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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隻此一個竭盡所能

    隻要幾句話，讓他們有危機感，兩兄弟一定會密謀，林斛再利用狐妖優勢，趁機獲得信息。

    吳管家送了他一段，然後避開視線和攝像頭，變成狐貍飛身上房頂。

    得到關鍵信息後，林斛飛下來，以狐貍的形態走了一段路，確定周圍沒人後變回人形。這具身體被他徹底妖化，人、獸形態可以自由切換，以後會更加方便。

    就是這城市靈力稀少，法力用一分少一分，讓他不能肆無忌憚用法術辦事。

    回家的路途不算太遠，林斛懷著心事一路慢走回去，還沒到家敏銳的耳朵便聽到了商嶼知天塌下來的哭聲。

    林斛加快步伐，回去便看到商縵眉頭緊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冰冰的睥睨商嶼知。而商嶼知兩眼淚汪汪哭泣，被商縵氣場嚇到，胸腔上下起伏不敢大聲哭，又憋不住的模樣。

    林斛進來後，他的視線轉到林斛身上，找到靠山，飛奔過去把人抱入懷中，緊一瞬間，豆大的淚珠劈裏啪啦砸在林斛衣服上，發出細微的聲響。“老婆~嗚嗚嗚~~你怎麽才回來。”

    人高馬大撲過來，林斛被撞得腳步不穩後被一雙強勁的手臂箍緊。“怎麽又哭了？”

    商嶼知癟癟嘴，不說話，林斛掃到商縵，商縵嫌棄道。“剛到家就吵著要見你，哼哼唧唧不像樣，我不過是訓了他幾句。”

    誰知道商嶼知直接哭了。

    商縵先是震驚，然後對這個智力有問題的二哥露出嫌棄之色，實在是那張臉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孤傲黑暗的，她還沒適應這樣的商嶼知。

    “縵縵兇我，嗚嗚嗚~~”商嶼知的告狀讓商縵不滿，冷冷的瞥了一眼抱著的兩人，甩臉上樓。

    林斛：“……”商嶼知還在哭，林斛拉著他上樓。“別哭了，我給你變戲法。”

    果然提到變戲法，商嶼知頓時收起眼淚，雀躍的跟著林斛上樓。

    進了房間，開燈把人安排坐下，再關上門熄了燈。

    厚厚的窗簾擋住外麵的光亮，關了燈後勤績房間一片黑暗，商嶼知身子一抖，很明顯的慌了。

    緊張地轉起來要尋找林斛。“老婆~”

    好聽的音色被附上恐懼的顫栗，僅僅隻是短暫的黑暗林斛也於心不忍。“先別動，站在原地，我給你變戲法。”

    “好…”商嶼知聽後乖巧地等待。

    害怕與恐懼其聚，周遭一點聲音也沒有，商嶼知本能的想逃，卻又因為林斛的那句話，而強迫壓製這份沖動。

    終於，在他心懸到嗓子眼的時候，一個金色不刺眼的光球亮起，光球隻夠照亮林斛的臉部輪廓，那一瞬間，商嶼知的眼睛完全粘在林斛身上。

    林斛捧著光球緩緩走進，商嶼知注視著林斛步步而來，他自然的張開雙臂要擁抱，隻見林斛把光球向上一拋，天花板炸開漂亮煙花。他們不約而同仰頭，欣賞這視覺盛宴，比除夕夜的還璀璨奪目。

    煙花持續了五分鐘，截止時林斛拿出一根蠟燭，打個響指點燃燭火，遞到商嶼知麵前。“商嶼知，向我許個願吧，隻此一個，我可以竭盡所能幫你實現。”

    林斛想了很多，商嶼知一生太苦，而他現在幫他的都是因為心疼和同情，是他一廂情願，他想讓商嶼知許個願。

    這個願望是大是小都無所謂，隻要是商嶼知想要的，是他提出來的，他都願意幫他實現。

    區別就是，以前的幫助是他主動，沒問過商嶼知的意思，雖然沒有人會拒絕他人的幫助，雖然這個傻子也不懂那麽多，但他想尊重商嶼知。

    趁著商嶼知還癡傻，還能讓他說出心中所願，等智力恢複後，也許就不會這麽幼稚單純的要某個東西了。

    當然，到那時候他也會離開這豪門爭奪紛擾之地，潛心修煉。

    從光球出現到煙花再到現在，商嶼知一句話也沒說，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沉默不說話的時候看不出智力有問題。

    而他此刻，在蠟燭的光亮中，開心地咧開嘴角，捧起林斛握蠟燭的手，虔誠而天真的許願。“我想要林斛老婆永遠在我身邊。”

    “……”林斛手不經意間抖了抖，無視商嶼知的歡愉。“這個我辦不到，重新許個願。”

    “可老婆不是說願望隻此一個，竭盡所能嗎？”商嶼知腦袋瓜上掛著大大的問號，眨巴眨巴眼睛後明白林斛在反悔，淚水瞬間蓄滿眼眶。“你是騙我的嗎？我是不是很傻……大家都在騙我，我是傻子，都不喜歡我。”

    林斛有時候分不清商嶼知是聰明還是癡傻，他確實智力有問題，大部分時間無憂無慮，偶爾也會陷入內耗，自我否定和嫌棄。

    每次這樣，林斛都會心疼。

    就像是一個沉睡的人短暫地清醒，痛苦地接受現實後又陷入深度睡眠，任由外界如何腥風血雨。

    心疼歸心疼，但是林斛從來不承諾辦不到的事。手腕旋轉，蠟燭變成一支玫瑰，散發醉人地香氣。“你很棒，一點也不傻，世界上還是有喜歡你的人的。願望不著急，你可以再想想，想好了跟我說。”

    “那老婆也喜歡我嗎？”

    喜歡嗎？

    算是喜歡的吧。

    林斛點頭。“喜歡。”

    “我也喜歡老婆。”聽到喜歡二字後，商嶼知轉哭為笑，急急忙忙表白。林斛一直都知道商嶼知喜歡自己，那種孩子的純粹的喜歡。

    林斛把燈打開，把玫瑰遞到商嶼知手裏。

    人類表達情感的時候總是送花，不同花朵代表不同含義，林斛沒深究那麽多，上次送的玫瑰商嶼知很喜歡，所以這次也變了支玫瑰。

    果然，商嶼知小心翼翼接過放在鼻尖輕嗅，眉眼舒展，看得出很喜歡。

    這個插曲就算真的過去了，他們洗漱完躺在一起，直至上床商嶼知依舊拿著那支花，躺下沒多久就入睡。

    林斛開始調查療養院的地址，因為商嶼知太黏他，每次隻能出去一小會兒。而商縵也總是早出晚歸不見蹤影，林斛也沒有心思去了解她在幹什麽。

    已經調查到療養院具體也地址，林斛決定這兩天找機會進去，他思索著踏入別墅，商縵居然在。

    越過商縵上樓，才踏上兩節樓梯耳朵裏便聽到不雅的聲音。

    三百年的狐貍，沒有實戰經驗，也是觀戰經驗，林斛嫌棄的捂住耳朵快步上樓，商嶼知就趴在自己床上光明正大拿著平板看男男片，畫麵露骨且放蕩。

    商嶼知還看得津津有味，雖然他的眼神不染情欲，卻還是讓林斛替他感到羞恥。

    “你怎麽在看這個？”林斛兩步上去奪掉平板關掉視頻，在商嶼知懵圈下問。

    林斛臉頰桃紅，鼓著臉還有點兇，商嶼知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愣愣回答。“縵縵讓我看的。”

    “她讓你看你就看啊…”林斛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這種事情汙染了商嶼知，至少此時癡傻的商嶼知從靈魂到肉體都是純粹的，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看這種，虧商縵做得出來。

    商嶼知被兇得委屈，淚眼朦朧。“縵縵說我們是夫夫，讓我學習的，老婆……為什麽他們會做這種奇怪的事啊？為什麽別人的老婆看起來很痛苦，嘴上還說著喜歡，縵縵說我們也應該做這種事，那我做了老婆也會說喜歡嗎？”

    “不會。”林斛冷臉回答。

    商嶼知看不懂臉色的追問。“為什麽啊？老婆為什麽不喜歡？”

    “小孩子別問這麽多。”林斛抓住商嶼知的手腕把人拉下樓，商縵此時正好整以暇的抱著一本雜誌看著拉拉扯扯而來的兩人，她的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你知不知道他還是孩子，怎麽能讓他看那種視頻，你這不是在欺負他傻嗎？”

    “覺得我做的不對嗎？”商縵不覺得自己做錯。“二哥是腦袋不成熟，不是身體不成熟，那種事教教還是會的，你這個做妻子的不教我隻好找辦法，不要把他當做孩子和傻子，你們既然是夫夫，有些東西沒什麽好羞恥的。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二哥很喜歡你，怎麽，你不喜歡我二哥？”

    這話說得沒錯，但是，林斛還是覺得不對。

    他當然知道商嶼知喜歡自己，但那種喜歡是純粹的，不摻雜利益和情緒的喜歡。而他對商嶼知，也不過是對這個角色的憐愛和同情，與情愛無關。

    這種事當然應該在兩情相悅且互相清醒的狀態下才能進行，否則，都視為欺騙。

    “老婆…不喜歡我嗎？”商嶼知小小的世界崩塌了，驚恐含淚的眼神讓林斛無奈又心疼。商嶼知頓時抽泣起來，“所以老婆才會出去玩不帶我，對不對？”

    “……”林斛被這兩兄妹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個不想惹，一個需要哄。“我…沒有不喜歡你。”

    “那我們能做視頻裏的事嗎？”

    “不能。”

    “嗚嗚嗚~~”商嶼知崩潰捂臉哭泣，吵得林斛耳朵疼，最後妥協道。

    “這樣吧，如果你能證明你是大人，且智力沒問題，我可以考慮考慮。”能拖一時是一時，等商嶼知真的能證明什麽的時候，已經沒林斛什麽事了。

    “好~”很容易轉移注意力的商嶼知頓時不難過，傻兮兮的笑。

    林斛嘆口氣，心軟的覺得剛才對商嶼知兇了點，又把人拉上樓，他沒發現身後商縵的眼神多少帶了點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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