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他,真的改變了世界!素媛法案的通過!以命換命才是最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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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如果在一年之前,你去問市麵上的讀者這樣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看過一本讓你抑鬱的書?”
    這種時候,讀者就會以一種非常之疑惑地眼神看向你:
    “你在說什麽?”
    “看書怎麽還能把人看抑鬱的呢?”
    可隻不過是經由短短一年時間,這種時候,你再去問讀者同樣的問題:
    “你有沒有看過一本讓你抑鬱的書?”
    這種時候,讀者沉思半晌,麵露悲傷之色,然後以一種非常之低沉的語氣同你反問:
    “你說哪部?”
    不管是從前,又或者說現在,心靈雞湯類的治愈係圖書在市場上都有很多。
    什麽《乖,摸摸頭》《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們最幸福》《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諸如此類.
    人生觀,必須是積極向上的。
    價值觀,必須是符合主流的。
    當你熬夜加班到深夜,感覺疲乏不堪之時,這個時候,你翻開這些打雞血的心靈雞湯著作:
    “當你累了,就去看看淩晨四點的菜市場,那些賣菜的小商小販都沒有說累,你又有什麽資格喊累.”
    這個時候,你就會重新振作,宛若打了雞血般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呐喊:
    “我現在感覺我渾身充滿了力量!”
    “加油,奧利給.”
    然而就是在這種毒雞湯充斥遍地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位名叫【江海】的作家,他的出現,就宛若文壇裏突然出現的一股泥石流。
    在人們都在鼓吹內卷,倡導大家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拚搏的時候。
    江海這位作家思考問題的角度則是離譜得出奇:
    “累了,就應該去休息,你閑得沒事幹去和菜市場的小販比誰更累?你說說你是不是賤得慌?”
    “你打遊戲時,別人在熬夜加班趕項目;你追熱劇時,別人在拿命拚酒陪客戶;你睡大覺時,別人在廢寢忘食的工作;這就是為什麽你的同齡人二十幾歲就猝死在了工位上,而你卻皮膚好,氣色好,精神好,還長壽的原因.”
    “當你在負重前行的時候,請一定要記得,有人在替你歲月靜好;生活不會放棄你,但它同樣也不會放過你;作為一個過來人,我給年輕人的建議是,不要過來.”
    這一套特立獨行的價值觀,令得江海成為了市場上一朵盛開的奇葩。
    這些言論,也令得江海在當前的市場上,頗具爭議。
    江海的恐怖之處,並非在於他這些特立獨行的思想,而是在於
    他的書!
    他筆下的作品!
    在心靈雞湯文充斥於整個市場的時候,江海筆下的傳統作品,就宛若一柄鋒利的尖刀,直擊人心。
    從《許三觀賣血記》到《人間失格》再到《梁山伯與祝英台》還到《熔爐》,這些作品,無一例外,都充斥著最為深邃的思想,以及最難以忘懷的極致情緒.
    讀者在讀其他作家的作品時,隻會感受到一種積極向上的意念:
    “我感覺到了愛與希望,我感受到了正與和平,我感受到了生生不息的回響.”
    讀者在讀江海的書,隻會在徹底沉浸於其中的同時,覺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痛苦:
    “我好難受,我好想死”
    在最近這段時間的市場上,如果要選出一部【最令讀者抑鬱的作品】,那不用多說,這部作品一定就隻能是——
    《素媛》無疑!
    “為什麽傷害了別人的強奸犯,隻需要付出那麽一丁點兒的代價,就可以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為什麽受害者過得如此之痛苦,卻還要麵臨如此不公正的境遇”
    “如果把一位女孩侵犯致死,隻需要付出十年的光陰趙鬥淳你媽在哪?我有一個朋友想找她談談事情”
    “十年?釋放?冤枉?無罪?我無法想象,這些字眼竟然會同時出現在這樣一個惡魔的身上”
    “我更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畜生,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安山市,他怎麽可能就住在我家附近???”
    “朋友們呐,我們不是在為娜英討回公道,我們隻是在討伐,本應該存在於這個的公理”
    韓國,安山市區。
    一間看起來略顯破舊的房屋。
    樓下,站滿了烏泱泱的人群。
    這些聚攏在樓下的市民群眾,或七嘴八舌,或義憤填膺,或滿腔怒火
    無一例外!
    都是在討伐趙鬥淳這位不折不扣的惡魔,曾經所犯下的非人罪行。
    伴隨著《素媛》書目在韓國國內的暢銷,有越來越多人,知道了女孩娜英在童年時的遭遇。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書中的一段細節描寫:
    【為了掩蓋自己在娜英身體裏留下的痕跡,寒冷的冬天,趙鬥淳曾把娜英放置在冰冷的水池中,用自來水衝洗她的身體,刺骨的寒冷和痛苦反複折磨著這個尚且幼小的孩子。趙鬥淳不管不顧,隻是在折磨與清洗的過程中,發出異常興奮的聲音:“幹淨些,再洗幹淨些.”】
    也正是趙鬥淳這番近乎於變態的摧殘,令得娜英身體落下終生殘疾,並且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
    伴隨著《素媛》的影響力在韓國國內進一步擴大,也就是在上周——
    出現了萬人討伐青瓦台,總統李慶民下跪道歉的名場麵。
    那天,當著上百家電視媒體,以及上萬名站在青瓦台門前討伐的市民,總統李慶民向所有媒體,市民保證:
    “我們一定會重新啟動案件的程序調查,杜絕此類案件的再次發生.”
    正如總統李慶民保證的一般。
    當天下午,韓國首爾最高**院重啟了【趙鬥淳性侵案】的案件調查,成立了一支由五十六名檢察官,共同組建的檢查團,重啟這次時隔十年的案件審查。
    調查團成立的第三天,韓國國會方麵,208名議員共同表態,其中,207名議員讚成,1名議員棄票,通過了《性侵兒童慣犯化學閹割法案》,至此,韓國成為亞洲首個實行化學閹割的國家。
    不僅如此,由於外界市民的抗議之聲愈演愈烈,在趙鬥淳案件的推動之下
    韓國將【兒童性侵犯罪】的最高刑期從一開始的10年,提高15年,經由二審討論,又從原定的15年,提高到30年,最後在多方因素的影響之下,兒童性侵犯罪的最高刑期被裁定為最終的50年。
    可以說,因為《素媛》這本書,向世人展示了以趙鬥淳為首成年強奸罪行罪犯的殘暴。
    這令得整個社會,都開始注意起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安全。
    江海,也做到了他在《素媛》書扉頁之中,寄予全體讀者的一句話:
    “的存在,就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
    他真的做到了僅憑一己之力,改變一個國家不公正的法治,喚醒了上層人久違的良知,換句話講——
    他是真真正正的改變了這個世界!
    在修訂完法案的實施後,原本故事的走向,應該同之前的《熔爐》一般,壞人被相關部門帶走嚴懲,好人得到了久違的正義和公裏,大家皆大歡喜。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事情的走向,並沒有像眾人預料的一般,法案被修正,法治程序重新啟動,法院重啟趙鬥淳案件的相關調查,施以審判這些年來遲到的審判。
    可即便法案被修正,趙鬥淳也一如往常般,安然無恙,他並沒有被追加任何的判罰。
    為什麽?
    一句話便足以概括——
    “法不溯及過往。”
    《素媛》這起案件的判罰,和《熔爐》有些類似,但又不完全一樣。
    在《熔爐》之中,以校長李江碩/李江福為首的一眾禽獸教師,它們是這些年來一直逍遙法外,直到《熔爐》案件被披露出來,這才【第一次】得到了來自於法律的判罰,得到了它們應有的製裁。
    換句話講,它們接受法律的製裁,是在審判之前。
    但在《素媛》之中,罪犯趙鬥淳,是接受了法院的判罰之後,然後才修改了法案,換句話說,他已經被之前的法律審判過一次了,即便當時審判的刑期較輕,但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即便後續的法案如何更改,也無法影響到之前。
    這就是所謂的——
    法不溯及過往!
    事關重大,這一原則和底線絕不能突破。
    如果突破這一法律的原則和底線,那麽整個韓國將要重審的犯人,將遠遠不止趙鬥淳一人。
    隨便打個比方——
    就在前年,韓國重審通過了一條法案,名為《有關於入室搶劫的修正法案》,法案中明確規定,搶劫入刑定罪的金額從一開始的一萬韓元降低到五千韓元,也就是說,在這條法案頒布之前.
    搶劫七千韓元,隻被警方做口頭警告,不予刑事立案。
    可是,在這條法律頒布之後
    搶劫七千韓元,超過了【五千】這個界限,搶劫人員將被處於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說《素媛法案》突破了【法不溯及過往】這個底線,重審了趙鬥淳,給予了他應有的懲罰。
    那麽,其他修正法案的受害者,也會不滿足當時的判罰,也會依葫蘆畫瓢按著趙鬥淳的處理方式,向法院提出訴求:
    “憑什麽趙鬥淳可以被重新判罰,當年搶劫我的那個人就不可以?”
    “我現在,要求重審案件.”
    近十年時間,韓國大大小小修正的法案,從經濟、到政治、再到刑法,達到了上百條之多。
    如果這些修正法案,被有心人單拎出來,逐一進行審判,那麽.
    牽扯人員極多!
    輻射範圍極廣!
    正是因為影響過於巨大,所以【法不溯及過往】這個底線,絕對不能突破!
    這也就導致了即便《素媛》書中曝光出了【娜英受侵】一案,哪怕青瓦台方麵已經帶頭修正錯誤法案,可即便如此
    也照樣殺人真凶趙鬥淳沒有絲毫的辦法!
    “你拿前朝的劍,來斬本朝的官?”
    “這合理嗎?”
    “這肯定不合理.”
    即便群情激奮。
    即便修訂法案已經出爐。
    可礙於複雜的國情,新任法案拿趙鬥淳也沒有絲毫辦法,隻能任它逍遙法外。
    正是由於根本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所以,趙鬥淳家樓下,才會聚集如此之多的憤怒群眾:
    “修正法案都沒有辦法把這家夥抓起來?”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公理???”
    一連一個星期,自從公布了趙鬥淳無法被判入獄的消息之後,趙鬥淳家樓下,幾乎每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每天,都有各種前來督促的媒體。
    每天,都有過來抗議示威的群眾。
    當然每天,也都會有警局方麵的警察,派遣警務人員,來到現場維持公眾秩序。
    無一例外,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充斥著無端的謾罵,數之不盡的憤怒,以及肉眼可見的惱怒情緒。
    但這之中,卻是有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樸俊智,也就是《素媛》書中受害者娜英的父親。
    無人問津的角落。
    樸俊智老淚縱橫,肉眼可見他身上的那種無力,蒼老,隻單單是遠遠看上一眼就讓人感覺無比之痛心。
    雖然人到中年,不過三四十歲,可經由這些年的日夜奔波,日夜操勞,讓他看上去同一位六七十歲,曆盡滄桑,滿臉皺紋的苦命老者無疑。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樸俊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淚水從臉頰留下,打濕了他的衣襟,“為什麽我都已經這麽努力了,但結果卻.”
    對於一位男人來說,這世上最無力的事,莫過於自己的妻女被惡人欺辱。
    但偏偏,身為一家之主的自己,隻能站在旁邊看著。
    對於這一切,根本就無能為力。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樸俊智本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的女兒經過這十年的成長,會變得青春洋溢,美麗動人。
    他的妻子也不會因為悲傷過度,而患上無法治愈的癌症。
    至於說他自己,也不會在這十年間,曆盡磨難,從一位正值壯年的中年人,變成現如今這樣一位垂暮老矣的悲慘老人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完全可以說,這十年間,為女兒討回一個公道,已經成為了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精神寄托。
    本以為,自己的堅持,一定能讓事情真相浮出水麵。
    一定能讓施暴方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但結果卻
    “真相,揭露了,然後呢?”樸俊智哭得泣不成聲,此刻的他,宛若哭成了一個淚人,“法案,修正了,然後呢?”
    “法案是修改了,但那些畜生,依然得不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和結局”
    事情,都已經演變成了這種程度。
    有上萬人,爆發了街頭示威遊行,為女兒發聲。
    總統下跪。
    甚至於韓國最高法院都已經為【娜英受侵案件】修改了既定法律,通過了《素媛法》.
    可即便如此.
    然後呢?
    然後又能怎樣?
    事情的結局,就是一切沒有任何變化,自己全家被趙鬥淳害的家破人亡,而趙鬥淳這個罪魁禍首,依然可以逍遙法外
    淚水從臉頰不爭氣的流下。
    滴落在地上。
    打濕了被丟棄在地上的一則橫幅標語:
    【我們一路奮戰,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被這個世界改變。】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這則標語,宛若想起了什麽一般。
    樸俊智痛哭流涕,喃喃自語:
    “我,隻是想安分守己,隻是想簡簡單單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可結果.”
    “為什麽就那麽難?”
    “是你們,是你們不讓我做一個好人.”
    也就是在此刻,宛若想通了什麽一般,他的顏色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逐漸轉變成.
    憤怒。
    憤恨。
    怒火。
    緊接著,就是無與倫比的堅定。
    當法律無法製裁一個人,當法律無法給到自己公正的時候,這個時候.
    應該怎麽做?
    所有的結局,當然就隻有一個——
    以命換命。
    “我已經忍了太久了,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把臉上的淚水擦幹,這一刻,樸俊智的眼神變得無與倫比的凶狠,“如果法律,沒辦法給到我應有的正義,如果法律,沒辦法還我一個公道。”
    “那麽這一次,我選擇自己執行”
    任何時候,把老實人逼到絕境,這都是一個相當之不理智的行徑。
    因為老實人,要麽不出手,一出手——
    就一定是無人生還的絕境。
    這十年所遭受的痛苦,所留下的眼淚,所承受的壓力,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這股怒火,可以燒盡一切。
    隻見樸俊智從兜裏掏出了一把異常鋒利的剪刀,因為握得太過用力,他的右手布滿了青筋:
    “殺!”
    “這一次,我要把你們全都殺幹淨!”
    “我要你在我麵前磕頭懺悔!我要把這些年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奉還給你!我要捅爛你的,再剪掉你的”
    臨行前,樸俊智掏出手機,給江海發送過去最後一則訊息:
    “江海老師,謝謝你。”
    隨後,便踩碎手機。
    趁著夜色,頭也不回地朝著趙鬥淳所在的住所走去
    澄海戲劇學院,動畫製片廠。
    江海正在會議室開會。
    “《那年那兔那些事兒》是由中宣部做背書,央視為放映載體的曆史**國科普動畫,我們預估的上映時間是在國慶前後,也就是《神廚小福貴》完檔之後.”
    江海正開著會,便收到了來自於樸俊智的私人訊息:
    【江海老師,謝謝你。】
    當看到這則消息的刹那,江海瞬間皺起了眉頭。
    他隱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
    看著江海突變的臉色,陳涵影一臉關切的看向他:
    “怎麽了?”
    江海眉頭緊皺,沉思半晌,緩緩從嘴裏吐出一句話:
    “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