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三名隊員退守到中央控製室。卡爾文的左臂被脈衝武器擦傷，傷口冒著青煙。紅發湯姆森用激光槍封住門口，但彈藥即將耗盡。
    "還記得沃倫車長教我們的嗎？"卡爾文喘著氣說，"有時候最好的防禦就是..."
    控製室的防爆門突然被炸開。火戰士隊長優雅地跨過廢墟，脈衝步槍的充能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
    "投降，"他說，"你們的戰鬥數據已經足夠完善。"
    “投降你媽。”
    關鍵時刻，卡爾文用力將火戰士隊長撲倒在地，接著和他一起滾下了控製台，掉到了工廠一樓。
    火戰士隊長看著自己的脈衝步槍在之前的混戰中損壞，接著他優雅地抽出儀式之刃，這把傳承自鈦帝國古老氏族的武器泛著泛白的光芒，刀身上的符文隨著能量流動而閃爍。
    卡爾文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臭氧味，那是等離子武器特有的氣息。
    "人類……"
    火戰士隊長的翻譯器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你的戰鬥數據令人印象深刻。投降，上上善道會給予你應有的尊重。"
    卡爾文沒有回答，隻是默默拔出腰間的刺刀。
    這把帝國製式武器已經布滿缺口，刀刃上還殘留著上一個火戰士的藍色血跡。
    他的機械義眼掃描著對手的每一個動作，戰術分析模塊瘋狂運轉。
    “我去你媽的上上善道。”
    火戰士隊長率先發起攻擊，儀式之刃劃出優美的弧線。卡爾文勉強躲過，刀刃能量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焦黑的傷痕。
    他試圖反擊，但刺刀在鈦合金裝甲板上隻留下淺淺的劃痕。
    "你的武器無法穿透我們的科技。"
    火戰士隊長從容不迫地說，他的動作像在跳一支優雅的死亡之舞。
    卡爾文退到一根鋼柱後麵，喘著粗氣。
    他的餘光瞥見地上散落的零件，斷裂的管道、扭曲的鋼筋，還有...獸人的獠牙。
    那是之前戰鬥中留下的戰利品，此刻正泛著詭異的綠光。
    短暫的思考之後，卡爾文想到了接下來戰鬥的辦法。
    當火戰士隊長的下一次攻擊到來時，卡爾文故意露出破綻。
    儀式之刃刺穿了他的左肩，但他趁機抓住對方的手腕。
    劇痛讓他的視野模糊，但他咬緊牙關，用右手抓起地上的獸人獠牙。
    "這是為了沃倫！"
    他怒吼著，將獠牙狠狠砸向火戰士隊長的麵罩。鈦合金防護層在獸人牙齒的衝擊下出現裂痕。
    火戰士隊長顯然沒料到這種野蠻的攻擊方式。
    他試圖後退，但卡爾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第二擊、第三擊...獠牙一次次砸在同一個位置，直到麵罩完全碎裂。
    當獠牙刺入火戰士隊長的眼眶時，藍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卡爾文能感覺到對方的掙紮逐漸減弱，但他沒有停手。
    獸人牙齒深深嵌入鈦合金裝甲，將火戰士隊長的頭顱釘在鋼柱上。
    "這就是...上上善道？"
    “去你……媽的……上上善道。”
    卡爾文喘著粗氣，看著敵人的屍體緩緩滑落。
    他的左肩還在流血，右手被獠牙割得血肉模糊，但他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卡爾文靠在廠房殘破的牆壁上，手中的儀式之刃還在滴落藍色的血液。
    他的左肩傷口不斷滲出鮮血，右手的獸人獠牙已經深深嵌入掌心。
    遠處傳來鈦合金履帶碾壓廢墟的聲響，一台魔鬼魚運兵車正緩緩逼近。
    魔鬼魚的脈衝炮開始充能，幽藍的光芒在炮口匯聚。
    卡爾文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靜電，他的頭發根根豎起，皮膚傳來刺痛感。
    義眼顯示著魔鬼魚的能量讀數，那是一個足以將整個廠房氣化的數值。
    "看來這就是終點了。"
    卡爾文苦笑著摸了摸胸前的婚戒。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艾琳的笑容，想起他們在卡萊爾麥田裏的約定。
    就在離子炮即將發射的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劃破天際。
    穿甲彈精準命中魔鬼魚的側麵裝甲，鈦合金裝甲像紙片般撕裂。魔鬼魚失去平衡，開始傾斜。
    卡爾文睜開眼睛，看到一輛黎曼魯斯坦克從廢墟中衝出。
    它的炮管還在冒煙，車身上布滿了彈痕和焦黑的痕跡。
    坦克以驚人的速度撞向魔鬼魚，金屬撞擊的巨響讓整個廠房都在顫抖。
    魔鬼魚側翻在地，離子炮的能量核心開始過載。
    黎曼魯斯的炮塔轉向，第二發炮彈直接命中魔鬼魚的腹部。
    巨大的爆炸將周圍的廢墟掀飛，衝擊波將卡爾文掀翻在地。
    當煙塵散去，黎曼魯斯的艙蓋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跳下坦克，她的醫療兵製服已經破舊不堪，但胸前的薰衣草徽章依然閃亮。
    "艾琳？"卡爾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艾琳跑向他，淚水在臉上劃出清晰的痕跡。她跪在卡爾文身邊，顫抖的手指檢查著他的傷口。"你這個傻瓜，"她哽咽著說，"我找了你整整三天。"
    卡爾文想說什麽，但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
    他隻能緊緊抱住艾琳，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恐懼都消失了，隻剩下重逢的喜悅。
    “你怎麽跑出來的？你跑哪裏去了？”
    當卡爾文的呼吸稍微平穩後，他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怎麽逃出來的？還有這輛坦克..."
    艾琳擦去眼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來話長。那些鈦帝國的火戰士，他們...救了我。"
    卡爾文瞪大了眼睛："什麽？"
    "是的，"艾琳點點頭，"他們把我帶到了他們的臨時醫療站。雖然語言不通，但他們似乎對人類的生理結構很感興趣。"她指了指自己的醫療包，"他們甚至幫我修好了這個。"
    "那你是怎麽..."
    "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艾琳眨眨眼，"我和另外幾個被俘的裝甲兵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我們在廢墟中穿行時，偶然發現了這輛被遺棄的黎曼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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