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龍騰公司意欲改名,政法書記再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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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騰公司的名字本就取自羅騰龍之名。當年,周海英僅覺眾人皆在利用手中權力倒買倒賣,而羅騰龍當時是沒有正當職業,一直小打小鬧的做些生意,周海英在建築總公司,忙於公家的事務,很多事情不好出麵,再加上周鴻基管理甚為嚴格,周海英便看上了羅騰龍,讓羅騰龍成立一家公司,幫著自己倒買倒賣。
    周海英最初膽子也小,本意也是讓羅騰龍單幹,自己吃點回扣就是了,但是羅騰龍倒也痛快,直接說公司是兩個人的,利益對半分,周海英原本沒當回事,從來沒過問經營上的事,更沒有算過賬。但是年底算賬,羅騰龍直接抱了近三十萬現金,倆人現場數錢,一人一半。周海英當時就震驚了,無心插柳,靠著手中的權力,彈指間就搞來了一筆巨款。更讓周海英震驚的是,這羅騰龍也太實在了。
    當時起名字的時候,也很是隨意,周海英根本沒有在意,更沒想到自己會辭去領導職務,專程到龍騰公司來幹生意。於是,未經深入研究與商討,便直接敲定 “騰龍公司” 這一名稱,意在以羅騰龍的名字作為公司標識,既方便記憶,又因羅騰龍江湖朋友眾多,便於眾人知曉這是羅騰龍的產業。
    魏昌全如今也是投身商海,成為 “紅頂商人”。談及企業命名的時候,魏昌全道“名字至關重要,如今不少企業起名前都會找專人算一算。當初取名叫龍騰公司,現在來看確實有些隨意了。”
    隨著時間推移,商品經濟日益繁榮。起初,公司僅倒賣沙子、水泥等基礎建築材料,後來全省大搞高標準公路修建,眾人覓得發財良機,周海英則利用在建築總公司積累的人脈,開始利用龍騰公司大規模倒賣碎石,當初原本也認為賣碎石賺了一筆大的,但是結果張慶合從中攪合,進價價高,後來價低,隻是從建築總公司裏掏了一兩百萬。但此時恰逢周鴻基調離東原,周海英的膽子越來越大,嚐到了權力滋味的周海英離開了周鴻基的掌控,開始當起了倒爺。
    至此,龍騰公司股東漸增,業務規模不斷擴大,逐步涉足貨運運輸、建築材料、建築工程等多個產業,但主業還是倒,可謂 “隻要盈利,無所不賣”。目前正在修建的騰龍溫泉酒店,便是由二三十個股東共同參與的項目。
    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丁剛、市交通局局長丁洪濤與市農業開發總公司的魏昌全,一同在花園酒店以悼念公司羅騰龍的名義宴請東原總商會會長周海英。聽到改名字的事,丁剛笑問魏昌全:“昌全,你該不會想找個風水先生測字吧?咱們可都是沒有信仰的唯物主義者。”
    周海英插話道:“不能說完全沒有信仰,咱們還是信共產主義的嘛。”
    丁洪濤忍不住笑道:“大家都開始掙錢了,可能也不太信這個了吧。”
    魏昌全故作深沉的道:“不能說沒有信仰,我聽說齊永林特別信道士,這花園酒店奠基的時候,齊永林不都是請了外地的道士做法。所以,我看龍騰公司是晦氣了,咱們是該給公司取個新名字,必要的時候可以請人算算嘛。”
    丁洪濤接過話茬:“沒必要!昌全可是咱們東原的‘第一筆杆子’,完全能擔下來取名重任。我看這命名的事就交給你了。”
    周海英拿出一盒雪茄,自己拿出一支後,並不著急點,又將雪茄煙盒丟在桌上,亦附和說道:“昌全當仁不讓,你確實是咱們這桌最有文化的人,取名的任務非你莫屬啊。”
    魏昌全略作思索後提議:“企業名稱是品牌符號,龍騰公司在東原已深入人心,無需大幅改動。如今國家提倡投資與經營分離,我們可在此方向嚐試 —— 成立龍投集團,保留‘龍騰公司’名號作為核心品牌,新集團命名為‘龍投集團’。‘龍投’嘛既契合中華文化中的圖騰信仰,又象征著龍騰公司的升級,可謂一舉兩得。”
    周海英追問:“你是說‘龍投集團’?”
    “正是龍投集團。” 魏昌全肯定道。
    周海英點頭,取下金邊雪茄剪刀刃精準地切開茄帽,露出整齊的煙葉。又從桌上取出泊頭火柴,火苗在空氣中劃出橘色弧線,直到茄衣泛起均勻的焦糖色光暈。期間換過三次火柴,才緩緩抽了一口,煙霧在口腔內形成渦旋,奇妙的口感直接讓大腦都放鬆了下來,他後仰靠在真皮沙發裏,食指與中指夾住雪茄說道:“‘龍投’確實響亮,但會不會過於剛硬?咱們啊能不能‘背’得起這個名字?”
    魏昌全回應:“大周哥,整個東原千萬人口,省委常委可就老領導一個人啊,這不就是人中龍鳳嘛,一脈相承的一家人,若您都背不起‘龍投集團’的這個稱號,東原還有誰能夠把這個名字給擔起來?”
    周海英微微一笑,笑的含蓄又透露出一絲的淡然,說道:“這麽解釋的話,還是有些道理啊!兩位丁局長,你們意下如何?”
    丁剛與丁洪濤均點頭,頗為讚同魏昌全關於 “龍投集團” 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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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正色道:“雖非迷信,但命名確需慎重啊。這樣吧,我回頭與秘書長商議商議,畢竟騰龍的股份,還是受他監督嘛,也是一種尊重。”
    宴席結束後,眾人移步周海英位於花園酒店總商會會長的辦公室。此處規模寬敞,設有辦公區、會客區和休息區,平日裏不是到晚飯的時間,周海英現在一般都在這邊。總商會在花園酒店有專用會議室,餐飲招待設施一應俱全十分方便。總商會由各會員單位共同出資組成,會費充裕,日常運作皆由周海英統籌,資金使用極為靈活,比之前擔任建委主任的時候,還要方便一些。
    在會客室,周海英取出一瓶普洱茶,說道:“嚐嚐,這是畢瑞豪送的茶。此前他倒是不夠爽快,要是早主動提出和咱們合作啊,何必是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罷,將滾燙的熱水衝入茶杯,普洱茶的香氣迅速彌漫全屋。眾人皆深諳茶道,畢竟平日閑暇時便常窩在辦公室喝茶看報,此時喝著畢瑞豪的茶,盤算著如何與他 “合作”,倒是都覺得理所當然一般。是啊,拿了你的好處,繼續算計你,這又與你何幹?
    周海英待眾人坐定,就說道:“50萬啊,已經到了賬上,昌全,你給大家說一下吧。”
    魏昌全從皮包中抽出黑色筆記本,翻了幾頁說道:“這次,畢瑞豪還是懂規矩啊,行動也是迅速,錢已經到了龍騰賬上。我們是按上級文件,可對積壓商品進行減價處理,我們庫裏的農藥轉給了龍騰公司,我們的進價是 9 元一箱,龍騰公司以2.5 元 一 箱買了5萬箱,然後又以 10 元一箱賣給坤豪公司,共計 5 萬箱,總金額 50 萬。此番來回運作,收益頗豐。”魏昌全笑容滿麵的道:“大周哥啊,坤豪公司來進貨,看咱們需不需要把貨從我們倉庫裏倒騰到龍騰公司倉庫裏。”
    周海英道:“何必這麽麻煩,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就從你們倉庫走貨,開我們的票就是了。”
    隨著商品經濟發展與產能釋放,國內國有企業因成本劣勢,在與民營企業競爭中漸處下風,大量商品滯銷積壓。加之國企資產管理製度嚴格,無人敢擅自降價,致使許多廠房倉庫堆滿過期商品。國家於 1991 年 3 月出台《關於削價處理國有企業積壓商品的通知》,但各地執行謹慎,待政策精神傳至東原時,已至 6 月。
    幾人都抽著雪茄,雪茄味混著茶香,令室內空氣略顯悶燥。他打開空調,推開窗戶,讓室內外冷空氣充分流通,以驅散煙味。隨後,他夾著雪茄緩緩抽了一口,說道:“昌全,你堪稱福將。若沒有降價處理庫存的政策,這筆買賣難有多少差價。即便日後出事,問題也不大 ,農業局這批貨有明確的進價記錄嘛,完全可以證明龍騰公司並沒有賣高價農藥,這是與坤豪公司是平等合作的,就憑借這一點,就算翻了車,他們的官司就打不贏。”
    丁洪濤抽不慣雪茄,夾著半支駱駝牌香煙,火柴劃亮的瞬間,橘色火光映出他眼角的細密皺紋。"東洪縣農資市場這塊肥肉,咱們得提前卡位。" 他用夾煙的手尖敲了敲鋪滿桌麵的東原市地圖,煙灰在 "東洪縣" 三字上慢慢散落,"坤豪公司一倒,供銷社那幫人肯定想插足,咱們得用代理製先把渠道占住。"
    周海英靠在真皮沙發上,仰頭吐出煙圈,天花板的水晶燈在煙霧中碎成光斑。他想起供銷社的幾個人,就說道:"供銷社那幫老油條," 他忽然坐直身子,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的 "東洪縣",說那是農資專營試點區,"表麵上和農資公司切割,轉頭就扶持自己人開民營公司,這不是監守自盜嗎?昌全啊,你們的失敗不是兄弟無能,是敵人太狡猾啊。"
    魏昌全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緒。他翻開筆記本,裏麵扉頁裏麵有一張不知名的美女照片:坤豪公司的代理網絡分布了五六個縣,他們被供銷社授權代理,這坤豪公司又分了縣級代理和鄉鎮代理,就這樣,拿著手續,就開始幹。咱們可以玩得更漂亮些," 他抽出鋼筆,在 "授權代理" 四個字上畫了三個圈,"發批文、賣授權書,拿著國家資質賺管理費,既合規又省力。" 筆尖突然停頓,洪濤局長說的對啊,這個時候,必須要抓緊時間。"
    丁剛的雪茄在煙灰缸裏碾成碎屑,他盯著魏昌全筆記本上的 "畢瑞豪" 三字,想起前些天在公安局,這個氣質儒雅的農業公司老板曾塞給他兩餅普洱茶,原本以為裏麵還有些內容,沒想到就是普洱茶。"此人名聲太臭,格局太底,成不了大氣。" 他用紙巾擦了擦手指,仿佛沾上了髒東西。"前陣子農民堵他公司大門,說他賣的假化肥燒苗,這事也被東洪縣公安局給壓下來了。"
    "亂局才能出英雄。" 周海英突然笑起來,笑聲裏帶著金屬般的鋒利。他站起身拉開窗簾,"就按昌全說的辦,昌全啊,你們要盡快起草《委托經營協議》,供銷社還要收上萬的管理費,我看咱們目光不能太短淺啊,管理費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大家從我們這裏拿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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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昌全心裏自然明白周海英的用意,管理費是交給農業公司,但是進貨是從龍騰公司開始進貨。
    魏昌全抽了口雪茄,說道:“沒問題,我明天就安排下去,讓各縣農業局都動員起來。”
    清晨七點,平安縣通往臨平縣的高標準公路籠罩在乳白色晨霧中。我坐在桑塔納的副駕駛,看著謝白山轉動方向盤避開路上的坑窪,車載收音機裏正播送著關於國有企業進一步降價減少庫存的解讀。
    "前麵有卡。" 謝白山突然減速,桑塔納大燈刺破霧氣,照亮前方路口的景象:十多輛大貨車排成縱隊,最前方的警用三輪摩托旁,三個穿著警服的人正在檢查證件。其中一人戴著大蓋帽,帽簷壓得極低,手裏晃著個紙箱。
    我眯起眼睛,看見大貨車司機搖下車窗,將一張皺巴巴的鈔票丟進餅幹盒。
    謝白山緩緩踩下刹車,桑塔納在距離臨時關卡五米處緩慢行駛。晨霧中傳來模糊的對話:"拉的什麽?建材。罰款二十,沒有票。"
    我看著幾人,都不認識,看起來年齡都不大,製服穿在身上也很不合適。應當都是合同製的人,
    我問道:"臨平縣交警隊什麽時候開始用合同製了?" 我注意到那三個 "交警" 中,隻有一人穿著正規警服,另外兩人的製服明顯不合身,肩章歪歪扭扭地別在襯衫上。
    戴大蓋帽的交警看見桑塔納車牌,臉色瞬間發白,目光有些躲閃的看了一眼車牌,自然知道這是領導幹部的車。我作為曾經的公安局長,還是讓謝白山靠邊停了車,這人見我走來,略顯慌張的抬手敬禮,餅幹盒裏的硬幣叮當作響。我湊近時,聞到一股濃重的劣質白酒味,混雜著隔夜的蒜味。
    "證件。" 我伸出手,協警慌忙在褲兜裏摸索,什麽也沒有逃出來。
    我馬上道"誰批準你們這樣查車的,丟人顯眼。"
    三個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後方的貨車司機們探出頭來,有人低聲嘀咕:"這不是城西菜市場賣魚的老三嗎?怎麽穿上警服了?"
    我轉身望向霧蒙蒙的公路,想起去年通車典禮上,自己也曾在這裏剪彩,當時張叔還飽含深情的說:"這是東原的致富路。"
    我扯了扯這人的製服,鬆鬆垮褲,就繼續道:“你們是歸誰管的,現在江局長就是要求你們這麽查車的?抓緊把錢都還給人家,回去找江局長主動檢討。”
    三個人忙慌裏慌張的退錢去了,我看了一眼車牌號就續上車朝著東洪縣駛去。想著自己曾經的隊伍變得如此混亂,心裏倒還是有些心酸,我望著窗外飛退的楊樹,樹葉上的露珠折射著晨光,像無數碎鑽。我想起臨平縣公安局局長江永成還是常務副局長時,倆人一起工作的點點滴滴。
    我馬上對謝白山說:"你看,臨平縣公路 " 三亂 " 的問題也很突出啊。"
    謝白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看這幾台來來回回的大貨車,一個也沒跑掉。我看不交個 5 塊錢、10 塊錢,根本過不了馬路啊。"
    "這可是張叔好不容易咬緊牙關修通的高標準公路,現在竟然成了某些人斂財的工具。" 我氣憤地說。
    我接著說:"得給江永成交個底啊,不然整個臨平縣公安的形象、整個東原的形象都被他們敗壞了。"
    謝白山勸道:"縣長,這事您就別管了。這是在臨平縣,反正不是在東洪縣。"
    我扭頭往後看了看,說:"這些人確實是臨平縣的,但群眾不管是臨平縣的,還是東洪縣的,都是人民群眾衣食父母啊,他們敗壞的是黨和幹部的形象,不是個人形象。"
    回到辦公室,我還是忍不住給臨平縣公安局局長江永成打了個電話。
    自從我調離縣局後,政委江永成很快升任局長。江永成自己也沒想到,竟能成為政法委書記、副縣長兼任公安局局長。
    聽到我的聲音,江永成熱情地說:"縣長,現在當領導了也不召見我們啊?什麽時候能抽空招呼我們兄弟幾個喝杯酒?"
    從江永成的語氣中能聽出他的熱切。簡單聊了幾句工作後,我嚴肅地說:"江書記啊,我給你說個事情啊,你可要引起重視,今天早上我從臨平縣過來,看到咱們縣交警隊的同誌在高標準公路上設卡檢查,所謂的檢查完全流於形式。我看貨車司機隻要交錢,就被放行,也沒有開票,被我批了一頓。"
    江永成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是誰,我一定讓他脫警服。"
    我回憶起摩托挎子上的幾個人,確實都不認識,便說:"這些人身份上不是咱們正式的同誌,我都不認識。"
    江永成說:"這事我得向您匯報。縣公安局剛招了一批合同製人員,他們穿上製服就敗壞咱們的形象,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容忍。我馬上親自安排,嚴查嚴辦。"
    正說著,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萬金勇敲門探進頭,見我在打電話,便笑著站在門口。我對江永成說:"江書記,今天就說到這裏,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句。等到我再回臨平,一定打電話給你老哥報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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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我向萬金勇招手。他笑著問:"是老江的電話啊?上次在市局開會,江局長還專門讓我給您帶好呢。"
    "嗯。" 我應道,"萬局長,你作為常務副局長,沈局長平日裏工作忙,你們縣局要抓好內部管理啊。今天我來上班,發現臨平縣公安局交警隊的同誌在路上隨意設卡、攔截大貨車、任性罰款,這不是上級一再強調要整治的 " 三亂 " 問題嗎?聊了些許的工作之後,我又問道:“畢瑞豪那邊進展怎麽樣?"
    萬金勇說:"有一定進展,但問題在於,打人的事和畢瑞豪的關聯證據不足。我們抓獲的 人裏麵,也沒人指認是受畢瑞豪指使打人的,所以證據鏈還不完整,關鍵還是在赫彪。"
    我立刻說:"證據不足就該放人,別超過羈押時間。另外,肥料的事他怎麽說?"
    "畢瑞豪說是生產工藝問題,肥料質量沒問題。關於摻混肥,隻能說是生產條件不足,不能定性為假冒偽劣,具體得等工商局和農業局的檢測結果。"
    我點點頭:"那個改年齡的事問清楚了嗎?"
    "畢瑞豪很狡猾,似乎知道我們要問這個,隻說自己記不清了。我已經讓城關鎮派出所去查他什麽時候改的名字,派出所有戶籍檔案,應該好查。"
    "人放了嗎?"
    " 我們馬上放。"
    我強調:"你盡快去城關鎮派出所調戶籍檔案,查清楚畢瑞豪到底是什麽時候改的名。"
    萬金勇問:"這事需要給沈局長匯報嗎?"
    "當然要匯報。沈局長是公安局長,必須按程序匯報到位。但是,年齡的事,不要匯報。"
    萬金勇來到了沈鵬辦公室,匯報完了之後,沈鵬說道:“那該放人就要放人,畢瑞豪是優秀民營企業家,因為這事已經抓了別人兩次了”。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沈鵬抓起聽筒,語氣裏滿是不耐煩:“哪位?”
    “怎麽回事?脾氣這麽大?” 電話那頭傳來李顯平低沉的聲音。
    沈鵬瞬間挺直腰板,聲音謙和起來,臉上擠出笑容:“大舅!我沒聽出來是您……” 他朝萬金勇擺擺手,萬金勇很是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李顯平頓了頓,語氣嚴肅:“羅騰龍昨天被執行槍決了。我一直押著聯合調查組,現在他們要去東洪縣了,你做好準備。”
    沈鵬眼睛一亮,身體前傾,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就好!羅騰龍一死,很多事就死無對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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