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世俗帝國建立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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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草原宛如修羅場,燃燒的營帳如同散落的火星,將蒼青色的天幕染成詭異的暗紅。單於撫摸著新得的黃金馬鞭,望著遠處廝殺的各部族,嘴角勾起殘忍的笑。他不知道,在更高的山崗上,王保的目光如同獵鷹般注視著這一切——這場由秦人點燃的戰火,還遠遠沒有到熄滅的時候。
項燕在楚國的營帳中,聽著斥候傳來北疆的消息,神色複雜。他望著手中的殘簡,又想起了商鞅的二十等爵製。秦軍的強大,不僅僅在於武力,更在於他們先進的製度。而楚國,還在貴族們的爭權奪利中腐朽墮落。
\"將軍,楚國貴族又在為封地之事爭執不休。\"親衛的聲音中帶著無奈。
項燕握緊殘簡,指甲幾乎要將竹片掐碎:\"秦人在北疆攪弄風雲,我們卻還在內耗。總有一天,楚國也會像這混亂的草原一樣,被更強大的力量碾碎......\"
夜風呼嘯,北疆的戰火仍在燃燒,而楚國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暮春的草原籠罩在一片暗紫色的暮靄之中,風卷著細沙掠過枯黃的草尖,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單於冒頓的營地設在一處背風的山坳裏,三百餘頂牛皮帳篷如同蟄伏的巨獸,在暮色中隱隱透出暗紅的光。帳外,三萬名附屬部族的戰士懶散地圍坐在篝火旁,烤著獵物,喝著馬奶酒,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膻味。
“單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謀士老胡巫跪在冒頓麵前,枯瘦的手指在羊皮地圖上劃動,“第三部族長途奔襲,已是強弩之末。而第二部族剛剛與他們激戰,此時必定防備鬆懈。我們若趁夜突襲,定能大獲全勝!”
冒頓端坐在雕花的胡床上,鷹隼般的目光在帳中眾人臉上掃過。火光映照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刀疤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平添幾分凶煞之氣。他摩挲著腰間的青銅短刀,沉吟良久:“傳令下去,子時集結。五百親兵隨我出征,再從附屬部族中挑選五千精壯。記住,此事務必機密,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夜色漸深,草原陷入一片死寂。子時剛過,五千餘騎兵悄然離開營地。隊伍最前方,冒頓身披黑色狼皮大氅,胯下的烏騅馬踏著細碎的步子,馬蹄聲被厚厚的幹草和獸皮包裹,幾乎聽不見聲響。隊伍中,附屬部族的年輕人個個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們大多是族中不得誌的子弟,渴望通過這場掠奪改變命運。
“父親,這次我們定能搶個盆滿缽滿!”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湊到部族首領阿骨打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聽說第三部族的牛羊漫山遍野,還有不少美貌的女奴!”
阿骨打皺了皺眉頭,心中隱隱不安。但看著兒子興奮的模樣,又想到單於許諾的豐厚回報,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握緊手中的狼牙棒,低聲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別壞了單於的大事!”
與此同時,二十裏外的第三部族營地卻是另一番景象。營地中央,熊熊燃燒的篝火將夜空照得通紅,受傷的戰士們哀嚎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族長哈日泰站在大帳前,望著滿地的屍體,眼中滿是疲憊與悲憤。
“父親,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哈日泰的大兒子巴圖握緊拳頭,“第二部族與我們同屬草原,卻在背後捅刀子,此仇不報,我們還有何顏麵立足?”
哈日泰長歎一聲:“可是我們的戰士死傷慘重,馬匹也所剩無幾,拿什麽去報仇?”
“父親,機會來了!”巴圖指著南方,“探子來報,第二部族的人馬正在分贓,他們今夜必定放鬆警惕。我們趁夜突襲,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哈日泰猶豫片刻,最終咬牙點頭:“好!傳令下去,留下老弱病殘守營,其餘人隨我出征!”
月光如水,灑在廣袤的草原上。兩支隊伍,懷著不同的目的,在夜色中悄然前行。哈日泰率領的第三部族戰士,雖然疲憊不堪,但複仇的怒火讓他們忘記了傷痛。而冒頓的隊伍,則像一條潛伏的毒蛇,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擊。
夜幕如厚重的黑氈籠罩著草原,第二部族的營地在月光下寂靜無聲,唯有零星篝火在夜風中明滅閃爍。掠奪來的戰利品堆積如山,美酒的醇香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在空氣中彌漫。經過一天的廝殺與狂歡,大部分戰士都沉浸在醉意與疲憊之中,橫七豎八地躺在新搶來的女奴身旁,鼾聲此起彼伏。
哈日泰帶領著第三部族的戰士們悄然逼近,他們的腳步如同幽靈般輕盈,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冷光。老族長的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自從小兒子在那場莫名的襲擊中喪生,他心中的怒火就從未平息。此刻,看著仇敵毫無防備的模樣,他的指節捏得發白,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殺!\"哈日泰低沉而嘶啞的命令劃破夜空。三百名戰士如潮水般湧入營地,彎刀出鞘的寒光瞬間點亮了黑暗。睡夢中的第二部族戰士還來不及睜開眼睛,鋒利的刀刃便已經劃過喉嚨。慘叫聲、哭喊聲、求饒聲頓時響徹營地,打破了夜的寧靜。
巴圖一馬當先,衝進一座裝飾華麗的大帳。帳內,第二部族的頭人達魯汗正摟著一名年輕女奴酣睡,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巴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毫不猶豫地揮刀砍下。頭人的頭顱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在地上,溫熱的鮮血濺在女奴驚恐的臉上,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即便被巴圖一刀結果了性命。
\"一個不留!\"巴圖揮舞著滴血的彎刀,聲嘶力竭地喊道。第三部族的戰士們殺紅了眼,他們在營地中來回穿梭,見人就砍。嬰兒的啼哭、婦女的尖叫、戰士的怒吼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恐怖的死亡樂章。篝火被打翻,火焰迅速蔓延,將整個營地照得如同白晝,也將血腥的殺戮場景映照得更加清晰。
然而,就在第三部族的戰士們殺得正酣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同悶雷般由遠及近。哈日泰心頭一緊,循聲望去,隻見月光下,一支騎兵隊伍如鬼魅般出現在營地外圍。為首之人身披黑色狼皮大氅,胯下烏騅馬昂首嘶鳴,正是單於冒頓!
\"不好!中計了!\"哈日泰臉色驟變,大聲喊道,\"結陣!快結陣!\"但此時的第三部族戰士們早已疲憊不堪,經過長途奔襲和激烈廝殺,他們的體力幾乎消耗殆盡。而且大部分馬匹都在來時的路上累死,手中隻有短兵器,麵對騎兵的衝擊,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
\"殺!\"冒頓一聲怒吼,率先衝入營地。五百親兵緊隨其後,他們的彎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鐮刀。附屬部族的戰士們見狀,也紛紛呐喊著衝了上去,喊殺聲響徹雲霄。
冒頓的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在營地中來回馳騁。彎刀揮舞之處,鮮血飛濺,殘肢斷臂四散橫飛。第三部族的戰士們雖然拚死抵抗,但在騎兵的衝擊下,他們的陣型很快就被衝散。哈日泰揮舞著彎刀,試圖組織抵抗,但很快就被冒頓的親兵包圍。
\"哈日泰,你太天真了!\"冒頓騎著馬緩緩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草原上,隻有強者才能生存。而你,注定隻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哈日泰怒目圓睜,揮舞著彎刀衝向冒頓,但他的動作已經變得遲緩。一名親兵趁機從側麵偷襲,長矛刺穿了他的後背。老族長踉蹌了一下,卻依然頑強地站穩身形,轉過身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彎刀向偷襲者擲出。彎刀準確地插入親兵的咽喉,那名親兵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然而,哈日泰也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身體緩緩前傾,重重地倒在地上。臨死前,他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裏是第三部族的營地,不知道那裏是否還安好。他心中充滿了悔恨與不甘,如果當初能識破冒頓的陰謀,或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此刻他被單於親兵捆綁上,成了俘虜。
巴圖看到父親倒下,悲憤交加。他揮舞著彎刀,不顧一切地衝向冒頓,但很快就被數名親兵攔住。在亂刀之下,他的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不斷湧出。最後,一名親兵的長矛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甘地瞪大雙眼,倒在父親的屍體旁。
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第三部族的抵抗便被徹底鎮壓。營地中,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浸透了土地,將幹草染成暗紅色。冒頓站在營地中央,看著滿地的戰利品和屍體,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靴子踩在血泊中,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把所有的牛羊都集中起來,女奴和青壯全部帶走!\"冒頓大聲下令,\"至於這些屍體,就留給草原上的狼群吧!\"
附屬部族的戰士們歡呼著開始搶奪戰利品,他們在屍體堆中翻找值錢的物件,將女奴們粗暴地拖拽起來,用繩子捆成一串。營地中,除了少數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幸存者,大部分人都已經死去。火焰仍在燃燒,將整個營地照得如同人間煉獄。
而在營地的角落,一個小女孩蜷縮在母親的屍體旁,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小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一刻,仇恨的種子在她心中悄然種下,總有一天,她會為死去的親人報仇,讓這些劊子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東方泛起魚肚白,草原上的血腥味愈發濃重。冒頓的隊伍滿載而歸,留下一片狼藉的營地和無數冤魂。這場發生在草原深處的血腥劫殺,成為了草原曆史上又一段血色記憶,而更大的風暴,正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悄然醞釀……
“哈日泰,你太天真了!”冒頓騎著馬緩緩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草原上,隻有強者才能生存。而你,注定隻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說完,他手起刀落,哈日泰的頭顱高高飛起。
戰鬥持續了一個時辰,第三部族的反抗便被徹底鎮壓。營地中,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浸透了土地,將幹草染成暗紅色。冒頓站在營地中央,看著滿地的戰利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把所有的牛羊都集中起來,女奴和青壯全部帶走!”冒頓大聲下令,“至於這些屍體,就留給草原上的狼群吧!”
附屬部族的戰士們歡呼著開始搶奪戰利品,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貪婪的笑容。他們忘記了自己也是草原部族的一員,忘記了同族相殘的後果。此刻,他們隻想著如何從這場血腥的掠奪中分得更多的好處。
而在營地的角落裏,一個年輕的女奴蜷縮在屍體堆中,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為死去的親人報仇,讓這些劊子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東方泛起魚肚白,草原上的血腥味愈發濃重。冒頓的隊伍滿載而歸,留下一片狼藉的營地和無數冤魂。這場發生在草原深處的血腥劫殺,成為了草原曆史上又一段血色記憶,而更大的風暴,正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悄然醞釀……
這些人口和牛羊又換了新的主人,單於和親兵及前來參與的附屬部族十分興奮,各自又瓜分了資源,帶到被破壞的第三部族營地。
天光大明時,興奮的人們,終於有時間坐下,享受幸福的時刻,卻不知遠在幾千裏之外的匈奴王庭也在上演同樣的戲碼。
草原上的三大部族如今變成了一個半,大部分的青壯年要麽戰死,要麽受傷,剩下的被迫編入到敵人的隊伍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