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醋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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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宋驁親自帶著人趕往布番族,壯漢們自告奮勇,各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宋驁為他們贏來的牛羊和糧草,若悉心照料,足夠昆侖山上的族人活三年還綽綽有餘。畢竟草原上人口眾多,而昆侖山的人數加上去不及草原三分。
鮮卑族長當初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但如今已經容不得他反悔。最終,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昆侖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了牛羊和糧草。
宋驁沒有急著回返,而是想客人一樣留在了布番族。昆侖山上的族人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做懷疑,一門心思都撲在牛羊和糧草的身上。
而鮮卑族長,顯然也是知道宋驁留下來的目的,刻意避開他,將自己藏了個嚴嚴實實。
守門的鮮卑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他們族長的去向。被宋驁逼的急了,才勉強憋出來一句,“族長,去茅房了。”
他說完,便一副懊惱的樣子,明顯是擔心宋驁繼續等在這裏。
宋驁:“...”
托婭正巧經過,見到宋驁的背影起初還不確認,直到聽見宋驁的聲音才猶豫著走近。
宋驁回過頭,與她的視線對個正著。不躲不閃,光明磊落。
“那天,把我打暈的人是你?”
宋驁老實的點了點頭,“抱歉,可能下手有點重。”
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反而讓托婭不知該說些什麽。兩人尷尬的站在原地,誰也沒有打破這場平靜。
半晌,托婭首先敗下陣來,故作平靜的說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宋驁點頭,沒有拒絕她的建議。
托婭鬆了口氣,真怕他不給麵子的直接拒絕,讓她難堪。好在,宋驁答應了她,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都挽留了她的顏麵。
宋驁率先離開了鮮卑族長的住處,托婭看著他的背影,緊隨其後。
一路沉默,宋驁走在前頭,如同觀光遊玩一般逍遙自在。托婭跟在他身後,心裏千言萬語,在見到宋驁本人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與宋驁之間,在難回到過去的那種相處方式。宋驁心裏明白,也從不點破,始終看不透這一切的,就隻有托婭一人。
“宋驁...”
宋驁回過頭看去,不經意露出雪白的脖頸,印著一抹殷紅,格外刺目。
托婭像被定住了一般,緊緊盯著宋驁的脖頸。過了半晌,才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娶妻了?”
宋驁挑了挑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不曾,為何這麽說?”
托婭收回視線,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沒事,就隻是問問。”
宋驁見她不願多說,也懶得去問其中緣由。隻不過兩人走了半天,著實無趣。況且,他也確實沒有欺騙托婭。嫁人和娶妻,本就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托婭心事重重,也沒了踏青的雅興。兩人敗興而來,敗興而歸,誰也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宋驁等不到鮮卑族長,也不打算繼續等下去。日落的時候,他帶著僅剩的一名昆侖族人回返到昆侖山。
托婭站在原地,看著宋驁遠走的背影,微微出神。
“孩子,放棄吧,他與你不是一路人。”
托婭聽聲音認出了來人,沒有回頭,隻淡淡一笑:“阿爸,托婭沒有奢求過,隻是還放不下。”
鮮卑族長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歎息著走了。如果沒有渴望擁有,又怎還能對他念念不忘。托婭無論過去多久,都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事。
現如今,在宋驁身上跌了個大跟頭,也算是情有可原。
那昆侖族人見宋驁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樣子,大著膽子開口說道:“宋公子,你與那鮮卑族的丫頭...”
“與你無關。”宋驁冷颼颼的看向他。
昆侖族人縮了縮脖子,連忙閉上了嘴巴。沉默了一會兒,又不死心的問道:“宋公子,你與貼身侍衛住在一處,不擠的嗎?”
宋驁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真想將那人的嘴巴縫起來,好好一個大男人,怎麽學著女人八卦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真是...不可理喻!
統領帶著族人們將牛羊圈養起來,糧草安排人把守,生怕出現一點差錯。宋驁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南宮燁臉色不太好看,見宋驁回來了,一言不發的拉住人就往木屋裏拖。統領與曼文對視一眼,齊齊輕笑出聲。
“年輕人,真好!”
“是啊!”
梁瀟不明所以的看向父母,撓了撓頭,“母親,你與父親在說什麽?”
曼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家可愛兒子的小腦袋,“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梁瀟撇了撇嘴,不屑的將頭轉到一邊。雖然對他來說,宋驁是男子還是女子,本質上並無分別。但潛意識的,他還是將宋驁當成男子一般看待,所以父親與母親的話,他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對。
宋驁被南宮燁一路拉著回到木屋,南宮燁將人壓在木床上,臉色不好的質問:“那個叫托婭的,與你都說什麽了?”
宋驁眨眨眼,“都沒見到人呢,哪裏有機會講話。”
“說謊!”南宮燁在他白皙的臉頰上,咬出了一個痕跡,“你回來的樣子,分明就是見過她。”
宋驁搖了搖頭,輕笑一聲,“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南宮燁不滿的掐了掐他的臉頰,“快說,坦白交代。”
宋驁嘻嘻一笑,開口說道:“她啊,與我說她喜歡我,想與我同房。”
“哢嚓。”
清脆的一聲響,宋驁愣愣看著被南宮燁“摧殘”,壞掉一個角的木床,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南宮燁危險的眯起眼睛,出聲提醒:“我在意。”
“行行行,告訴你,根本什麽都沒說。你在我脖子上留下這麽個痕跡,是故意的吧?她看到了,還能說什麽。”
宋驁指著自己脖頸處的殷紅,頗為無奈的看著突然吃醋的某個大型犬科動物。他的樣子極為認真,仿佛宋驁不給他一個解釋,就不依不饒的樣子。
“哼,我的人也敢妄想,自作自受!”
宋驁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伸手推了推他,“快起來,你重死了。”
南宮燁眼眸閃了閃,一個利落的翻身,兩人頓時調換了位置。宋驁趴在南宮燁的身上,姿勢曖昧。
宋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