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聯合緝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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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等,副主教,那些孩子怎麽辦?”
雷姆必拓的一家固定拉特蘭修道院內,修士叫住副主教,他們都是卡特斯,而非薩科塔。
“別叫我副主教了,這就是個臨職,我也不打算幹了。”副主教轉頭瞅著修士,壓低音量回道,“至於那些孩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修士被嚇得後退一步,不安道:“可是……”
“沒有可是了小姑娘,那風流的老東西為了一個所謂的答案一走了之,我們已經沒有拉特蘭的資金支持了,這裏開不了多久了。”
副主教甩了甩袍袖,解釋說:“我也可憐那群孩子,他們都在礦難裏失去雙親,又因礦石病被家族拋棄。可我也有家人要照顧,現在世道不太平,任誰都能看出這片大地要核心圈混戰,我得找份新工作,保護我的家人。”
“安坦,你也找份差事吧,想開點,如果不是老……主教他心眼好,這群小兔子早死大街上了。”副主教最後勸告一句,拂袖離去。
安坦修女在原地立著,她的左手突然掐住手腕,聳起瘦弱的肩膀顫動。過了一會兒,她快步向堂外走去,卻又在出口停步,別過臉,抬手拭去淚痕。
“安坦姐姐,主教爺爺去哪了?”孩子仰臉看她。
“希爾達,你!?你聽到了多少?”修女小姐用好笑的氣泡音問小兔子,她沒有被騙過去,希爾達已經不小了,雖然12歲也稱不上成熟。
“……主教爺爺不回來了嗎?”希爾達縮起腦袋,柔軟異常的兩隻兔耳朵蓋住了半張臉。
“怎麽會呢?你別聽副主教胡說。”安坦修女破涕為笑,一把揉搓起兔兔腦袋,“我從小和主教生活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嗎?他雖然是個老色鬼,但絕對不會丟下修道院的大家不管的!”
“真的?”
說到最後,修女都挺直了腰板:“難道是假的?要是我說謊,我就生吃黃金胡蘿卜。”
希爾達吐出粉舌,嫌棄道:“源石蟲分泌物,又苦又惡心,姐姐不許吃!”(黃金胡蘿卜是用黃金源石蟲的分泌物染黃的,生吃相當於喝一桶爆汁的蟲子屍體,咦~)
不管怎麽說,日子還是磕磕絆絆地過下去了。
副主教所說的戰爭終究還是到來了,隻不過沒有外敵入侵的戲碼,而是一場又一場內戰。核心圈的國家們還未完全啟動戰爭機器,自己內部就先開了花。
維多利亞的公爵私兵和議會軍打,和卡茲戴爾打,又和威靈頓打,議會軍不知怎的歸溫德米爾指揮,高喊著古典榮譽衝擊萊塔尼亞。
而萊塔尼亞仿佛半身不遂,整整一半的大區全在觀望,隻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根本不管。
烏薩斯內部也開始內亂,或者按皇帝的說法,是清洗叛徒,北邊的部隊與卡西米爾夾擊爭討西線的部隊,東線集團軍卻在炎烏卡戰場挖工事。
炎國的部隊甚至沒有多少高速軍艦,在戰場上就是被丟出去送死的。
玻利瓦爾,雷姆必拓本來就在內戰,這會更是嚴重,結果,隻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安坦修女放下手中的報紙,她的桌上全是報紙,各個勢力的報紙上全是舊的落後消息,但足夠全麵,聽說外麵又在搞聯盟,仿佛桌上的報紙全是笑話,上一秒還是敵人,下一秒就是朋友了。
“這是信使小姐送來的最後一批報紙了,希爾達,看完就不能窩在教堂了。”修女提醒趴在桌前的小兔子。
“哦,哦!”希爾達把頭埋得更低了。
“小書呆子!”修女小姐笑罵道。
安坦明白,希爾達隻是在尋找關於拉特蘭的消息,玻利瓦爾和拉特蘭的報紙內容應該很符合孩子們對天使們的想象吧?雖然已經把她的三觀碾碎了。
畢竟報紙讓修女小姐必須想象:主教這個老色鬼是手持輪轉榴彈炮的戰鬥英雄。
雖然她毫不懷疑主教的戰鬥力,那些礦業公司無良頭就是因為主教才不敢用小動作,但硬漢形象與薩科塔的一貫形象完全搭不上邊,實在難以接受。
搖了搖頭,安坦修女輕撫額間,邁著小碎步移到門前,打開了響個不停的木門。
門外的精氣神逼近門內,鋒芒畢露的城際執行委員大幾步跨進教堂,短劍拔出鋥亮的一截。
他們自稱革新派,宣稱不滿雷姆必拓鬆散腐朽的社會,要建立起更團結強大的雷姆必拓,擺脫礦業的依賴與控製。
大部分家族的領導層都被他們砍下馬背,不少公司也被他們接收。畢竟雷姆必拓的軍隊隻受過哥倫比亞民間公司集團的特訓,而且多天災環境不適合高速軍艦發揮,麵對經過伊比利亞軍事訓練,列裝新型技術軍備的革新派一觸即潰。
但革新派的先進與進步和安坦修女沒一點關係,否則修女小姐也不必在此刻強顏歡笑,對這座小教堂而言,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隻有收稅。
之前幾個月因為兩個派係的明爭暗鬥沒有交稅,才把教堂辦到現在,如今革新派完全勝利,稅自然要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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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坦修女,感謝你為城邦法院提供的文件證據,不然那幾家通敵賣國的集團還會逍遙法外。”城邦委員話說得好聽,但年輕的臉卻藏不住心事。
安坦修女知道,麵前的青年巴不得讓他們滾蛋,畢竟拉特蘭教一直被革新派視為維多利亞麻痹雷姆必拓的精神毒藥。
除了她因為無父無母留了下來,其他神職人員都已經被市長用其它手段逼走了,這不是稅款的問題,否則來找她的應當是稅務員。
其實阿齊茲不僅想讓他們卷鋪蓋走人,還想衝安坦臉上啐唾沫:那些所謂的證據的擔保人全是主教,按法律這裏的男女老少都得進牢房。
文件證據隻是理由,雷姆必拓沒法強趕教堂的人走。
雷姆必拓倒不怕拉特蘭:為了雷姆必拓的獨立自主,哪怕雷姆必拓再不適合高速軍艦和大規模部隊,革新派也花大代價建立了集團軍所需的後勤體係和技術儲備,完成了初步架構,並在伊比利亞和卡茲戴爾的幫助下技術革新。
拉特蘭?教宗有幾個集團軍?
可現在國際局勢變了,拉特蘭跟卡茲戴爾混了,就算革新派宣揚要切斷其他國家對雷姆必拓的強幹擾,也不至於觸自家大哥的黴頭。
所以阿齊茲每天來收稅是實在沒辦法,他隻能實在沒辦法地來,然後實在沒辦法地無功而返,最後被實在沒辦法的上司控苦一頓,而實在沒辦法的上司則被上司的上司臭罵一頓,直到上頭找到辦法趕走教堂為止。
阿齊茲深深地歎了口氣,安坦修女見此關心道:“阿齊茲先生,您臉色不太好。”
您猜我為什麽有心事!?隔壁就是變形者俱樂部,即便成員立場不同,現在名存實亡,你難道還找不到變形者的分身去聖城享福嗎?
為什麽你非要為了一個小教堂留在這折磨我們?
阿齊茲紅彤彤的眼睛盯著安坦看,他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安坦尷尬的目光瞥向一旁的舊報紙。
“稅款。”阿齊茲心累地歎道,“9700能量幣,或者折算成龍門幣。”
安坦修女在阿齊茲的死魚眼下小心地問道:“我已經送信給拉特蘭了,預算很快就能批下來,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可以。”阿齊茲答應地極幹脆,“我中午在這‘吃一頓飯’,今天吃什麽?”
“不知道呢,得去菜市場看看才能做決定。”
安坦起身,修女小姐向前引路,與阿齊茲一起走進教堂大堂右側的走廊。
而他們剛走開,一雙兔子耳朵就在報紙後豎了起來,希爾達放下報紙,極敏捷地跟到右側廊口,壓著耳朵,悄悄露出一隻腦袋。
安坦姐姐跪在阿齊茲哥哥身前。
“你這個蠢貨!腦子叫站街女踢了!?”
希爾達恍然間後退,仰麵坐在冰冷的石塊上,勁風刮得她的臉頰生疼。
披著防沙鬥篷的男人踢得很重,他衝著被踹倒的同伴氣道:“穿上褲子!你還想讓她口啊?這可是十成新的貨,一口值12萬能量幣,151萬龍門幣還多上千,你信不信大哥能把你賣到地下城裏去?”
全副武裝的人販子爬起身拍了拍防沙鬥篷,趕忙自我解:“隊長,謝謝,謝謝……那個,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成這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就把呼吸器戴上。”小隊長抬頭指了指自己嘴前的黑罩子,斜著眼看著希爾達,“七十多個就她一個改造成功的,金貴著呢,有興致去外麵找廢品解決,這地方非必要別進。”
小兔子被打量著,死人一般的瞳孔泛出淚光,鼻尖發酸,她就低聲哭出來。
“閉嘴,再哭我就把你的手腳卸了!”
小隊長硬聲恐嚇一句,希爾達立刻噤聲,一麵驚恐地搖頭,一麵抓住耳朵蜷縮在一起,她無聲抽泣,淚珠打濕碎石,沾染塵土,全身側臥成一團。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是個人都上戶籍了,才失蹤幾十個人就大驚小怪。”
“物以稀為貴嘛,現在風聲緊,幹完這單就各自散了,要不是大哥被纏上,兩個月前就該金盆洗手了。”
倆荒野匪徒有說有笑地走開,帶上了鋼門。
希爾達的哭聲稍微變大了些,淚水不住地向下流淌,在重力的作用下包裹半邊臉頰,小兔子雙目呆滯地盯著門麵,突然站起身,幽靈似地靠坐在牆邊。
哢嚓,哢嚓……
就這樣過了許久,就像有人不間斷地踩踏細碎的玻璃,一塊一人高的源石突破岩壁的封鎖,在希爾達麵前飛速生長,其本身則沒有活性化的跡象。
希爾達卻沒有躲避的欲望了,她平靜地觀察源石逐步填滿視野中的每一處,等待死亡攀上她的腳踝。
礦石病會很痛,變成粉塵也會難受嗎?
唔,主教爺爺,安坦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不想活下去。希爾達感到委屈了。
小兔子安靜地盯著源石的棱麵,淚水還在流淌,被她刻意蓄在眼眶中,削弱自己對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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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朦朧的淚水中,她依然可以看到。
為什麽有其他人縮在她麵前呢?
你也在哭嗎?
……<
地點:雷姆必拓——淬鐵城——白教堂
雷姆必拓的西南方,淬鐵城停泊在剛被天災光顧過的荒地,對高聳的源石山脈進行開采活動。
淬鐵城中的白教堂(沒人知道這座小教堂叫什麽名,隻是它通體雪白,就叫白教堂了)也在這段時間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因為卡特斯人太能生了,所以人口普查速度太慢,真是個好理由,教堂的人沒上戶口也不能算那夥高盧人收錢,哪怕他們現在就在核心塔大吃大喝。”
“嗬,上麵的大人物難道是以為移動城市和荒野地堡一個性質,沒幾隻小兔子家常便飯?不過,的確沒有理由追究未登記人口。”
毛發青藍的菲林與同樣青藍一色的庫蘭塔隨意掃開一片灰塵,各自坐在木椅上休息。
“對吧?有點小聰明。”羅伊得意地表示讚賞,他翹起二郎腿,伸出一隻手來揮動,浮灰漫天,“啊啾!但我用頭發想都能知道這裏的市長是幕後黑手。”
“所以你選擇藏在這,讓欣特萊雅去替你找尋目標的位置。”莫妮克規規矩矩地坐著,嚴肅認真地言語。
羅伊聞言向菲林前傾上身,保持著一種奇特的姿勢向其糾正道:“不是我,是我們!莫妮克,咱們兩個現在可算是會引起外交事故的恐怖分子,小白金去踩點是沒辦法的事,絕不是我們想要偷懶。”
說完羅伊又出示了他的武器:一把經過客製化改裝的複合機械弓,舊式施術單元,違禁品中的違禁品。
“老爺子的任務嘛,不寒磣~”羅伊幹笑兩聲,又四處張望,才意有所指地問,“莫妮克,等小白金回來也要後半夜,你看這教堂怎麽樣?”
莫妮克頗為無奈地瞥了羅伊一眼:“這裏已經兩個月沒打掃了,全都是浮灰,忍著吧。”
“你可是維多利亞的尉官,還在意這個?好吧。”羅伊麵對視線立刻從心了,“也不知道小個子那邊怎麽樣了?”
“在我麵前,提其她女人?”莫妮克忽地抽起冷子。
——
與此同時,雷姆必拓與卡茲戴爾的邊境
“啊啾!”格拉尼吸了吸鼻子,抬手持過灰白色的短發,麵色狐疑地低語道,“氣溫降得真快。”
“老大!”
“嗯?”
格拉尼循聲望去,一身輕便防刺背心和攜行具的騎警快步靠上前來,斂聲匯報道:“兩挺重型機關術槍,一個加強班,這是地形圖。”
說完騎警遞來一張草圖,格拉尼接過,隨意看了幾眼後,小馬哥皺起眉頭。
“難辦啊……工程組怎麽說?”
“有點把握,可以嚐試一下。”
“隻是有點把握?嘖,繞吧,炸條路出來。”
格拉尼瞅著地圖上的半自然防禦工事——移動城市硬打的廢棄礦坑。
隻能賭一把。
“這次是聯合執法,今天打不下來,明天就得撤,通知下去,做好強攻準備,炸不開就硬衝進去!”
“是!”
就像格拉尼說的那樣,這是一次由卡西米爾,卡茲戴爾共和國,萊塔尼亞,高盧共和國,塔拉王國,伊比利亞,雷姆必拓共同參與,意圖處理一個根深葉茂的跨國犯罪集團的聯合緝查行動。
當然,上頭說的比唱的好聽,根深葉茂劃重點)的犯罪集團很快發力了,每處理一批罪犯就得撤回一批參與力量處理國內爛攤子,到最後就剩下格拉尼一行人了。
合著就卡西米爾最幹淨!(難視)
不,或許是因為卡西米爾警官們的老大是前玄鐵大位,所以才能支撐到現在,換商業聯合會或者監正會早該滾回家了。
格拉尼現在麵對的雷姆必拓更是重量級,對手下黑手套的保護力度極高,敘拉古和他們一比都算得上淺義薄情。
哪怕是當年維多利亞騎警解散前夕都沒有此刻棘手,最起碼維多利亞的騎警是典型的官小權大,什麽事都能管上一管,至於卡西米爾嘛……
格拉尼嗬嗬
更別說現在是國外,不是國內。
一口濁氣隨歎息吐出,格拉尼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本厚重的冊子,這是某位拉特蘭主教的手繪人像集。
格拉尼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這本冊於有不少意思:免死金牌、上頭的指標之類,但格拉尼隻能且隻會看懂最淺的一層意思。
你是一名騎警,現在你麵前有一名修女和七十三名孩童在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手中生死未卜。
二十分鍾後,爆破行動成功,突擊組成功突入。
經過激烈的戰鬥,格拉尼從關押所謂“廢品”的房間走出來,手下剛想搭話,卻被徑直推開。
格拉尼扶住牆,背著其他人一口吐了個徹底!
“老大!?裏麵怎麽了?”手下的警員們嚇了一跳。
“咳,咳咳……”抹了把嘴,格拉尼麵色慘白地擺手,“戴好過濾麵罩,梵尼,去外麵叫醫護員們做好長時間手術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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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片縷的修女小姐很有誘惑力,前提是她沒有生殖器官外翻,輕度骨裂,二級肌肉撕裂,滿身血汙,傷口化膿,如果不是純化儀式福利早死透了的話。
其它小傷口和刑具就不方便說了,但作為七號世界生人,怕是也難以接受這種程度的傷害。
他們隻是好色,喜歡找樂子,不是殺人犯,更不喜歡下半身稀碎到要縫三百多針!
清洗工作非常困難,倒不是受害者會反抗,而是他們的身體狀態不方便接觸大量水分。
大部分警員都神經緊繃,畢竟這類事件的受害者精神狀態一般相對脆弱,很容易想不開。
是夜,格拉尼偷偷拿著畫冊比對人員,得益於純化儀式的加成,受害者隻有四人死亡,比她手下的傷亡還小,她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合上冊子,格拉尼又打開並翻到其中一頁,她盯著畫像沉吟道:“希爾達。”
用眼神示意副手靠近自己,格拉尼問道:“‘舌頭’審的如何了?”
“都是硬骨頭。”副手回答道。
去審問一趟花去半小時,格拉尼伸左手揉捏眉眼,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搖了搖頭,有點疲累。
犯人肯定是抓全了,但匪徒嘴裏的“成品”,希爾達卻失蹤了。她一個孩子能跑多遠,為什麽他們找不到呢?
“還是如實匯報吧,搜救隊的任務我們可幹不了了。”
格拉尼在心裏啐了口雷姆必拓,打開電燈,在帳篷裏寫起報告。
——
明明早晚都會死去,為什麽還要活著?
小時候過得很辛苦,這樣問過工頭,工頭也不知道。
工頭會替我們把煩人的源石蟲趕走,餓肚子的時候問過這種渾身石頭的蟲子能不能吃,結論是可以,源石蟲的分泌物富含營養。
礦道塌陷的時候想起了這件事,雖然很惡心,但還是去做了。
果然很惡心,又苦又腥,想吐。
我想活著,沒什麽理由,我想活下去。
活著就是活著,根本沒有其它理由。主教爺爺說:“可以自己找一件事去支撐它,最好是可以自發去做的事。比如去家庭浴場幫我拍一天的照片。”
安坦姐姐建議我去周圍幫忙,同時不答應主教爺爺任何關於信仰的事,因為主教爺爺的信仰是個壞東西。
然後我就知道,幫助是為了活著,活著是為了幫助。
我不想讓她哭,我想幫助她,所以我想活著。
“這裏是……哪裏?”
希爾達背後沒了依靠,很幹脆地仰躺到地板上,又硬又涼的地板,就像煉鋼場的棧道。
但這裏既不悶熱也不聒噪,恰恰相反的是,這裏冷清到令希爾達脊背發涼。
清一色銀白的金屬所作的廊道,很詭異的樣子。
“她去哪了?是她讓我來這裏的嗎?來找她?”希爾達自言自語地念上一段,便打起精神。
有人在哭呢,希爾達得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