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是對照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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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孩子是對照組9

    章梁心裏裝著的疑問, 因為三房現在寡居三弟妹, 男女有別,他不好過去, 想著第二日到了學堂再問問章信鴻。

    “想什麽呢?”景蓮在給丈夫的洗腳盆裏兌了熱水,還沒有兌涼水,看到他的腳往裏伸, 就連忙把盆子往外扯了點。

    “剛剛在想事。”章梁訕訕說道。

    景蓮的眉頭皺起:“能想什麽?”

    章梁說道:“教蒙學班的劉夫子,今天找到我了。”

    “是信鴻又淘氣了?”景蓮的眉頭微微蹙起, 想到了當時燒得通紅的章信鴻,還拉著章平的手,眼淚汪汪地一邊迷惘地說著, “我沒有爹爹了?!”

    景蓮心思細敏, 想到了那個時候的場景,眼眶都有些發紅, 嘆了一口氣,“你也同劉夫子說一下,他這些日子心裏也不好受,難得活潑些。”

    章梁的表情更怪異了,“我當時也是這樣想得,劉夫子不是和我說信鴻淘氣,而是說的是,他這段時間在家裏溫習了功課,還提前學了書本的內容。劉夫子以為是我教他的,但是我沒有啊。”

    景蓮也是微微怔住, 陷入回憶,不確定地說道,“我看到弟妹教他?”

    章梁還記得自家弟弟,成親之前和他說過,鄔娘子不識字,他現在一臉茫然,就到了可以教人的水準?

    景蓮小聲說道,“你也知道,信鴻這孩子沒了爹,這幾天黏人的厲害,沒發熱的時候,就是和娘在一起燒紙錢。”

    那還當真是鄔盼巧?

    景蓮和章梁兩人麵麵相覷,景蓮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驗證。

    她看到了大嫂的兩個孩子,跟著鄔盼巧在念書。

    陽光從東邊窗攏入光,用輕紗兜住一部分的光,屋裏亮堂堂得,又不至於看書會晃著眼睛。

    擺了一個長長的書案,章文成正拿著筆,蘇玲瓏的手扣著他的手教他寫字。

    因為是孝中,她穿著的是素色衣服,就連原本的繡紋都給拆掉了,頭發也隻用了白色的發帶,麵上不用脂粉,在光中浮沉裏透露出的那點素雅和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的鄔盼巧是顧盼生輝的,是俏麗的,在章平在場的時候,總是嬌嗔著,眼底都是笑意,有時候因為自己不識字有些自卑,但是在章平麵前,又立即直起腰杆子,那種恃寵而驕的姿態並不讓人討厭,反而覺得格外鮮活。

    現在的她,教人寫字,從骨子裏都帶著一點書卷氣,好像是以前鄔盼巧說過的,最想要成為的那副模樣。

    再看看弟妹懷中的孩子,景蓮就沒見過這麽乖巧的章文成,那種“我認真地學寫字”都寫在了臉上,抓著筆杆子認真地做到橫平豎直。

    妹妹文琳眼睛不眨地在旁邊看著,等到文成寫完了字,就對著蘇玲瓏伸手,蘇玲瓏換成了文琳,扣住了她的手,教她寫字。

    章文琳被圈住,圓嘟嘟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還真是三弟妹教書啊,而且雙胞胎也是說不出的乖巧。

    景蓮看著練完字了之後,還用炭筆飛速畫出寥寥數筆的畫,給兩個孩子講解三字經。

    那畫作因為完成的很快,說不上栩栩如生,不過吸引堪堪滿六歲的孩子還是足夠的,奶聲奶氣跟著蘇玲瓏讀書,眼珠子黏在畫上都不肯挪開。

    景蓮有個三歲的兒子,現在綿軟一團,看著蘇玲瓏這畫,都有些意動,要不要和弟妹討要了這些畫,回去給兒子啓蒙。

    等到兩個孩子結伴走了,聽到了景蓮的話,蘇玲瓏笑著說道:“不過是畫著玩的,嫂嫂要就要拿去吧,晚點若是還有別的話,我都留給嫂嫂。”

    景蓮的眼睛一亮,她的容貌隻能算是清秀,當說起了這些,眼睛亮起的時候,容色都靚麗不少。

    景蓮在三房裏小坐了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三弟的去世,她改變了不少。

    過去的時候都是和三弟黏糊著,現在是因為章平的遺願,所以自己也讀書,好督促章信鴻?

    景蓮的心尖兒都泛著一股柔情還有心疼。

    蘇玲瓏看著景蓮,彎起了眼,章家人包括這兩房的嫂子都很好相處,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景蓮帶著蘇玲瓏的那些畫,又到了大嫂那裏坐一坐。

    說到了雙胞胎跟著蘇玲瓏啓蒙,大嫂潘芳原本正在算賬,用筆記下了一個數,放下了筆和景蓮說道,“娘說是晚些要給買個伴讀,讓文成早點讀書,到時候和信鴻用一個伴讀。”

    潘芳瞅了一眼房門關閉著,直接說道,“三弟妹自告奮勇說是要帶雙胞胎,說是自己認識了一點字,可以給兩人開蒙。我尋思也需要做點事,以前是三爺陪著她,現在信鴻去讀書了,兩個孩子陪她說說話也行。”

    她是不指望蘇玲瓏給兩個孩子開蒙的,對孩子也是說得是,“三嬸嬸心情不好,你們多陪陪她,別鬧著嬸嬸。”

    等到孩子回來了,聽他們兩個嘰裏呱啦說自己學了什麽,潘芳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能讓三弟妹高興點就行。

    景蓮一怔,她關注的是伴讀這個點,有些疑惑了,家裏雖說條件不錯,不過伴讀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景蓮自己有個十歲的兒子,因為天分不錯,自小是被i景蓮自己啓蒙,後來丈夫也用了很大的心神去教,覺得在這個小城鎮裏,讀書恐怕有限,咬了咬牙,給送到了中部地區還算是不錯的飛鹿書院去了。

    就算是在飛鹿書院求學,也沒用上伴讀。

    章家的幾個妯娌關係不錯,潘芳和鄔盼巧是直性子,讀書讀得多的景蓮也是有什麽事都直接放臉上,潘芳就說道,“主要是因為有個叫做方建的孩子,纏上了信鴻。”

    簡單說了一下童秀秀的事,簡而言之三房的煩死了這個童秀秀,現在對方兒子又纏上了章信鴻,她是煩惱的不行,而且老太太現在也知道這事,對童秀秀還有那個叫做方建的孩子,恨得牙癢。

    潘芳說道:“三弟妹是碰到了好幾次,門房也說那孩子纏著了好幾天,老夫人疼信鴻,你也知道,對方不過是個孩子,厚臉皮纏著能怎麽辦?”

    打不得罵不得,和一個孩子計較得太過確實磨人,景蓮深吸一口,想一想真是糟心。

    潘芳說道,“這次新開了一個貨源,再養個伴讀也養得起,文成也用的上,就先這樣說了。”

    景蓮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聽到了那個叫做童秀秀女人成親之前吊著鄔大海,成了寡婦還讓人要娶她,不管是不是沾了晦氣,這人的孩子纏上了信鴻,也難怪三弟妹急得要找伴讀。

    潘芳看著景蓮沒把以前自己大兒子沒伴讀的事放在心上,就想著,二弟妹果然大氣。

    因為章家沒那麽多規矩,請安也不過是十日一次,尤其是前段時間因為三爺的喪禮,大家都累了,更是免了請安,所以老夫人也還沒來得及和二房的景蓮說這件事。

    兩人說著話,景蓮又想到了之前大嫂說,不指望開蒙,隻是讓陪著三弟妹說說話,就笑著說道:“三弟妹啓蒙還當真不錯,我過去的時候,正聽了一小段。”

    潘芳沒太把啓蒙的事放心上,丈夫和章平某些地方有些相似,都是當年讀不進去書,能夠識字,今後做生意方便也就夠了。

    景蓮笑了笑,摸著手裏的畫卷,她平素也喜歡畫畫,孩子的注意力確實更容易被圖像吸引,她或許晚點也學一下弟妹,等到孩子再大一點給他開蒙。

    伴讀在定下之前,蘇玲瓏都讓如意過去接人送人。

    如意瘦瘦小小的,看著年齡也不大,和方建起了沖突,別人也不會覺得章家是仗勢欺人。

    方建是恨得牙癢癢的,尤其是看到了那個小丫頭像是防賊一樣看著他,讓他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而另一邊,蘇玲瓏果真兌現了自己的話,拿了米麵布料還有一些醃製的臘肉給送到了童秀秀那裏,送給童秀秀的都是好東西,就是不給銀子。

    總歸在外人看來,童秀秀收容了下雨被困的章信鴻,章家給的已經足夠多了。

    生活的艱辛讓童秀秀無法拒絕這東西,童秀秀得了蘇玲瓏讓人送過來的米麵,為了護住這些打眼的玩意,就不讓方建往外跑,所以方建隻能夠待在家裏,還和娘親抱怨過,“要是真心實意,還不如送一些銀子。”有了銀子,他就可以直接買書了。

    童秀秀已經被其他人想要借糧的事弄得頭暈腦脹,聽到了兒子的抱怨,就說道,“你先安分些,等到吃完了,說不定章家人也好了。”

    兒子的無功而返,童秀秀也看在眼裏,剛開始她確實很生氣,日子久了,就有點消磨了誌氣,隻是嘴上不說什麽而已。好像真的開口讓兒子放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童秀秀這一日在外接繡活的時候,聽到了劉嬸娘的建議,“你家那個方建,不如也讓他學一學,幫著你。”

    童秀秀有些吃驚,下意識地就否決了這個主意,而且她還想著讓方建讀書,今後出人頭地,推脫說道:“男兒家哪兒能做這些。”

    “你這就是自誤了。”那個劉嬸娘振振有詞說道,“都說男的不下廚,你看那些個酒樓飯館裏,不都是男的下廚,聽說宮裏頭的禦廚,也都是男人,那為什麽男人不能繡花,再說了,你家方建才多大,都不算個男人?!”

    不是個男人……

    這話振振有詞,直接把童秀秀給鎮住了,眼珠子都是直勾勾盯著對方。

    就聽到對方說道,“你太疼那個孩子了,又不在外幹活,男孩子的眼睛好,做個繡花活,幫你分擔一下也好。繡花這話,不是所有人都會,你教給他,也算是個傳承了。再說了,你家那些東西,總得有人守著,他又不能往外跑,正好在家繡花。”

    這倒是……尤其是給的米麵不少,家裏總是要有人守著,倒不如正好利用這些時間讓建兒做做繡活。

    隻是一想到讓兒子做繡活,她還是有些別扭。

    劉嬸娘看得出童秀秀已經意動,想著自己拿到的那些銀子,就繼續鼓吹道,“關上門,誰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是不是?苦力錢多難做,刺繡就不一樣了,要是有天分的,會畫個圖樣,能配好色,繡件價格還要高。人讀書是在紙上作畫,這是在繡帕上作畫,是一個道理。”

    童秀秀回去了之後,就和方建這樣開了口。

    方建在聽到了繡花之後,第一個反應和童秀秀一樣,也是拒絕的。

    但是童秀秀指著那些米麵,東西短時間根本吃不完,賣得話都是好東西,但是賣不出多少價格,賣了也不劃算,還不如配著家裏的東西慢慢吃了。

    常在家裏帶著,家裏頭也沒有書本可以看,反正繡活就在家裏頭,做出來了銀子都給他,說不定攢一攢就可以買書了。

    方建拒絕不了買書這個誘惑,而且他畢竟內裏是現代人,不像是這個年代的古人,會把男子繡花看做是奇恥大辱,也不過是為了生活,關上門別人也不知道。

    “那位劉嬸娘還說,讀書人作畫,繡花就是把畫做在繡帕上。”

    方建的眉頭死死皺著,“我再想想。”

    在僵了兩三天之後,終於別別扭扭地拿起了針和線。

    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在繡花,而是進行藝術創作。

    方建一開始很不情願,但是古代實在是缺少娛樂,低頭慢慢繡花,還當真有了點趣味的,總比虛度日子舒服。

    加上他在現代的時候還畫過畫,也算是有基礎,在學會了基本的繡法之後,進步很快,其中他的一副牡丹圖,因為構圖別致,繡出來的繡帕直接開價比童秀秀的要高了不少。

    童秀秀拿到了銀子高興,壓下了一瞬間的迷茫,就讓方建繼續做繡活。

    方建倒是看到賣了不少銀子,高興得厲害,甚至還會先打樣,打好了再繡花。

    劈線調色構圖,方建甚至想到了以前看《紅樓》裏的一種的繡法,要是有字帖,繡千壽圖,特別對富貴人家老太太的眼。

    一直到那天……

    他正在院子裏繡花,忽然院子門被幾個調皮的小子撞開,讓一群調皮的孩子見到了方建在繡花。

    方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群孩子轟的一下就散開了,口中嚷嚷著,“方建是個娘娘腔,方建繡花!”

    方建的身子一僵,但是他現在手裏繡的這幅,配色漸變豐富,根本不能這樣隨便丟下,要不然就會壞了這繡樣。

    他隻能在敞開的門的情況下,繼續把繡活的所有東西給拿著,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有其他湊熱鬧的大嬸看到了這樣的方建,不等著方建關門,就直接進來,笑著說道:“小建繡花呢,哎呦呦,讓嬸嬸摸摸,是不是沒下麵。呦,這花還真漂亮,小建這本事不錯啊。”

    這次的繡線很是值錢,更何況主家還提供了繡樣,方建哪兒能讓別人碰,寧願等會再理順線,也得先把人給打發走了。

    把筐子往後一放,直接推搡那個嬸。

    人往後一個踉蹌,方建等到人跌出了他家門檻,就直接把門給一關。

    外麵是罵街聲,方建自己皺著眉,看著筐裏的繡線,聽著外麵罵他,說他根本就是個女的,還手指翹起來繡花。

    他一瞬間有些迷茫,他是在幹什麽,明明是想要讀書的,為什麽像是一個女人的一樣在家繡花。

    偏偏蘇玲瓏讓人送來了足夠吃一年的食物,現在還剩下大半年的分量,家裏根本不能離開了人。

    等到童秀秀外出回來,就發現所有的人都看她的眼光不對。

    那些不懷好意的話到了她的耳朵裏。

    “我就說,不能寡婦帶兒子,好好的兒子給帶成了一個繡花的怪物,我要是童娘子,幹脆抹脖子算了,哦,不行,抹了脖子也對不起死去的丈夫,看看吧,把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教成什麽了?”

    “就是,就算是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又如何,把孩子養成一個娘娘腔。下一步是不是準備把人給直接送到宮裏頭?”

    “方建本來就怪裏怪氣,我都跟我家孩子說,這巷子裏要和誰玩,都不能和方建玩在一起。”

    童秀秀低著頭快速回到了院子裏,那些話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這樣被迫聽了一路,沒人指責方建,隻有人說她不會教孩子,童秀秀心裏頭就有些委屈了。

    明明讓他好好在家裏繡花,怎麽就讓外人看到了,都說了這事在外人眼中是不合時宜的,怎麽就這麽不小心。

    等到了院子裏,看到了方建還在繡花,就忍不住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方建冷不定被童秀秀一打,撫著麵頰,語氣裏很是不可思議,“你打我?”

    童秀秀紅著眼眶,也嗬斥道,“你瞧瞧你都在做什麽?外麵的人都笑你繡花。”

    方建自從在這個陌生的古代蘇醒,見到了童秀秀的第一麵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沒想到他沒有被冷嘲熱諷的蘇玲瓏打,反而是他心中認為是娘親的人打了他一巴掌。

    方建看著童秀秀,忽然覺得她是說不出的陌生,也陡然明白了,為什麽鄔家人不願意讓童秀秀嫁給鄔大海,童秀秀那種端著的態度,反正都是別人的錯,跟她沒關係……這種態度讓人生厭。

    繡花的材料明明是童秀秀留給自己的,她勸他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這一次的“大單”也是童秀秀帶回來,叮囑他務必要小心,其他人都可以說他,甚至打他,隻有她不行。

    童秀秀看到了方建陡然陰沉下來的目光,有些怕,“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他們母子兩人相依為命,童秀秀服軟,心裏頭仍然是委屈的,明明她是母親,他是孩子,她居然還要先說軟話。

    方建直接把東西丟到了童秀秀的懷中,如果不是因為童秀秀是自己的娘親,章家至於像是這樣對自己嗎?

    說不定早就拿到了書,他是會用看書練字打發大把的時間,而不是靠著繡花做些小錢。

    “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方建冷冷地說道。

    原本生活不好,兩人相互之間也算個依靠,經過這件事就有了裂痕。

    蘇玲瓏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邊是和整個府裏都打了招呼,二來就是讓方建安安心心繡花了。

    來自信息化的高度爆炸的現代,蘇玲瓏可以想象的到,在古代的方建是有些心不定的,她也沒想到那麽順利,方建似乎真心實意喜歡上了刺繡。

    方建沒來騷擾,章家買的那個叫做王進的伴讀,也沒白費。

    這年頭,買女孩子的比較多,不論是作為童養媳,還是買下做丫鬟都比較多,但是機靈的男孩子就少了,尤其是要簽訂下死契,以後就是主人家的人了。

    牙行湊齊了四個人洗刷幹淨了之後,送到了章家的宅院裏。

    選伴讀算是章家難得的大事了,蘇玲瓏直接分開了幾個人,分別帶過來,一個個問問題。

    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多孩子說話的聲音顫抖的不行,那個叫做王進的孩子脫穎而出,他雖然也很緊張,但是用自己的小辦法努力平靜自己。

    看得出是個聰明孩子,也很清楚簽下死契的含義,護主是第一位的,所以王進就成了章家小輩的伴讀。

    王進要刻苦得多,短短時間裏就把蒙學班的那些都給記住了,跟著去了學堂。

    再然後就是章文成也進了蒙學班,兩兄弟結伴手挽手一起上下學,還有一個共同的伴讀王進。

    甚至在一次,不知道是誰逗了流浪狗,讓私塾裏一下竄入了好幾條狗,都是王進拿著棍子把狗給趕出去的。

    蒙學班裏多了章文成,又有一個伴讀,章信鴻剛開始還想過要去找方建,後來聽母親說給送了東西,方建也沒有出現過,漸漸就給忘了這件事了。

    章信鴻以前不愛學習,也和沒有受到過表揚有關,自從他的守孝的舉動,劉夫子對章信鴻的印象很不錯,發現他課業做得好,不停地褒獎,就讓章信鴻從中得到了樂趣。

    畢竟,記住母親的吩咐,喪父期間不嬉戲,大把空閑下來的時間,娘親教他學習的小竅門,劉夫子的肯定,努力教導文成弟弟,小心不被伴讀的讀書進度趕上。

    諸多的因素夾在一起,夫子甚至直接感慨,可惜章信鴻是在孝中,若是可以參加考試,說不定可以拿下最小童生。

    章信鴻漲紅著臉,被夫子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聽著夫子提到,他若是下場,會將他孝中的情況寫文章送給考官。

    章信鴻這才發現,原本他覺得班裏功課最好的宋禾,現在用的是一種敬仰和佩服的眼光看他。

    好像……一不小心,就成了這個班上的頭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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