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1章 追著秋葉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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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依舊早早起床,照常燒火做飯。可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每一道菜都做得格外用心,甚至會偷偷留意冉秋葉有沒有動筷子。隻要看到她夾一口菜,他心裏便像開了花一樣。
而院子裏的人也漸漸察覺了不一樣的氣息。閑言碎語開始在角落裏冒頭,三嬸子在井邊洗衣服時,壓低了聲音跟人說:“雨柱啊,怕不是對秋葉上了心?你看他那眼神,追著秋葉走呢。”
有人笑著附和:“可不是嘛!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偏偏對秋葉小心得很。”
還有人搖頭:“秋葉這人冷冷清清的,不知道能不能看上雨柱。”
這些話傳進了何雨柱耳朵,他心裏既羞澀又堅定。他不怕別人說什麽,他怕的隻是冉秋葉誤會。可奇怪的是,每一次與冉秋葉對視時,他都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溫度,好像那份距離正在慢慢縮短。
夜深時,他一個人坐在廚房門口,手裏捧著一碗酒,望著院子裏搖曳的燈火,心裏暗暗對自己說:“冉秋葉,你給我時間,我就用時間換你心。”
冉秋葉是個安靜的人,她不愛與人攀談,更不去主動打聽什麽,但她的耳朵並不聾。自從何雨柱拿到廚師的身份,院子裏的議論就漸漸多了起來。有人說何雨柱傻裏傻氣的,能靠上一份鐵飯碗已經是天大的機緣,要是有個溫順體貼的女人陪著,日子一定會蒸蒸日上。可也有人在背後酸酸地說:“他是個大老粗,就算有了廚師的身份,也未必配得上秋葉那股清冷勁。”
冉秋葉聽到這些話時,心裏一陣煩悶。她向來不願理會旁人的嘴,卻不得不承認,這些議論在心頭生了根。她不想讓自己變成茶餘飯後的笑料,可她也無法否認,何雨柱的真心,像一股子熱流,總能在不經意間讓她心口微微發燙。她在針線下愣神的時候,總會想起他那憨厚的笑;在晾衣服的時候,耳邊也會浮現出他熱切的呼喊。
何雨柱卻渾然不覺,他一心隻想著如何再讓自己更有本事。他覺得,既然已經拿下了廚師的身份,那便要把手藝磨得更精細。他常常獨自琢磨新的菜式,甚至夜裏睡不著的時候,還要在腦海裏反複過一遍刀工與火候。他的心裏裝著的隻有一個念頭:讓冉秋葉看到,他值得托付。
可他不知道,這份單純的執著,在旁人眼裏,卻成了一種危險。
那日傍晚,院子裏人聚在一起聊天,幾句閑話就像火星落在了幹草堆。
“你們看雨柱最近,哪天不是忙到深夜?他是打算把自己累壞啊!”有人搖著頭說。
另一個人接茬:“他是拚了命想讓秋葉答應啊,可女人哪是光靠飯菜就能留住的?秋葉那樣的性子,怕不是眼光比誰都高。”
“可別說,他要真是個廚師,外頭盯著的姑娘怕也不少。秋葉要是不抓緊,遲早被別人捷足先登。”
這話一出口,眾人哄笑起來,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冉秋葉,手裏提著水桶,神情微微一僵。
她走過的時候,臉上依舊平靜,可心裏卻亂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拿來當做談資。那種被圍觀的感覺,讓她的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可偏偏何雨柱還一點也不知道,仍舊傻乎乎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
第二天,何雨柱端著一大鍋紅燒肉走到院子中央,香氣立刻吸引了不少人。他一邊笑著招呼:“來來來,都嚐嚐我新琢磨的手藝!”一邊樂嗬嗬地把肉分給孩子們。大家吃得嘴角流油,誇讚聲不絕於耳。
何雨柱心裏美滋滋的,他看著冉秋葉站在一旁,似乎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接過了一碗。他心裏頓時一暖,覺得這就是最大的獎勵。他走過去,壓低聲音:“秋葉,你嚐嚐這個味道,正好給我提個意見。”
冉秋葉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有說不清的情緒。她輕輕咬了一口,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就是這三個字,讓何雨柱心裏開出花來。他甚至覺得,這就是她在一點點接納自己的證明。可他沒注意到,院子另一頭,有人正饒有興致地望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夜裏,冉秋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一邊回想白日的議論,一邊想著何雨柱那雙憨直的眼睛。她心裏清楚,這男人是真心的,可她也明白,若是自己答應了,便意味著要與他一同麵對整個院子的目光與輿論。而她向來不喜歡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她翻來覆去,輕輕歎了一口氣。她不怕生活的清苦,卻怕心裏的安寧被打破。可偏偏,何雨柱正一步步走進她心裏,把她那份小心翼翼的孤寂攪得不再安穩。
何雨柱卻完全沒有察覺。他隻覺得,自己正朝著目標前進。他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他甚至已經在心裏描繪著畫麵:自己端著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冉秋葉坐在桌前,安靜地抿嘴笑,那就是他能想象到的最美的生活。
可他不知道,在這片院子裏,每一步靠近,都會牽動無數雙眼睛。那些目光中,有善意的,有好奇的,也有揣測和不懷好意的。而這些湧動的暗流,終將成為他和冉秋葉之間,無法忽視的重負。
那天傍晚,冉秋葉在槐樹下靜坐,針線落在膝頭,心思卻早已不在手上。何雨柱端著一碗清湯走過來,笑嘻嘻地說:“秋葉,你嚐嚐這個,清淡些,正合你口味。”
冉秋葉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她伸手接過,卻遲遲沒有動。良久,她才輕聲說道:“雨柱,你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些,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樣子嗎?”
何雨柱愣了一下,憨厚地笑了笑:“還能是什麽?我就想著對你好,讓你吃得舒心。”
冉秋葉低下頭,指尖撚著衣角,心裏湧上一股說不清的酸澀。她明白,何雨柱的心意純粹而執著,可他完全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