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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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什麽來著!”
    柳春山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爸,以前是沒人願意接盤。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下家兒,咱可不能再猶豫了。”
    “明珠新城光地皮現在就得值十幾個億,再加上房產,少說也能賣幾十個億。咱們現在就應該把項目一賣,然後……”
    “然後把錢一分,是嗎?”
    柳老爺子聲色俱厲的打斷了自己的這個長子。
    “爸,這都二十多年了,明珠新城裏草都長得老高了。您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柳春海這次倒是很少見的支持了自己大哥的意見。
    “唉——不是我舍不得,而是……而是實在是沒法跟申城那邊兒交待啊!”
    柳老爺子長歎道。
    “申城那邊兒?就像大哥說的,咱們就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誒不對……”
    柳春海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用詞不當。
    “應該是生米煮成熟飯才對。先把項目一賣,然後再把錢一分。就算申城那邊兒把津城所有的產業都收走,咱們家也餓不死。”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這錢……”
    柳老爺子看著柳春山和柳春海,心裏還是有點兒猶豫。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己這倆兒子了。
    “項目可以賣,但錢卻絕對不能分。因為憑著這些資金,咱們家脫離申城自立都不是問題。可要是把錢一分,就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柳春城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賣,我也想。可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忘恩負義了啊?”
    柳老爺子現在就差有人在道德層麵再給他一個台階兒了。
    “爸,咱們本來在申城過得好好兒的,可是卻被家主發配到津城來受罪。這麽多年了,咱們也算對得起申城柳家了。”
    “就是啊!這麽多年,申城那邊兒可是沒少從咱們身上吸血,又何來的忘恩負義之說。”
    柳春山和柳春海又何嚐聽不出自家老爹話裏的意思,於是就適時的給搭了個台階兒。
    雖然他們的理由本身就是忘恩負義,但柳老爺子卻還是非常願意就坡下驢的。
    “好!”
    柳老爺子一捶桌子。
    “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找韓家家主去談!”
    “大月,你身上這麽大酒味兒,沒事吧?”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的柳三爺問後排的柳岸月道。
    “曉風喝酒走腎,他教了我一招兒出汗的。”
    實際上柳岸月的兩個腋下都已經濕透了,雖然沒好意思說,但是心裏卻暗道:
    這出汗還不如走腎呢。要是被外人給看出來,那可就尷尬了。
    “爸,明珠新城一直都是你的一塊心病,您真舍得賣嗎?”
    柳岸月問道。
    “成於斯亦敗於斯,心病的確是塊心病。可如果我不砸出這個王炸的話,咱們一家三口能這麽輕鬆的從老宅裏走出來嗎?”
    柳三爺答道。
    “那您的意思是韓家根本就不會接手這個明珠新城?”
    “韓家家主可是有著摘桃的美譽,除非他錢多得燒壞了腦袋,才會去填這麽個無底洞。”
    “那爺爺和兩個大爺豈不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空歡喜倒是沒什麽,隻要不把柳家賠進去就行。”
    “既然有風險,那您為什麽不阻止?”
    “你和你媽都已經跟著我搬到餘慶府去住了,我為什麽要阻止?”
    “那要是將來我能重啟明珠新城呢?”
    “我跟你爸也還住餘慶府。”
    正在開車的白秋月突然插了一句。
    “大家看一下這幅畫。”
    津城美院附近一家畫廊的工作室裏,張紅花將楊曉風的蘆花鷹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這家畫廊,其實是張紅花一位已經畢業的學長開的。
    除了教一些準備報考美院的學生,賺取學費之外,同時也是張紅花等一些美院學生平時相互交流探討的地方。
    本來楊曉風是不想來的,但是有郝參軍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在,所以也就隻能跟著來了。
    “這什麽呀?雞不像雞鷹不像鷹的,誰這麽腦殘?畫了這麽個玩意兒?”
    一個容貌氣質都和張紅花不相上下的女生,隻抬頭掃了一下張紅花和她手裏的畫,就又繼續畫自己的畫了。
    “石夢晗,眼神兒不好就少說話!”
    同樣都是校花兒,張紅花才不會慣著她。
    “夢晗說得沒錯兒。這幅畫明明畫的是隻雞,可是又有哪隻雞能跟鷹似的在天上飛啊?”
    一名長發男生主動站出來為石夢晗發聲了,而石夢晗隻是給了張紅花一個不屑的冷笑。
    “就是嘛!就算是寫意畫,也是在似與不似之間。可這幅畫明明就是跨物種了好嗎?”
    “哈哈哈……”
    一個紮著兩條馬尾辮兒的女生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一陣笑聲。
    “誰說雞就不能飛了?實話告訴你們,曉風畫的這隻雞就是我養的寵物兒。它不但能飛,而且還能飛得很遠。”
    見有人嘲笑楊曉風的蘆花鷹,郝參軍第一個就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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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能飛其實也沒什麽可奇怪的,可是拿這種隻配做燒雞的雞當寵物兒養的,我倒是頭一次見。”
    雙馬尾女生繼續嘲諷道。
    “還真是,天上掉餡兒餅我是沒見過,不過這天上飛燒雞卻真是讓我開眼了。”
    “哈哈哈……”
    長發男生的幫腔也立即引來了一陣哄笑。
    “敢說我的花花是燒雞,我看你才像隻燒雞!”
    聽有人說花花是燒雞,郝參軍登時就不幹了。
    “六姐,我說不來,你非得讓我來。你看,結果走錯地方了吧?”
    見此情景,楊曉風趕忙出言安撫。
    “走錯地方了?”
    郝參軍不解道。
    “對呀,咱們本來是要去畫廊的。可結果呢?跑小李兒燒雞分店來了。再說了,你跟幾個瞅什麽都像燒雞的吃貨,又著什麽急呢?”
    “還真是,這種人估計也沒見過什麽世麵。就算噴再多的香水兒,也是一身的雞屎味兒。”
    出言配合楊曉風的同時,郝參軍還瞪了那個長發男生一眼。這主要是因為她早就對那個男生身上的香水兒味兒不爽了。
    “六姐,這你就少見多怪了。有人愛喝貓屎咖啡,就有人愛噴雞屎香水兒。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還真是這麽個道理。照這情形看,說不定就連狗屎都有人當成寶貝呢?”
    郝參軍一邊兒繼續配合楊曉風,一邊兒還瞟了石夢晗一眼。因為她已經看出那個長發男生跟她的關係不一般了。
    “你是什麽人?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
    石夢晗自然是不傻,理所當然的聽出了郝參軍話裏的意味。
    “我是誰很重要嗎?還我大放厥詞?我隻是看不慣見不得別人比自己畫得好的嫉妒狗而已。”
    這兩天郝參軍就連楊曉風都給懟得不輕,又何況一個石夢晗了。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嗎?”
    聞聽嫉妒狗這三個字,石夢晗頓時眼睛就立起來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同為津城美院的校花兒,不僅顏值,在繪畫水準上,石夢晗同樣不輸張紅花。
    所以,石夢晗又怎會看不出那幅蘆花鷹的好壞。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說出雞不像雞鷹不像鷹的話來。
    隻是因為她和張紅花之間的競爭關係,這才刻意的去貶低。而她追隨者們,也都自然要好好兒表現一番了。
    也是活該她倒黴,遇到了楊曉風和郝參軍。這才被懟了個體無完膚。
    “嫉妒狗嫉妒狗嫉妒狗!三遍,夠了嗎?”
    郝參軍自然是不怕,何況還有楊曉風在。
    “好,夠膽!敢報個名嗎?我石家會記住你的。”
    石夢晗咬牙切齒道。
    “津城郝家,郝參軍!仗著家族的威勢來欺壓別人,本小姐也會!有本事單挑,你敢嗎?”
    郝參軍毫不猶豫的報了名。
    “你……”
    就算再孤陋寡聞,作為石家的小姐,對郝家人個個功夫了得還是有所耳聞的。
    再說了,郝家在津城的地位,也不是她石家可以撼動的。所以石夢晗隻能“你”了一句之後,就沒下文了。
    “張紅花,別以為有郝家人給你撐腰就了不起了。郝家又怎麽了?一群沒文化的丘八。我黃家……”
    見石夢晗被郝參軍懟得張口結舌,長發男生立即發揮舔狗本色。可話剛說到一半兒,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
    一個響徹雲霄的大耳刮子,直搧得他是原地轉了仨圈兒,但出手的卻不是郝參軍。
    “這丘八神掌的味道不錯吧?上次沒給柳老爺子去拜壽,所以你這一巴掌挨得一點兒也不冤。”
    楊曉風笑嘻嘻的衝長發男生說道。
    “你什麽人?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雖然長發男生一時還想不明白,沒給柳老爺子拜壽跟自己挨這一巴掌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但他還是問出了一個近似於廢話的問題。
    “唉,又一個失憶症患者。”
    楊曉風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其實你現在最該問的一句話,應該是我打的到底是不是你才對。”
    “紅花,這幅畫能讓我仔細看看嗎?”
    就在郝參軍和張紅花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的時候,一個帶著南方口音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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