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話,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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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修突然發力,一瞬間,薑利和祝傑完全無法抵擋他的強大玄力力量,瞬間被擊退數步。
眼看著厲修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薑利和祝傑的生命岌岌可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疾馳而來。
砉山劍宗之主,以驚人的速度趕到了現場,並毫不猶豫地出手,擋住了厲修的致命一擊。
這一擊猶如雷霆萬鈞,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緊接著,砉山劍宗的內門大長老傅龍也緊隨其後,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嶽群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厲修身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恐懼之色。
因為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厲修的境界竟然也是王玄境,而且似乎比他還要高上一些。
“此人境界如此之高,絕對不可輕易與之正麵交鋒。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舍命一戰。”嶽群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了,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傅龍看著厲修,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緩聲道:“閣下,我砉山劍宗與您素無冤仇,還望您能保持冷靜。”
嶽群緊接著說道:“想必閣下並非來自四大皇朝和七大王國,您應該是三大玄國的武者吧。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姓名,我們砉山劍宗並無與您為敵之意。”
嶽群之所以如此斷定,是因為厲修展現出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在這周邊的皇朝和王國中,幾乎無人能與之抗衡。
即便是崧山劍宗的武者到此,恐怕也難以戰勝厲修這樣的王玄九重武者。
“我之名,爾等還不配知曉,敢攔我家公子手刃仇敵,死!”厲修一臉猙獰地吼道,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嶽群聞言,眉頭微皺,目光迅速掃過場中,隻見一個年輕人正與林政激烈交鋒,難分勝負。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年輕人究竟是何來頭?為何會與我劍宗結仇?”
就在這時,祝傑趕忙上前一步,滿臉惶恐地解釋道:“宗主,這夜逸乃是夜家之人,聽聞他的祖父慘死,特來尋仇。我等雖有心阻攔,但實在是力有不逮,而且也不敢貿然出手啊!”
薑利緊接著說道:“宗主,此事確實棘手。林長老與夜家素有仇怨,如今夜逸前來報仇,我們若強行插手,恐怕那強者也會隨之而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傅龍也附和道:“宗主,依我之見,這血海深仇我們還是不要去管為好。否則,重則劍宗會遭受重創,輕則我們也會身受重傷,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
嶽群聽著眾人的議論,臉色越發陰沉。他凝視著夜逸,隻見那年輕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雖然目前隻是幽玄境的修為,但從其戰鬥狀態來看,隱約有突破罹玄境的跡象。這樣的天才人物,絕非他們劍宗能夠輕易招惹的。
想到此處,嶽群心中長歎一聲,已然放棄了營救林政的念頭。
這可不是見死不救,而是聰明之舉,若一起上去,很可能今日砉山劍宗就不複存在。
夜逸眼見林政毫無退縮之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但他並未與之過多糾纏,而是瞬間靈機一動,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殺招。
“天宇懸星傘玄器戰技·滿目繁星!”隨著夜逸的一聲怒喝,隻見他手中的天宇懸星傘猛然張開,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林政聽到“玄器”二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不由得一僵,腦海中更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盡管林政意識到了危險,但他的身體卻完全被玄器所控製,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而夜逸的殺招卻如疾風驟雨般襲來,不給林政絲毫喘息的機會。
“祖父之仇,今日,終是報了”,“戰技·淨離耀陽”。夜逸麵沉似水,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手中的重劍猛然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如脫韁野馬般疾馳而出,直取林政的性命。
這道劍氣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咆哮著向林政撲去,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一般,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聲。
林政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致命的劍氣朝自己呼嘯而來。朱雀之火和鳳凰之火在他身上同時燃燒起來,瞬間將他吞噬在熊熊烈焰之中。
眨眼之間,林政的身體便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嶽群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上前幫忙。他凝視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禁感歎:“此等天賦,還有領域與玄器,定然不是一般人啊!”
祝傑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岱山劍宗竟然對這個年輕人不聞不問,恐怕是被他們給打怕了吧。”
就在這時,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隻見一道劍光如流星般疾馳而來。眨眼間,一名男子穩穩地落在地上。這男子年紀約十六七歲,身姿挺拔,麵容英俊,隻是此刻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男子落地後,一眼便看到了林政的玄兵,然而卻不見其父的身影。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這讓他的心如墜冰窖,渾身顫抖不已。他緊抱著手中的長劍,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放聲痛哭起來。
這名男子名叫林洋,而林政正是他的父親。
他僅看到自家父親的玄兵,便心知肚明,自己從此成為了一個無父之人。
“是誰?是誰殺了我的父親?”林洋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哀傷,在這寂靜的劍宗中回蕩著,令人聞之落淚。
傅龍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想要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啊,聽伯父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還年輕,實力也有限,暫且隱忍幾年,等你變得更強大了,再去尋找殺父仇人也不遲啊。”
林洋抬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傅龍,哽咽著說道:“傅伯父,家父平日裏與您關係頗為不錯,若您還念及舊情,就請告訴我,這些劍宗的外來人當中,到底誰是我的殺父仇人?”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孩子,我之所以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完全是看在與你父親昔日的情分上啊!這筆血海深仇,我們暫且先記下,日後再從長計議。畢竟你如今的境界還尚淺,絕非他的敵手啊!”傅龍一臉凝重地說道。
林洋聞言,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傅龍所言不假。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聲道:“傅伯父,晚輩如今已是螭玄境二重,即便放在五大劍宗之中,也絕對算得上是天才了。還望傅伯父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告知我那殺害家父的凶手究竟是誰!”
林洋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自信,畢竟他可是砉山劍宗的內門第一天驕,更是砉山劍宗百年來都難得一見的絕世奇才。
然而,夜逸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他實在不想在這劍宗中再多做逗留,因為他在這裏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
“不必如此麻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你真有報仇之心,盡管來找我便是,我便是那凶手,我名夜逸!”夜逸麵沉似水,冷漠地說道。
林洋聞聽此言,頓時怒火中燒,理智瞬間被仇恨吞噬。他二話不說,手持長劍,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徑直朝著夜逸衝殺過去。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你如此執意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厲修見狀,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上前,抬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拍向林洋。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林洋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口中狂噴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傅龍見狀,大驚失色,急忙飛身向前,想要扶住林洋。然而,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林洋最終還是重重地摔倒在地。
“林賢侄!林賢侄!”傅龍連聲呼喊,滿臉憂慮之色。
傅龍焦急地呼喊了幾聲,但林洋卻毫無反應,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傅龍心中一緊,急忙將自己的玄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林洋的玄海裏,希望能喚醒他。
經過一番努力,傅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發現林洋的玄海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隻是經絡和經脈有一些微小的觸動,顯然那位前輩在出手時有所保留。
“這位前輩真是手下留情啊。”傅龍暗自感歎道。
此時,一旁的祝傑也湊了過來,滿臉諂媚地對夜逸說道:“夜公子,林政在我們劍宗可是出了名的惡名昭彰,您這次出手替我們除去了這個大害,我們真是感激不盡啊!”
夜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哦?這麽說,你現在不想讓我做你的徒弟了?”
祝傑連忙擺手,陪笑道:“夜公子您實力通天,我哪有那個本事教您啊!您的實力都足以做我的師傅了。若是您不嫌棄,祝傑願效犬馬之勞,為您鞍前馬後!”
夜逸看了祝傑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說道:“我對你可沒什麽興趣,我們走吧,去天胤皇朝。”
祝傑見自己被拒絕,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說道:“夜公子,您慢走,祝您一路順風!”
嶽群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這尊大佛終於離開了劍宗,劍宗總算是安全了。
然而,就在嶽群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夜逸卻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他禦劍在高空,聲音清晰地傳來:“岱山劍宗,封宗不問外事,我們會助天耀皇朝平息戰亂,不會濫殺無辜。但若你們不怕死,星城隨時歡迎你們。到那時,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嶽群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夜逸的話雖然看似客氣,但其中的威脅意味卻不言而喻。
嶽群當機立斷,立刻高聲宣布:“即日起,砉山劍宗弟子任何事都不可下山,不管任何勢力來此,一律閉門謝客!”
眾砉山劍宗弟子齊聲高喊:“是!”聲音在山穀中回蕩,顯示出他們對宗主命令的堅決執行。
夜逸聽到這聲呼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孺子可教。”
砉山劍宗外。
夜逸轉身對夜南說道:“祖父之仇還未真正得報,天胤皇朝的皇帝也是凶手之一。我們現在馬上去皇宮,不能讓他如此逍遙的生活下去。”
夜南看著夜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賞:“二弟,你的實力著實令為兄震驚。夜家今後就靠你了。”
夜逸深知自己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此地,一旦這裏的局勢穩定下來,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踏上歸途,返回唐玄國,全心全意地衝刺更高的境界。畢竟,他心中還有一個未了的心願——殺上換仙界,報前世之仇。
這個仇怨,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夜逸的心頭,讓他無法忘懷,也不敢有絲毫的遺忘。
“大哥,待這裏一切都安定之後,我就會回到唐玄國。”夜逸毫不掩飾地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在親人麵前,夜逸無需偽裝,他隻會用最真實的一麵去麵對他們,將自己的情感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聽到夜逸的話,夜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感,他輕聲問道:“二弟,你還是決定要離開夜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