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沒人，哎，即便我教會你們這些知識，但是我們人力太少了，從今天起，我會給你們上課，讓你們學會另一種力量體係的一切基礎知識。”
    說到這裏二狗都歎氣。
    以這些人的精神力，領悟能力，從基礎教起來肯定很快。
    畢竟連天地法則都能領悟的生物怎麽可能智商低。
    最大的問題是人口，人太少了，區區幾個人不可能手搓原子彈。
    但是吧，項塵內心還有些希望。
    就是天運神猴被如此看重，自己都被天運神猴吞了，各方勢力想要得到，四教弟子必然會尋找巨海，巨海肯定會不斷吞人進來，等人手多了就可以開始快速的發展了。
    實在不行，項塵感覺自己和楊清可以犧牲一下，兩人瘋狂生孩子，瑪德，生一個加強團出來！
    第二天
    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已經擺好了幾塊表麵平整的石板。
    項塵用燒焦的木炭在其中一塊上寫下“第一課：物質本源”，字跡工整得不像出自那個平日吊兒郎當的男人之手。
    楊清抱著新編的棕櫚席走來時，看見項塵正對著石板出神。
    晨光穿透他微蹙的眉峰，在眼窩投下淺淡的陰影，竟顯出幾分罕見的肅穆。
    她腳步微頓，恍惚間想起初見時這個截教弟子嬉皮笑臉的模樣，與此刻判若兩人。
    “需要幫忙嗎？”楊清將席子鋪在充當講台的巨石旁，聲音比平日柔和三分。
    項塵回神，嘴角又掛上那抹熟悉的痞笑：“清兒這麽賢惠，不如晚上幫我暖床？”
    “你——”楊清耳根瞬間燒紅，正要發作，卻見哪吒扛著捆木棍大步走來。
    “項無恥！你要的教具！”哪吒把削好的木棍往地上一扔，小臉上滿是不耐煩，“我最討厭上課了！”
    敖炳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麵，手裏捧著幾個用椰殼做的容器，盛滿不同顏色的細沙。
    他目光掃過項塵寫在石板上的字，龍瞳中閃過一絲好奇。
    當薛惡虎帶著四個師弟姍姍來遲時，項塵已經用藤蔓綁了個簡易的支架，上麵掛著用樹皮做的“黑板”，畫滿奇怪的符號和圖形。
    “睡得好啊薛道友。”項塵笑容燦爛得刺眼，“正好趕上原子結構課。”
    薛惡虎冷哼一聲，故意踢翻一個椰殼凳。
    莊天等人惴惴不安地縮在後麵，眼神既警惕又隱含期待——昨日那番聞所未聞的言論，確實動搖了他們固有的認知。
    “都坐好！”項塵突然提高音量，嚇得正偷摸野果的天運神猴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他抄起根木棍敲了敲石板，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今天我們從最基礎的開始——物質是由什麽構成的？”
    哪吒盤腿坐在最前排，聞言翻了個白眼：“廢話！陰陽金木水火土五行啊！”
    “錯！”
    項塵的木棍在石板上劃出刺耳聲響，“那是宏觀元素論。在更微觀的科學層麵——”
    他的木棍尖突然戳向哪吒鼻尖，“你，我，這塊石頭，包括空氣，全都是由一種叫原子的微小粒子構成。”
    “科學和修仙最大的不同就是，修仙向上求證，直接追溯本源，世間萬物是由道，由一，由混沌陰陽誕生，而科學向下求證，分子原子質子中字電子誇克，越研究越小。”
    敖炳眉頭緊鎖：“不可能！龍族典籍記載，萬物乃混沌分化——”
    “這就是你們被困在經驗認知裏的原因。”
    項塵打斷他，轉身在黑板上畫了個簡陋的原子模型，“看好了，原子中心是帶正電的原子核，由質子和中子組成；外圍是帶負電的電子，像行星繞太陽那樣運動。”
    木炭勾勒出的圖形讓楊清瞳孔微縮，她無意識地上前兩步，指尖懸在那些圓圈上方：“如此微小...如何證明存在？”
    “問得好！”項塵突然抓住她手腕，在驚呼聲中將她拽到支架前，“假設這是原子核——”
    他往楊清手裏塞了個椰子，“而電子——”說著抓起把沙子撒向空中。
    細沙在晨光中形成閃爍的霧一般，項塵的聲音穿透這金色簾幕：“雖然單個沙粒的運動軌跡不可預測，但整體會形成電子雲的分布概率！”
    薛惡虎猛地站起：“荒謬！這算什麽證——”
    “閉嘴看實驗！”哪吒突然暴喝，嘴上說討厭上課的他小臉上竟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他死死盯著懸浮的沙粒，瞳孔中倒映著那些隨機卻又遵循某種規律下墜的金色光點。
    項塵嘴角微揚，變戲法似的摸出塊透明水晶——這是昨日他們在溪邊發現的天然石英。
    他將水晶傾斜著對準陽光，七彩光斑頓時投射在石板上。
    “光通過棱鏡會色散，說明白光由不同波長組成。”他手指劃過光譜，“而每種元素被加熱時——”
    說著將水晶往篝火裏一扔，在眾人驚呼中繼續道：“會發射特定波長的光！就像...每個人的法力波動都是獨特的！”
    這個類比讓敖炳渾身一震。龍族對能量波動最為敏感，他突然抓住項塵胳膊：“你的意思是...那些光譜暗線就像...能量指紋？”
    “聰明！”
    項塵讚賞地拍他肩膀，趁機把炭灰抹在對方雪白的長袍上擦幹淨了自己的手。
    有潔癖的敖炳全身龍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就是原子存在的證據！每種元素都有獨特的電子躍遷模式——”
    “等等！”楊清突然打斷，她撿起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來，“如果按你說的，電子在不同?39；軌道?39；躍遷會吸收或釋放特定能量...”
    她的樹枝越劃越快，“那修士突破境界時的能量漩渦，豈不也是某種...量子態變化？”
    現場突然寂靜，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平日冷若冰霜的女修，此刻她提出的想法都讓眾人打開的新思路。
    項塵呆立片刻，突然放聲大笑：“天才！清兒你絕對是修仙世界土著中第一個悟出量子修真論的天才！”
    哪吒煩躁地抓亂衝天辮：“你們在打什麽啞謎？說人話！”
    “簡單說——”項塵抓起幾個石子擺成塔狀，“低階修士就像底層的電子，要吸收足夠能量才能躍遷到更高層——”
    他突然掀翻石塔，“而渡劫失敗就像電子回落，釋放的能量就是天劫雷光！”
    這個顛覆性的比喻如驚雷炸響。
    薛惡虎臉色鐵青，他身後的羅德卻突然舉手：“那...那神識探查不就是用精神力觀測對方能量態？這不就印證了你說那個...什麽測不準原理？”
    “沒錯！”項塵笑著地跳上巨石，“觀測行為本身會影響量子態，就像你用神識掃別人會被察覺——”
    “不可能！”薛惡虎直接反駁：“堂堂天道法則，豈是你這胡謅的歪理能解釋的！”
    嘩啦——突然，天運神猴猛然尖叫著撲向樹林。
    幾乎同時，地麵傳來詭異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