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話,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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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望塵遠遠地就看到這些崧山劍宗弟子們滿臉凶相,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他心裏不禁一緊,生怕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於是連忙高聲喊道:“夜逸,小心啊!看他們這副樣子,恐怕是衝著你來的!”
    夜逸卻顯得異常鎮定,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群憤怒的劍宗弟子,仿佛對他們的舉動早已心知肚明。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些不過是些小角色罷了,太子無需擔憂。”
    站在夜逸身旁的蘇寒見狀,也毫不示弱地向前一步,站到了葉奕身邊。他一臉譏諷地看著那些劍宗弟子,冷笑道:“就憑你們這群小魚小蝦,也妄想撼動水中的龍王?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蘇寒突然手中一揮,一團熊熊燃燒的仙火驟然出現在他的掌心。那仙火熾熱無比,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一般。蘇寒手腕一抖,那團仙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劍宗弟子們飛射而去。
    仙火在飛行的過程中,與蘇寒體內的玄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這股衝擊力猶如狂風一般,呼嘯著衝向劍宗弟子們。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些劍宗弟子們就像是被颶風吹倒的稻穗一樣,紛紛被掀飛了出去。
    更有甚者,有幾個劍宗弟子直接被仙火擊中,瞬間灰飛煙滅,連人和他們手中的玄兵都一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蘇寒見狀,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控製好力度,下手稍微重了一些。”
    夜逸擺了擺手,安慰道:“無妨,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也能讓他們心生恐懼。不過,小寒,下次還是要注意一下分寸啊。”
    經此一役,崧山劍宗的所有人都被蘇寒的這一擊嚇得不輕。他們一個個都躺在地上,驚恐地仰望著城牆之上的夜逸,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夜逸一臉嚴肅地說道:“太子,你就先在此稍等片刻吧。”
    話音未落,隻見夜逸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騰空而起,他的身後蘇寒,顧子衿緊跟著。他們腳踏飛劍,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從高聳的城牆上疾馳而下。
    厲修、幽罡和幽庚三人遠遠地望見夜逸從城牆上飛身而下,急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施禮,並齊聲喊道:“公子!”
    厲修滿臉愧疚地說道:“公子,屬下本應留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卻不想這幾個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將主意打到您的身上。”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夜逸會因此而動怒,不讓他自己跟隨他了。
    夜逸麵沉似水,目光如炬,他凝視著眼前已經昏死過去的澹台望夕和拓跋淵,並沒有過多地責備厲修。
    “他們還傷不到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夜逸的聲音平靜而又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左越作為崧山劍宗的宗主,眼見夜逸似乎並不打算追究他們的過錯,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但他深知夜逸身邊之人實力深不可測,若不能徹底平息他的怒火,恐怕劍宗的長老們仍難逃一劫。於是,左越連忙站起身來,向夜逸行了一個大禮,謙卑地說道:“閣下,崧山劍宗與您向來並無冤仇,您既然不殺我們,是否意味著您會放過我們呢?”
    夜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緩聲道:“我的確可以放過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要你們出麵,讓星城外另外兩支朝軍隊撤走,並且從今往後,不得再侵擾天耀皇朝。不知你是否能夠做到呢?”
    左越一聽,心中狂喜,夜逸竟然不會殺他們,也不會為難他們,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連忙說道:“能,能,能做到,莫說這點要求,就算是讓四皇朝尊您為皇,我也絕對能夠做到,而且我舉雙手讚成!哪怕您做崧山劍宗之主,我也會欣然答應!”
    夜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對皇朝和此地的劍宗並沒有什麽興趣,隻是希望這些人不要再去侵擾天耀皇朝。他淡淡地說道:“帶著你們的人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如果他們還敢侵擾天耀皇朝,那麽崧山劍宗將會被除名,這可不是我在開玩笑。”
    左越聽了夜逸的話,心中一緊,他知道夜逸身邊的人實力,肯定能做到。
    夜逸心中有個好打算,他自知,自己出手處理這裏的事情很麻煩,而崧山劍宗則不同,他們可是五大劍宗中實力最強的勢力,用他們來震懾其普通人,無疑會更加省力,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多麻煩。
    “我們走!”夜逸一聲令下,厲修、幽庚、幽罡等人立刻駕馭飛劍,如流星般疾馳而去。
    葉汀站在原地,有些發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夜逸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他們。左越見狀,連忙催促道:“還不快走,如果他反悔,我們可就走不掉了!”
    ……
    星城,穆府,大堂內。
    夜逸和澹台望塵相對而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
    “夜逸,就這麽放他們走了?”澹台望塵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夜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反問道:“不然呢?難道要把他們都殺了不成?”
    澹台望塵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那也不能就這麽放他們走啊,讓他們解星城之危,不是更好嗎?”
    夜逸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太子,你放心吧,我來星城就是為了替大哥解圍的。這些人雖然可惡,但還不至於趕盡殺絕。”
    聽到夜逸的話,澹台望塵稍稍鬆了口氣,但仍有些擔憂地說:“可是,他們畢竟是崧山劍宗的人,萬一……”
    夜逸打斷了澹台望塵的話,自信滿滿地說:“太子不必擔心,他們可不敢在回來找麻煩,除非不要自己的命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夜南突然開口說道:“二弟手下的人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能將崧山劍宗的人全部打敗,大哥我真是打心底裏佩服啊!”
    夜逸笑了笑,謙虛地說:“大哥過獎了。”
    夜逸凝視著夜南,心中暗自歎息。他能感覺到夜南體內的玄力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血脈也並未覺醒。更糟糕的是,夜南的玄海已經幹涸,這意味著他基本上無法再進行修煉。
    盡管夜逸非常希望自家大哥能夠修煉,提升實力,但麵對這樣的狀況,他也感到無能為力。畢竟,要讓一個玄海幹涸的人重新煥發生機,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夜逸深吸一口氣,心裏暗自思量道:“大哥體內確實有微弱的玄力存在,然而,由於玄海幹涸,他已經無法繼續修煉了。”
    夜逸道:“大哥,等星城外的皇朝士兵撤退之後,我們就立刻回家。祖母和母親一定都非常想念我們呢!”
    夜南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同樣也很想念家中的親人。
    ……
    與此同時,星城之外的兩大皇朝軍營裏,氣氛異常緊張。
    鄒家的兒郎們急匆匆地跑進營帳,滿臉驚恐。
    鄒鴻率先開口,聲音略微顫抖:“父親,崧山劍宗下山的武者們……他們都被打敗了!”
    鄒初緊接著補充道:“而且,好像有三個人正朝我們這邊飛來,我們擔心會有新的變故發生,所以趕緊來向您稟報。”
    鄒持聞言,臉色驟變,滿臉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什麽?崧山劍宗的武者們竟然都……這怎麽可能?”
    他實在難以相信夜逸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能夠擊敗崧山劍宗的武者。
    還未等營帳中的人開口說話,史家二子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父親!不好了!外麵來了三位武者,他們自稱是崧山劍宗的人,讓您們趕快出去一見!”史宸滿臉驚恐地說道。
    史允在一旁附和道:“父親,我看他們好像真的是武者,而且實力相當不俗,竟然能夠踏劍而來!”
    “什麽?崧山劍宗的人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他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史澤眉頭緊皺,麵露疑惑之色。
    營帳內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鄒尺突然開口說道:“史兄,我看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畢竟來者不善,我們這樣躲在營帳裏也不是個辦法。”
    史澤略一思索,覺得鄒尺所言甚是,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出去看看。”
    說罷,他們站起身來,史家父子,鄒家父子一同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站著三道身影,正是左越、江之吟和喬延。
    隻見左越早已換上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鬆,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峻而威嚴的氣息。
    江之吟站在左越後麵,身著一襲白色長衫,風度翩翩,看上去頗為儒雅。
    喬延站在左越後麵,他的身材修長,給人一種高大之感。
    南安護送劍宗弟子回宗療傷,故宗主親自前來,目的便是讓兩大皇朝退兵。
    鄒尺和史澤麵色凝重地帶著自己的兒子,恭敬地向對方行禮,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
    左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冷漠地說道:“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立刻撤回你們的軍隊,不得有絲毫猶豫。否則,後果自負,一個人都別想活著離開。”
    鄒尺和史澤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他們意識到,這次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左越的氣勢所震懾,心神俱慌,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突然有一個不要命的士兵大喊道:“憑什麽讓我們撤兵?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家將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