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如今是二月初，距離五月也就隻有三個月左右。
    真龍行雲布雨是要按時節而定，之前雲瑤布雨沒有特定的時間那是因為隻有她一條真龍。
    天地寬廣，根本不是一條八境的真龍能夠一年走完的區域。
    如今天上有兩條真龍行雲布雨，便能隨時節而定。
    小蛟到大商的時間也就成了每年的五月，給幾位的大商的皇孫抓住空子。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們吃人的理由！”
    “大商朝廷那麽多糧食，你們不敢去開倉放糧，隻敢欺負普通人。”
    “他們該死嗎？”
    “你們才該死！”
    當許難安還打算繼續詢問真龍的事情時，馬車裏有一個書生掙紮著爬了出來。
    他的身體被五花大綁，頭發散亂，一雙大腿肉被割掉大半，暗紅色的血肉，蒼白的骨頭，在風中露出。
    “我們不吃，別人也會吃！”
    “隻有你這迂腐的書生，過多了太平日子，才異想天開著有吃食。”
    “你以為你在他們哪裏會活的好好的？我告訴你，他們留著你也是打算當成肉豬。”
    “不然你以為是他們家有女子看上你嗎？你的作用除了當肉豬之外，還能有什麽用處？”
    那名管事偏將哈哈大笑，和書生爭執起來。
    書生是他們養的肉豬，肉一向得新鮮的才好吃。
    他們早上時才吃了書生的兩條大腿肉，本打算晚上就分了書生，免得他滿嘴大道理的絮絮叨叨。
    那知道在吃完書生之前遇到了兩位殺神，明明不過五境，卻眨眼功夫就將他們殺光了。
    “小生沒有想過他們會看上小生什麽，我留在那裏也隻是想要勸導他們別吃人，別突破那最後的底線。”
    書生忍著疼痛解釋，到底是一名書生，幾句話就被對方帶偏了。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許難安看不下去，嗬斥住書生，他要繼續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小生顧洵，是大商秋葉書院的學子，此次出來是因為讀了萬卷書，打算行一行萬裏路。”
    那馬車上的書生明顯不會看臉色，沒看出來許難安對他的事情和身份不敢興趣，還在自報身份。
    “不知道二位是……”
    “你說一說你了解到的真龍消息。”
    許難安見那書生還不閉嘴，便不再去管書生說什麽，而是直接問起那管事偏將起來。
    “真龍……”
    “那種飛來飛去的人物，豈是我能知道多少的？我隻知道榮江的很多皇孫都在為真龍準備禮物，想要討它歡心。”
    “那兩位高坐在上的九境大修士也很讚成皇孫們的想法，有意將大商的某位皇孫和那條真龍撮合在一起。”
    偏將搖頭，多餘的他也不知道了。
    要是他能有那般神通，就算吃了敗仗也不用想著逃跑了。
    “那你們是……”
    “我知道……我知道那條小龍的消息……”
    沒人理會書生顧洵，他卻沒有半點失態，反而在聽到許難安的問題之後，激動的舉手回答。
    隻是那兩天大腿上空蕩蕩的一片有些滲人，可他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痛一般。
    “你說！”
    許難安看向顧洵。
    對於這個書生，許難安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厭惡。
    畢竟書生也是受害者，還是比較慘的那種。
    “那條小真龍是每年的五月初五來的大商行雲布雨，會在大商待十三天。”
    “十三天之後，它就會去到大風，隨後一路南下。”
    “那條小龍是個女子，我曾在書院裏遠遠見到過她一次，她曾來我們書院看過書。”
    顧洵說的十分具體，具體到時間和身份，以及去往哪裏。
    這讓許難安小小的驚喜了一下，不過十三天，似乎有點急匆匆啊。
    “女的？”
    和許難安不同，沈憐憐的關注重點在女的上麵。
    “是的，她曾經在我們書院裏化形過，我看到是一位女子。”
    顧洵點點頭，似乎躺的太久有點不舒服，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不小心就接觸到了傷口，疼的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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