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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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紫玄經剛出爐那會兒,因為有點小毛病,沒咋引起轟動,寒門也因此逃過一劫。但是呢,時間一長,寒門開始對紫玄經下功夫了。他們請來了五大宗門的高手,比如青離宮的兩部通天籙和孔陽真人那套法術,蒼雲宗的族譜和九現神諭,九鳳閣的寶貝典籍,瑤池仙境的太陰經,還有那傳說中的太陰之力本源。除此之外,須彌宮的三藏佛經和大寶金蓮,劍隱門的藏劍術心法典籍,還有祖師排位下那把不起眼的劍鞘,都成了完善紫玄經的材料,讓這本經書變得完美無缺。
道君神木把這麽珍貴的資源和力量一擺出來,寒門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連獄中人自己都覺得有點難辦。畢竟五大宗門不是吃素的,雖然打起來很猛,但大家心裏都有數,不會真的把對方往死裏整。在天道的安排下,這些宗門都得共存,彼此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白乾一後來連甲子之戰都沒參加,說明他摸到了道的門檻,知道萬物自有其道,不必強求。該他出手的時候,他絕對不含糊,幹淨利落。
獄中人為了達成目的,硬著頭皮開始布局。先是須彌宮的輪回篇丟了,然後青離宮孔陽的絕學也被換了。到了瑤池仙境,古道大師早有防備,三人大戰,都受了傷,太陰經也沒能到手。
另一邊,獄中人親自上陣,九大殿主內外接應,蒼雲山上白乾一淡定得很。要不是妖王他們和雲中二聖來幫忙,獄中人可能就栽了。不過,這場混亂也不是一無所獲,獄中人其實是在聲東擊西,有人偷偷溜進了浮雲洞。雖然那人最後重傷不治,但他參悟了九現神諭,雖然沒帶出來,但他的心得對補全經書幫助很大。這個人就是道君神木,如果不是他親自冒險,別人很難有收獲。這也成了他後來在滄海隕落的原因,一身修為隻剩一半,還硬撐著壓製病痛,結果滄海巨樹上的上古神獸一動,道君神木就此隕落。
寒門這一算計,就像捅了馬蜂窩,五大宗門聯手,三次討伐寒門。雙方你來我往,各有損傷。正道這邊,古道大師先倒下了,瑤台三聖也隻剩兩個,九天元君更是直接換血,瑤池山沒了帝尊,瑤池一脈暫時沒落。
須彌宮也損失慘重,掌教佛尊大帝尊者之名相繼被害。一代須彌大帝剛上任不到百年,就被寒門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守靈婆阿言偷襲至死。阿言雖然在五老中地位很高,但幾乎沒出過聖境,這次一出手,直接斬殺佛尊,一擊斃命,沒得救。
這事兒一出,全世界都炸鍋了!玄門的小夥伴們一個個緊張得跟啥似的,除了蒼雲宗的白乾一還能穩如老狗,其他掌門們心裏那個慌啊,他們怕那個叫阿言的神秘角色又來搞事情。但阿言好像就此消失了,自從她一招秒了佛尊之後,就像流星劃過夜空一樣,又回到了苦窯,從此再也沒踏出過寒門一步。即便是後來的甲子之戰,她也沒露麵。那場大戰之後,仙魔島上的人們搜刮戰利品時,竟然沒一個敢進苦窯的,大夥兒都是因為太怕阿言了。
兩大勢力遭了殃,兩位大帝先後掛了,正道勢力損失慘重。沒辦法,大家隻好求爺爺告奶奶,最後把白乾一請出山。蒼雲大帝果然牛氣衝天,他單槍匹馬殺到仙魔島,直接把幽冥大陣給破了,連修複的機會都沒給對方留。寒門的五十五位高手愣是擋不住,最後白乾一還把獄中的人給打傷了,把阿言給困住了。他更是在苦窯裏奪回了被搶走的重要物品,分發給各派。各派感激涕零時,白乾一已經回到了蒼雲宗,之後很少離開南海,閉關在浮雲洞裏,直到一位忘年之交來到蒼雲,白乾一才再次踏入紅塵。
這位忘年之交,就是後來的帝尊春秋大帝駱紅塵。駱紅塵來自海外,原本是個沒落宗門的後裔。因為祖上和蒼雲宗有點交情,所以當他的師門衰敗,難以支撐時,他就來到了蒼雲宗,算是還個人情。在這個過程中,他和白乾一成了朋友,兩人性格特別合得來,後來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雖然年齡差得遠,但他們平輩論交,在玄門裏這很正常。畢竟在修煉這條路上,實力才是硬道理,那些繁文縟節就別提了。不然,如果玄門裏都按輩份來,那可就亂套了。所以,在玄門裏,如果不是本門弟子,大夥兒一般都按修為來論,很少考慮年齡。
那時候駱紅塵在亂世中嶄露頭角,雖然修為不說,但輩份高得嚇人。和他打交道的都是帝尊級別的,各派掌門都自認晚輩。有個人特別,就是大雪山一脈淩煙閣的老閣主。按理說老閣主應該自認晚輩,但他的小女兒偏偏和駱紅塵互生情愫,兩人心裏都有對方。這下老閣主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隻能先放一邊,不去管它。畢竟以駱紅塵當時的聲望,下一個帝尊非他莫屬,這也是老閣主在鑄造神兵時留下的遺願,考慮的是他倆的將來。
隻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太多變故,他鑄造的神兵一完成,竟然帶來了大麻煩,但那是後話了。現在,駱紅塵在亂世中崛起,先後九次參與了正邪之戰,打傷了不少寒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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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門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道君神木身上的頑疾雖然被壓製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們擔心時間不多,於是全力以赴,日夜努力,最終靠著自己的感悟,把紫玄經大致補全了。
這段時間,正道也在休養生息。作為三次爭鬥中損失最小的劍隱門,作為正道之首,自然要幫忙。掌門薄涼子也在抓緊時間找繼承人,經過各種機緣巧合,最終找到了一個剛出生,身上帶有一絲人間之力的嬰兒,他就是後來的一劍孤寒莫問劍。
薄涼子那一刻靈光一閃,突然明白自己以前教徒弟的方法有點偏,老是隻顧著讓他們功力猛漲,卻忘了培養他們的心境,這才是大問題啊!他發現,雖然兩個徒弟已經修煉到了玄學的高深境界,但因為進步太快,他們的心靈好像被看不見的鎖鏈給綁住了。
於是薄涼子決定來個教學大變身。他不再急著收徒弟,而是想了個更周全的法子。他給徒弟們留了個神秘的記號,讓他們去紅塵中曆練曆練,等到他們的命運之輪轉到合適的時候,再正式收他們為徒。這樣一來,徒弟們就能體驗到人生的起起落落,心境上得到真正的磨練和淨化。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從人間得到的一點點力量,也會自然而然地融入他們的修煉中,薄涼子就不用再操那麽多心去指導了。
薄涼子這個想法,其實是受了駱紅塵的啟發。駱紅塵的修煉方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遊走在出世和入世之間,全靠自己經曆的世事滄桑,從平凡的塵世中悟出了自己的仙道。他的修煉之路,雖然沒有師父教,卻也越走越遠,可以說,他自創了一套獨特的修煉方法。盡管他來自一個已經衰落的玄門,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天地的理解,知道如何開啟自己的修煉之路。
說到這兒,我們得聊聊莫問劍拜師的故事。他十歲那年,家裏突然遭了大難,姐姐明月被祝春華收為徒弟,遠走高飛。莫問劍背負著深仇大恨,等了四十年,姐姐卻一直沒回來。直到他死後複活,才被薄涼子在劍崖下收為徒弟。
這一連串的事情,要說沒人背後搗鬼,估計沒人信。一切發生得那麽巧,背後肯定有人在精心策劃。至於這背後的真正目的,仔細一想就能猜個大概。薄涼子作為最大的受益者,如果把他看作幕後黑手,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不過,到底是不是他幹的,還得進一步深入調查和驗證……
莫問劍當時隻是隨便聽了聽,雖然鬼王的話好像有點道理,但畢竟兩邊是對手嘛,就憑他的一麵之詞,怎麽能隨便就信他說的就是真相呢?不過,找仇家這事兒可大了,一點都不能馬虎。在對錯之間,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敵人,也不能錯殺那些本來心地善良的人。
於是,他輕輕點了個頭,把身上的殺氣收了收,莫問劍轉身就走,回到劍隱門繼續閉關修煉去了。他心裏雖然沒那麽有底,但已經鐵了心。如果真是他師父為了讓他加入門派而害死了他爸媽,那他肯定毫不猶豫地跟他來個你死我活。為了這個目標,他得變得更厲害,至少得有跟師父差不多的實力,這樣才能有資格跟他對抗。
另一方麵,如果這一切不是師父幹的,而是別人搞的鬼,那這個人能不把薄涼子留下的印記放在眼裏,至少說明他跟師父是同一級別的。這樣的人,很可能跟祝春華實力差不多,或者就是那個神秘人物。在這種情況下,他更得加強自己的修煉,將來才能親手報仇雪恨。
所以,莫問劍閉關修煉了十年。這十年裏,他的劍道修為大有長進,甚至能把人間之力注入青鋒劍裏,手裏的長離劍都能在謫仙之間穿梭自如。就算是薄涼子親自來,也能感受到那股致命的威脅。他出關的那天,薄涼子在劍崖上見了他,莫問劍立刻就問起當年的事,那些往事也慢慢浮出水麵。
原來,當初薄涼子留下印記,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人,讓玄門的人別再打他勢力的主意。他還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崔白發暗中保護,但戰亂年間,正邪兩道各有各的小算盤,連那些方外散修也偷偷摸摸地想撈點好處。
在這些人裏麵,有個神秘人物在背後搞鬼。他的出身和修為都沒人知道,連崔白發都沒察覺到他。這個人發現了薄涼子留下的印記後,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他用分身術把崔白發引開,又用幻化術變成鬼王上門收徒。被拒絕後,他大開殺戒,除了姐弟倆,明家府上十六口人全被殺了,明月被直接搶走,而明台好像被他安排了別的命運。
不過,後來鬼王出現了,不知道他是故意要算計寒門,還是專門針對薄涼子,總之他稍微動了下手,就把明月留了下來,然後就不見了。再往後的事,莫問劍大概已經知道了。
薄涼子在聊天時透露了事情的大概,莫問劍心聽了心裏直犯嘀咕。他回憶起師父的話,自己當時不在現場,師兄崔白發被引誘走,還有鬼王那檔子事兒。後來祝春華又冒了出來,他不在場,怎麽啥都知道呢?還能分辨出其他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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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涼子看出了他的困惑,沒等他繼續問,趕緊補充說,崔白發雖然不在了,但劍隱門的守護者可不止一個。宗門的未來怎麽可能隻靠一個人守護呢?所以,在明家府邸,除了崔白發正麵看守,還有好多暗中的弟子在行動,還有個劍隱門的前輩,就是負責祖師祠堂的劍池老祖。
這位劍池老祖,是薄涼子的長輩,按輩分算,得叫他師叔。他就是當年在劍崖上滅了魔象的那位前輩的師弟。劍隱門的長輩們在宗門裏坐鎮,暗中還有三位不出手的高人,其中一位叫劍修,他在殘山某個地方閉關,除非宗門大難臨頭,否則他不會出關。第二位是劍崖下閉關的劍行老祖,因為祝春光被逼無奈,為了癡心賣魔引來天魔法象,他出手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露麵,隻在劍崖下繼續閉關,除非宗門遇到大麻煩,否則他不會輕易出手。
最後一位劍池老祖,他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是最神秘的。他平時就待在祖師祠堂,一方麵負責看守劍隱門的聖物,也就是祖師排位下的那口劍鞘;另一方麵就是在等那個有緣人。祖師神像裏封印著劍隱門的絕學——藏劍術。
這門絕學多少代以來,多少年都沒人能練成。外頭隻知道劍隱門有這門功夫,但大多覺得這隻是個傳說,就連劍隱門的弟子們,也大都忘了還有這麽個厲害的招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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