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媚有點冤枉，自己跟薑大柱雖然情投意合，但什麽也沒做，根本就沒有給王局戴過綠帽子。
    現在王局父親冤枉她，頓時讓她有點傷心。
    薑大柱也是跟吃了屎一樣難受，因為自己壓根就沒吃到劉海媚，怎麽能背上偷人這個罵名？
    不等劉海媚解釋，薑大柱就搶先一步辯解，“老爺子，你這就誤會我跟嫂子了，我倆到現在為止，啥也沒幹，你可不能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
    劉海媚也著急附和，“是啊，爸，我跟大柱啥也沒幹，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局父親卻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如刀，“啥也沒幹？那你們拉拉扯扯、眉來眼去又作何解釋？海媚，你當我這老頭子是瞎子還是傻子？我雖病了這些年，可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我也是年輕走過來的，男歡女愛嗎，你倆幹柴烈火，說啥也沒幹，也得有人信啊。”
    薑大柱急得直撓頭，心裏直呼“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麵上還得強裝鎮定，“老爺子，我跟嫂子真就是清清白白。嫂子這些年過得苦，我就是看她可憐，幫她一把，給老爺子您治好病也是看嫂子實在煎熬。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若我對嫂子有半分不軌之心，天打雷劈！”
    劉海媚見薑大柱發了這麽重的誓，眼眶又紅了，她伸手拉住王局父親的衣角，哭著說，“爸，大柱說的是真的。我跟他就是覺得彼此能懂對方的苦，才走得近了些。可我真沒做對不起老王的事，我隻是不想再這麽稀裏糊塗過下去了，我想為自己活一回。”
    隻是，王局父親先入為主，認為劉海媚一個老女人，這麽多年沒幹過那種事，突然見到一個年輕小夥子，肯定把持不住，所以還是不太相信兩人。
    薑大柱想了想，繼續解釋，“老爺子，你應該也知道，嫂子的先天性心髒病，不能幹那種事，如果真幹了，估計當場就嗝屁了，怎麽還能好好站在你麵前？”
    “好像.......有點道理......”王局父親心中嘀咕，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開口說道，“不對，你連我的阿茲海默症都能治好，她的先天性心髒病肯定也被你治好了。”
    “呃......”薑大柱一愣，這一點，對方倒是猜對了。
    可猜對了也沒用，自己確實沒對劉海媚做什麽啊。
    他攤攤手，隻好承認，“確實，嫂子的先天性心髒病已經被我治好，不過那也是昨天才治好的，我們肯定沒發生什麽。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她離婚啊。我就是覺得，沒離婚的話，對王局不公平......”
    劉海媚也趁機解釋，“爸，還有件事，這麽多年我一直沒告訴您，就是怕您對老王有什麽意見，他......他其實早就在外麵有女人，也有個孩子，怕您罵他，所以一直沒告訴您。現在，我的病也治好了，他也有了孩子，你也是時候見見自己的孫子，多好的事啊，您說是不是？”
    王局父親聞言，臉色驟變，手中茶盞“哐當”一聲跌落在地，碎瓷片混著茶水濺了一地。
    “你……你說什麽？老王他……他竟敢做出這種事！”他渾濁的雙眼瞪得滾圓，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
    薑大柱見狀，趕忙上前扶住王局父親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聲勸慰道，“老爺子，您先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這事兒嫂子也是一直瞞著您，就是怕您傷心。現在說出來，也是想讓您看清真相，別再被蒙在鼓裏，順其自然就好。”
    嘴上這麽說，薑大柱心裏在罵，你個老登，得了便宜還賣乖。
    王局給您生了個孫子，您背地裏還不知道多樂嗬呢，反倒裝起來了。
    薑大柱也就心裏想想，嘴上肯定不會這麽說，畢竟劉海媚以前不能生育也是事實。
    劉海媚跪在地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滾落，哽咽著說道，“爸，我知道這事兒說出來對老王的名聲不好，可我真的不能再瞞著您了。這些年，我守著這個空殼子婚姻，已經受夠了。我想為自己活一回，也想讓您能見到真正的孫子，而不是一直被老王蒙在鼓裏。”
    王局父親緩了緩神，目光在薑大柱和劉海媚身上來回掃視，像是在重新審視這一切。
    他沉默良久，終於長歎一聲，擺擺手，“罷了罷了，老王這事兒做得確實不對。海媚啊，這些年你受苦了。至於離婚的事兒……”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們要是真心想在一起，我也不攔著。隻是，老王那邊……”
    劉海媚趕緊說道，“老王那邊您不用擔心，這些年，他對我也沒什麽感情，隻是怕我離婚後沒人照顧，才可憐我。隻要咱們三個坐下來開誠布公談談，離婚的事兒，他高興還來不及。現在，我隻是想征求您的意見，畢竟他也顧及您的身體情況。”
    王局父親聽罷，神色間透出幾分疲憊與釋然，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海媚啊，你既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我還能攔著你奔好日子去？隻是……有一點我跟你說明，這麽多年，我真把你當親女兒對待，你和老王就算離婚，我也把你當親女兒。我也沒別的要求，有空的時候，隔段時間來看我老爺子一下就行......”
    劉海媚聞言，如蒙大赦般伏地磕了個頭，肩頭劇烈顫抖著，卻哭不出聲。
    薑大柱忙上前攙她起身，指尖觸到她冰涼的手，心頭五味雜陳。
    劉海媚離婚的事，就算這麽敲定了。
    不出意外，兩人這兩天就能離婚。
    老爺子的阿茲海默症治愈，早就想出去見見老朋友，所以收拾一番，沒在家裏耽擱就出門而去。
    出門之前，他目光在薑大柱和劉海媚臉上掃視片刻，意味深長說道，“海媚，你倆情投意合我不管，但做人還是要知禮儀懂廉恥，沒離婚之前，可不能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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