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得走了。”
    提爾打開抽屜，拿出裏麵的馭金機和反應爐，隨手遞給雲凱一個藥箱。
    “你這是要幹什麽？”
    雲凱打開藥箱，亂七八糟的藥物隨意地擺放在裏麵，有些已經因為包裝破碎露在外麵。看上去裏麵的藥品經常使用，繃帶更是被隨意卷成一團塞進縫隙裏。
    “我得去尤艾斯的封地，那些改造人和實驗設備轉移需要時間。”
    提爾已經穿好警服，把警徽端正地戴在胸前。
    “這樣硬闖肯定不行！”牟蘭出聲阻止，“現在尤艾斯的人還在外麵找我們，他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搜查的。”
    “那是你們不行，我還是有權利進去搜查的。”
    莫飛擋在提爾身前“他敢殺我們，就一樣敢殺你。”
    “我可不隻有我一個人。”
    提爾按動桌子上的一個按鈕，桌麵被點亮，內部的計算機開始工作。
    一道光幕投影展開，計算機開始讀取存儲條中的內容。
    一張張改造人的照片和相應的案卷被整理歸檔，不多時一份整理好的文件被重新錄入儲存條中。
    “給你們一份。”提爾遞上儲存條。
    “這是幹什麽？”雲凱伸手接過。
    “這都是你們調查的，而且還有一個備份，其他的我已經發送到警局了。”
    “警局……”
    雲凱猛甩幾下手臂，讓皮膚表麵黏糊糊的藥水快速變幹。他剛才明明看到文件被分成了兩份發送出去。
    “提爾，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再考慮一下。”莫飛現在提爾身前紋絲未動，“他們既然能在監獄裏建造實驗室，就說明警局裏也有他們的人。”
    “但是不可能都是他們的人。”
    提爾上前一步，兩人的距離近到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莫飛最先鬆口“你去你非要去，我和你一起。”
    “是你自己說的他們還在到處找你。”
    “那也比看著你去送死強。”莫飛毫不客氣地回應，“你這樣貿然衝過去毫無意義，而且你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提爾按住莫飛地肩膀“我隻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而已，如果我死了，就當他們是罪加一等。”
    嗡嗡！
    提爾的通訊手環響起兩聲提示。
    提爾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警長已經同意我尋求支援，我先過去。”
    警車如同失控一般穿過幾條交錯的通道，闖進尤艾斯家族的封地中。
    街道上空無一人，兩側的店鋪門還沒來得及換關上，就像是人剛剛離開一樣，原本繁華的街道在黑暗中靜得可怕。
    警車沒有任何阻礙的開進尤艾斯公司內部，牆壁上還有爆炸過後的痕跡，斷裂牆壁從上方墜落，周圍儼然一片狼藉。
    “抱歉警官，我記得我沒有報警。”
    阿斯蘭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沮喪，剛剛蘇醒的改造人還無法完全適應身體，再加上牟蘭給給他們製造的虛擬環境，現在依然有改造人認為自己身處虛擬空間中。
    如果改造人無法在第一時間投入到戰鬥中，他們又何嚐不是一些失敗的試驗品。
    “看樣子你需要幫助……”
    電磁槍已經出現在提爾手中，銀色的彈丸被磁場拖進槍膛中，隨時準備擊發。
    “警官，收起你的槍吧。”阿斯蘭現在水池邊，“一些失控的實驗品而已，現在情況已經被控製住了。”
    “這裏看上去應該是一場大規模的戰鬥。”
    “還談不上大規模……”阿斯蘭轉身看著提爾，“勞您費心了，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的話您可以離開了，或者進屋喝一杯。”
    “別打岔！”提爾嗬斥一聲，“我問你，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這個水池裏有什麽東西。”
    阿斯蘭麵不改色“我不想隱瞞什麽，這裏麵都是改造人，現在他們必須沉睡在休眠倉中，你應該看到了，這就是他們逃出來的結果……”
    “這麽說你已經認罪了……”阿斯蘭的回答依然出乎提爾的預料。
    阿斯蘭低下頭“我原本想把他們藏起來了，但是我沒有備用的休眠倉室，最重要的是你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
    提爾瞄準阿斯蘭的腦袋“你是打算跟我回去，還是讓我在這裏審訊你。”
    阿斯蘭抬頭，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提爾“你的槍對我沒用的，如果你覺得瞄準我能夠讓你有一絲安全感的話，請便吧。”
    “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他們曾經有很多身份，囚徒、流浪漢、罪犯……或者是……一些普通人。”
    “你通過威逼利誘讓他們成為人體實驗的對象。”
    “確切來說是我給了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現在他們的身份就是戰士。”
    阿斯蘭看向水麵，臉上浮現出一絲充滿驕傲笑意。
    這副笑容讓提爾感到厭惡，他毫不客氣地說“肆意殘害生命，還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
    “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阿斯蘭手臂抱在胸前，“我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幫助他們從內而外的改變自己。”
    “少廢話，你應該知道有這麽多戰甲士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什麽？”阿斯蘭問，“組織軍隊還是私藏武器？”
    “都有！”
    “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請教一個問題……”阿斯蘭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你應該知道法裏斯，也應該知道這些改造人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又怎樣，法裏斯效忠於國家。”
    “你又怎麽知道他效忠於國家，或者是說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是效忠於國家。”阿斯蘭冷冷地瞥向提爾。
    “這些改造人出現在這裏，就會隻能說明你和生命之盾合作。”
    “我的確和他們合作過。”
    “告訴我，生命地之盾的人究竟在什麽地方？”
    “看來你也對他們感興趣。”
    “我隻是想逮捕他們，現在我需要封鎖這個實驗室。”
    “恐怕不行……”阿斯蘭鬆開抱在胸前的手，“這些休眠倉已經修複完成，還是讓他們睡在裏麵比較好。”
    “我要帶他們離開了這裏！”提爾手中的槍越握越緊。
    “抱歉警官，他們不能離開這裏，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