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話,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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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尺心中慌亂無比,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膽大的士兵,心中暗罵:“這個蠢貨到底是被誰帶出來的?簡直就是個丟人現眼的家夥!”他越想越氣,額頭上的青筋都因為憤怒而凸起。
然而,更讓他感到焦急的是,這個士兵的行為可能會給三軍帶來巨大的危險。畢竟,軍隊的生命安全可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就在鄒尺怒不可遏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江之吟如閃電般閃身而來。隻見江之吟手中的劍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就架在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混賬東西!竟敢如此對仙人無禮!”鄒尺怒聲嗬斥道,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把那士兵的耳膜都震破。
江之吟的臉色也異常難看,他緊盯著那名士兵,眼中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殺意,質問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我家宗主如此說話,莫非是活膩了不成?”
那名士兵被江之吟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引來如此大的麻煩,而且對方還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將……將軍,救我啊!”那士兵驚恐地叫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然而,他的求救聲還未落下,江之吟手中的劍便毫不猶豫地一揮,瞬間割斷了他的喉嚨。那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鄒尺和史澤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江之吟竟然如此果斷,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毫不留情。
當他們得知來者竟然是崧山劍宗的宗主時,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招呼眾人趕緊跪下,不敢有絲毫怠慢。
“站在你們麵前的人,乃是崧山劍宗的宗主!”江之吟一臉驕傲地介紹道,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
“此生能見宗主仙人尊容,實乃我等三生有幸啊!”鄒尺滿臉諂媚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敬畏和謙卑。
一旁的史澤見狀,也趕忙附和道:“對對對,能得見仙人真容,我等真是榮幸之至啊!”
鄒、史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說著恭維的話語,希望能讓這位仙人心情愉悅,從而不會對他們發難。
然而,他們所奉承的這位仙人——左越,對世俗的名利毫不在意。他一心隻想盡快修煉到地玄境,對於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語,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再最後說一遍,立刻帶著你們的士兵給我滾回去!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左越麵沉似水,冷冷地說道。
鄒尺和史澤聽到這話,頓時如遭雷擊,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
“這……這是什麽意思啊?”鄒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他心裏很清楚,按照五大劍宗的規矩,他們是不能插手世俗之事的。但如今這位仙人卻公然違背規矩,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畢竟,規矩是人家定的,人家不願意遵守,他們也無可奈何啊!
左越,在這裏堪稱實力強大的存在,卻被夜逸手下的人如此欺淩,他打不過,也就便忍了。但是,更讓人震驚的是,普通的士兵也敢公然違抗他的意願。
隻見左越的右手緊緊握住那強大的玄兵,他的手臂肌肉緊繃,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著他猛然一揮劍,一道耀眼的劍氣如閃電般疾馳而出,徑直斬向右側。
這道劍氣猶如雷霆萬鈞,所過之處,虛空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眨眼之間,那幾十名士兵便被這恐怖的劍氣擊中,瞬間灰飛煙滅,連一點殘渣都不剩。
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手腳發軟,甚至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們的瞳孔中充滿了驚恐和慌張,仿佛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將軍,此刻也同樣被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力量,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這道劍氣的目標。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啊!”鄒尺驚恐地喊道,聲音都有些發顫,“我們這就走,馬上走,絕不再打擾仙人!”
史澤見狀,也連忙高聲呼喊:“三軍聽令,立刻拔營,返回朝廷!”他的聲音在恐懼中帶著一絲顫抖,但命令卻是果斷而堅決的。
左越麵沉似水,冷冷地看著眾人,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記住,若再敢侵犯天耀皇朝,便是與我崧山劍宗為敵!”這句話既是警告,也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
星城,穆府內。
一名斥候滿臉喜色地飛奔而來,口中高呼道:“稟告將軍,城外的天溯、天熠皇朝已經退兵啦!”
穆雲鏡聞聽此言,心中狂喜,激動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喜不自禁地喊道:“好啊,好啊!星城之危,終於解除了!”
與此同時,太子澹台望塵也同樣起身,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步履穩健地走到夜逸麵前。
“夜家公子,此次你們解了星城之危,實乃大功一件啊!待到我們班師回朝之時,我定會稟明父皇,為你們論功行賞。”澹台望塵麵帶微笑,言辭懇切地說道。
說罷,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以茶代酒,向夜逸敬了一杯。
夜南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起身站起。然而,夜逸卻仿若未聞,依舊穩穩地坐在座位上,準備端著茶水喝下。
夜南見狀,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伸手將夜逸一把拽起,生怕他因失禮而得罪了太子。
夜南和夜逸對視一眼,然後也將各自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夜南深深地歎息著,他的臉上彌漫著無盡的憂傷。
“夜家軍為了保衛星城,戰鬥到了最後一刻。許多戰士們都渴望著能夠回家,與親人團聚,然而,有些人卻永遠無法回到那個溫暖的家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甸甸的悲痛。
“如今,我夜南又有什麽顏麵去用他們的生命來邀功請賞呢?懇請太子殿下,夜南實在無法接受任何軍功。這些功績應該屬於那些英勇戰死的勇士們,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應該被人們銘記在心,更應該受到人們的敬仰和欽佩。如果沒有他們的熱血和堅守,星城又怎能完好無損地屹立在此呢?”
夜南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們的心間,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都說是‘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啊。”夜南感慨地說道。
澹台望塵被夜南的這番話深深打動,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有夜家這樣的忠義之士,實在是我天耀的福氣,也是百姓們的幸運啊。”澹台望塵感歎道。
“夜將軍放心,等我們歸朝之後,我一定會如實向父皇稟告這裏的情況。”澹台望塵鄭重地承諾道。
然而,夜南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臣實在不願意接受任何功績。如果您一定要認為這首功應當屬於夜家人,那麽臣唯有致仕,才能無愧於那些已經逝去的兄弟們。”夜南的語氣異常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澹台望塵站在原地,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這首功毫無疑問應該歸屬於夜家二子,夜逸憑借著一己之力讓各個劍宗都心生畏懼,而夜南則堅守星城,至死都沒有後退一步。
夜逸一臉嚴肅地對太子說道:“太子,我建議將所有原本應該賞賜給夜家的獎賞,都用來安撫那些在戰鬥中不幸戰死的將士們的家人吧!他們比我們更需要這些。”
夜南也激動地附和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接著,夜南補充道:“不過,千萬不要以夜家的名義去封賞他們,夜家軍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賞賜。”
穆雲鏡感慨地說道:“天耀皇朝有夜家這樣的家族,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啊!”他接著說:“天耀皇朝的五城守將,哪一個不是出自夜家軍呢?”
穆雲鏡回憶起往昔,感歎道:“想當年,夜江老將軍也是如此,讓皇上都感到頗為頭疼。自古以來,又有哪個將軍不喜歡戰功呢?更不用說普通的士兵了,他們可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拚搏,隻為了能過上富貴的生活。此生,我穆雲鏡隻欽佩夜家人,絕對沒有第二個。”
就在他們談論間,一名士兵匆匆趕來稟報:“將軍,崧山劍宗的人在外麵等候,說是要見夜逸少爺。”
夜南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聲音低沉:“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逸見狀,連忙說道:“大哥,他們來找我,你們就不必出去了,我去見他們一麵即可。”
夜南皺起眉頭,關切地叮囑道:“二弟,萬事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夜逸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慰道:“大哥放心,他們還傷不到我。”
說罷,夜逸轉身走出了穆府。
剛一出門,他便遠遠地望見了左越等三人。
夜逸心生疑惑,星城外兩大人皇朝已經退兵,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為何此刻又找上門來?
夜逸快步走到左越麵前,目光冷冽地直視著他,沉聲道:“他們已經退兵,你們找我所為何事?放心吧,我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左越似乎有些猶豫,他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我來此是……”
夜逸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有什麽事快說,若是無事,就趕緊離開這裏!”
“那個,我想請閣下擔任崧山劍宗之主。”左越麵色凝重地說道。
三大王玄境竟甘願追隨一個毛頭小子,這是打死左越都難以置信之事,但若是此子身份尊崇,那便又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