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曹穎衝進父母房間，慌亂地問道：“我們的房子輸了嗎？”
    “你問他！”
    孟瑤氣得嬌軀亂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曹旺，頭一暈，“噗通”一聲，摔倒在床前。
    “媽！”
    曹穎趕忙撲到孟瑤身邊，想把扶起她。
    “別管我！”
    孟瑤身子倚在床頭，美眸圓睜著揮了揮手，生無可戀地嚎道：“讓我死了算了！”
    “小穎啊......”
    孟瑤抓住曹穎的手，淚流滿麵地哭泣著告白：“你說，我...我前世到底做了什麽孽，竟會攤上曹旺這麽一個敗家爺們。
    掙大錢的超市讓他輸了，還死不悔改。
    現在好了，房子也沒了！
    你說，以後我們住哪兒？”
    “對了！”
    孟瑤掙紮著站起身，指著曹旺質問道：“你欠耿鑫那五十萬，最近怎麽不提了？
    你...你不是想把我的身子賠給他嗎？
    行！我豁出去了！”
    “來！你個王八蛋看看你閨女值多少錢。”
    孟瑤將曹穎推到曹旺跟前，喊道：“你這次把房子輸了，要不要也拿小穎的身子抵債啊？”
    “媽！你說什麽呢？”
    曹穎瞪大眼睛，連連後退兩步，瞧了瞧孟瑤，又瞅了瞅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曹旺，既氣又覺得可笑。
    都什麽年代了，還有拿老婆女人身子來抵債的？
    “媽！你說的是真的？”
    瞧著孟瑤淚流滿麵，雙目紅腫的可憐模樣，曹穎身子一哆嗦，差點倒在地上。
    “哎！”
    孟瑤哀歎一聲，顫顫巍巍地坐在床邊，又指了指曹旺，癟著嘴“吭哧”著又委屈地哭了幾聲，才說：“小穎啊，那天耿鑫跑咱家來想強占你媽。
    要不是我拚死反抗，媽非...非被那個王八蛋糟蹋了不可。
    要是那樣啊，媽早就不用活了！”
    “嗚嗚嗚......”
    孟瑤轉身撲倒在床上，傷心地抖顫著嬌軀，再次嚎哭起來.....
    “爸，這是真的嗎？”
    曹穎抱有一絲僥幸地問曹旺。
    曹旺“哎”了一聲，繼續沉默不語。
    “噗通”一聲。
    曹穎高挑的身子一晃，癱坐在地板上，美眸無神，紅唇抖顫著喃喃道：“這是真的......”
    這一刻，她想起了幾個月前，曾被耿宏生威脅的情景。
    原來，還真有這事？
    曹穎自從被聶楓以崗位為誘餌“潛規則”後，她便從書本裏解脫出來，認知到了社會的陰暗麵。
    參加工作近半年，她又更進一步了解到了生存的殘酷。
    可惜，瞧著好賭的爹，哭天搶地的媽，曹穎才發現，她所看到的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怎麽辦？
    曹穎越想越恐慌。
    自上次聶楓在公司門口幫她收拾了耿宏生，這小子就沒再騷擾過她。
    現在，又鬧出房子的事。
    當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這個新年過得，太悲慘了。
    “你們的事，不要扯上我！”
    曹穎狠了狠心，站起身，逃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瑟瑟抖動著身子，陷入了茫然的無助中......
    “滾！滾出去！”
    曹旺在孟瑤的咆哮中，灰溜溜地離開了家。
    今晚，他回到家，想好好和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沒想到，接到了催他“騰房”的電話。
    隨後，又接到了幾條威脅短信。
    這把懸在他心頭的“大麻煩”，拖了好幾個月，終於還是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曹旺不得不向孟瑤坦白。
    可沒等他解釋房子如何輸的，輸給了誰。
    僅說了一句上次賭博除了欠耿鑫五十萬，房子也輸了時。
    孟瑤便摔了水杯，炸了鍋。
    “哎！這日子到頭了......”
    曹旺走出樓口，抬頭望了一眼自家窗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新家園小區。
    外麵的鞭炮聲依舊。
    大家都沉浸在迎新的歡樂中，可曹穎這一家人，卻墜入了焦慮不安的“深淵”。
    這一切，自然是聶楓的“傑作”。
    今天，他特意囑咐王老五，讓他在新年即將到來之際，給曹旺添點“麻煩”。
    並做好了將自己“身份”完全暴露在孟瑤和曹穎麵前的準備。
    不過，嚇壞了的曹穎，像鴕鳥一樣縮頭藏在自己房間，不敢細問。
    而“死了心”都有的孟瑤，更是來不及聽曹旺細說，便徹底暴雷了。
    除了曹穎家，不遠處的前進裏小區何翠家，也不太“和諧”。
    何翠老公呂武德回來過新年。
    今晚，她們一家老少十幾口在外麵聚完餐，高高興興地回到家，看了會電視，便準備休息。
    喝得半醺的呂武德破天荒，想賞賜何翠一回。
    何翠自然高興不已，渾身上下洗的白白嫩嫩，香香甜甜，準備開一次葷。
    可惜，呂武德麵對精心準備的她，有心無力。
    在她一通努力下，終於可以開始了。
    呂武德卻機械地動了幾下，哼哼了幾聲，完事了。
    “趕緊的，給我弄幹淨！”
    呂武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等待何翠幫他收拾殘局。
    何翠剛調動起來興趣，有些不甘地正自我調節......
    “瑪德！”
    呂武德側臉罵道：“你特麽騷了吧唧的哼唧什麽？
    趕緊幫老子收拾！”
    何翠嬌聲道：“你...你自己去洗洗吧。”
    “騷貨！給你臉了是嗎？”
    呂武德翻身坐起，指著何翠罵道：“三十多歲的人了，有點羞恥心嗎？”
    “我...好吧......”
    何翠隻好起身幫呂武德收拾。
    “好了！好了！”
    收拾沒幾下，呂武德推開何翠，抱怨道：“一點都不專業，老子不用你了！”
    “老公.....”
    何翠訕訕抖了抖手，一臉委屈地說：“我是你老婆，你...你不要拿我......”
    “行了，別廢話了！”
    呂武德一把推開何翠，翻身躺下，呼呼地大睡起來。
    何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眼淚猛然間跌落了下來......
    淩晨時分，外麵鞭炮齊鳴。
    何翠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響著電視，默默呆愣著。
    臥室裏，呂德武的鼾聲如雷，關著門都能蓋過電視聲響。
    此時的她心裏委屈，身子同樣也感到憋悶。
    嫁給呂武德後，她生活條件富足，吃慣了“細糧”。
    照此下去，何翠可能會覺得男女之間，本就應該是這樣。
    可是，聶楓的到來，讓她品嚐到“粗糧”，覺醒了對“粗糧”營養價值的渴望。
    再加上近些年“細糧”也不容易吃上，吃起來也是索然無味，遠不及“粗糧”五味俱全來的爽快。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何翠拿起手機，翻看了幾下，猛然發現有一條聶楓發來的新年祝福信息。
    她心下猛然一癢，快速回複道：“聶先生，新年快樂，你還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