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9章 還是把錢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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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何雨柱穿了西裝,眼神都不一樣了,話裏透出的那股子倔強,讓他覺得威風被壓了一頭。
這幾天,易中海看著何雨柱,就覺得刺眼。他在心裏暗暗盤算:這小子要真開成了館子,名聲打出去,那以後院子裏誰還聽我的?再說了,他要是混得好,不把我甩到一邊才怪。
於是,易中海心裏生出一個念頭——必須得先把何雨柱的氣焰打下去。
這一日,食堂裏正是忙碌的時候,鍋勺叮當,油煙四溢。何雨柱一邊炒菜,一邊心裏盤算著自己籌辦宴席的菜譜。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人衝到廚房裏嚷嚷:“出事了!說是有人在食堂裏吃壞了肚子!”
這話一出,食堂頓時亂了。有人捂著肚子哀嚎,有人皺眉低聲議論,甚至有幾個幹脆就把矛頭指向了何雨柱。
“是不是柱子做的菜有問題?”
“他這幾天心思全不在這兒,老琢磨外頭的事,手上要是出了差錯,還不害人?”
何雨柱當場愣了,心裏咯噔一下,臉色一沉,立刻放下勺子走上前去,冷聲問:“誰說的?哪道菜有問題?端出來我看看!”
可那幾個喊肚子疼的人隻是哼哼唧唧,躺在長凳上翻滾,卻說不出到底是哪道菜。
這時候,易中海緩緩走進來,眼神沉沉,嘴角卻勾著意味深長的笑:“柱子啊,咱可都是在一個鍋裏吃飯的人。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的話不重,卻像塊大石頭砸進人心裏。眾人立刻跟著起哄:“對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心不在焉,把壞東西弄到鍋裏了?”
“柱子,你要是真犯了錯,可得認下。”
何雨柱心頭火起,眼神直直盯著易中海,冷冷道:“易中海,你這是在暗指我?我做菜多少年,大家都吃在肚子裏,你心裏沒數?”
易中海卻雙手一攤,假惺惺歎氣:“我可沒暗指誰。隻是有人吃壞了肚子,這總得查。要不,你自己去倉庫看看?說不準哪袋米、哪壇油壞了。”
這話一出,眾人跟著轟然附和。
何雨柱心裏一沉,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他明白,這是易中海的手筆。那些喊肚子疼的人多半就是他使的暗招。可偏偏這種事最難說清,除非當場抓住證據,否則隻會被越說越真。
他咬緊牙關,低聲說道:“行,我去倉庫。”
倉庫裏冷清陰暗,糧油雜物堆得滿滿當當。何雨柱仔細翻查,終於在一袋米裏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袋米看著完整,可袋口卻有被人偷偷撕開過的痕跡,裏麵混著一些發黴的東西。
他心口猛然一緊,臉色鐵青:這不是意外,這是有人故意下的套!
回到堂口,他把那袋米拖了出來,聲音冷得像刀子:“瞧清楚!這就是有人動過手腳!發黴的東西混在米裏,不是我做的菜有問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眾人一片嘩然,有人嘀咕:“誰這麽缺德?”
可易中海卻眯起眼,緩緩說道:“柱子,你可別光說沒證據的事。這袋米平時誰看著?你自己心裏清楚。”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又一次聚到何雨柱身上。
他心頭那股火再也壓不住,猛地一步上前,眼睛死死盯著易中海:“你少在這裝模作樣!要不是你使的壞,我何雨柱今天就把鍋子砸了!”
場麵一時間僵住,空氣裏凝固著火藥味。
易中海眼神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卻帶著笑:“柱子啊,話別說太滿。凡事講究證據,你要真能抓到我,就來當麵揭我。可要是沒有,你就算喊破喉嚨,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說罷,他轉身悠悠走了,留下一屋子竊竊私語和一臉鐵青的何雨柱。
夜裏,何雨柱獨自坐在屋裏,燈光下,他雙手撐著腦袋,指節發白。心裏的憤怒翻滾,幾乎要把胸腔撐破。他從來沒這麽憋屈過。明知道是被人陷害,卻偏偏說不清楚。
他盯著櫃子裏那套西裝,眼神一點點變得冷冽。那件西裝像是一種提醒,也像是一種警告。
“他們想讓我退縮?沒門。”
他不服他們笑話,不服他們懷疑,更不服他們那副俯視的眼神。於是,他開始琢磨,要在某個時機,讓所有人看看,他何雨柱不隻是個在食堂裏熬湯炒菜的廚子,他還能撐起一個場麵,讓人刮目相看。
那天傍晚,他走過集市,街口一間小裁縫鋪外,櫥窗裏掛著一件西裝。月光下,那西裝筆挺,布料泛著細微的光澤,與他平日穿慣的中山裝、布褂子全然不同。何雨柱腳步一頓,眼神牢牢黏在那西裝上。
他的心口驟然一緊。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未來的自己,穿著西裝,站在自己飯館的門口,迎來送往,氣度從容,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與食堂不同的派頭。食客抬頭一看,心裏就得說一句:“這館子,不一般。”
他站在櫥窗前許久,腦子裏不斷翻騰。可當他問出價錢時,心裏狠狠一跳——這件西裝足足要他平時半個月的工錢。
“買不起。”第一個念頭在心裏冒出來,可緊接著,另一股更強烈的聲音頂上去:“買得起!我要是連一件西裝都不敢買,那還開什麽飯館?我何雨柱要的,不隻是吃口飯,我要場麵!”
他咬了咬牙,摸著口袋裏那些被汗濕的票子,最終還是把錢掏了出來。
裁縫把西裝拿出來時,那布料冰涼入手,帶著一股陌生的質感。何雨柱抱在懷裏,心裏卻滾燙如火。他走回院子,步子邁得大,像是要把院子裏那些譏笑聲都踩在腳下。
回到屋裏,他脫下油膩膩的舊褂子,換上西裝。衣服略有點緊,可襯得他整個人拔高了幾分。鏡子裏,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自己出現了——眉宇間依舊是那股倔勁,可衣服一襯,竟添了幾分不容輕視的氣派。
“這才像話。”他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暗暗說道。那一刻,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篤定,好像這件西裝就是他走出院子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