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大家都是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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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在不斷地調查中,以及在和天後的一些交談中尋找到了一絲線索,並懷疑天後可能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

    這當然隻是上官婉兒的猜測,她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同樣身為女人的她,覺得武則天一定是個敢愛敢恨,一定是個有一段真摯情感過去的人。

    或許骨子裏,她們倆原本就是一類人。

    所以在那一夜見到黃純欣之後,她又加上天後對此女的態度以及寧可看著禁軍死傷也要求不予追究的命令來看。

    黃純欣多半就是武則天那個流落在外的孩子了。

    而且從年齡上看也很符合。

    “有道理啊,天後這樣一個睚眥必較的人,竟然沒有對黃純欣動手,的確值得懷疑。”

    沈亦梁剛剛說完,就自覺有失,忙閉上嘴巴。

    武攸緒見他謹小慎微的樣子笑道:“淡定點,天後現在可沒有閑工夫監視我們。”

    “冒犯了,冒犯了。”沈亦梁也是跟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待時間久了,他自己都有點沒規矩了。

    陸巡問武攸緒道:“後來呢,天後找到什麽線索沒有?”

    武攸緒說:“沒有,黃純欣離開皇宮之後就好像是瞬間失蹤了,然後我們的人也來你這裏找過,但是同樣沒有發現。”

    “她是地獄變的幽使,你們找不到她也很正常吧。可是不對啊,陸巡這段時間沒少對付地獄變的人,而且也是因為他,地獄變都快死幹淨了,連長安城都待不下去,黃純欣如果是幽使,能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無動於衷嗎?”

    武攸緒也無法解釋這種事情,“可能她也是個滿腦子隻知道愛情的傻女人吧。”

    這麽解釋雖然很牽強,但是也是武攸緒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種可能性了。

    否則怎麽也說不通啊。

    你好不容易攢了個局,裏麵聚集了各路來的高手,大家一起殺人,一起賺錢,有著大量的生意和無限光明的前途。

    結果就因為出現這麽一個人,他要麽有心,要麽無意,總之就是一步步的把你好不容易攢的局給毀了。

    你的那些高手死的死,逃的逃,最後連你們的大本營都毀了。

    你卻僅僅是因為喜歡他,愛著他,就由著他這麽毀掉這一切。

    這多多少少有點過分了吧。

    一個能掌握地獄變如此龐大的地下組織的人,能籠絡包括野貓,包括竇阿虎,甚至包括木小鹿等一眾殺手的人。

    竟然是個戀愛腦?

    這武攸緒不能接受,沈亦梁也不能接受。

    至於陸巡,他不置可否。

    因為他又想到了自己當時被李賢刺中胸膛的時候看到的畫麵。

    他鬱悶不已,因為迷惑越來越多,解釋越來越少。

    作為當事人的他,恐怕永遠也得不到正確的解釋。

    因為黃純欣可能要永遠離他而去了。

    想到這裏,陸巡又忍不住開始流淚。

    這可把武攸緒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陸巡哭泣,“什麽情況這是?我不就說了你幾句不輕不重的話麽,至於麽,你平時不是也說我了麽,咱倆頂多算兩清,你別哭啊。”

    沈亦梁拉住他,解釋道:“算了吧,隨他去吧,剛才他也沒少唉聲歎氣,哭出來感覺會好一些。”

    “也是因為黃純欣的事?”

    “不然呢。”

    武攸緒樂開了花,“這倆人還真是挺配的。”

    沈亦梁也覺得好玩,“那武兄你呢?如果是心愛的姑娘和加官進爵放在你麵前讓你二選一,你選哪個?”

    武攸緒滿腦子都是狄飛燕的臉,“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心愛的姑娘了。”

    沈亦梁哈哈大笑,“此言甚好,我也是同感。”

    如此一來,武攸緒和沈亦梁兩人倒是格外的惺惺相惜,隻是有點無法言明的是,他們好像喜歡的是同一個女孩。

    可惜武攸緒和沈亦梁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也沒征求陸巡的意見,又重新開了兩壇酒就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這時狄飛燕送來的糕點也正好用來下酒。

    武攸緒問這是何人買的糕點,如此難吃。

    沈亦梁笑說是狄飛燕。

    武攸緒立馬扶額苦笑,他覺得自己最真是太惡毒了,應該掌嘴,“我說怎麽這麽香甜,原來是飛燕送來的。”

    “對啊,飛燕妹子也是過來詢問陸兄問題,可惜她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哎,錯過了,錯過了。”武攸緒惋惜道。

    隨即,他又說:“等一下,來問問題帶什麽糕點?她以前帶過糕點嗎?”

    沈亦梁搖頭。

    兩人的眼睛同時一轉,立刻意識到問題好像不太對勁。

    他們卻又同時發現對方眼裏的不對勁。

    “飛燕來之後有沒有說什麽案子以外的話?”武攸緒壓低聲音,提防著陸巡問道。

    沈亦梁搖頭說沒有,但他突然想起來,“對了,陸巡剛才親了飛燕。”

    “啊?”武攸緒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對啊,陸巡一邊說純欣,一邊就親了她。”

    “然後呢?她一聲不吭地走了?”

    “沒有,她揍了陸巡,也不算是揍吧,就是把他的傷口給肘開了。”

    武攸緒大驚失色。

    沈亦梁問:“武兄何故如此?”

    武攸緒道:“沈兄細想,飛燕是何其獨特,何其爽朗如男兒的絕妙女子,有人親了她,還是這種醉的不省人事的渣男親了她,正常來說,她應該要麽死把他打個半死,要麽就當做什麽事都沒有就此離開。可對?”

    “啊……”沈亦梁不懂,這女人的想法對他來說有點超綱。

    武攸緒又道:“可現在呢?飛燕隻是對陸巡小以懲戒,這就太不對勁了。這意味著什麽?”

    “什麽?”沈亦梁覺得自己在學習某個非常重要的知識點。

    “這意味著,她隻是因為陸巡把她看成了黃純欣而生氣,而不是對陸巡親她這個行為惱火,她甚至還會因為這裏有外人在,覺得這樣的行為非常不雅觀,這才立刻離開。”

    沈亦梁恍然大悟,且認為武攸緒說的很有道理。

    “等一下,外人,指的是,我嗎?”

    武攸緒哀其不爭,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沈兄,我料想飛燕定然是對這姓陸的渣男有所好感,這種好感還不太深刻,未能言表,這對於我們來說,既是機會,也是挑戰啊,沈兄!”

    武攸緒很少這麽主動稱呼別人為“兄”,這通常是他別有用心,或是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用到的一種拉近關係的拙劣演技。

    然而沈亦梁很吃這套,他是個視兄弟如手足的人。

    “武兄請細細講來。”

    武攸緒隨即又嘀咕道:“飛燕未經世事,不懂這些個社會險惡,我們得讓她在徹底迷失之前發現陸巡根本配不上她,這樣才能讓她懸崖勒馬。

    “而且陸巡對黃純欣明顯情根深種,他現在最是缺愛的時候,如果有個女人對他投懷送抱,說不定他就,他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