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話,天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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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就算我告訴你,你也絕對不可能將他帶走。”澹台望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雖然並不知曉自己皇弟的具體境界,但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夜逸的實力,心中對夜逸充滿了信心,堅信他必定能夠戰勝澹台望夕。
“哼,皇兄對這個人如此有信心,那我倒想知道,他究竟是何境界呢?”澹台望夕麵露不屑之色,他可是崧山劍宗外門的第一天才,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他的境界嘛,我確實不太清楚。”澹台望塵坦然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與他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話音未落,隻聽得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夜逸等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夜逸他們回來了。”穆雲鏡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走進屋子的夜逸等人,連忙開口說道。
“有人找我?”夜逸聞言,目光落在了屋內的眾人身上,疑惑地問道。
夜南定睛一看,發現站在澹台望塵身旁的人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了此人的身份,於是趕忙上前施禮道:“見過三皇子殿下。”
“哦?這是何人?”澹台望夕看著夜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他對夜南並沒有太多的印象,自然也就無法立刻認出他的身份。
“在下夜家,夜南,曾經有幸見過殿下一麵,對您的容貌有些印象,所以才能夠一眼將您認出來。”夜南見狀,趕忙解釋道。
“夜家長子”,澹台望夕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夜家人的深刻印象,仿佛對他們有著特殊的了解。
夜逸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問道:“你找我何事?哦,原來是個武者啊。”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澹台望夕,似乎對他的武者身份並不在意。
然而,澹台望夕卻在與夜逸對視的瞬間,心中一驚。他原本以為夜逸隻是個普通的路人,沒想到竟然是個武者,而且從夜逸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原以為他是普普通人,沒想到,是個武者。”澹台望夕暗自思忖道,“你就是助我天耀皇朝的那位武者嗎?”
夜逸嘴角的笑容並未收斂,他淡淡地回答道:“是,又如何?”他的態度顯得有些無所謂,似乎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澹台望夕的臉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嗬,如何?你可知崧山劍宗?今日若換做劍宗他人來此,你已身死道消。”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顯然對自己所屬的劍宗實力頗為自信。
夜逸聽後,不僅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劍宗武者?我隻想說,不自量力。什麽時候螭玄境一重的武者也敢如此囂張了?不過是些井底之蛙罷了。”
澹台望夕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意。他沒想到夜逸竟然如此輕視他,而且還能一眼看穿他的境界。然而,他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在心中暗自盤算著。
“竟一眼看出我的境界,可他體內完全感受不到玄力的流動啊。”澹台望夕心生疑慮,但很快便決定出手一試,“出手,試他一試。”
說時遲那時快,澹台望夕突然發動攻擊,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刺向夜逸。這一劍速度極快,威力驚人,顯然是他的全力一擊。
麵對澹台望夕的突然襲擊,夜逸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的笑容依舊未改,甚至還略帶譏諷地說道:“想與我一戰,你還不夠格。”
而後,隻見他軒轅重劍在手,如同一座山嶽般穩穩立於原地,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劍與劍的碰撞聲響起,仿佛此番天地都為之顫抖。
澹台望夕與夜逸交手不過兩個回合,心中便驚濤駭浪般湧起:“他的玄力竟然如此渾厚,這怎麽可能?”
然而,還未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股黑色玄力如洶湧的怒濤般朝他席卷而來。
這股玄力的威力超乎想象,澹台望夕根本無法抵擋,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桌子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堅固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四濺。
“不可能,他……”澹台望夕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如泰山壓卵般朝他籠罩而來,這是來自強者的絕對壓迫感。
夜逸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著澹台望夕,口中冷聲道:“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回去告訴你劍宗之主,若是再敢來打擾我的心情,我定會親自登上崧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澹台望夕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他扶著身旁的椅子,勉強穩住身形,臉色蒼白如紙。
“皇兄,你可能並不清楚崧山劍宗的真正實力。若是換作他人來此,你們恐怕早已性命難保。識相的話,還是趕緊讓他上崧山劍宗去自裁謝罪吧,這樣或許還能保住天耀皇朝。”澹台望塵一臉心灰意冷地說道。
然而,麵對澹台望塵的威脅,夜逸卻隻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回應道:“你可以滾了。”
澹台望夕看著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皇兄,心中充滿了失望。他無法理解皇兄為何會如此固執己見,甚至不惜出言中傷自己。終於,澹台望夕忍無可忍,他毫不猶豫地禦劍,如流星般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徑直朝著劍宗的方向飛去。
幽罡眼見澹台望夕離去,心中頓時一緊。他深知自己未能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恐怕會遭到責罰。於是,他急忙快步上前,向夜逸認錯道:“公子,屬下有罪。那澹台望夕身份特殊,屬下實在不敢貿然出手,以致未能完成公子所托之事,還請公子責罰。”
一旁的幽庚見狀,也趕忙跟著行禮,態度謙卑地說道:“公子,此事確是我等考慮不周,還望公子寬恕。”
夜逸看著眼前這兩個誠惶誠恐的屬下,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明白他們的難處。畢竟,那澹台望夕身為皇子,身份地位與其他普通武者截然不同,確實需要謹慎對待。想到這裏,夜逸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他既是皇子,你們考慮謹慎些也在情理之中。此事已過,就不必再提了。”
幽氏二人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公子沒有過多責怪他們。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斥候匆匆趕來,向穆雲鏡稟報:“報,穆將軍,天胤大軍已經全部撤離,星城外隻剩下天熠皇朝和天溯皇朝的軍隊了。”
穆雲鏡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問道:“什麽?你再說一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天胤皇帝究竟在玩什麽把戲?明明擁有如此巨大的優勢,卻不戰而退,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澹台望塵看著夜南那鎮定自若的模樣,心中不禁生疑,難道他真的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說這隻是敵人的一個陰謀?
“夜將軍,你們剛剛從天胤皇朝回來,他們就退兵了,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關聯呢?難道是夜公子威脅了那天胤皇帝不成?”澹台望塵試探性地問道。
穆雲鏡也插嘴道:“他們不是去天胤皇朝報仇了嗎?可有殺人?”
夜逸見狀,急忙攔住夜南,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滿臉堆笑地說道:“太子,你有所不知啊!我們本來是打算殺了那天胤皇帝的,誰知道那皇帝的女兒竟然看上了我大哥,還吵吵著非要嫁給我大哥不可。我大哥一心隻想報仇,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兒。可那皇帝的女兒卻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抵償她父親欠夜家的債,我大哥一時情急,收不住手,就刺了她一劍。那公主險些喪命,好在我及時用丹藥將她救活了。結果那公主死活都要嫁到夜家來,還說要為我大哥生很多孩子,以抵償她父親所欠的債務呢。”
夜逸說完,還特意湊近夜南,輕聲問道:“大哥,我這個理由您還滿意吧?”
夜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他看著夜逸,有些無奈地說道:“嗯,二弟啊,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出來了,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可就更多了。要是母親知道了,我該怎麽辦呢?”
夜逸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大哥,真是對不住啊,我剛才隻想著天胤皇朝為什麽會退兵,一下子就把那事兒給忘掉了。”
夜南心中暗暗叫苦,他不禁感歎道:“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竟然攤上了你這麽個傻弟弟。”
就在這時,夜逸突然又開口解釋道:“太子,其實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瞎編的啦,至於天胤皇朝為什麽會退兵,那是因為我逼迫他們的皇帝,讓他這麽做的。”
然而,澹台望塵顯然並不相信夜逸的解釋,他冷笑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嗎?”
夜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對著澹台望塵吼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信也得信,信也得信!”
澹台望塵被夜逸的氣勢嚇了一跳,他連忙喊道:“好好好,我信,我信行了吧!”
就在夜逸和澹台望塵爭吵的時候,蘇寒突然插嘴說道:“對了,還有牛肉嗎?我還想吃呢。”
一旁的顧子衿也附和道:“我也想吃。”
夜逸聽到兄弟們說想吃牛肉,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自家大哥夜南。
夜南連忙說道:“我這就吩咐人去買牛肉回來。”
夜逸有些懊悔地說道:“早知道就讓那天胤皇帝為你們準備牛肉了,這樣也能省些麻煩。”
穆雲靜則冷靜地分析道:“天熠和天溯兩大皇朝的士兵仍然駐紮在城外,但他們肯定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等會兒,我會派遣人手去打探他們的糧倉位置,一旦找到,我們就可以一舉將其搗毀。到那時,他們無糧可吃,自然就會不戰而退,星城的危機也就能解除了。”
……
與此同時
星城外。
天熠皇朝天溯皇朝聯軍營帳中,鄒初和史允一同回到營地。
兩人都顯得垂頭喪氣,因為他們都沒能成功請到劍宗的人前來助陣。
進入營帳後,史澤滿臉怒容地責問:“為什麽天胤皇朝的軍隊突然撤走了?”
營帳中的鄒尺解釋道:“華仲接到了皇帝的命令,已經率領軍隊班師回朝了。”
史澤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什麽?天胤皇朝到底想幹什麽?他們把我們拉來攻打星城,自己卻率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