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話,岱山劍宗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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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岱山劍宗,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堡,坐落在雲霧繚繞的山峰之間。屋舍錯落有致,點綴著這片山巒,給人一種寧靜而莊嚴的感覺。山峰突兀地聳立著,仿佛是大地的脊梁,支撐著這片天空。
    在劍宗的中央,有兩根巨大的立柱拔地而起,直插雲霄,宛如通向天堂的階梯。最高的那根立柱上,刻著“內門”二字,字體雄渾有力,顯然是有人用劍精心雕刻而成,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劍意。而下方的立柱上,“外門”二字則顯得有些隨意,仿佛是倉促之間刻上去的。
    岱山劍宗的守山弟子共有五人,他們站在山門前,警惕地注視著上山的夜逸等人。當他們看到夜逸幾人時,立刻拔劍而出,如疾風般奔跑而來。
    “何人敢來岱山劍宗?”為首的弟子高聲喝問,聲音在山間回蕩,帶著幾分威嚴。
    “劍宗五年之後才招收外界弟子,期間任何人也不能上山,除非你們是武者。”他的目光掃過夜逸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
    夜逸等人在登山前早已服用了隱境丹,這種丹藥可以隱匿他們身上的玄力波動。隻要他們不主動出手,一般的武者很難察覺到他們身上的玄力流動。
    然而,澹台望塵的境界相對較低,並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多此一舉地隱藏自己的境界。
    夜逸麵帶微笑,拱手行禮道:“我們是武者,聽聞岱山劍宗人才濟濟,特來挑戰,希望幾位道友能夠引領我們進入宗門。”他的聲音溫和而謙遜,讓人難以拒絕。
    “小子,你以為隨便編個瞎話就能混入我劍宗?你怕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什麽誤解吧!”說話滿岱山劍宗弟子一臉不屑,嘴角還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是,你們身上連一點兒玄力波動都沒有,還妄想進入我劍宗?簡直是癡人說夢!”另一個弟子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敢來我岱山劍宗鬧事,難道是嫌自己命太長了不成?”第三個弟子怒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話音未落,其中一名弟子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夜逸等人撲去,顯然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夜逸身後的幽罡見狀,正欲出手,卻被夜逸伸手攔住。
    夜逸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說道:“不過是個戰玄境的武者罷了,居然也敢在這裏狐假虎威,真是可笑!看來剛才我們太過忍讓了。”
    說罷,夜逸右手緊緊握住軒轅重劍,體內玄力如洶湧的波濤般奔騰起來。隻見他手臂一揮,軒轅重劍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一般,帶著淩厲的劍氣直劈而出。
    那名弟子隻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如隕石撞擊般砸向自己。他大驚失色,連忙催動全身玄力,想要抵擋住這恐怖的一擊。
    然而,夜逸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弟子手中的長劍瞬間被擊飛,他的身體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遠處的牆壁上。
    隨著撞擊聲響起,那弟子的玄海猛然一震,瞬間碎裂開來。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眼圓睜,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已經當場斃命。
    其餘四人目睹這一幕,皆是駭然失色,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子,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領頭之人終於回過神來,他失聲驚叫:“不好,他是武者,而且實力非常強勁!快,快去稟告長老!”
    四人如疾風般疾馳而回,眨眼間便抵達了劍宗。他們腳步匆匆,不敢有絲毫耽擱,徑直奔向劍宗的外門長老處,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稟報了上去。
    ……
    “什麽?僅僅一劍,竟然就將岱山劍宗的弟子斬殺於劍下?這夜逸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澹台望塵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說道。
    一旁的厲修也不禁問道:“公子,您為何不一鼓作氣將他們全部斬殺呢?”
    夜逸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釋道:“留下他們的性命,就是為了讓他們回去報信。這樣一來,我們隻需稍安勿躁,靜待片刻,自然會有人前來迎接我們。”
    蘇寒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急切地喊道:“要我說啊,葉兄您何必如此麻煩呢?直接殺進去不就得了,何必兜這麽大一個圈子呢?”
    澹台望塵對夜逸身旁的幾人實力仍心存疑慮。
    他擔憂地說道:“岱山劍宗的宗主可是王玄境的強者啊,夜逸,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顧子衿緩緩說道:“王玄境武者,也能被你稱之為強者?這實在是可笑至極啊。”
    顧子衿突然輕笑出聲,似乎對澹台望塵的擔憂頗不以為然。
    話音未落,劍宗內緩緩走出一人。此人乃外門二長老惟清之子,名叫惟爽。隻見他身材高挑,麵容清秀,宛如仙人之姿,然而其性情卻頗為孤傲,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惟爽步出劍宗,環顧四周,發現四下空無一人,唯有一具弟子的屍體橫陳於此。他定睛觀瞧,見夜逸等數人手持長劍,一目了然,定是他們殺了守山弟子。
    “大膽狂徒,竟敢殺害我劍宗弟子!快快報上名來,本公子可不想斬殺無名之輩!”惟爽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夜逸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他打量了一下惟爽,發現其境界不過螭玄境而已,心中不禁暗想:“這岱山劍宗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嘛。”
    “人是我殺的,至於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曉。”夜逸麵沉似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惟爽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他本就心高氣傲,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正當他欲發作之際,忽然瞥見天耀皇朝的太子澹台望塵竟也在此地,不由得心中一凜。
    “澹台望塵,你此番帶人來我劍宗,所為何事?莫非是想向我們宣戰不成?”惟爽高聲喝問,聲音在劍宗內回蕩,引得不少弟子紛紛側目。
    夜逸見狀,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到惟爽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不給其與澹台望塵搭話的機會。
    “少廢話!若你乖乖帶我們進入劍宗,或許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但若你膽敢違抗,那躺在地上的人,便是你的下場!”夜逸寒聲說道,手中重劍微微顫動,散發出絲絲寒意。
    “無名之輩休要猖狂,我乃岱山劍宗外門天才,你一個普通人敢這麽與我說話,找死不成。”惟爽囂張的自誇道。
    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劍宗弟子已身死,而凶手是不是眼前之人還未可知,但四下無別人,隻有他們。
    他寧願相信是澹台望塵所殺,也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夜逸所為!畢竟,夜逸身上可沒有散發出任何玄力波動,以他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斬殺岱山劍宗弟子呢?如果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被惟爽親眼目睹,恐怕他早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吧!
    “讓我來看看你這螭玄境的家夥究竟有多大能耐!”夜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對惟爽發起了挑釁。
    “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一心求死,那本天才就如你所願,送你一程!”惟爽怒不可遏,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手中緊握著長劍,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徑直朝著夜逸猛衝過去。
    然而,夜逸卻對惟爽的攻擊視若無睹,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見他隨意地揮出一道劍氣,那劍氣如同閃電一般迅猛,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以一種無法阻擋的姿態徑直衝向惟爽。
    隻聽得一聲巨響,惟爽被這道劍氣狠狠地轟飛了出去,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直地砸進了劍宗的宗門之內。
    就在這時,惟清腳踏飛劍,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從劍門中疾馳而出。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的寶貝兒子,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怒聲吼道:“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在我岱山劍宗的地盤上如此囂張跋扈?”
    惟清心急如焚,他連忙下令讓人將自己的兒子抬下去救治,然後自己則馬不停蹄地飛到了劍宗之外。
    “哦?原來是罹玄境的武者啊,看起來這岱山劍宗倒也並非全是酒囊飯袋之徒。”夜逸見狀,嘴角的笑容愈發地戲謔起來。
    惟清見夜逸眾人身上毫無玄力波動,而他的兒子可是螭玄境武者,竟被他們打致重傷,不遠處還有劍宗弟子屍體,謹慎的詢問。
    “閣下來我劍宗所為何事,殺我劍宗弟子,傷我兒子,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你們難以逃脫。”
    “混賬東西!一個小小的罹玄境武者,竟然如此狂妄,竟敢在公子麵前如此放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幽庚怒發衝冠,他雙眼圓睜,滿臉怒容地站了出來,對著那惟清怒吼道。
    惟清心中猛地一緊,他暗自思忖道:“這幾個人麵對罹玄境武者,不僅沒有絲毫懼色,反而還敢如此口出狂言,要麽他們就是完全不認識武者,要麽就是他們本身就是境界高深的強者。”然而,經過一番觀察,惟清發現這幾個人的體內根本感應不到任何玄力的波動,毫無疑問,他們肯定隻是一群普通的凡人罷了。
    “哼!你們這些卑微的賤民,竟然敢在老夫麵前如此大放厥詞,簡直就是不想活了!”惟清一臉傲慢地仰起頭,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俯視著幽庚等人,仿佛他們就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公子,屬下請求與這狂妄之徒一戰!”幽庚見狀,連忙向夜逸請戰道。
    夜逸麵沉似水,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惟清,然後淡淡地回應道:“去吧!記住,我要留他一條性命。”
    得到夜逸的應允後,幽庚二話不說,立刻催動體內的玄力,隻見他手中的長劍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他腳踏飛劍,如同一顆流星般疾馳而去,直衝向惟清。
    惟清見狀,心中大驚失色,他失聲叫道:“不好!這股氣息,他竟然是王玄境的強者!”然而,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因為幽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眨眼間便已如鬼魅般欺身而至。
    隻聽得“唰”的一聲,幽庚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無盡的威勢狠狠地劈向惟清。惟清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恐怖的劍氣如同一道閃電般劈中自己。
    刹那間,隻聽得一聲慘呼,惟清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最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他的胸口被劍氣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如泉湧般不斷地往外流淌,整個人已經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