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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5

    胤祺選擇“數學”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他知道數學就是算學的意思, 在那本數字軍團穿越到未來的書裏，上學的兄弟們大多都要學數學。三哥、四哥還好，老八、老九他們為此頭疼的很。

    就連年紀最小的老十三和老十四也要學這個數學, 老十四因為數學不好，老師還批評過二哥。在那本書裏，二哥不但要管公司，還是弟弟們的家長, 弟弟們在學校一鬧事, 他都得去挨批評。

    胤祺當時就在想，這數學到底有多難，能讓兄弟們如此犯愁。

    除此以外，胤祺選數學還有個原因，自打他綁定這個讀書係統後，糾結最多的就是這些話本的內容到底可不可信, 包括那本《大義覺迷錄》, 要不要把其中的內容當真, 不僅困擾他, 也困擾四哥。

    胤祺擔心選擇了關於“康熙”的書後，他們還是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但“數學”相關的書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九九乘法歌”從古到今都沒變過, 一個加一個等於兩個, 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數學”知識的真假和對錯比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好判斷多了，如果是錯的直接扔一邊，如果是對的, 這書就能放心大膽的學。

    當然, 關於美食的書也能直接用，但未來人人要學的不是美食而是數學, 那一定是有原因的。雖然胤祺不知道什麽原因，他還是忍痛放棄了“美食”。

    如果四哥知道的話，一定會誇他胤小祺心思縝密，顧全大局。

    胤祺選完“數學”標簽就往枕頭下麵摸了摸，獎勵的書還沒到。

    他於是先睡了，打算明早起來再看。

    第二日一早，胤祺醒來後，趁著巴林氏還沒進來，他趕緊去摸枕頭下麵。果然摸出一本書。

    這本書的封麵花裏胡哨的，胤祺眯著眼睛認了半天，才認出上麵寫的是“七年級數學”，這個大標題下麵還有兩個小字——“上冊”。

    胤祺記得未來的學生是分年級的，他也不知一共幾個年級，但這“七年級”前麵還有六本，而且這書分上下冊，興許前麵是有十二本的。

    所以，讀書係統為什麽直接給他送“七年級數學”啊，前麵那麽多還沒學呢，從這半中腰看能看懂嗎？

    胤祺一邊在心裏埋怨係統，一邊翻開這本數學書，裏麵用的是阿拉伯數字，他勉強能看懂，但各種符號，他就完全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而且這書裏的漢字看著好奇怪，許多字缺胳膊少腿，他本來認得字就不多，看了這字更頭疼。

    胤祺閉上眼睛，召喚讀書係統：【你給我送的這是漢文書嗎？】

    係統立刻給了肯定的回答。

    胤祺：【可這字好多都和我學的不一樣啊，這書沒印好吧？】

    係統轉了一會兒圈圈，回複他：【經檢測，給您發放的獎勵印刷完整。】

    胤祺感覺係統在糊弄他，但這會兒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得想個說法跟巴林氏解釋這突然多出來的書。

    就說是二哥送的吧，奶娘應該不會去和二哥求證。

    果然，巴林氏進來收拾屋子的時候就發現了多出來的書，聽胤祺說是太子送的，她還挺高興，還是太子有兄長的樣子，知道督促弟弟們好好讀書。

    胤祺讓奶娘把那本數學書收好了，他要在馬車上看。

    巴林氏笑，“馬車上看書頭暈，阿哥爺這幾天就放開了玩耍，等回去再用功不遲。”

    胤祺才不是想用功，他單純好奇這書他能看懂多少。“我就隨便看兩眼，不打緊的。”

    巴林氏嘆氣，怎麽會有自家小阿哥這麽勤奮的孩子喲。

    為了不讓胤祺看壞眼睛，巴林氏特意在馬車上多放了一盞油燈。

    其實每輛馬車上都備了可以看書寫字的小桌，康熙還經常在車上批奏折。大臣們也要在馬車上處理事務。隻有胤祺的馬車上是一直沒用上這些東西的。

    這回好不容易用上了，負責掌管物品的小太監便忍不住在貴妃那提了句嘴。

    出行的一些花用和物品支取是內務府負責，牽扯到康熙和四位皇子的，才需貴妃過目。

    貴妃這兩日越發覺得胤祺這孩子不簡單，看著憨憨傻傻的沒什麽心眼兒，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傻。最難得的是大阿哥和太子都喜歡他。

    這可不容易，要知道大阿哥和太子的矛盾不是一兩天了，三阿哥那麽優秀，就因為跟太子關係好。大阿哥就處處看他不順眼。而八阿哥胤禩從前和大阿哥關係好，太子就對他冷冷淡淡的。

    四阿哥胤禛兩邊都不討好，也兩邊都不得罪。人家有這個資本，皇貴妃罩著，德妃也是寵妃。不管是親額娘還是養母，都不用他去討好誰。

    可五阿哥不一樣，老祖宗護不了科爾沁幾年了，待她老人家走後，太後在朝堂上幾乎沒什麽話語權，給不了胤祺任何幫助。如果胤祺老實，太後能護著他當個富貴王爺。

    以宜妃那要強的性子，哪兒允許兒子如此碌碌無為過一生，偏偏郭絡羅氏又實在幫不上忙。跟兄弟們搞好關係就是唯一一條路了。

    正好五阿哥性格好脾氣軟，能彎得下腰。這時候資質平庸反而成了優勢，大阿哥和太子都不會覺得這個弟弟會威脅到他們，輕易放下戒心與他相處。表現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樣子，皇子們高興，萬歲爺看了也高興。

    貴妃不得不佩服宜妃母子打得一手好算盤，她又想起動不動愛找自家胤俄玩的老九胤禟，估計宜妃讓倆小孩一塊玩，也打得這個主意。

    貴妃自以為看透了宜妃的心思，打算這次回去就教育兒子，讓他以後少和胤禟玩。

    這回她隨駕出行，胤俄被送去惠妃那兒了。貴妃一路上都在想念兒子，她知道自家兒子不是什麽乖小孩，生怕他惹急了惠妃，惠妃不耐煩，雖說不至於對他不好，但少不了要去別人那抱怨一番。老十不聽話豈不成了人人皆知的事兒。

    惠妃這兩日的確被胤俄這小祖宗折磨的不清，她上一次撫養的是胤禩，那小孩乖得不行，根本不用她這般費心。哪成想這老十和老八簡直是天壤之別，白天上躥下跳，一刻也閑不住，晚上就哭鬧不止要額娘。

    惠妃還不敢說她，畢竟貴妃壓她一頭，鈕祜祿家更是她得罪不起的。她忍不住跟同在鹹福宮的良貴人抱怨，“承乾宮那位大概早就知道這孩子不好帶，才說什麽承乾宮孩子太多了，怕照顧不過來，把這小祖宗丟給本宮。”

    按說貴妃不在，孩子該給皇貴妃帶的。但皇貴妃當時找了一堆理由，什麽十三阿哥太小，她身體也不大好，康熙沒辦法，隻好從四妃裏選，四妃裏就惠妃身邊沒兒女，於是胤俄就被交到了她手上。

    良貴人可不敢跟著惠妃一起抱怨皇貴妃，她隻好笑著勸道：“是娘娘您會養孩子，萬歲爺才敢把十阿哥交給您呢。您瞧我家老八當初被您帶的多好。”

    惠妃心知良貴人是在奉承自己，卻也挺受用。又說：“這孩子啊，可不能太嬌慣了。這個就是被慣壞了。”她說著朝騎在太監脖子上的胤俄努了努嘴。

    胤俄正騎在太監脖子上看房梁上的雕花，小家夥非說每個宮殿的都不一樣，他要仔細瞧瞧。

    看了一會兒他就沒興趣了，說這太監頭頂光溜溜的可以畫畫，他要在人家頭頂畫王八。

    惠妃趕緊上去勸，“頭頂是光的，不好畫，妃母給你找紙筆，你想怎麽畫就怎麽畫。”

    “不！我就要在他頭一邊蹬腿。

    他本來就沉，掙紮起來，小太監拽不住他。不知怎麽一鬆手，小家夥就往後栽了下去。

    惠妃趕緊伸手去攔，好歹沒讓他摔著。倒是惠妃彎腰太猛，把腰給閃了。

    這事兒很快傳到別的宮裏，大家都聽說惠妃腰閃了，再一打聽，原來是為了接十阿哥。連慈寧宮、寧壽宮都知道了。

    太皇太後和太後都覺得惠妃很不容易，給她賞了些藥材。十阿哥則被送到慈寧宮來。

    太皇太後可不會顧及貴妃的麵子，小胤俄不聽話她就讓蘇麻喇姑教訓。

    前兩天還跟小霸王一樣的胤俄在慈寧宮住了沒兩天就蔫兒了。

    胤禛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請安時，看到老老實實坐在小杌子上胤俄都有些不適應。

    “十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太皇太後笑道：“老十身體好著呢，就是長大了，像哥哥們一樣要有大孩子的樣子了。”

    最近這幾天，胤禛已經把《大義覺迷錄》從頭到尾讀完了，心情幾度起起伏伏，連著幾天做噩夢。夢見汗阿瑪病入膏肓，夢見弟弟們在汗阿瑪的葬禮上大鬧，夢見八弟九弟被他關進不見天日的高牆內……

    他反複告訴自己，那些隻是噩夢。這兩天總算緩過來一些，白天一個人去尚書房讀書，下午去校場拉弓。漸漸恢複了從前的狀態。

    但這種若無其事的心境在見到弟弟們後就會被掀起波瀾。胤禛看著耷拉著腦袋的胤俄，就和太皇太後說，想帶他去寧壽宮看看小狗。

    已經好些天沒哥哥來陪自己玩了，胤俄孤單得很，聽說四哥願意帶他出去玩，小家夥立刻睜大了眼睛，“我要……”

    想到老祖宗還在一旁，小家夥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扭頭可憐巴巴地看向老祖宗，“老祖宗，我，我可以去嗎？”

    太皇太後知道胤禛是個沉穩的孩子，不會帶著弟弟胡鬧，又是去太後那兒，她便點了點頭，“去吧，別折騰小狗，小狗惹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胤俄乖乖答應，跑到胤禛身邊。

    倆人去了寧壽宮，給太後請過安，又被勸著吃了些茶果點心。太後才讓他們去看小狗。

    小狗在太後這兒經常有肉吃，胖了不少，圓滾滾的。胤禛一見小狗就高興起來，呼嚕呼嚕小狗腦袋。

    胤俄見到小狗則想起了上回想要這隻小狗卻沒要到的事兒。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小狗就在慈寧宮隔壁，這麽近？

    他撓撓頭，問一旁的五格格，“五妹，這小狗現在是你的？”

    五格格可聰明了，她笑眯眯說：“這小狗本來是四哥的，現在在皇瑪嬤這兒養著。”

    “那你豈不是每天都可以跟它玩？”胤俄問。

    “是呀，它現在也很聽我的話。”五格格說。

    胤俄眼珠滴溜溜轉，慈寧宮和寧壽宮這麽近，他如果以後住慈寧宮，不說每天來玩小狗，隔天來一趟也很不錯呀！

    胤禛還不知十弟的小算盤，讓人找來一個球，讓小狗給胤俄表演撿球。

    胤俄眼睛都看直了，球球扔到那麽遠，小狗都能找回來。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小狗！

    五格格則仰著頭和胤禛說：“四哥，地球的問題你們想出答案了嗎？”

    胤禛最近沒顧上想這個，他搖了搖頭，“還沒想出來呢，得等三哥回來和他一起討論。”

    “帶上我們一起討論好不好？”五格格甜甜問。

    “你們？你和誰呀？”胤禛蹲下和妹妹平視，倆人都是德妃生的，平日他對這個妹妹便多關注幾分，知道她特別聰明伶俐。

    “我姐姐們。”五格格說著拽了拽胤禛的衣袖，“四哥，帶上我們吧，我們也好想知道答案。”

    “可是這個問題很難。”胤禛道。

    “二姐姐說，不難，隻要讓她看看月亮她就明白了，但是要那種能看得很遠的眼鏡。”她這幾天見了姐姐們都在討論這個問題。

    “你是說千裏鏡？”胤禛腦中靈光一閃，追問。

    “對！”五格格點點小腦袋，“就是這個，看看月亮，再看看星星。”

    胤禛沉吟，“可這和地球有什麽關係？”

    “二姐姐說有關係。”五格格也聽不大懂，隻知道二姐姐想了很多。

    胤禛想了想說道：“等汗阿瑪回來，我們就去借千裏鏡。”

    回京的路上，胤祺已經放棄看那本數學書了，哪怕有些字他已經猜出意思了，但還是看不懂啊！

    就比如“有理數”“無理數”，數難道還吵了一架，分出了有理沒理？還有什麽“絕對值”、“方程”這些字他都認出來了，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猜都不知往哪個方向猜。

    他開始後悔選“數學”相關了，感覺四哥也未必能看懂。係統真的很壞，就不能給他送一年級的數學嗎？

    到時候如果四哥也看不懂，這次積分兌換就白費了。

    一想到這點，小家夥心情就很不好。巴林氏發現自家小阿哥最近總是唉聲嘆氣，以為他新鮮勁兒過去，開始想念太後了。於是便提議他去找胤祉同乘一車。

    胤祺也沒什麽心思看話本，便真跑去騷擾他三哥。

    胤祉已經寫好關於放足的文章了，他非常得意的給胤祺念了一遍。

    胤祺聽得半懂不懂，“汗阿瑪不是讓你和二哥合寫嗎？你都寫這麽多了，二哥還怎麽往上加？”

    胤祉：“……”一高興就把合寫這事兒給忘了，他無所謂道：“可以加，他加在後麵就行了。”

    胤祺也不懂寫文章的事兒，聽三哥這麽說就沒在意。他見三哥麵前的小桌子上擺了厚厚一摞紙，好奇地湊過去看，發現上麵寫的都是算式，數字是阿拉伯數字，符號卻和那個數學課本裏的不一樣。

    胤祺努力回憶自己看懂的一點點，給三哥提議，“你可以畫兩橫代‘共’‘得’，比寫漢字簡單。”

    胤祉：“為什麽是兩橫不是兩豎？”

    胤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啊，但他看懂了那個數學書的算式都是用兩橫代表“等於”。

    胤祉：“兩橫便是兩個陽爻，共和陽爻有什麽關係呢？”小少年陷入思考。

    胤祺：“……可能沒有關係，三哥你別琢磨了。”他猜測這些符號都是洋人想出來的，因為裏麵還有些“”“x”之類的英文字母。

    胤祉糾結了一會兒，試著用了下“=”這個符號，確實比寫“共”或者“得”方便多了。他沖胤祺笑笑，“行，就聽你的了。”

    胤祺又說加減也可以用符號代替，他說著接過毛筆，寫了+兩個符號。

    胤祉；\”……這是你隨手劃拉的吧？”這一橫一豎看著都很簡單，就像胤祺現想出來的。

    胤祺可不敢說這是自己發明的，就含糊道：“聽別人說的，這樣適合橫著寫。”他說著寫了一個“1+1=2”的式子。

    胤祉狐疑地瞧他，“這像是洋人的寫法？你跟誰學的？”胤祺還沒回答，他就猜測道：“是不是明相教你的？”

    胤祺也隻能點頭了。三哥不喜歡明相，應該不會去找他求證吧。

    胤祉哼了一聲，就給胤祺出了道他自認為非常難的題，“你拿這道題去問問明相。”

    胤祺以為是三哥不想和明相說話，才讓自己去問，他胤小祺多麽善解人意啊，立刻答應下來。

    等晚上到了駐地，胤祺就跑去找明珠，誰知明珠被康熙叫去談事了。胤祺於是又跑去康熙的帳篷外等著，還貼心地叮囑梁九功，不用進去通傳，自己是來等明珠的。

    外麵這麽冷，梁九功哪能讓胤祺在這等著，便故意揚聲說：“五阿哥，那您去後麵那坐坐吧，貴妃在那邊。”

    胤祺正要過去，帳內康熙聽見了，就讓胤祺進來。

    問清胤祺過來的目的，康熙沒好氣，“一道數學題而已，問你哥哥不行嗎？還來打擾明相？”

    明珠忙笑道：“能為五阿哥解惑，是奴才的榮幸。”

    康熙便讓胤祺把題目念一遍，胤祺怕自己忘記，還特意抄在一張紙條上，這時拿出來念。等他念完，康熙又把紙條要來瞧了瞧，沒問一旁的明珠，直接就道：“這道題很簡單嘛，朕給你講。”

    康熙說著拿起毛筆，就開始給胤祺講題。

    明珠在一旁默默瞧著。

    第一遍，胤祺完全沒懂，第二遍，懂了前兩步，第三遍……

    康熙把筆一扔，“明珠，你來給他講！”

    明珠：“……”你講不明白就丟給我？

    明相心裏叫苦，麵上卻很有耐心。這題是說一壇酒十文錢，一個人每個月要喝三壇酒，他一年要花多少文錢買酒？

    “我們先來算，他一個月需要花多少文錢。”

    胤祺：“這個人家裏就他一個人嗎？會不會邀請朋友？逢年過節要不要給別人送酒？”這些問題他剛才就想問了。

    明珠：“……”

    康熙暴躁：“他就一個人，沒家人沒朋友，也不會給別人送。”

    胤祺：“哦，他好可憐哦。”

    明珠心中慶幸，這幸虧不是自己兒子。

    經過康熙和明珠的不懈努力，胤祺總算知道了答案，“太好啦！我會啦！謝謝明相，謝謝汗阿瑪，我這就回去告訴三……”

    哎呀，一高興說漏嘴了！

    康熙覺得胤祉那小子還是太閑了，他不是愛算數學麽，康熙一連出了十幾道數學題給胤祉，讓這小子算個夠。

    回京的路上，胤祉算得腦仁疼，等他算完這些題，定要找胤祺那臭小子算賬！

    聖駕回鑾那天，皇貴妃帶著四妃和阿哥格格們去乾清門迎接。

    康熙隻和皇貴妃說了兩句話，又關心了下胤禛的病情，聽他說已經好全了，便讓大家散了。他則換了衣服收拾收拾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請安。

    胤祺則先一步回了寧壽宮，抱住太後就開始說最近的見聞，小嘴巴巴個不停，從吃的肉包子講到泡湯泉，還有他射中的各種獵物。

    巴林氏在旁補充，萬歲爺每次誇五阿哥她都牢牢記著，就等回來說給太後聽。

    太後樂得不行，把胤祺撈進懷裏一陣揉搓，“我的寶貝孫孫怎麽這麽厲害……”

    太後正驕傲著，又有人來送東西，有些是康熙命人帶的，還有些吃的是胤祺讓人帶的。

    太後更高興了，給送東西的人賞了銀子。

    隔壁慈寧宮，太皇太後見了自己孫子也很高興，康熙每次出去回來都會和她講講外麵的變化，聽說百姓們過的越來越好了，太皇太後很是欣慰。

    說完外麵的事情，康熙才問起，“老十怎麽被送到您這兒來了？”

    太皇太後便和他說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當然沒提老十的調皮，隻說惠妃為了接住他，不小心閃了腰。

    太皇太後不說，康熙也猜出事情沒這麽簡單。給長輩們請過安，他就讓人去打聽這事兒。

    惠妃那邊當時就是故意宣揚的，這事兒很好打聽。康熙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胤俄還小，這時候叫來訓一頓也沒什麽用。康熙就假裝不知道此事，卻也沒說要把孩子送回貴妃那去。

    次日，康熙把胤禛、胤祐和胤禩都叫來見了見，倆小的略問了問便讓他們回去，單獨考校胤禛的功課。

    胤禛自然不會偷懶，該完成的功課一樣沒落，大字也練了幾百張。

    康熙很滿意，就留他一同用晚飯。

    用飯時，康熙隨口問胤禛有沒有和弟弟們走動，胤禛就說起在慈寧宮見到老十的事情。

    他把胤俄從上到下誇了一番，“十弟瞧著比以前懂事聽話多了，我們去寧壽宮時，他也知道讓著五妹妹。”

    康熙道：“都是老祖宗教育的好。”

    胤禛點頭，又說起老祖宗從前給他們講過什麽讓他受益匪淺的道理。

    胤禛想說話的時候那是非常能說的，說得康熙也不由懷念起當年老祖宗教導自己的一些事情。

    父子倆聊了許久，胤禛才從乾清宮離開，打算去寧壽宮找五弟說說話。

    康熙則還靠在椅子上琢磨剛才的話題，老祖宗既然這麽會教養孩子，不如就把胤俄先放慈寧宮吧。就是貴妃那邊不太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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