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胡明慧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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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龍國國運昌盛,小以子終於動手了,接下去就看朗哥這個慫貨如何反擊,最好將阿美徹底拖下水。)
    肯尼迪機場的貴賓休息室裏,慘白的燈光打在胡明慧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更添幾分脆弱。
    她坐在沙發上,目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望向停機坪上那架正在做起飛準備的的灣流g650,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往京師。
    “明慧,可以登機了。”一名保鏢低聲提醒,聲音在安靜的休息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胡明慧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喉嚨裏的哽咽和心頭那揮之不去的不適,勉力站起身,拿起手包,“好,我們出發吧。”
    通往登機口的vip通道異常安靜,隻有她們五人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回響,在空曠的廊道裏形成單調的回音。
    通道燈光刻意調得極為柔和,卻莫名給人一種壓抑的窺視感。
    胡明慧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一股寒意沿著脊椎悄然蔓延,下意識地攏緊了衣襟。
    就在她們即將走出通道,踏入相對開闊的登機橋連接區域時,異變陡生……
    通道兩側原本緊閉,標記設備間字樣的厚重鐵門猛地被推開,數條魁梧的黑影如同地獄裏竄出的惡獸,帶著濃烈的汗味、煙草味和冰冷的金屬氣息,瞬間堵死了去路。
    “明慧小心……”女保鏢們反應極快,厲喝出聲的同時,身體已本能地彈射而出,兩個人護在胡明慧身前,其他人伸手拔槍。她們的動作快如閃電,顯然常年的訓練讓她們具備了極好的素質。
    可惜的是,襲擊者有備而來,人數和火力都占據了絕對優勢。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短促的悶哼、以及金屬器械格擋的刺耳刮擦聲在狹窄的空間裏驟然爆響。
    女保鏢們縱然身手不凡,在對方早有預謀的圍攻和電擊器的偷襲下,也僅僅支撐了不到十秒。三個女保鏢被強力的電擊器擊中身體,身體劇烈抽搐著軟倒在地。另一個被數人死死按在地上,冰冷的槍口抵住太陽穴,反抗戛然而止。
    整個過程快得令人窒息,胡明慧甚至沒來得及看清襲擊者的臉,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散發著濃重味道的粗麻袋從頭罩下,瞬間剝奪了她的視線和呼吸。
    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粗暴地箍住了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提離地麵。她奮力掙紮,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麵上徒勞地蹬踹,喉嚨裏發出模糊的嗚咽,指甲深深陷入捂著她嘴的那隻手臂的皮肉裏,卻如同蚍蜉撼樹,毫無作用。
    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淹沒。意識在極度的驚駭和缺氧中迅速模糊,最終沉入一片黑暗。
    沉悶到呼吸艱難和不斷的顛簸,將胡明慧從昏迷中拽回現實。
    麻袋粗糙的纖維摩擦著她的臉頰,口鼻被捂過的窒息感仍在。
    黑暗中她拚命掙紮,發現手腳被緊緊捆縛,動彈不得。
    劇烈地搖晃、急轉,和引擎的轟鳴以及輪胎摩擦地麵的噪音震耳欲聾。恐懼像無數冰冷的細針,密密麻麻地刺穿著她的神經。
    不知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下。後備箱蓋被粗暴地掀開,刺眼的光線讓胡明慧猛地閉緊雙眼。隨即,她被人粗魯地拖拽出來,丟在地上。冰冷的、帶著灰塵和鐵鏽味的水泥地麵硌得她生疼。
    這裏像是一個廢棄的工業倉庫,高聳的穹頂下蛛網密布,巨大的生鏽機械如同沉默的史前巨獸骨架。昏黃的燈泡在遠處搖曳,投下扭曲晃動的陰影。空氣裏彌漫著機油、塵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黴腐氣息。
    幾個麵目模糊、氣息彪悍的男人散在陰影裏,如同蟄伏的豺狼。
    而倉庫中央,一把破舊的木椅上,端坐著一座鐵塔般的人影,胡明慧的眼睛不由瞪大,因為這個人居然是安德烈。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嚇人,如同鎖定獵物的餓狼,正死死地盯著她,嘴角掛著一種混合著殘忍、得意和赤裸裸欲望的獰笑。
    被緊身衣包裹的凹凸有致的瑪莎站在他側後方幾步遠的地方,猩紅的指甲在昏暗光線下仿佛滴著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帶著幾分嘲弄和……。
    “歡迎來到布魯克林,胡夫人。”安德烈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重的東歐口音,每一個字都像砂紙在打磨著胡明慧的耳膜。
    “或者也可以稱呼你叫李安然的心頭肉?”他緩緩站起身,沉重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回響,一步步向胡明慧逼近。
    胡明慧強迫自己挺直脊背,盡管身體在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迎上安德烈那令人作嘔的目光,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發緊,卻極力維持著鎮定:“安德烈,你知道綁架我的後果。現在放了我,我不會再追究……”
    “哈哈哈……後果?什麽狗屁後果?”安德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怪笑,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更添幾分陰森。“嗬嗬嗬嗬……李安然?你覺得我會怕他嗎?”
    猛地俯身,那張帶著刀疤、滿是橫肉的臉幾乎貼到胡明慧的鼻尖,濃重的口臭和體味撲麵而來,“他現在是我的的敵人,敵人!現在沒人會來救你……”
    安德烈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大手猛地伸出,粗暴地捏住了胡明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放開我!”胡明慧奮力扭開頭,屈辱和憤怒瞬間壓倒了恐懼,她猛地抬起被捆住的腳,用盡全力踹向安德烈的小腿!
    “臭婊子!”安德烈吃痛,暴怒地低吼一聲,反手一個耳光狠狠扇在胡明慧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在倉庫裏異常刺耳,也刺激的旁邊圍觀的壯漢們嘎嘎怪笑起來。
    胡明慧被打得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一絲腥甜在口中彌漫開來。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安德烈喘著粗氣,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女人,眼中燃燒的欲望徹底吞噬了理智。“李安然的女人……”
    口中喃喃著,像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戰利品,巨大的身軀帶著濃重的陰影,衝過來,一把抓起幾乎昏厥的胡明慧就往旁邊一個破桌子上拖。
    “讓我看看,他的心尖肉,值不值他欠我的血債!”安德烈眼裏全是瘋狂,不加掩飾的仇恨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蒲扇般的大手按住還在掙紮的胡明慧,另一隻手隻是用力一撕。
    “刺啦……啪啪啪……”隨著他的動作,胡明慧的襯衫紐扣不斷被暴力扯飛,絲綢的堅韌居然擋不住安德烈的巨大力量,在旁邊鬼佬們尖叫和胡哨聲裏,撕成兩半,露出裏麵的無限風光。
    極度的恐懼讓胡明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不顧一切地伸手抵抗,嘴裏嘶聲喊道:“住手……安德烈,我給你錢,很多錢,放開我……”淚水橫飛中,她感覺到一股冰涼在她腰肢間遊走,如同被巨蟒纏繞一般,心裏的恐懼讓她瞬間失去了思維,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錢?”安德烈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隨即被更熾烈的獸欲覆蓋。“錢我要,你……我也要!”
    他獰笑著,眼裏全是誌得意滿。“李安然給我的羞辱,我要在你身上,千倍萬倍地討回來!”他一把抓住胡明慧的腳踝,將腿高高抬起。
    就在所有人興趣盎然等待一場大戲開場時候,一道快如鬼魅的猩紅身影動了。
    瑪莎仿佛一條蓄勢已久的毒蛇,無聲而迅猛地欺近安德烈身後,手中爆發的寒光一閃而沒,消失在驚覺抬頭的安德烈脖頸上,動作快速、精準、冷酷、毫無征兆。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入肉聲響起,安德烈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臉上猙獰的笑容還未來得及褪去,便迅速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愕和劇痛所取代。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扭過頭,冰藍色的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住身後那張豔麗卻冰冷如霜瑪莎的臉。
    瑪莎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猩紅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殘酷而滿足的弧度。她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旋,安德烈的喉管斷裂處噴出一股湍急氣流,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巨大的創口裏狂湧而出,瞬間噴濺到了瑪莎白皙的手腕和猩紅的指甲上,也噴濺到下麵驚詫到僵硬的胡明慧臉上,紅得那麽的刺目驚心。
    “你……”安德烈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漏風般的聲音,巨大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被瑪莎伸手一拽,轟然栽倒,沉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那雙曾經充滿暴戾和貪婪的冰藍色眼睛,死死地瞪著倉庫汙穢的穹頂,迅速失去了所有神采,隻剩下凝固的、巨大的驚愕和不解。
    倉庫裏一片死寂。那幾個手下完全驚呆了,如同石雕般僵在原地,無法理解眼前這電光火石間的發生的一切。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蓋過了倉庫裏所有的氣味,直衝胡明慧的鼻腔。她仰天癱軟在桌子上,渾身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剛才那驚魂一幕帶來的衝擊,比安德烈的侵犯企圖更讓她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瑪莎……她為什麽……?
    就在血腥彌漫的窒息中,倉庫那扇布滿鐵鏽的側門,發出“吱呀……”一聲悠長而刺耳的摩擦聲,被緩緩推開了。
    一道修長而冷冽的身影,踩著穩定、從容的步伐,踏入了這片血腥的修羅場。
    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麵的聲音,在死寂中如同喪鍾般清晰。慘白的燈光勾勒出來人精致的下頜線條和一絲不苟盤起的金發,還有那雙如夢如幻的藍海一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