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困惑，\"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有很多屍體和血跡，至少也應該有打鬥的痕跡。\"
    但他們什麽也沒看到。除了被破壞的建築，整個領地幹淨得詭異，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
    這種反常的整潔反而讓人更加不安。
    赤瞳蹲下身，指尖輕觸地麵：\"連戰鬥留下的妖力痕跡都被抹去了。\"
    他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怎麽可能...\"
    難道是對方為了限製赤瞳能力發揮故意清理了現場？
    七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是清理現場應該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感覺說不通啊。七爺暗自思忖，他的眼睛一亮，除非...
    就在這時，遠處飛來一個妖怪。
    那是一隻羽翼泛著青光的鷹妖，翅膀上還帶著幾處未愈的傷痕。他看到眾人後原本緊張的臉上露出喜悅，加速俯衝下來。
    \"七爺！赤瞳哥！\"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小羽？你怎麽…\"
    赤瞳很是詫異，瞳孔微微擴大。
    他還以為留下來的人全部犧牲了。
    \"你們躲過去了？！\"
    七爺上前一步，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的期待。
    \"嗯！\"
    羽鷹重重地點頭，羽翼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大家…大，大部分人都沒事…大家已經撤離這邊了，隻是我們一些妖怪在附近看看情況。\"
    他咽了口唾沫，補充道：\"我也是最近看那些人類離開才敢靠近這邊。\"
    聽到這番話，原本陷入悲傷的人群頓時換了個模樣。
    壓抑的啜泣聲變成了驚喜的呼喊，沉重的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大家爭先恐後地圍住羽鷹，七嘴八舌地向羽鷹確認親朋好友的情況。
    \"我媽媽呢？她跟著撤離了嗎？\"
    \"藥房的那群小崽子們都沒事吧？\"
    羽鷹被問得應接不暇，隻能連連點頭：\"都在，都在！大家去了北邊的臨時營地，就等你們回來了！\"
    赤瞳和七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的神色。雖然家園被毀，但隻要人還在，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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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鈺川卻隻是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
    你在幹什麽？快去啊！快去問他，小天一定也平安無事。
    鈺川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雙腳像是生了根，死死釘在焦黑的土地上。
    為什麽走不動？他在心裏質問自己。明明那麽迫切地想知道弟弟的下落，為什麽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意誌？
    因為他看到了啊，看到了羽鷹在回避他的視線。
    那個瞬間，鈺川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羽鷹向來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每次說謊都會不自覺地摸鼻子。
    而現在，他不僅避開了鈺川的目光，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防禦姿態，肩膀內收，像是隨時準備承受打擊。
    鈺川的指尖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眼前簇擁的人群慢慢散開，鈺川終於凝聚起一點點勇氣，邁開灌了鉛般的雙腿向羽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