬…穿戴倒是簡單啊!”
汪正海滿臉堆笑的上下打量著自己腕上的手表;
“嗯嗯,不錯不錯,正合適!哈哈…”
汪軼鳴繼續苦笑;
“行了,就先這樣吧;別讓你蕭伯伯他們等急了。”
汪正海瞧也不瞧汪軼鳴一眼,徑直起身,就往房外走去;
汪軼鳴瞥了眼自己空蕩蕩,還留有表帶印痕的手腕,歎了口氣,就準備跟上自己老爹;
卻見其又折返了回來;
“瞧我這記性,真是大意了。”
也不等詫異的汪軼鳴問起緣由;
隻見汪正海快步走到桌案處,將兩把槍收進原先的盒子裏,又掃視一圈,抱起將桌案左邊的一個櫃子打開,再將木箱放了進去;
關了櫃門,又上了把鎖,接著又從旁拿了把鎖在手,才起身對著汪軼鳴招呼道;
“走走走,人家該等急了。”
汪軼鳴撇了撇嘴,也隻得加快腳步跟著出了書房的門;
見汪正海將書房大門關閉上了鎖;
汪軼鳴也不得不在心裏給自己老爹這謹慎上點一個讚。
父子二人這才終於邁開步子朝著西跨院而去;
走在遊廊下,汪正海時不時看看戴在自己左腕上的手表,臉上盡是笑容;
“我說,鳴兒;”
“在呢,爹。”
汪軼鳴加快兩步,跟到了近前;
“這手表你不止這一塊吧?”
“嗯,手表兒子確實還有;隻是爹帶的這款兒子已經沒有了。”
瞥了眼汪軼鳴,汪正海腳步不停;
“哦?你還有就好;那這塊爹就笑納了;哈哈…”
汪軼鳴輕呼一口氣,道;
“既然爹喜歡,兒子就孝敬您了。”
“嗯嗯。”
汪正海心情愉悅,應了一聲。
拐角過了垂花門,已經進了西跨院;
汪正海又突然再次出言問道;
“爹帶的這塊手表,你總共做了幾塊?”
“就兩塊。”
“兩塊?”
“是的,就兩塊。”
汪軼鳴語氣十分的篤定;
“你剛剛說,這款你已經沒有了;那另一塊呢?莫非你送人了?”
“嗯,爹猜的沒錯;是送人了。”
汪正海麵有不悅的瞥了眼自己兒子,語氣有些埋怨的問道;
“你小子,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隨便就送人了;那人誰啊?”
“沒誰。”
“沒誰?沒誰是誰?”
汪正海語氣不悅,似非要問個明白的樣子;
“爹,你真要知道?”
“咋滴了?你能送,還就不能說了?”
聽這語氣,老爹顯然已是十分的不滿了;
“也不是不能說;那沒誰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
“咳咳…”
話落,卻見自己老爹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兒栽了個趔趄;
汪軼鳴反應自是極快;
伸手一把便扶住了自己老爹;
“爹,您走這麽急幹啥?無礙吧?”
卻見剛站穩身型的汪正海緩緩轉頭看向了自己;
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爹,您這是咋了?”
“嗬嗬…兒啊…”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老爹,此時臉上卻帶著些許苦色;
“在呢,爹,您這剛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
汪正海擺了擺手,打斷道;
“你說這同款的另一塊手表在誰那?若為父沒有聽錯,你說是在當今聖上那裏,對嗎?”
“對啊,爹;咋了?那時兒子剛被聖上欽點升任錦衣衛千戶官職…”
汪軼鳴似在回憶往事一般,滔滔不絕的對自己老爹描述了起來;
“兒子能如此順利的升任,那與當今聖上的關係自不是一般的好;”
說著說著,汪軼鳴卻見自己老爹神色並未轉好,反而更加難看了起來;
眼珠一轉,略微琢磨,便用安慰的口氣繼續說道;
“說真的,爹,咱這塊表送出去那可沒吃虧;聖上當時便賞了兒子我賜服—飛魚服,以及一把精美的繡春刀;”
“嘿嘿…說真的,兒子覺得還是自己賺了。”
汪正海聽的嘴角直抽抽;
“嗬嗬…為父也是這麽認為;你何止是沒吃虧?簡直是賺大發了。”
“嘿嘿…是吧,爹。”
頓了頓,汪正海站穩了身子,話鋒一轉,帶著語重心長的口吻對著自己兒子說道;
“鳴兒啊,你與聖上關係相處的這麽好;但切記任何時候都萬不可恃寵而驕;一定要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的替聖上辦差。”
“嗯嗯…放心吧,爹。”
見兒子答應,汪正海鬆了口氣,又像猶豫了片刻,才試探著問道;
“爹戴這與聖上一模一樣的手表…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哪裏不太好了?”
汪軼鳴詫異的反問了句,又擺了擺手,一副沒所謂的樣子,繼續說道;
“和聖上戴的同款怎麽了?這天下又有幾人識得此物?本就是出自兒子之手,再說兒子不也戴了段時日了嗎?”
“給了聖上一塊,表了忠心;又給了您一塊,表了孝心;這任誰也講不出個不是來吧?”
聽此,緩了緩心神,汪正海應是認同了汪軼鳴的這套說辭,輕輕點了點頭;
“嗯,吾兒說的,有理。”
話雖如此說,可汪正海此刻卻不似剛得了手表時那般張揚了;
呼出一口氣,又望了眼西跨院客堂的方向,隻道了句;
“哎,走吧。”
“是,爹。”
少時,父子二人前後腳邁步進了客堂;
隻見堂中四人或坐或站,給人感覺皆是略帶焦急的樣子;
“哈哈…兄長,多日不見,未能迎接,還姍姍來遲,怠慢了,還望兄長莫要怪罪啊!”
汪正海上來便笑嗬嗬的對著堂內一身穿儒衫道袍的中年人拱手致歉;
而汪軼鳴此時眼中再次浮現出了銀光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