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是什麽了？”
    提爾瞪大眼睛看著雲凱換上一張陌生的臉。
    “你眼珠子快掉出來了。”雲凱笑容有些僵硬，“一種能夠變換顏色的金屬粒子，我把他們覆蓋在臉上，就能換上一張新的臉。”
    “太神奇了……”
    提爾捏著雲凱的臉，從外表看上去和皮膚幾乎沒有區別，隻有摸上去感覺會比皮膚更硬一點。
    “鬆手！”雲凱擋掉提爾地手，“這張臉是我結合這裏的幾個人麵部特征修改出來的，可以說這是一張全新的塔蘭人臉。”
    “所以你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提爾猜出了雲凱的意圖。
    “不但是我，你一樣也需要。”雲凱糾正道。
    “我做過臥底，我會偽造兩個新的身份。”
    “看不出來你還做過臥底。”
    “沒什麽……”提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幹嘛這副表情，你不會是任務失敗了吧？”雲凱猜測道。
    “那些罪犯很聰明，我的身份暴露，所以他把他們全殺了。”
    聞言雲凱隻能沉默地點點頭，緊接著送上一個大拇指。
    提爾作為首都警局的警長，工作效率很快，沒多久兩人就已經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
    雲凱也利用這段時間買到了一副褐色的美瞳。
    黑色的眸子被褐色的美瞳遮蓋住，一張臉看上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破綻。
    雲凱拿著一小袋血漿找到提爾“幫我把這包血液放在冷凍箱裏，你們這裏應該有這個東西。”
    “證物室裏就有，你是哪來的血？”
    “找人買的，我擔心他們會抽血，所以準備了一些。”
    “照你這麽說，那些人肯定能發現你的偽裝。”
    “有點醫學常識的人就能看出來這張臉有問題，不過我隻需要混進去就行了。”
    “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提爾將血液放進冷凍箱，將溫度調整到2c，“你為什麽忽然改變了想法幫我調查這件案子了？”
    “有我幫你不好嗎，到時候功勞都算在你的頭上。”
    “我對功勞不感興趣，要不是自己有點本事，說不定早就不穿這身衣服了。”
    提爾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馭金機。
    “你就不打算再提高一下實力，說不定我可以當你的老師。”雲凱笑道。
    提爾長歎一口氣“要是能提升早就提升了，這麽多年寸步未進，我還真……是挺羨慕你們。”
    “那我不瞞著你了，我這次之所以幫你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種藥物。”
    “什麽藥物？”
    “腦波強化劑！”
    “你說那種東西啊。”提爾顯然聽過這個名字，“那種東西對我沒用的，對於大腦的開發就像是往水桶裏灌水，藥物隻是決定了灌水的速度，卻改變不了水桶的大小。”
    “真是可惜，我還想到時候給你一瓶。”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隻是想抓住這群人，不然他們還會繼續害人。”
    “這也是我的目的……”
    雲凱看向窗外，頭頂的日光燈已經全部熄滅，路兩邊的燈光被重新點亮。
    日光燈再次亮起，亮黎明的曙光傳入底下。
    雲凱和提爾在大街上轉了幾圈後走向名片上的地址。
    “應該就是這裏了……”
    雲凱站在大樓前，重新確認了一下名片上麵的地址。
    “我們應該直接進去嗎？”提爾問。
    “當然，就像是應聘新的工作一樣。”雲凱扭了一下頭，示意提爾進去。
    “你不和我一起嗎？”
    “他隻是給了你名片，又沒有給我。”雲凱站在原地。
    提爾從雲凱手中拿過名片走了進去，同時裏麵的一個男人迎了來。
    雲凱隔著一段距離就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天送上名片的費米尼。
    “莫飛和牟蘭去哪了？”
    雲凱四下張望，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有見到兩人。
    正在他疑惑時，一道光斑照在他的眼角，緊接著轉移到地上。
    雲凱向著光斑走了兩步，光斑再次後移，他隻能跟著走兩步試圖追上，直到光斑停在他腳邊一動不動。
    “雲凱，沒想到逗貓的辦法對你也有用。”
    “莫飛？”雲凱聽到通訊器裏是莫飛的聲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聊了，你們在哪？”
    “聽我說，你現在隻要靠近那棟大樓一步，我們之間的聯絡就會被切斷。”
    “你是說這棟大樓能夠屏蔽通訊信號？”
    “不隻是通訊信號，而是所有的信號。”
    “這麽說你們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我們一晚上都在找機會的，但是根本無法靠近，通過窗戶能夠看到裏麵有人在巡邏。”莫飛停頓了一下，“這不是個好消息，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進去。”
    “這倒是證明了這幾年的確有問題，而且……提爾已經進入了啊！”
    “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費米尼轉過頭看了一眼正站外麵的雲凱。
    “哦，對對，我的朋友，讓他在外麵等著就行了。”提爾連連點頭。
    “讓他站在外麵多不好，一起進來吧。”
    “哎——”
    提爾向揮揮手，他更希望雲凱能夠和他一起應對接下來的危險。
    “幹嘛？”雲凱隻是大聲回應，腳下卻沒有任何動作，“要不你你先忙，我待會兒回來找你。”
    “你說什麽？”
    提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雲凱會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
    雲凱正在思考著對策，兩人身上攜帶的金屬材料不足以完成武裝，就這麽進入一個位置的環境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的朋友有點害羞啊。”費米尼笑道。
    “我去把他叫過來！”
    提爾怒氣衝衝走向雲凱，還不等他解釋就拉著他走向大樓。
    “等等……等等……”
    “等什麽？”提爾依舊沒有鬆手，“你知道逃兵都是怎麽被處理的嗎？”
    雲凱小聲說“這棟樓有問題！”
    提爾扭過頭“不就是因為有問題所以我們才來的嗎？”
    “呃……”雲凱停止掙紮，“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兩人跟著費米尼走進大樓中，裏麵的牆壁幹淨整潔，走廊兩側還擺放著幾株綠色的盆栽，上麵白色的小花隱約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個地方和想象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