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
    從卡座帶回消息的男人大叫。    “你們不是和她一塊去的嗎？試問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殺人的，能有幾個？！”
    瘦小女人一陣語塞。她怯怯地收起手機，反問道：“那你們有什麽好辦法能夠聯係到主人嗎？”
    全員靜默，她又說：“要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聯係她。”
    無論「梅花」還是藤原組，誰不知道金熙真是個惹不起的神經病。
    自她空降，大家都對她敬而遠之。生怕不小心惹毛她，換個死無全屍。
    “等等吧。”人群中一男人說，“等她們拿到監控，我們看看再說！”
    眾人點頭，帶回消息的男人遲疑兩秒，將圍在一塊的同伴看了個遍：“你們和金熙真很熟？哪怕她戴著帽子，穿著無法辨別身形，甚至性別的衣服，你們也能認得出？”
    又是一陣沉默，眾人麵麵相覷，竟沒有一人可以站出來給予肯定答案。
    “這也怪不得我們。”瘦小女人道，“金熙真空降成為「q」的事，在組裏本來就引起眾議。大家不滿主人的做法又無能為力……加上她本身不正常，自然沒人願意靠近她，更別說了解她。”
    “算了算了！”又一人煩躁道，“不管怎麽樣，先把事情告訴主人再說！你，給她打電話！”
    被同伴點名，瘦小女人指著自己，確認道：“金熙真？”
    “除了她還有誰？”
    “可是現在還沒辦法確定凶手是不是她！萬一是她做的，我們現在又不在日本！異國他鄉，要是她殺回來滅口怎麽辦？”
    她還不想死呢！
    “我們抱團待在一塊，我就不信，她滅口還能一口氣殺了他們所有人！”
    他們又不是死人，反抗不就得了。
    “那要是她用炸彈呢？別忘了，金熙真可是個神經病！”
    拿著監控視頻返回，高個子女人看著圍成一圈爭論不休的同伴，怒道：“你們在幹什麽？！”
    瘦小女人見她，立刻扒開擠在一塊的同伴，說道：“我們在考慮要不要找金熙真要主人的聯係方式。”
    高個子女人不敢相信道：“從剛剛一直到現在？！”
    “……沒錯。”
    無力發火，她問道：“不是報警了嗎？那個保潔呢？店老板呢？警察呢？！”
    瘦小女人唯諾地看著她，聲音細弱：“還沒來。”
    高個子女人長歎一口氣，掏出手機，說道：“算了，我們先看視頻，大家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人曾經見過這個女人！”話落，堵在女廁裏的人烏泱泱地來到高個子女人身前，將她團團包圍。
    十三個腦袋圍著一部手機，在腦海中翻找記憶。
    隨著一個接著一個人搖頭退出，高個子女人失望至極。
    這麽多雙眼睛，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個背影？哪怕不經意的瞬間？！
    “等等。”
    眾人轉眼，瘦小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中間的背影，輕聲低喃：“我好像見過。”
    “在哪？！”
    全員異口同聲。
    “在……”
    她絞盡腦汁的思索讓十二個人同時屏住呼吸。
    眼看答案呼之欲出，人們哪怕再急也不敢多催一聲。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在……”瘦小女人閉上眼，拚命地想。    一時間，高個子女人的腦中一片空白。
    去廁所的時候？她一晚上不止去過一次廁所，但結合同伴手指的方向，和yudia一塊去廁所，隻有案發前！
    “那人在哪？！什麽時候？！”走廊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她實在記不起來了。    緊要關頭，盡管急得要死，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算了，你知道就好。”
    “可是。”瘦小女人疑道，“之後在廁所，我們沒有見到她，那她是怎麽殺害yudia的？”
    她們明明都走進了如廁區。甚至，還是高個子女人親手將喝醉的yudia送進單間。
    想到這，瘦小女人恍然。她表情怪異地看著同伴，心裏生疑。
    懷疑的目光落在臉上，高個子女人不由皺起眉心，不悅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你懷疑我？！”
        “最後一個見到的就是凶手？！”高個子女人憤怒地舉起手機，“那這個趁亂偷走yudia手機的人，你怎麽解釋？！”
    “又沒人規定做任務時一定要單槍匹馬。”
    高個子女人一怔。
    剛剛反駁的聲音是男聲沒錯。
    同伴中竟然還有其他人懷疑自己。
    “好。”高個子女人向後退了兩步，“很好。你們懷疑我殺人，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如果你們找不到證據，再見主人，我定會一字不落，將今天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眾人紛紛別開眼，不願與她對視。
    緊張尷尬到極點的氣氛仿佛將空間中的氧氣在一瞬間抽空，令人陷入無盡的惶恐與不安。
    “那你呢？”
    高個子女人盯著瘦小女人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
    “案發時，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你懷疑我，那你呢？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殺人者不是你。”
    “我！”
    瘦小女人不知所措地抬起頭。四周，冷漠、猜忌的目光一個接著一個打了上來，令她遍體生寒。
    “我，我沒有！”
    “證據呢？”
    “……沒有。但是！”瘦小女人激動大吼，“我沒有動機！我為什麽要殺害yudia？我們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高個子女人嗤笑，“做我們這行，殺人什麽時候需要恩仇？不過是主人一紙任務下來，我們照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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