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回到酒店，賀威攬過從白天就一直逗弄他的白計安，咬牙切齒地說：“你今天很不老實啊。”
    白計安不甘示弱，靠近道：“怎麽？憋著你了？”
    “你說呢？”
    他中午什麽樣他又不是沒看見！
    “你知不知道強行消火會傷身體？”賀威盯著白計安的唇，一字一句地問：“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才能把失去的全部補回來。”
    白計安伸出雙手，大方勾住賀威的後頸，與這具早已滾燙又極具魅力的身體緊緊相貼。
    “如果明天你不想痛失隊友，別太過火。”
    賀威看著白計安勾人的雙眼，心癢難耐。
    “放心，不會讓你昏倒的。”
    翻來覆去換地圖折騰到淩晨三點，白計安體力見底。
    他心滿意足地枕上賀威的肩，聲音懶洋洋的。
    “滿意了嗎？”
    賀威翻身扶住他的後腰用力攬進懷裏，樂嗬嗬地哼哼：“特別。”
    白計安失笑，手臂自然搭上賀威的腰，念道：“貪吃。”
    相擁入眠一覺天亮。
    賀威一手摟著白計安，另一隻手摸索不停呼叫他們起床的手機。
    關掉鬧鍾，白計安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七點半。”
    “我們幾點睡的？”
    “你說的是動態還是靜態。”
    白計安還沒睜開眼就被賀威逗樂了。
    他抬手拍了下賀威的胸肌，氣道：“你說呢？”
    “嗯……十一點、三點半？”
    簡單計算，賀威翻身湊上來，騷擾還想賴床的白計安。
    “我體力可以吧？”
    白計安閉眼點頭：“可以。”
    “怕你起不來，我手下留情了。不然還能再來兩次。”
    “賀威。”
    白計安睜開眼，對上一大早精氣神高漲，對他瘋狂釋放男性魅力的賀威，生無可戀地說。
    “你頂到我了。”
    賀威坦然：“這是正常現象。況且……”他湊到白計安耳邊，勾引道：“我不頂你，頂誰呀？”
    壓不住上揚的唇角，白計安抄起枕頭按在賀威的臉上，評道：“流氓。”
    賀威拿開枕頭，白計安翻身下床。
    見他行動不算利落，賀威連忙跟上去。
    白計安回看隨他擠進浴室的賀威，嚇道：“你該不會是還想……”
    “不是。”賀威走過來，打開花灑。“怕你腿軟滑倒。反正我也要洗，一起還省時間。”
    洗淨身體，白計安滿臉通紅地站在鏡子前，看賀威用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怎麽了？”賀威關掉吹風機，“溫度太高了嗎？”
    白計安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說話不算數。”
    “哪有？”賀威非常冤枉。
    白計安憤憤道：“你敢說沒有？”
    “當然！我這麽有存在感，有沒有你心裏沒數呀？”
    “就算沒有到最後。但，你剛剛那個洗法，報警都能立案了吧！”
    犄角旮旯都不忘揩一下，當真喪心病狂！
    賀威噗嗤一笑，像中了什麽大獎似的，從身後抱住逐漸紅溫的白計安，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
    將行李全部收拾好。
    今天是他們留在首爾的最後一天。
    目的地隻有兩個，金熙真曾經就讀的學校和她父親，金源錫的家。
    換了一身溫和的裝扮，白計安將金熙真高中時期的班主任約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賀威則扮演陌生人，坐在白計安斜上方的位置，用設備監聽二人談話。
    見到白計安，崔老師愣了愣。
    她有些不敢相信，以金熙真的樣貌、性格和家境，竟然會讓一個如此氣宇非凡的男人不遠萬裏來韓國尋她。
    禮貌起身，白計安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
    崔老師訕訕點頭，略顯拘謹地坐在白計安對麵。
    將菜單推給她，白計安微笑道：“麻煩您抽空見麵，這頓由我請客，請隨意。”
    “還好。”
    崔老師將發絲掩到耳後，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現在不做班主任，沒有年輕時那麽忙。”
    白計安頷首，默默等她點餐。
    直到餐點上齊，白計安喝了一口咖啡，率先將話題拉入正軌。
    “熙真呐。”崔老師握著不鏽鋼勺攪動咖啡，努力尋找曾經的回憶，“那個孩子怎麽說呢……”
    生怕她礙於自己在美化金熙真，白計安立刻道：“有什麽話您直說就好。”
    崔老師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猶豫再三，說道：“我實話實說，你可別不高興。”
    白計安一愣，立即明白崔老師這是誤會了。
    三陽洞的鄰居喜歡開開玩笑就算了，怎麽老師也一樣？
    難道一個男人打聽一個女人的過往一定是偶像劇？
    他倒是認為刑偵劇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怎麽會。”
    白計安展露對陌生人專用的完美微笑。
    被光彩奪目的笑容迷了雙眼，崔老師逐漸放下顧慮，將自己對金熙真的印象全盤托出。
    家境非常一般，父母感情更一般。
    學習還算認真，但沒有天賦，成績常年位於中下。
    表麵看起來性格很開朗，可總會給人一種不舒服的異樣感。
    白計安問：“異樣感？”
    “嗯！不隻我，還有其他任課教師也這麽說。”
    “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就是她的一顰一笑好像都是故意擠出來的，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當然，同學們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都是老師在一塊私下說的。”
    “一直這樣嗎？”
    崔老師想了想，點頭：“從入學就是。起初，她的存在感很低。一般來講，存在感低的學生，畢業多年我早就該忘記了。可就因為她的笑，讓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有因為這件事聯係她的父母嗎？”
    “沒有。”崔老師趕緊擺擺手，“這事無憑無據，我怎麽會聯係她的父母。而且，就算聯係，估計也不會得到改善。”
    “聽說她父母的關係很差。”
    “對了！”崔老師放下鋼勺，“她父母也一樣。當時我開家長會，回到辦公室還和其他老師吐槽過。說金熙真看起來總是假笑，是不是遺傳她父母。”
    “她父母也假笑？”
    “不，她父母隨便一個和我談話的時候不會。但夫妻倆聚在一塊就會！也正因為這件事，我才會把金熙真叫到辦公室，問她父母的感情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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