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化身正義的執行者!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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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寫一本書,死一個人,就好像是江海這位作家身上繞不過去的宿命?《人間失格》僅憑一己之力,提高了日本一個國家的抑鬱症和自殺率,自從《人間失格》開始在日本國內文學界暢銷,日本的自殺率便久居不下。時至今日,都還可以看到不少的日本高中生模仿《人間失格》男主角大庭葉藏跳河殉情的身影。再說《熔爐》,雖然以校長李江碩/李江福為首的一眾禽獸教師,被法律判處死刑是罪有應得,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熔爐》這本書,這些道貌岸然的禽獸老師又怎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如果沒有江海揭露這些塵封已久的事情,這些逍遙法外的老師有怎麽會被重新判處以極刑?可以說,以校長李江碩/李江福為首的一眾死刑教師,它們的死亡——和江海這個作者,脫不了幹係!和《熔爐》這本書,有著直接的聯係!“有人要遭殃了?”聽聞這話,陳涵影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是,在說些什麽.”陳涵影今天穿了一身還算是凸顯氣質的碎花短裙,玲瓏有致的身材之下,露出兩條白皙而又圓潤的長腿,看起來頗為養眼。她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宛若陷入了思考。半晌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江海:“你不會說的是,《素媛》書裏的父親”《素媛》並非隻麵向韓國發售,它首發是中譯本和韓文本,因為故事背景發生在韓國,並且悲劇題材天生在銷量上不占優,所以《素媛》在國內的銷量,並不算好。不過,好或者不好這種東西,是相對的。你和韓國文學市場方麵,發售兩周,直接突破三百萬冊的恐怖銷量相比。這肯定不算好。不過,你要是拿《素媛》在國內的銷量和國內其他的作家相比,那這種成績,照樣可以稱得上是一騎絕塵!好的出奇!放眼整個國內文壇,有幾位作家可以做到在零宣傳,零預熱的情況下發售首周,突破三十萬冊。發售次周,突破七十萬冊?你要問有沒有能達到這種成績的作家?那自然有。隻不過,這一類作家,都是屬於文壇裏成名已久,響當當的人物,諸如於蘇童、賈平凹、劉震雲他們,擁有自己固定的一批讀者粉絲。即便,是在零預熱的情況下。即便,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書。也照樣,會有一大批忠實讀者為他們的作品買單。你可以說國內有作家能達到和江海相同的成績,這點並不值得吹噓。但是請不要忽略一點!這些作家,都已經多大年紀?少則四五十歲,多則六七十歲.這些作家,都是經過了相當長一部分時間的沉澱和積累,最後厚積薄發,才在文壇展露頭角,在當今國內擁有一部分忠實讀者與粉絲,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而江海,才多大歲數?他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二十出頭,就已經成長到了和這些六七十歲的知名作家掰手腕的地步,這要是在再給到江海十年的發育時間.天知道他會成長到一個何等之恐怖的境地?也正是由於《素媛》是中韓譯本同時發售,這令得同樣是讀者的陳涵影,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難道樸俊智是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麵對陳涵影的提問。江海緊皺眉頭,一言不發。隻見他看著手機裏的短訊,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半晌後,他抬起頭來,詢問了陳涵影一個問題:“如果法律沒辦法給到你應有的尊重,這個時候,你會怎麽做?”“我會,我會”陳涵影一時語塞,她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但是,我覺得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應該知法犯法”這個世界上,活的最為痛苦的一類人群,就是老實人。惡人在欺負你,和你耍無賴的時候,你嚐試著和他講道理,試圖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他都選擇無視你的感受,一直欺負你。一而再,再而三。久不停歇。不論你怎麽和他傾訴,怎麽和他拉扯,他都置若罔聞,對於你的警告非但不重視,甚至還對著你嘲笑:“你女兒,老子就是弄了,你能拿我怎樣?”終於,某一天,你終於是忍受不了這永無休止的欺壓,忍無可忍,想要反抗。這時候,你身邊就會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幾個所謂的朋友,苦口婆心的對著你勸誡:“冷靜!”“你一定要冷靜!”我被欺負的時候,你怎麽不勸對方冷靜?畜生在侮辱我的妻子,玩弄我的女兒的時候.你怎麽不勸畜生管好自己褲腰帶裏的東西?畜生在施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製止,但凡是受害者想要反抗,這種時候,就莫名其妙會有一堆聖母出現,站在道德製高點,對著受害者瘋狂指責:“他是個畜生,你不能和他一樣,你要是做了和他一樣的事.”“那你和他又有什麽區別?”“冷靜啊,一定要冷靜一點!我們,絕不能知法犯法”如果正義能夠及時救場,在施暴者對著受害者進行犯案的時候,犯罪行為被及時製止。又怎麽可能會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如果法律真的能夠給到壞人嚴懲,那麽又怎麽可能會有人願意鋌而走險,為了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垃圾,以命換命.正是因為正義沒能及時到場,所以,這個世界才會有那麽冤假錯案發生。“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也不知怎的,江海突然就想抽支煙壓壓心裏藏著的事兒,他在衣兜裏不停翻找,“如果,你經曆過和樸俊智一樣的痛苦,那可能,你就不會說出這麽輕描淡寫的話了”沒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天知道,這十年,樸俊智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妻子,患上癌症。女兒,不僅身心被歹人侮辱,這十年還飽受病痛的折磨與摧殘。好不容易堅守了十年,以為即將迎來勝利的曙光,但誰能料到.竟然會有這麽一檔子法不溯及過往?“如果法律沒辦法維護我的尊嚴,那我想”江海叼了支煙在嘴上,下意識就陷入了沉思,“我應該會用自己的方式,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東西,血債血償.”江海不是聖母,也不會去考慮那些什麽所謂的社會影響。他不會為了所謂的【大局】,就去勸人要大度,就去勸人放下自己心裏的仇恨。江海所堅信的人生信念就隻有一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如果世界都不曾善待我,那憑什麽要求我去善待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在乎旁人怎麽看,對於樸俊智的來信,隻是態度堅定的回複過去三個字:【幹_死他。】正當江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想要抽支煙,解解乏之時。會議室。央美副校長宋惠美站在講台前,朝著江海喊了一聲:“江海,來說一說你的看法.”實際現在不止是動畫製片廠,亦或者是整個澄海戲劇學院,這些老師,校長,教授都很少把江海當做是一個學生看待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江海現如今在文學界取得的成就,很少有人會把他當成是學生看待,即便大家之間差了有二三十歲,即便江海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在開會之時,大家都會下意識的詢問一下江海的意見或者是看法。會議室內,約莫有四十來號人,都是製片廠各部門的骨幹。感受著眾人目光的質詢。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江海心裏突然就湧現出一股沒來由的難受。法律,應該是保護弱者的武器才對,可為什麽一向被視作為正義的法律根本就沒辦法弱者的合法權益,哪怕受害者都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可這根本就沒有用,他還是隻能走上以命換命這條道路?當然,江海心裏的這些想法,旁人肯定不會知道。“介意我抽支煙嗎?”眾目睽睽之下,甚至都不等央美副校長宋惠美答應,江海便坐在座位上,徑直點燃了手裏的香煙,隨後便自顧自地說道:“對於《那年那兔那些事兒》的央視首發,我是這樣想的,我認為.”旁人,不會知道江海此刻經曆了什麽。旁人,也不會知道江海此刻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大家能看到的,就隻有一點,江海這個人——他在會上抽煙了!要知道,央美副校長宋惠美是出了名的鐵娘子,你別說在會上這種公眾場合抽煙,你就是在吸煙區,看到宋惠美遠遠從走廊經過,你都得熄滅手裏的香煙,謹防被她看到。可現在,江海不僅在會上抽煙,他甚至還當著宋惠美的麵抽?並且,宋惠美貌似沒有一點兒打斷他的意思?這.“鐵娘子今天是轉性了嗎?”被校團委派來打算場地衛生的猴子張文樂,見到這一幕場景,直接都愣住了,“這江海竟然敢在會議室抽煙?還是在會上?”“我記得前兩天,3D渲染部門的李立軒教授,因為在走廊抽煙,四十多歲的人了被鐵娘子一頓訓,被訓得跟孫子一樣,這江海.”“同樣是人,這區別對待會不會有點兒太大了?”規則,往往都是用來束縛弱者的。但凡你實力和地位強到一定程度,你別說抽煙,你就是讓央美副校長宋惠美親自給你點煙,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無非,是你夠不夠價值。無非,是你值不值得讓她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為之堅守已久的準則。這玩意兒其實就和吃軟飯是一樣的,麵對富婆無理的請求:“一千塊,陪我上一次床,做不做?”這種時候,你當然會嗤之以鼻:“一千塊?開什麽玩笑,你簡直是在踐踏我的尊嚴,侮辱我的人格”可如果說,價碼從一開始的一千塊,一路提升到一萬塊,十萬塊,一百萬,五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但凡你答應富婆的要求,你不僅能得到一個億,還能開豪車,住豪宅,戴名表,環遊世界各地.這種時候,你還會拒絕嗎?那不用想——你當然會拒絕。你根本就不可能會拿到這一個億。其一,是因為你的品格高尚,你根本不屑於吃這種嗟來之食,相較於一個億,肯定還是保持自己健全的人格來的更重要一些。其二,你之所以得不到一個億的原因,是因為富婆在把價碼開到一千萬的時候,你就已經經受不住誘惑,著急忙慌的答應了。“怎麽能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呢?”相較於猴子張文樂的搞不清楚狀況,同屬於大二學生的饒嘉平,明顯就能認清現實:“人家在會上抽煙,宋校長不僅不會生氣,還會鼓勵,因為別人抽煙能給出戰略性的意見。”“你要是也像他一樣在會上抽煙,你都別說抽,但凡你隻是從手裏掏出個火機,你早都已經被請出會議室了.”“咱們,和江海,根本就不能比啊.”動畫製片廠開會,一般都是每周一的晚上九點鍾,會議持續的時間兩個小時到四個小時不等。今天,大家夥兒開會的時間有些長,一直到淩晨一點鍾也沒有結束。也就是江海正坐在會議室,和眾人一起討論新作的時候。韓國,京畿道,安山市。淩晨一點半鍾。一間破舊的民房內。樸俊智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從殘破的餐桌旁,拉過來一把椅子,岔開雙腿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上,臉上,衣服上,全都沾滿了鮮血。客廳內的場景,非常之雜亂。電視,被砸的稀巴爛。客廳裏的窗戶,沙發,鏡子,衣櫃,幾乎都找不出一處完好的地方。樸俊智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從嘴裏吐出一口白色的霧氣:“呼”他眼神裏不到一點兒憐憫之色,整個人的情緒看上去鎮定異常,宛若像看一頭牲畜一般,他直勾勾地頂著眼前的趙鬥淳:“叫。”“怎麽不叫了?”此刻蜷縮在牆角的這個中年漢子,你不能把他稱之為人,這個所謂的【人】,並不是精神上,而是生理上.他渾身被扒光,全身上下隻被扒得剩一條短褲,雙手雙腳被死死捆住。他渾身都是各種觸目驚心的傷疤。有淤青。有骨折。也有刀傷.他整個人的臉頰,被打成豬頭,腫的不成人樣。最為可怕的是,他的臉上,憑空多出了一條極其駭人的刀疤,正在往外潺潺流血更為恐怖的是,他的嘴裏,竟然看不到一顆牙,猩紅的鮮血摻雜著口水,正從口腔裏,控製不住的往地下流淌從樸俊智手上老虎鉗。還有散落在附近的那些牙齒。不難看出,這趙鬥淳剛剛到底是經曆了些什麽。想來,應該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他被樸俊智控製住。隨即,樸俊智拿起了老虎鉗,不帶一點猶豫的對準了他的牙齒,然後一顆。再一顆。又一顆.對待尋常人,這樣的手段,或許是有些殘忍。不過,對待趙鬥淳這種已經湮滅了人性的惡魔,這樣的手段。倒也不顯得殘酷?“嗚,嗚嗚嗚”趙鬥淳蜷縮在牆角,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宛若瘋子一般的中年人,不停往身後的牆壁狂縮,嘴裏不停發出含糊不清的哽咽聲,“救,嗚嗚嗚救.”聽聲音,好像是在求救?十年之前,自己的女兒,也是被趙鬥淳如同現在這樣一般,遭受近乎變態搬折磨。十年之後,身份調轉,曾經那個傷害自己女兒的畜生,就像現在這樣,宛若一條死狗般躺在了自己麵前.“求救?你是在求救嗎?你是在求我放過你是嗎?”看著趙鬥淳現在這副模樣,樸俊智雙眼猩紅,情緒再一次控製不住的失控,“那你有沒有想過,十年之前,我女兒也是像你現在這樣,向你求饒”“那時候的你,怎麽就沒有考慮過,要放過她????”話音落下。砰——一個啤酒瓶在趙鬥淳頭上瞬間爆開。啤酒摻雜著鮮血。從他的額頭,緩緩流下宛若神誌不清般,趙鬥淳發出痛苦的哀嚎:“嗚嗚,嗚嗚嗚嗚嗚.”作為一個父親,最難以忍受的事情,就是看著自己的妻女被旁人欺辱,而偏偏.自己卻無能為力。一想到十年前的那個大雨滂沱的早晨,自己的女兒被趙鬥淳,拖進無人的廁所一股前所未有的複仇怒火,止不住的從心中狂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隻見樸俊智抓起桌上一把碩大的剪刀,朝著趙鬥淳的方向,緩步逼近,“你十年前是怎麽樣對待娜英的,今天,我就要百倍,千倍,乃至萬倍的同你討要回來!”“我要給娜英報仇!!!!”“我要給我的女兒報仇!!!!”宛若聲嘶力竭般,他手持剪刀,朝著趙鬥淳一步步逼近。一步。再一步。又一步。感受著趙鬥淳驚恐的目光。樸俊智蹲下身子,把手上這把碩大的剪刀,放置在了趙鬥淳作為男人來講最為重要的位置。沒有絲毫停留。幹脆利落的一刀。哢嚓——霎時間,鮮血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