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話,修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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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岱山劍宗的眾多弟子們,眼見外門二長老被人暴打,一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哪裏還敢踏出宗門半步?生怕自己也會慘遭毒手。
而此時的澹台望塵,卻親耳聽到了惟清所說的話——幽庚竟然是王玄鏡強者!這讓他心中大駭,原來夜逸之前所說的話並非虛言,幽氏二人竟然都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夜逸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惟清,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得意地說道:“這劍宗長老就這麽點能耐,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地叫囂,真是可笑至極!幽罡,給我把這個人碎屍萬段,看他還敢不敢在我麵前裝死!”
惟清雖然緊閉雙眼,但其實一直在留意著夜逸的一舉一動。當他聽到夜逸要將自己碎屍萬段時,心中頓時驚恐萬分,哪裏還敢繼續裝死下去?隻見他一個激靈,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夜逸麵前。
“道友饒命啊!”惟清滿臉驚恐地哀求道,“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才會對您出言不遜,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
夜逸見狀,臉上的笑容越發戲謔起來,他慢悠悠地說道:“怎麽了?不裝死了?繼續啊,你可是罹玄境的武者呢,怎麽能受這種窩囊氣呢?”
惟清被夜逸的話羞得滿臉通紅,但在尊嚴和性命之間,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隻見他連連磕頭,哭喪著臉說道:“道友,先前確實是我的錯,我在此向您賠罪,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夜逸看著惟清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的得意更甚。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跟你們劍宗的弟子說過了,我們隻是來切磋交流的,並沒有什麽惡意。可你們倒好,不僅對我們惡語相向,還動手打人,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道友來切磋,為何有弟子來報說有人在劍宗外鬧事,還出了人命?”惟清一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懊悔不已,他暗自思忖道:“早知道就不該自己出來,這下可如何是好?”
然而,麵對夜逸的要求,他也不敢怠慢,隻得硬著頭皮應道:“好,那就請隨我進劍宗吧。”
惟清心中卻在暗暗竊喜,他心想:“到了劍宗中那可是我們的地盤,你以為有王玄境武者就可以護你嗎?小子,待到劍宗內定讓你生不如死!”
惟清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表麵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他畢恭畢敬地起身,親自為夜逸等人引路,一路上卑躬屈膝,盡顯諂媚之態。
不多時,夜逸等人便隨著惟清來到了劍宗內部。
正當夜逸等人四處打量時,惟清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禦劍飛往內門方向,並扯開嗓子大喊道:“所有岱山劍宗弟子聽令,攔住他們!”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劍宗內回蕩。刹那間,隻見百名岱山劍宗弟子如潮水般湧來,將夜逸眾人團團圍住,每個人都手持長劍,嚴陣以待,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嗬,這滄玄大陸竟然敢有人包圍我們。”蘇寒全然不把這些境界低微的武者放在眼裏,右腳跺地,四周動搖,像是要地震一樣,蘇寒身邊火紅仙火四散,波動四起,如颶風將岱山劍宗弟子盡數掀飛,他們手中玄兵破碎。
澹台望塵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岱山劍宗武者,竟然在蘇寒跺腳的瞬間就身受重傷,倒地不起,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這怎麽可能?”澹台望塵喃喃自語道,“先前我還覺得這位公子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
岱山劍宗的弟子們此時也發出了陣陣哀嚎和痛苦的呻吟聲,這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回蕩著,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夜逸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蘇寒身上,似乎想要責備蘇寒出手太重。
然而,蘇寒卻麵無表情地說道:“葉兄,我不想看到有敵人包圍我們的場景。”
夜逸沉默了片刻,他理解蘇寒的擔憂。他們從幻仙界逃到這裏,一路上已經遭遇了太多的危險和敵人。而荼閻,那個追殺他們的人,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們呢?
就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外門大長老修遠與其子修順禦劍而來。
夜逸看著這兩人,心中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他轉頭問一旁的澹台望塵:“太子,我怎麽覺得他這麽熟悉呢?我們是不是見過他?”
澹台望塵對修家的事情略有耳聞,他沉思片刻後,緩緩回答道:“他是銀月衛修染將軍的胞弟,名叫修遠。由於其修煉天賦異常出眾,被岱山劍宗的宗主看中,並帶到了這裏。算起來,他來這裏已經有很多年了。”
夜逸聽聞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恍然大悟道:“我說呢,他和修叔叔長得如此相像,原來是兄弟啊!”
然而,澹台望塵緊接著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夜逸,你有所不知,他們之間早已斷絕關係。修家武者血脈,對於修遠來說,已經成為了被遺忘的過去。如今,他覺醒的是岱山劍宗的血脈,而修染將軍根本就不承認他這個弟弟。”
夜逸聞言,不禁大吃一驚。
他深知武者覺醒血脈的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繼承家族傳承下來的血脈,這種方式相對較為穩定和安全;另一種則是依靠強者不斷用玄力注入武者的經脈,通過經絡的來回淬煉,使武者逐漸適應並融合新的血脈。但這種方法不僅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而且選擇他人的血脈無異於背叛家族,同時還有很大一部分武者會因為無法承受他人血脈的力量而爆體身亡。隻有當武者的經脈和經絡能夠完美適應新的血脈時,才不會出現這種極端情況,玄海也會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修順看到劍宗的弟子們都倒在地上,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怒目圓睜,手中的長劍猛然出鞘,如閃電般疾馳而去,直取敵人要害。
“順兒,不要衝動!”修遠見狀,連忙高聲呼喊,試圖阻止兒子的魯莽行為。然而,此時的修順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父親的勸告,他一心隻想為那些受傷的同門師兄弟報仇雪恨。
“小小螭玄境武者,竟敢在我家公子麵前如此放肆,簡直是不知死活!”幽罡見狀,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他手持長劍,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直刺修順。
夜逸見此情景,不禁眉頭一皺,開口問道:“此子是何人?”
澹台望塵略一思索,猜測道:“依我看,這位應該是修遠的兒子修順。”
夜逸聞言,臉色微變,急忙大聲喊道:“幽罡,切不可傷他性命!”
然而,此時的幽罡已經與修順短兵相接,雙方的劍勢如疾風驟雨般相互碰撞,發出陣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幽罡突然意識到夜逸的命令,他急忙想要收劍,但為時已晚,他的劍勢已經如離弦之箭般無法收回。
要麽雙劍交鋒,修順重傷;要麽幽罡收劍,修順的劍勢順勢刺來,被幽罡體外的玄力衝飛。
就在這兩難的抉擇之間,幽罡當機立斷,他迅速收劍,同時左手猛然拍出一掌,迎向修順的劍勢。這一掌蘊含著他微弱玄力,威力依然驚人。
修順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與此同時,修遠心急如焚,他連忙飛身而上,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兒子。
然而,父子倆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們與幽罡體外的黑色玄力猛然相撞,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足足飛出數十米遠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竟然是王玄境武者!”修遠一臉驚愕地看著幽罡,失聲驚呼道。
修順想到這裏,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後怕。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王玄境武者麵前貿然出劍,這簡直就是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啊!
“若非他及時停手,恐怕你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修遠一臉凝重地說道。
修順聽後,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向幽罡道謝:“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然而,幽罡卻冷漠地回應道:“不必謝我,如果不是我家公子開口,我絕對不會停手。”
夜逸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知故問地對修順說:“你是修染的親弟弟?”
修遠聞言,心中一緊,警惕地看著夜逸,反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兄長的名字?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夜逸倒也不隱瞞,坦然回答道:“夜家,夜逸。”
修遠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說:“你就是夜家失蹤多年的二少爺,夜逸?”
夜逸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修遠的震驚還未平息,緊接著他又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澹台望塵,不禁疑惑地問道:“澹台太子也在這裏,你們來岱山劍宗所為何事?為何還要出手打傷我劍宗的弟子?”
修遠實在想不通,劍宗與夜家之間並無冤仇,他們為何會突然找上門來,並且還對劍宗弟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