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薩盧斯隻是手指動了一下，夜啟明就衝上去幾刀將其斬成人棍。
    “我說了，你動一下，我就打你一頓。”夜啟明甩了甩手中漆黑如墨的劍刃上不存在的血。
    確定薩盧斯不敢輕舉妄動之後，夜啟明回頭看向阿米婭：“做的不錯，阿米婭，需要我幫助嗎？”
    阿米婭再次斬殺一隻奇美拉之後，場地中終於被清空。
    “呼......不，不用。”阿米婭喘著氣說道。
    博士此時也挪了挪位置，在他的身後，晶簇瞬間開始增殖。一團接著一團，就像被法術催開的花。從地麵到岩壁，都被尖銳的石頭撕裂貫穿。
    夜啟明迅速上前將博士拽開：“你就算仗著自己不會被源石傷害也不用這樣吧。”
    “不，我計算好的，本來用來防止自己被那些東西近身的。”
    “束縛。”ogos的聲音傳來。
    夜啟明無奈的看向身後：“你就不能老實待會？把你手腳都斬了都能恢複，杜卡雷是你爹？”
    “整個薩卡茲敢這麽調侃而不會有事的你算是唯一一個了。”ogos舉著骨筆信步走來。
    薩盧斯並未有什麽其他的動作，隻是坐了起來：“夜啟明，為什麽你總能做出自己的選擇。”
    “因為我是一個獨立的人。”夜啟明雙手一攤，“怎麽，想自殺？”
    “別誤會，我很努力地想活下去的。沒能替首領捕獲魔王，我犯的錯夠大了。”薩盧斯歎了口氣，“為了這一次的生命，我總該嚐試著，將功贖罪吧？”
    “你甘願為了奎薩圖什塔的野心犧牲。”阿米婭說道。
    “他是我們的......父親，我們的起源，我們無法違抗的唯一。我真的好討厭奎薩辛娜。我也討厭你。你們為什麽，覺得自己應該反抗？阿米婭——我們難道不都是......被寄托了希望的奇美拉？”
    話說完，薩盧斯便選擇了引爆自己流出的血液，ogos咒言一出便擋下爆裂開來的血霧。
    “？不是怎麽都喜歡說著說著就自爆？”夜啟明皺著眉頭，“還引爆自己的血液，杜卡雷真你爹？”
    “杜卡雷可不會認赦罪師這個孩子，甚至，他對赦罪師的嫌棄和我們是一樣的。”ogos說道，“她催動了從傷口滴下的血液。她無法完全抵抗我的咒文。她的舉動隻會進一步撕裂自己。”
    “如她所言，她很珍惜‘這一次’生命。”博士說道，白了夜啟明一眼，“猜猜看，她會逃到哪裏去？”
    “她的任務大概是守衛‘提卡茲之血’吧？既然沒有辦法在假祭壇攔住我們，她一定會回到真正的祭壇。”阿米婭回答道。
    “那麽我想，不管是夜啟明還是ogos，都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對吧。”
    ogos點點頭：“如您所期待的那樣。”
    “當然，不然我剛才就下死手了。”夜啟明攤手。
    阿米婭說道：“博士，雖然我能理解你剛才的計劃，但這太冒險了。我不能讚同你的做法。下次你還要這麽做的話，我......呃，我會生氣的。”
    夜啟明那揶揄的眼神看向博士，而博士隻是淡定的說道：“我會注意的，但時間緊迫。”
    “是的，我們得抓緊了。”凱爾希走過來撿起地上那薩盧斯倉促之中遺落的赦罪師麵具。“我們低估了奎薩圖什塔。之前，他突然在我和閃靈麵前出現，擄走夜鶯，並展露了自己篡奪‘魔王’的意圖。”
    “為了這一刻，他在卡茲戴爾的陰影裏蟄伏了數千年。他絕無可能在目的達成之前得意忘形。他想讓別人以為，他所圖的隻是黑冠。”
    “‘魔王’是中性的力量，它究竟能推動還是阻止災厄的降臨，取決於使用者怎麽想。這極有可能是奎薩圖什塔也想要‘魔王’的原因。他要權限回到手中，觸碰流傳萬年的秘密，從原點中尋求更大的力量。”
    “最初的源石。”博士說道。
    “奎薩圖什塔，杜卡雷，還有特雷西斯，他們最終的目的可能各不相同，但目前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薩卡茲從來都深受源石的影響。我有些擔心，這影響正在被刻意導向......或者不受控製地走向更深的層次。”
    ……
    “好，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夜啟明幫阿米婭包紮好傷口，“劍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就像阿斯卡倫，她的劍化成了袖劍。”
    “這太虛劍意啊，不是可以速成的，即使你的劍招再熟練。”夜啟明給凱爾希讓開位置，她檢查著阿米婭的戒指，而夜啟明繼續講解道。
    “即使你劍心初成，想要將軒轅劍化為你自己的武器，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嗯，按照阿斯卡倫告訴我的口訣，我現在應該是‘意者，以為器’的階段。可是我看你從來都沒用過軒轅劍？”
    “那自然是因為軒轅劍即使適配我，也比不上直接由自己內心所產生的武器。”夜啟明搖搖頭，“所以我直接學習的是神韻，太虛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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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韻和劍意是平行的，不過兩者可以兼修，但是劍意需要時間來領悟，而神韻則不然。”夜啟明解釋道，“反正，這些都和劍心相關，一竅通百竅通，阿米婭你隻需要等待那個時機就可以了。”
    凱爾希看夜啟明解釋完了，也對阿米婭說道：“嗯，但是阿米婭，至少三枚戒指出現了裂痕。還有一枚戒指即將破裂。”
    “隻是一些戰鬥損傷，沒什麽大礙的。”
    “問題不在於戒指，阿米婭。從指揮塔之戰開始，你是否就一直背負著過多的情感與回憶？”
    “嗯......”
    “它們從未離開過你。是你自己的精神在撕裂這些戒指，任何器具都無法承受這麽龐大的情緒洪流。”
    “戒指不行，我可以。我不是器具。這些情感最初是有人強加給我的。後來，是我選擇了走近，觸碰，感受。”
    “說一點都不難受......是撒謊。我不想對任何人撒謊，也不想欺騙自己，當作這些痛苦不存在。但我適應得差不多了。”
    “這如同在泥沼中負重前行。阿米婭，我建議加固這些戒指。”
    “或者我給你羽渡塵，它可以幫助你解決這些問題。”夜啟明拿出一片羽毛，“啊，不用著急拒絕，畢竟，羽渡塵也是會選擇自己的主人的。”
    “我，也隻是能夠使用所有神之鍵罷了，而他們，真正對我心悅誠服的，並不多。”夜啟明將羽毛夾到阿米婭的頭上，“我也希望，可以為他們找一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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