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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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三哥,湯淼的事我了解的目前就隻有這麽多了。雖然表麵上隻是一起普通的人口失蹤案件,跟翁凡和秦箏的事情也似乎沒什麽關聯。”
“但是結合那個胡主任的表現和他們學校的特點來看,我總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郝殿軍的房間裏,楊曉風把湯淼、翁凡和秦箏的事情跟郝盤山、郝殿軍和張七爺講述了一遍之後,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湯淼?這家長可真會給孩子起名字!”
不待郝盤山和郝殿軍答話,張七爺就率先開口了。
“七爺,那你看這個湯淼現在……”
聽張七爺這麽一說,楊曉風心裏就是一驚,於是立即開口問道。
“郝家罡氣太重,晚上你跟我回家,等我開壇看看再說吧。”
張七爺語氣沉重的答道。
“曉風,其實我這次休假是帶著任務回來的,這件事也隻有三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就在郝殿軍和郝盤山對視了一眼之後,郝殿軍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曉風,湯淼的母親剛才給我來電話了。照你的交待,我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隨著一聲請進,柳岸月一進門就麵帶興奮的衝楊曉風說道。
“湯淼是個單親家庭,性格非常內向,在學校裏也沒什麽朋友。他學習成績非常好,特別是在做化學實驗上,更是年級第一。”
“因為這個,他們學校實驗室的牛主任就經常讓他去給幫忙。而且牛主任還給他聯係了津城一家製藥廠,說畢業之後直接就可以去上班。”
“哦,還有,這是他的出生日期和具體時間。”
說完,柳岸月還把一張便簽兒遞給了楊曉風。接著又跟張七爺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徑直退出了房間。而楊曉風接過便簽兒後,隻看了一眼,就又把它遞給了張七爺。
“唉,這孩子搞不好已經淹死了。”
看過便簽兒,又掐算了一番,張七爺滿臉可惜之色的歎了一聲。
“什麽?淹死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楊曉風還是忍不住驚訝出聲。但臉上的驚訝馬上就又轉變成了憤怒,然後一捶桌子咬牙道:“這幫人簡直該死!”
“曉風,你先別急。先不說湯淼現在生死不明。就算是找到屍體,甭管是他殺還是自殺,也都是地方警察廳的管轄範圍。”
“除非是找到涉毒的證據,否則我們內衛和邊軍都無法插手。如果貿然進行調查,一旦打草驚蛇,你說的那個大人物就肯定會抹掉所有的痕跡。搞不好就又是幾條人命。”
雖然也很憤怒,但郝盤山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其實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協助內衛軍調查津城出現的一批來曆不明的毒品。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調查才陷入了僵局。”
“三伯,曉風提供的線索非常有用。您趕緊讓技術部門對繳獲的毒品進行技術對比分析。西南過來的東西跟實驗室出來的東西,還是有區別的。”
“雖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卻能夠大大縮小調查範圍。實在不行,就對全城來個大摸排。”
畢竟從事了多年的緝毒工作,郝參軍的工作經驗較郝盤山要強上一些。
“曉風,中午吃完飯,你就帶小六兒她們聽書去。晚上跟我回家。沒證據就辦不了案子?哼,在老頭子我這兒,根本就不成立!”
說完之後,張七爺就第一個帶頭走出房間,直奔餐廳而去。而楊曉風也是緊隨其後,隻留下郝盤山和郝殿軍淩亂在了當場。
“二大爺,您辛苦!”
中山公園兒的茶館兒裏,楊曉風安置好柳岸月等眾女之後,就直奔了後台。
他打招呼的這位二大爺姓薑,名存瑞。是津城的一位評書名家。退休後閑著沒事,就在中山茶館繼續說書。掙不掙錢倒無所謂,就是為了有個事幹。
老頭兒輩分兒大,能耐也大,人緣兒更是沒的說,所以就得了薑二大爺這麽個官稱。
“小風咂,你來的正好兒。二大爺出事了。”
邊兒上正急得滿頭大汗的茶館兒老板見楊曉風來了,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
“怎麽,二大爺彈了?可這看著也不像啊?”
見二大爺並沒有什麽異常,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楊曉風打趣道。
“我中午門口兒惠賓請二大爺吃的飯。當時還沒事呢。可這眼看要開書了,二大爺這嗓子突然就不出聲兒了。”
“正好兒你來了。雖然你沒拜師,可也沒少跟二大爺學能耐。要不你受累,今兒先給頂一場。份兒錢我照給。”
茶館老板抓著楊曉風的手,滿臉盡是乞求之色。
“孫伯,瞧您這話說的。救場如救火,嘛錢不錢的。隻要您不怕砸了您這中山茶館的招牌,咱爺們兒沒話說。”
楊曉風自然是樂不得能上台說一段兒,於是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他又讓二大爺張嘴看了看嗓子,接著又摸了摸脈。最後又對二大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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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爺,您放心,沒嘛事。晚上回家,買二斤白蘿卜一斤牛腩,不放作料,少放鹽。燉熟了,連湯帶水吃下去。睡一覺兒,明兒早晨就好了。”
“小風咂,這能行嗎?”
孫伯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偏方治大病,準保沒問題。不過還有點兒事得麻煩您。”楊曉風答道。
“嘛事兒,你說。”
“這評書是養老不養小。我這點兒歲數要是穿著這身兒上台,肯定壓不住茬。您這兒有大褂沒有,給我找一件。”
“這沒問題,你跟我過來吧。”
說完,孫伯就領著楊曉風換衣服去了。
“孫伯,二大爺是不是得罪人了?”
就著換衣服的當口兒,楊曉風問孫伯道。
“二大爺的人緣兒你還不知道嗎?隻有別人得罪他,哪有他得罪人啊?”
孫伯一邊兒幫著楊曉風穿大褂兒,一邊兒答道。
“那是不是您這兒買賣兒太好,招人眼紅了?”
“滿盤天天就這麽點兒人,也就是養家糊口的狗食買賣兒,誰眼紅這個呀?嘿,你還別說,前有個十來天,來了幾個東北人,說要在咱這開二人轉。我閑鬧得慌,給打發走了。”
“那二大爺現在說的是哪段兒,我一會兒好給續上。”
“這幾天征東正說到熱鬧的地方……誒,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前有一個禮拜吧,來了幾個高麗棒子,聽完書之後就來了後台。見麵兒就給了二大爺一遝錢,說讓二大爺改書。讓二大爺給哄跑了。”
“哦,行,一會兒上場之前,您幫我看看,那幾個蛋子兒來了嗎?”
“行,我這就去。”
片刻後,台口。
“小風咂,來了。我又問了問祁三爺他們幾個天天兒都到的,說這幾個蛋子兒已經連著來了三四天了。”
“哦?行,那我今天就說段兒新鮮的給這幾個棒子聽聽。”
“小風,孫伯可不是怕事。這幫高麗棒子看著可不是嘛好鳥兒,不行你就走你的。有事孫伯盯著!”
“孫伯,您放心。就幾個高麗棒子,沒多大尿性。萬一要是出事,您就都往我身上推。對了,您受累找倆夥計,把二大爺先送回去。歲數大了,別再給老頭兒嚇著。”
“行,這沒問題。一會兒我就在台口盯著,不行咱爺們兒就開打。”
“孫伯,在咱們地盤兒上,高麗棒子要是敢動手兒,估計他連這個門兒都出不去。”
“嗐,你瞧我。還別說咱爺兒倆,就祁三爺一個人,就夠胡擼他們這一幫的了。”
“可不。一會兒您要是想聽我說書,那就找把椅子台口一坐。該喝茶喝茶,該抽煙抽煙。我今兒這段兒可是輕易不露。”
“好小咂,那今兒個孫伯就好好兒聽聽你這段兒。要是真好,晚上惠賓,我請!”
“得嘞,您就瞧好兒吧!”
“小咂,二大爺呢?”
楊曉風剛上台,人還沒走到桌子跟前兒,就迎頭挨了一悶棍。這倒不是觀眾們欺生,而且能天天兒來這兒聽書的,絕大多數都是衝著薑二大爺來的。
聞聽此言,楊曉風卻是不慌不忙。站住腳步之後,衝著聲音的方向一抱拳道:
“三爺,二大爺今兒嗓子不太好。可能是昨天晚上二大娘吃得有點兒鹹了。”
“哈哈哈……”
“好小咂,有!”
“拿二大爺砸掛,小心二大娘抽你!”
楊曉風話一出口,場子裏先是一靜,但隨即就是滿場的笑聲、叫好兒聲和起哄聲。
確實,這種小茶館兒能夠吸引觀眾,靠的就是演員和看客之間的互動,也就是所謂的現掛,和時不時的在節目裏融入幾個葷段子。
否則的話,能有幾個人願意花時間,跑你這兒聽一下午津城日報的頭版頭條呢?
“三姐,這二大娘吃鹹了,又跟二大爺嗓子不舒服有什麽關係呀?”
見柳岸月三人均是抿嘴兒偷笑,郝參軍不由得莫名其妙的問道。
“小孩兒不懂就別問。”
柳岸月故意繃著臉答道。
而此時的舞台上,楊曉風已經借機走到了桌子後麵。待笑聲停歇,衝著台下深深一躬。
待直起身後,整個人氣質就是為之一變。整齊的發型,俊朗的麵容。大褂兒雖然略顯肥大,但卻並不臃腫,反而是為他平添了幾分成熟。整個兒人看上去,頗有幾分民國佳公子的既視感。
隨著一聲醒木響起,場中立時一片安靜。
楊曉風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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