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子斷不可留!今天我就要討回久違的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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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所能爆發出的潛力,一定是巨大的。仇恨的力量能給到人巨大正向buff的加持。就比如說,讓你進廠打螺絲,這種時候你肯定心不甘情不願,一提起上班這兩個字就天天都想死。可是,如果在你打螺絲的時候,告訴你:“同誌,你不是為了自己在打螺絲,你是在為國家奉獻自己的青春!”“你現在在坦克車上擰下的每一顆螺絲,都是日後我們轟向島國的資本!”“我們,要反攻小日本了.”但凡是個中國人,應該都沒有辦法拒絕光宗耀祖,族譜為自己單開一頁的誘惑?如果你是在為自己的生計打螺絲。那你肯定無精打采,哈欠連天,你別說加班,哪怕下班時間超過一分鍾,那也是度秒如年。可如果告訴你,你現在擰下的每一個螺絲,是在為人民日後清算日本軍國主義做準備。換句話講,你現在的工作,直接影響到以後我們能不能幹碎小日本。在仇恨力量的加持下.996?(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一周有六個工作日。)你是在看不起誰?你不讓我007,那你就是鬼子的漢奸,人民的工賊!或許,我自己擰螺絲的時候,的確是會偷奸耍滑,的確是會渾水摸魚。可是,但凡你要是告訴我,我們即將吹響反攻帝國主義的號角,中華民族即將踏上複興的征程.即便我是義務勞動。即便我沒有一天的休息日。我螺絲照樣能給你擼出火花來你信不信?這,就是仇恨賦予個人的力量!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不管是體力,又或者腦力,再或者精力,相較於往常都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被一位身強力壯的屠夫激怒,即便兩人同時站在一個擂台上比拚,書生也照樣具備反殺的資本。照常理說,雙方互毆的情況下,屠夫的勝率應該大於書生才對。可為什麽孱弱的書生會贏過強壯的屠夫?這原因,倒也簡單。因為屠夫惜命。兩人在同一個場地動手的情況下。一個有所顧慮,心裏不停的想著:“我,要是把他打傷打死,那我不又得坐牢?我已經坐了十年牢,好不容易放出來,我可不能再被弄進去”另一個,則是具備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他從今天來到這裏就根本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們兩個,就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一個,畏首畏尾,既不占理心中也恐懼。一個,抱著為妻子女兒複仇的信念,抱著必死的決心。換句話講——一個躊躇,一個搏命。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所能爆發出的戰鬥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樸俊智不是傻子,他知曉這十年間,趙鬥淳在監獄裏,天天健身,夜夜鍛煉,論起身體的個人素質,即便他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他也照樣沒辦法和趙鬥淳這位已經六十多歲的健壯老頭相比可是,他擁有一個先手優勢,就是他在暗敵人在明。他懷揣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和趙鬥淳以命換命。但是,對於他的這一係列計劃和決心,趙鬥淳並不知曉。淩晨一點鍾。趁著大雨滂沱的夜晚。樸俊智雨夜帶刀不帶傘。他披著雨衣,偽裝成樓下的住戶,敲開了趙鬥淳所在的房門。“你好,你們家廁所漏水了,都已經淹到我們家客廳了,你們能不能修一修.”房門打開。趙鬥淳睡眼惺忪,他疑惑地朝著麵前這個雨衣男回話:“漏水了?我們家”不等他把話講完。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樸俊智操起尖刀,朝著趙鬥淳的大腿部,狠狠就是一刀。“撲哧——”隻不過一刀,趙鬥淳就瞬間喪失了反抗能力。甚至都不等他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樸俊智上來就是一陣亂捅。一刀。再一刀。又一刀。樸俊智連捅三十六刀,從門口,一路捅到客廳。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連吃三十六刀,你別說趙鬥淳,泰森來了也隻能倒頭就睡。這十年間,因為一直在醫院照顧自己懷癌的妻子,樸俊智自學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醫學常識,他十分清楚人體的身體構造。哪些地方是人的大動脈,一刀就死。哪些地方相對堅固,被刀之後不會立馬昏厥,隻會讓人暫時喪失掉行動能力正是由於具備一定的醫學常識,三十六刀之後,並沒有令趙鬥淳當場逝世,隻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這三十六刀,每一刀,都傾注了自己這十多年以來的憎恨,以及作為父親想為自己妻女報仇的決心。但顯然,這三十六刀,並沒有平息樸俊智心頭的怒火。所以,他才會拿起老虎鉗,對準趙鬥淳的牙齒所以,他才會拿起剪刀,朝著趙鬥淳緩步逼近所以,才會出現上一章篇末的情景。“啊!!!!!!”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怒吼。頃刻間,被五花大綁的趙鬥淳,直接痛得失去了意識,徹底昏厥了過去。他的傷口,正在往外,不斷噴血。樸俊智麵無表情,他隨手將手上的【玩意兒】往窗外一丟,重重摔在了街邊的馬路上。恰逢此時。在雨中,有兩條饑腸轆轆的野狗路過。路過胡同巷尾,饑餓的野狗,聞了聞掉落在街頭的東西,也不管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饑餓的狼狗,站在大雨滂沱的巷口,互相爭奪著啃食屋內。“我說過,十年之前,你怎麽對待我女兒.”樸俊智看著麵前昏死過去的趙鬥淳,眼神閃現過一抹凶狠之色,“今天,我就要用當初你虐待我女兒的方法,來對待你”宛若拎起一條死狗一般。樸俊智抓起趙鬥淳的頭發,然後拖起他就朝著廁所奔去。去廚房,拿了七八袋食鹽,一股腦的倒進熱水器裏。待到食鹽和涼水徹底溶解.隻見樸俊智拿起水管,開到最大馬力,朝著趙鬥淳的傷口處瘋狂衝洗。本來就是新鮮傷口,正在往外潺潺流血這時候,你用冷水,並且還是用食鹽溶解過的冷水,朝著他的傷口處,一頓猛衝.天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本來,因為傷口的疼痛已經到達了一個閾限,因為承受不住這劇烈的疼痛直接昏厥了過去。可經由這傷口上,撒這麽一把鹽“啊!!!!啊啊啊啊啊啊!!!!”趙鬥淳猛地從昏厥中驚醒。鹽水,滲透進他的肌膚,洗刷著他身上每一處的傷口,尤其是鮮血,流了整個浴室一地。恰逢此時,雷聲大作。“轟隆——”“轟隆轟隆——”趙鬥淳驚恐的嘶吼聲,被這突然出現的雷雨聲音,近乎完美般覆蓋。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種雷雨交加的暴雨天氣,在這個城市之中某棟房屋竟然正發生著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十分鍾後。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已經奄奄一息的趙鬥淳。隻見樸俊智雙眼充滿了仇恨,再一次舉起手裏尖刀,對準了他的咽喉:“血債血償!”“我要你,殺人償命.”次日下午,澄海戲劇學院。縱然現在的時令應該屬於是秋天,可不知道為什麽,這該死的天氣卻依舊是熱的出奇。或許,是出於全球變暖,氣溫驟然上升的影響。也或許,是出於夏季炎熱幹旱,久未下雨,這才造成高溫天氣久居不下。即便現在的季節已經算是秋天,可這炎熱的下午,卻依舊是有著恐怖的三十七度。“知了~”“知了~”教室內。江海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百無聊賴的聽著窗外蟬聲的蟲鳴。微風拂麵,吹得他額頭前的劉海微微上揚,這拂麵而來的清風,也算是這炎炎夏日給到他的唯一慰藉。大三這個年級,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心大一點的同學,還依然像大一大二一樣無憂無慮,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絲毫沒有為自己將來的前途擔憂苦惱。可是,但凡是對自己人生有一定規劃的同學,都已經在大三的時候,著手開始準備。想考研的,已經每天開始在練習考研英語,畢竟對於【漢語言文學】這種純文科專業來說,英語就是考研的拉分項。想考公的,已經買了華圖、中公等輔導機構的《申論》《行策》資料,每天在猛猛刷題。對於楚天驕來說,他的本意,是想等到大四畢業過後,回到自己當地老家,隨便找一家國有單位直接就業。可是他的父母卻告訴他一定不能這樣。“讀個大學,你就這點兒誌向?”“要是供你讀大學,你就隻是為了回家,每個月領那四五千塊錢的工資。”“那你讀這個大學還有什麽意義?”“大學生,你可是大學生,大學生就必須得出人頭地.”在家裏爹媽的強烈要求之下。楚天驕被要求三手抓。一邊,備戰考研,學習方麵肯定不能落下。一邊,複習《行策》《申論》,準備考公。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在被要求同時備戰考研考公的同時,楚天驕還被他媽特意囑咐:“你不能隻光顧著看書,你在看書學習的時候,也得注意適當補充幾段實習經曆,完善你的簡曆,關注一下明年的秋招。”“人不能在兩條繩子上吊死,要懂得給自己留後路”道理,大家都懂。但對於爹媽的提議,楚天驕十分不理解:“我就隻有一個人,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我到底是怎麽能做到——”“在考研的同時,兼顧考公,在集中注意力專注考研考公的情況下,我甚至還得抽點時間出來找工作.”“我哪兒來這麽多時間和精力?”可對於楚天驕的疑惑,他爹媽一句話就給他懟了回來,並且還懟得他啞口無言:“別人家的孩子都可以,為什麽你就不可以?”“我們當初,是沒有你這個條件,但凡我和你媽當初有你讀書這個條件,我倆也不至於”眼瞅著【翻山越嶺去上學】的陳年往事,將要再一次被提及。楚天驕掛斷電話,及時製止了父母的發言:“我學,我學還不行嗎?”就這樣,還在讀大三的楚天驕,毅然決然走上了考研、考公、找工作三手抓的艱難道路。下午兩點半鍾,是楚天驕給自己規劃刷公考題的時間。他拿出試卷,開始刷題做題。《行策》試卷上,寫著這樣一道題:【在你二十五歲那年,你終於滅了仇家滿門,但在你準備離開時,卻發現了桌子上藏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孩,小孩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盯著你,這個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孩子,是殺還是不殺?】【如果殺,你對一個年僅四五歲的孩子下此狠手,良知何在?】【如果不殺,這位孩子說不定日後會成為你的心腹大患,畢竟當初,你的仇家就是因為心慈手軟,留了你一條命,這才讓你成長起來,最後被你屠了滿門.】【如果現在你就在現場,現在的你,應該怎麽做?(十五分,請分點作答)】當看見這道題目的刹那,楚天驕瞬間就懵逼了:“這他媽是行策???”“這題目會不會過於超前了一些?”楚天驕思索了半晌,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意見。隻見他拿著試卷,向身邊的江海求助:“海哥,你說這道題,應該怎麽解.”眾所周知,公考每年的《行策》都會出一些非常之奇怪的題目,諸如類似於什麽【電車困境】【缸中大腦】,盡管別人看到這些題目之時,會下意識覺得疑惑:“這他媽也能算公考???”但對於江海來說,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題目,其實早都已經習慣了。實際這種題目,是訓練思維方式的一種手段,不管你殺或者不殺都可以,隻需要給出適當的理由即可。“如果是我的話,我應該.”江海沉思片刻,徑直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會讓孩子自己選擇!”“怎麽說?”楚天驕追問。江海將卷子拍在楚天驕麵前,沉聲道:“我會給孩子留下一把刀,還有一顆糖,讓他自己選.”如果選刀,證明他殺心極強,此子斷不可留。如果選糖,證明他城府極深,此子斷不可留。如果都選,證明他貪得無厭,此子斷不可留。如果都不選,證明他一身反骨,此子斷不可留聽聞江海這番解釋,楚天驕感覺自己人都麻了:“合計著主打一個怎麽選都得死?”“那你還讓人選個集貿”對於楚天驕的話,江海則是不以為然:“讓他選,隻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既然都已經是仇人的孩子了,那自然也就沒必要仁慈”被江海這番話觸動,楚天驕也找到了自己的解題思路。“有道理啊.”宛若恍然大悟一般。隻見他拿起筆,在試卷上寫下了獨屬於自己的答案:“我始終認為,孩子的生死,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所以在我做出最後的決定之前,我會問他一係列問題——”“你想你爹娘嗎?”“想。”“好,既然你這麽想你爹娘,那我就送你去見他們”“你想你爹娘嗎?”“不想。”“不孝,我送你去見他們”“實際有關於這個難題,早在三國時期,武聖關羽就已經告訴過我們答案:關某的大刀不斬老幼,但關某還有一把小刀”楚天驕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在卷子上寫下了三四百個大字。看著自己書寫的答案,他不禁一陣得意:“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有些人,是在卷子上做著這道誇張到離譜的試題。而有些人,卻是實實在在麵臨著這一考驗。京畿道,安山市。看著麵前雙手雙腳被捆住,正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趙鬥淳妻子。已經殺紅了眼,渾身鮮血的樸俊智,語氣頓時就有些不確定:“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