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姓陳,不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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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柳不器被陳實這麽一罵,臉色頓時漲紅起來。
    他麵色一沉,喝道:“小小年紀,目無尊長,不識禮法!”
    “虧老夫剛剛還想將玉佩送給你。”
    陳實眼睛赤紅道:“誰稀罕你的破玉佩!”
    “好好好!”
    柳不器冷笑,臉色陰沉如墨,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陳實身畔。
    “你此等心性,柳家的《虛鑒訣》在你身上,日後定會為禍一方!”
    柳不器瞄準陳實丹田,一掌打出,聲音森寒道:“小小年紀就敢持刀傷自己的親二叔,以後欺師滅祖之事恐怕你也做得出來。”
    “老夫今日就廢了你!”
    柳不器右掌打出,掌風呼嘯,席卷著強猛的力道。
    不等陳實反應過來。
    柳立己擋在他身前,一掌攻出。
    “嘭!”的一聲大響。
    以柳不器和柳立己為中心,憑空產生一道勁風。
    “噔噔噔!”
    柳不器被一掌打退,身子踉蹌後退數步。
    “你!”
    柳不器驚怒交加看向柳立己。
    柳立己氣定神閑,皺眉道:“他的《虛鑒訣》是老夫傳的。”
    “你有什麽資格說廢!”
    柳不器花白的發絲輕顫。
    他剛要說什麽。
    院中又跑進來一人。
    正是柳風骨。
    柳風骨進來一看,見到腹部重創,血流不止的柳風博,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看向陳實,怒道:“逆子!”
    “你竟然對你二叔做出這種事!”
    “你還是個人嗎!”
    “你給我跪下!”
    聽到這話,陳實猛得抬起頭,咬牙道:“當年就是柳風博將我盜走,昨晚也是他把我和雲彥帶到的林家。”
    “如果不是林浪沒想到我會武功,我兄弟二人現在已經死了!”
    “這個老東西也早死了!”
    陳實雙眼赤紅,手指柳不器,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風骨聽到陳實這番話,心中一驚。
    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事竟然都是柳風博做的。
    這……
    柳風骨一時愕然,也不知該說什麽。
    柳不器臉色陰沉、冰冷,他六十多歲的人,被陳實這個八歲孩童指著鼻子罵老東西。
    他的臉麵往哪掛。
    “孽畜!”
    柳不器眉毛倒豎,喝道:“不管怎樣,他都是你二叔!”
    “此事老夫已經知曉,柳家自然會有家規處置他!”
    “你私自持刀偷襲,廢你二叔武功,所做之事非正道所為!”
    “我呸!”
    陳實朝柳不器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若非看在我娘親的麵子上,我才不會來你們這個破柳家!”
    “從今以後,我陳實和你們柳家再無關係,我姓陳,不姓柳!”
    “他也不是我二叔,他是我的仇人!”
    見陳實這麽說,柳風骨反應過來,氣得身體顫抖。
    “逆子!”
    “數典忘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柳風骨拳頭攥的咯吱響,恨不得現在就一掌打死陳實。
    柳不器也被氣的夠嗆,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住情緒,目光深邃道:“柳立己,你可聽到了他的話?”
    “他自認不是柳家人,柳家祖訓:《虛鑒訣》隻能傳給柳家嫡係。”
    “如此你還要護著他嗎?”
    “你也要違背祖訓?”
    聞言,柳立己眉頭頓時倒豎起來。
    就在這時。
    一道身穿青藍色華貴衣裙的婦人從院外跑了進來。
    她眼眸紅腫,跑到陳實麵前,一把摟住陳實看向其他人:“你們……”
    阮清月聲音嘶啞道:“你們要是想對小十做什麽,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聽到這話陳實身子一顫,心底暖流淌過,眼眶一紅。
    阮清月說完,回身摟著陳實,將他護在懷裏。
    她見到陳實滿臉是血,心疼的落下淚來。
    “這個孽畜持刀捅傷了風博,廢了風博的武功,目無尊長,數典忘祖,你還要護著他!”
    柳風骨氣得身子顫抖,對阮清月怒斥。
    “不可能!”
    阮清月反駁道:“小十不是主動惹事的人,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阮清月雖然麵帶淚痕,但她語氣堅定,抱著陳實牢牢的護著他。
    聽到阮清月這麽說,陳實頓時熱淚盈眶,忍不住放聲哭泣。
    他的哭聲中帶著自己經受的委屈。
    阮清月聽著陳實的哭聲,心如刀割。
    她伸手輕撫陳實的麵龐,溫柔的給他擦去淚水,小聲安撫道:“小十,你跟娘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實將柳風博做的事又說了一遍。
    阮清月聽後,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她回頭看向臉色蒼白的柳風博,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柳風博察覺到阮清月的目光,什麽也沒說,隻是麵帶愧疚的低下了頭。
    阮清月站起身,將陳實護在身後,深吸一口氣,身上散發出大家族主母的氣勢。
    她語氣堅定道:“這件事,是非對錯,爹、老爺你們應該能分辨清楚!”
    “如果你們要對小十做什麽,要罰他,那就連帶著一起罰我吧!”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
    阮清月平靜的看了柳風博一眼。
    那目光下,是瀕臨瘋狂邊緣的平靜。
    阮清月對柳風博的恨,不亞於陳實,隻會比陳實還要恨!
    自己的兒子從小被人盜走,被親叔叔送到柳家的仇人那裏養育,從小被折磨毆打。
    好不容易回到柳家,又被親叔叔送到仇家那裏,險些喪命。
    阮清月也就不會武功,如果會武功,現在已經動手了。
    阮清月身子柔軟,擋在陳實身前,眼眸堅決。
    她雖然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但為母則剛!
    聽到這番話,陳實哽咽著。
    他能從阮清月身上感受到那溫暖的母愛。
    明明阮清月的身子很柔弱,陳實站在她身後,卻覺得無比安全。
    柳不器和柳風骨兩人都沒有說話。
    柳風骨陰沉著臉,突然一步邁出,出現在阮清月身旁。
    他右掌猛然打出,劈向阮清月頸部。
    陳實見到這幕,上前一步,怒道:“你別動我娘!”
    話音一出。
    一道璀璨的亮光從陳實眼中迸發。
    他再次使用了攝神術!
    柳風骨頭腦一滯收到幹擾。
    “嗖!”的一聲。
    陳實雙目淌血,手中吳字短刀猛刺柳風骨。
    一旁的柳不器和柳立己見到這幕,失聲驚呼:“攝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