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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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的一聲。
    刀尖劃破空氣,發出一道尖銳的刺鳴。
    就在短刀即將刺中柳風博的時候。
    柳風博因為腹部劇痛,真氣散掉,腳下無力,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陳實這一刀。
    不等陳實再次揮刀,攝神術的反噬越發強烈。
    “啊!”
    陳實發出一道痛苦的哀嚎,手中的吳字短刀脫落在地。
    他捂住頭,太陽穴青筋暴跳,痛苦不已。
    與此同時。
    廳堂內,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
    “啪!”
    柳風博的妻子趙氏站在廳堂門前,看著院中這幕,嚇得臉色蒼白。
    她端來的點心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周圍忙活的丫鬟、下人也見到了陳實刀捅柳風博,嚇得尖聲驚叫。
    “啊!”
    “啊!!”
    “殺人了殺人了!”
    其中一個機靈的下人迅速反應過來,他撒腿就往柳不器住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大喊:“來人啊!”
    “大少爺拿刀捅了二爺!”
    “大少爺拿刀捅了二爺!”
    下人連喊數聲,聲音很大,周圍宅院忙活的丫鬟、仆人全都聽到了。
    “爹爹!”
    廳堂裏,柳風博的一兒一女見自己的父親倒在血泊中,一邊哭一邊衝出廳堂向他跑去。
    “啊啊!”
    陳實跪倒在地,頭痛欲裂,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刺。
    這種痛讓人痛不欲生。
    他緊咬著牙,痛苦萬分。
    一息後。
    攝神術的反噬度過頂點。
    刺痛感逐漸減輕。
    “爹爹!”
    柳雲宣、柳雲和小跑到柳風博身旁,看到他腹部的傷口,嚇得小臉發白,大聲哭泣。
    趙氏也是一臉慌亂,向自己丈夫跑去。
    等她跑到柳風博近前時,忽然一怔。
    隻見柳風博仿佛在十幾息間老了數歲。
    他原本烏黑的鬢角變成了白色,臉上更是冒出許多皺紋。
    柳風博的丹田受創,真氣外泄,也帶走了一部分屬於他本身的元氣。
    “爹爹!”
    兩個小孩跪在柳風博身旁,驚恐不已。
    趙氏抽噎著,撕下衣袖,捂在柳風博腹部的傷口處。
    柳風博臉微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氣壓住腹部貫穿的疼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老爺……”
    趙氏見柳風博強行站起來,臉色發白,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事。”柳風博聲音嘶啞道。
    說完,他看向地上渾身顫抖,咬緊牙關逐漸恢複平靜的陳實。
    “你……”
    “你都知道了?”
    柳風博聲音嘶啞,語氣中帶著悲哀與無奈。
    陳實默念《攝神術》的心法,腦海中的刺痛感逐漸減輕。
    他撿起落在旁邊的短刀,從地上爬起來。
    “呼……”
    “呼……”
    陳實喘著粗氣,雙眼赤紅。
    雖然現在他頭還是很痛,但已經好多了。
    陳實出了一身冷汗,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抬頭,目光凶惡的盯著柳風博。
    “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做的事,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
    陳實嘴唇泛白,握緊右手的短刀,喘息著說道。
    “你說的對。”
    柳風博目露悲哀,點了點頭。
    他輕推開妻子趙氏,踉蹌著上前一步,對陳實說道:“你動手吧。”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
    陳實提起一口真氣,身子向前撲出。
    整個人速度快到了極點。
    森寒的刀刃刺向柳風博的心髒。
    就在刀刃即將刺進心髒時。
    “住手!”
    柳不器的怒吼聲從後麵響起。
    “呼!”
    一道呼嘯的風聲從陳實背後響起。
    柳不器站在院門口,打出一記掌風,直奔陳實後背。
    陳實聽到了後麵的風聲。
    他咬住牙,用身體的全部力量推著刀,刺向柳風博。
    不等陳實把刀推進心髒。
    他隻感覺自己的後頸好像被人提住,整個人一麻,渾身上下都變得綿軟無力。
    “哎哎哎……”
    “你們這是幹什麽?”
    “老夫就出去喝個酒的功夫,你小子怎麽搞成這副鬼樣子?”
    柳立己的聲音夾雜著濃鬱的酒氣從旁邊傳來。
    陳實抬頭看去,隻見柳立己右手拿著酒葫蘆,左手提著自己。
    他醉眼朦朧,打了一個飽嗝,衣袖上沾著飯菜的油汙。
    “二……二爺爺!”
    陳實見到柳立己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柳立己竟然會在白天出現。
    柳立己看向陳實,皺眉道:“你怎麽七竅流血?”
    “《虛鑒訣》反噬沒這麽重啊?”
    “你剛剛用了紫府武功?”
    此時陳實眼睛、鼻子、耳朵、嘴裏全是血。
    模樣恐怖滲人,如同一隻地府來的索魂小鬼。
    不等陳實答話。
    柳立己抓住陳實的手,渡了一股真氣過去,幫他平複體內的真氣。
    “唰!”的一聲。
    院中一道黑影閃過。
    柳不器出現在柳風博身旁,將他扶住。
    “啪啪啪!”
    柳不器迅速出手,在柳風博身上點了三下,幫他止血。
    同時,一股真氣渡進柳風博體內。
    真氣走了一圈。
    柳不器心中一驚,他抬頭看向陳實,怒視道:“你好狠毒的手段,竟然廢了你二叔的武功!”
    聽到這句話,陳實應激,咬著牙對柳立己道:“二爺爺,我要殺了他。”
    陳實雙眼赤紅,咬著牙,眼中滿是仇恨。
    柳立己提著陳實的後頸,沒說話。
    他目露狐疑之色,在柳風博和陳實身上掃了又掃。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仇怨?
    竟然要分生死?
    柳風博感受到柳立己的目光,臉色發白,虛弱道:“爹、二叔,這是我欠雲軒的。”
    “是我當年犯下的錯!”
    聽到這話,柳不器已經知道是什麽事了。
    他沒有多想,而是看向陳實,氣恨道:“你雖然流落在外八年,但如今已經回到柳家。”
    “你又沒出什麽事,他是你二叔,你怎麽能下如此毒手!”
    柳風博的兩個孩子抱著柳風博的腿,哭泣不止。
    “嗚嗚……”
    “爹爹……”
    小女孩柳雲宣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又沒出什麽事?”
    陳實怒視柳不器:“他在我還是繈褓時,將我盜走。”
    “我從小與母親分別,年幼時被柳家的仇家養育,每日經受折磨。”
    “你知道我這些年經曆了什麽?”
    陳實右手握刀,指著柳風博:“昨夜他又將我和雲彥帶走,送到林家,讓你投鼠忌器,無法與林浪公平交手。”
    “他想要你死!”
    “你現在跟我說,我下手毒辣?”
    “我告訴你!”
    “老東西,我看在我娘的麵子上喊你一聲爺爺,你別不知天高地厚!”
    “你當我爺爺,你他媽不撒泡尿看看,你配嗎!”
    陳實雙眼通紅,氣得身子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