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戒同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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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寵愛[快穿]!
    雖然白言是笑著的, 可誰說他心裏沒有失望呢。
    任遜看得又是一聲歎息, 但古代的觀念與家庭的問題, 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難題, 需要長久的堅持和努力。
    現在任遜能做的, 也隻有代替報複,把白言他們心中的仇恨釋`放出來, 不至於犯下會被判死刑的罪行, 不至於無可回頭。
    在任遜歎息之際,章卿豫抱著登記表,拉著俞庚垚一起向任遜走了過來, 他低著腦袋, 對任遜真誠地說道“看著他們這麽多傷口,可能這就是我的未來了, 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們救出來。”
    任遜垂眼望著他腦袋上的被梳得齊齊整整的小卷毛, 忍住沒去揉一把, 帶著歉意道“抱歉,我來晚了。”
    他是先救了自殺的人, 先解決了所有教官, 才去小黑屋裏把小章魚放出來。
    章卿豫卻拚命搖頭道“沒沒,沒有晚不晚的, 你來了就太好了!”
    接著,章卿豫難耐激動,自我介紹說“對了, 我叫章卿豫,人稱小魚,這是我的好友俞庚垚,他叫大魚。”
    任遜“嗯,你們好。”
    小魚大魚,多像情侶名字。
    上輩子他和別人被炒了c,當時還不知道小章魚是什麽感覺。
    現在他懂了,這輩子小章魚和別人有配套的情侶名字,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任遜沒忘記,在係統輸入的資料裏,他的小章魚和這條大魚相依為命,一起逃出,在戒同所外麵,在自由的風和陽光之下,在美麗的田野裏忘情而激動地擁吻,擁吻時還有唯美畫麵的特寫。
    大魚小魚是一對兒。
    偏偏這輩子的大魚,不像第二輩子那買假酒的詐騙犯。
    這條大魚帶著小魚出逃,沒有拋棄,沒有向教官舉報,幾次回護,有情有義,是個好人。
    任遜陷入了兩難之中。
    如果大魚像買假酒的詐騙犯,那他可以有理據地插足,把詐騙犯趕走,奪回自己的小章魚。
    可如果大魚有情有義,對他的小章魚不離不棄,小章魚也已經失憶,那他還要當第三者嗎?
    任遜也深知,這麽多輩子裏,盡管小段小年小章魚都很快喜歡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都很長,可是,小魚沒有一輩子是記得他的。
    係統輸送的資料竟然對任遜產生了難以擺脫的影響,因此,任遜此時信了坑人為樂係統,也沒有去問小章魚和大魚是什麽關係。
    於是,任遜此時隻是保持基本的禮貌,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對待不再屬於他的小魚。
    章卿豫對任遜卻很是好奇,連連詢問“任哥,看你年紀不大啊,你也是被家人抓過來的嗎?是怎麽把教官們弄暈的?整個學校四百多個學生的醫療費你是拿什麽付的?”
    任遜垂眸掃了他一眼,見到小魚腦袋上的小卷毛仿佛成了一個個小問號,想讓人揉一把。
    可是,現在小卷毛不屬於他揉了。
    任遜便淡淡地回複,用了玩遙控小飛機無意中看到戒同所境況的那套說辭,又補充說“學生們在教育基地受傷,醫療費當然是有戒同所承擔。至於弄暈他們,我自己調配了化學試劑。”
    章卿豫眼裏冒著無數小星星,讚歎道“厲害!我感覺我化學白學了!”
    俞庚垚小聲道“小魚,化學課也不會教這些啊。”
    任遜接口道“對,違法的,不要學。”
    章卿豫“???”
    如此認真地說自己違法真的好嗎。
    “我做了違法的事,以後也將會受到懲罰。”任遜說罷,沒有多留,讓章卿豫他們幫忙看著同學們,他自己走去交費了。
    也似乎是不想多留,隻想辦正事,與已經有大魚的小魚保持距離。
    任遜大步流星地離開,甚至沒有回頭。
    留下章卿豫等被揪出來的學員們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
    章卿豫目光癡迷,癡癡地道“大魚,任哥好帥,好高大啊。”
    俞庚垚隱晦地掃了幾眼,衷心承認說“是啊,我可以。”
    章卿豫掃了眼周圍同樣含情脈脈地看著任遜背影、卻默然不敢用虛肥的身材和任遜聊天搭話、的學員們,又掃了眼另一部分鼓起勇氣和他一樣、去和任遜說謝謝的學員們,章卿豫他不由得歎息道“我也可以,可是大魚啊,這麽多人喜歡他,你說任哥能記得我嗎?”
    戒同所裏麵見到的都是胖胖的學員,惡心的教官,被囚禁多日之後突然見到神祗一般解決了教官解救他們的小哥哥,還年輕帥氣,拖拽教官的身姿1得不行,還溫柔地帶他們來驗傷治療,試問誰能不動心!
    可是太多人動心了。
    章卿豫像個幹癟的小河豚,枯了。
    俞庚垚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你看別的人,不都是長得差不多,肥肥的眯著眼看不到眼睛,隻有我們是瘦的,你長得挺好看,他一定記得你!”
    章卿豫卻完全沒有被安慰到,整個人更加枯萎“可是,也隻有我們,在小黑屋被關了好幾天沒洗澡,和老鼠共眠,髒髒的還臭臭的。今天被救出來要不是我們馬上飛奔去洗澡,我都不敢和任哥說話。”
    俞庚垚“………………別說了,我也想哭。”
    章卿豫忽然肅著臉,像是看情敵一樣看著大魚,雙眼瞪了起來,成了鼓鼓的河豚“你也喜歡?”
    俞庚垚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道“你可以那我也可以啊,何況我們本來就是來找1的嗎,各憑本事,互不相讓。”
    章卿豫“!!!”
    好了,決定沒兄弟做了!
    果然gay蜜在搶1的時候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章卿豫又很快振奮起來,對他的大魚好兄弟愉快地說道“你肯定沒機會,我覺得,我和任哥前世見過。”
    俞庚垚無情地打擊他“這個搭訕借口已經用爛了。”
    章卿豫卻雀躍地道“不是,是真的!你會有這種感覺嗎,仿佛上輩子的事一下子在眼前重現,就在我雙手握住鐵欄鐵窗淚的時候,任哥來救我,上輩子成熟健美,英俊又嚴肅,穿著銀色的軍裝拿著銀色的長`槍向我走過來,領著軍隊救我出去。這輩子他年輕了,還是打槍匹馬的救我!”
    俞庚垚更加無情地打擊他“都是他救你,那麽上輩子你們有什麽愛情故事嗎?”
    章卿豫沮喪道“沒有哦,應該有吧,可是我沒想起來。”
    ——
    帝星皇家醫院。
    星帝赫爾菲斯沉默地站在治療師的背後,閃金的卷發此刻融在了黑幕裏,宛如最陰森的濃霧,可怕又神秘。
    治療師偶爾轉過腦袋,才發現赫爾菲斯在他身後。
    “陛、陛下!”治療師嚇得馬上跪了下來,不確定赫爾菲斯看到了多少,求饒道“我們無意探知陛下的回憶——”
    赫爾菲斯皺眉問“治療還有多久,他效忠國家,愛國是大愛;他對每一個士兵都殘酷訓練,是愛惜士兵生命,不允許所有人成為廢物而丟了同袍戰友的命;他痛惜孩子,不惜違背古代的法律懲罰惡人——你們說他戰鬥機器沒有愛,可他哪裏沒有?”
    治療師孱弱地低聲道“可是,陛下,他不愛你啊。”
    赫爾菲斯“………………”
    赫爾菲斯竟然無言以對。
    另一位治療師幫口解釋道“是的,愛都有獨占的性質,已經和陛下的精神體戀愛三世,這回我們特意設定第三者,大人並沒有獨占你,很幹脆地遠離,遠離後還能沒有精神波動地平靜做事,證明陛下您的離去對他沒有影響。”
    又一位治療師低聲道“而且,陛下精神體和大人腦電波的波動的差別也很大。”
    空氣裏忽然出現了一張波動圖,一條是赫爾菲斯精神體的,一條是任遜的。
    可以看到,任遜的線條比較平靜,除了見到軍校生是廢物、見到戒同所的情況時比較低落,其他時候都很平穩,似乎沒有什麽能撼動他的心境。
    相反,赫爾菲斯的精神波動就很強烈,在和任遜一起時,經常處於高亢奮的狀態。
    每一個精神體都是。
    赫爾菲斯“………………”
    殘酷的事實擺在眾人麵前,仿佛把赫爾菲斯的麵子扔在泥地裏踩。
    即使如此,赫爾菲斯還是道“不需要他有很劇烈的精神波動,他願意醒來就好。”
    治療師卻道“大人的程序設定了自我毀滅,這套程序幾乎無懈可擊,我們好不容易暫停了程序,現在喚醒是有風險的。陛下,安全第一啊!”
    ——
    醫院裏。
    醫生護士們麵對幾百個孩子同時受傷的情況,不致電給家長是不可能的。
    由於至今還留在戒同所的孩子們,大部分都打電話給家長求救過,卻被依舊放置在戒同所裏“接受治療”,現在他們都不願意找爸爸媽媽了,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隻有少部分學員願意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之下致電給家長。
    不過,第一位家長被致電的家長卻是說“那毛病很不好改,棍棒教育是在所難免的。學校教官還會送人去醫院治療,這不挺有分寸的嗎。醫藥費多少錢我出,那毛病的治療效果怎樣了?”
    言下之意,如果那毛病被治好,棍棒教育是可以接受的。
    第二位、第三位家長竟然都是這樣,仿佛被戒同所洗腦了。有護士搶過手機和家長溝通,說起孩子的受傷情況,家長卻大聲反問“你根本不知道我家孩子有什麽毛病,那是一輩子的事情!那毛病改不好你負責一輩子嗎?”
    護士哽住。
    醫院打算幫忙報警。
    白言又笑了“都說了報警沒用,家長和我們都簽字畫了手印,是我們都同意的。”
    雖然白言這麽說,可是醫院還是堅持報警。
    學員們開始緊張了起來,紛紛討論道“報警了怎麽辦,教官會被放出來嗎?”
    “難得教官會進去,我不想教官這麽快會被放出來。”
    有學員甚至直接哭了“教官被放出來之後我們會被重新抓回去嗎?我不想被抓回去了嗚嗚嗚嗚——”
    “天啊,教官都沒簽字同意自己被囚禁,那任哥會被警察抓嗎?”
    一個哭,其他孩子跟著哭,也不想任遜有事,於是哭著求醫生護士們別報警。
    弄得醫生護士們都很奇怪,他們幫忙報警,孩子們反而哭著說不要。
    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這種重大事件,醫生們更加堅持報警了。
    有沒有用,由警察來說!
    這下,弄得孩子們都不排隊驗傷了,催著任遜先回去,把警察截住再說。
    也有少部分學員得了斯德哥爾摩,反而站在教官這邊,想舉報了任遜。
    可是,卻被大部分學員威脅到不敢說話。
    白言威脅得特別狠。
    他麵目猙獰地盯著幾個麵帶猶豫想舉報任遜的同學,一個個掐住他們的脖子,令他們缺氧,威脅道“今天敢舉報任哥,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白言威脅完,又連忙去勸任遜道“我們必須回去,不能讓警察把教官們救出來!”
    其他學員也紛紛附和“是啊,才關了僅僅半天!”
    “任哥你那麽辛苦的才把教官們弄進去,絕不能前功盡廢!”
    “看不到教官們受同樣的苦,我這輩子都睡不著!”
    “為什麽警察每次來都救不了我們,這次反而能救教官?”
    ……
    任遜心下歎息,領著孩子們回去。
    回去之後,警察果然來了。
    任遜換了教官服,充作教官,接待了警察。孩子們全在一邊旁聽,一個個都緊張地道“我們這兒沒有事情!不要信醫院報警!”
    警察小哥卻仿佛抓住了機會,狠狠地瞪了幾眼換上了教官服的任遜,問孩子們“難得你們都自由了能和我說話,醫院已經給我看過驗傷證明了,你們都和我說實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孩子們確實紛紛道“上回教官不是說了嗎,是家長同意的,我們未成年人,監護人同意了你也沒辦法,而且我們都有簽字同意被揍。”
    “是啊,上次你不是回去了嗎,這次來幹嘛?”
    警察小哥耐心地說“我上次沒有看到真實的驗傷證明,和這次情況不同。”
    警察小哥真的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他帶著醫院給的驗傷證明來,一個個詢問被證實受傷的學員。
    學員一個個站出來,幫任遜在教官辦公室裏找到他們和家長都簽了字的免責書,給警察看。
    結果是全部學員和家長都簽過免責聲明,警察小哥致電家長,得到回複都是如同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一樣,家長都不追究,於是他隻好再一次灰溜溜地離開。
    警察小哥離開之後,學員們都鬆了一口氣,竟然有種共同維護任遜的激昂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聲明,本故事古代架空!純屬虛構!
    二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