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恃美行凶的炮灰he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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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邱家下人那邊搶來的燈籠,成為了屋內唯一的光源。
    蘇牧尤將它放於床邊不遠處。
    遠離了易燃物的同時,也能將周邊的環境照亮。
    他裹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正對著擺放在桌麵上的牌位。
    周遭很靜,靜的他困意翻騰,但又不敢真的睡。
    誰知道怒氣更甚的鬼新郎出現之後會做些什麽?
    沒有表,也沒有手機。
    蘇牧尤隻能自己在心中細數一二三來明確時間的流逝。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剛打到一半,被燈籠照出來的影子就猛地晃了晃。
    那股刺鼻又熟悉的血腥味瞬間彌漫。
    蘇牧尤難受的強行收回動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麵對現狀。
    黢黑的牌位上,冒出了一顆顆的液體水滴,在重力作用中緩慢下滑。
    越積越多,桌麵都被覆上一層暗色,直到再也裝不下,從邊緣墜落。
    落在地上的那一秒,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主動朝著床的位置‘流’了過來。
    燈籠裏的燭火還在瘋狂的搖晃,室溫驟然下降了一大截。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湊的近了,還能從中聽見熟悉的喃喃。
    即便有籌碼在手,但當詭異真正出現時,蘇牧尤還是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
    “你一直強調為什麽,是不喜歡這樁冥婚嗎?”他鼓起勇氣詢問。
    液體流動的速度慢了下來,於床邊靜止不動。
    沒得到回應的蘇牧尤再次拋出了各種猜測。
    “跟‘我’一樣,不高興被逼人隨意安排未來?”
    “還是單純的對我這個人不滿意?”
    “你在生氣,你想要我做什麽?”
    “聽話順從的接受命運?接受並做好妻子的職責?”
    不想和對方長時間獨處,他的語速很快,一股腦的將打好的腹稿傾斜而出。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及到了鬼新郎的雷點,原本寂靜如同一潭死水的液體陡然炸開。
    尖刺狀的水跡充滿了攻擊性,路經之處冉冉黑煙升起。
    事發突然,蘇牧尤在危險中身體後傾,下意識的抬起手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嗞——”
    令人牙酸的物體被腐蝕的聲音響起,但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蘇牧尤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去。
    燈籠的火光已經熄滅,他身前擋著的那道泛著淺淺熒光的光膜看似薄弱,卻將到處飛濺的暗色液體完美的擋住。
    掌心中的玉石的溫度已經超過了人類的體溫,燙的存在感強烈。
    保護他的並非是暗處的色鬼,而是穀月柯留下的平安扣。
    原來,真的有用!
    蘇牧尤眼睛一亮,瀏覽過的使用規則在腦海浮現。
    他還有時間。
    “為什麽一直在問為什麽,你究竟想知道什麽?”
    “還有,真有不滿,為什麽不衝著你爹娘發?”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你隻找我發作是什麽毛病?”
    勇氣得到了續費,他還趁機宣泄了一下這兩天下來的不滿。
    揣測出鬼新郎不是真正的邱家子並非是‘連星’,這波怨懟實屬情理之中。
    蘇牧尤知道自己的話可能還會進一步的激怒對方,這跟闖關條件相衝。
    可破而後立,隻有準確的抓住對方真正的生氣點,才能一擊必中。
    而且,平安扣還有將別人的攻擊能量儲存下來,反向釋放回去的功能。
    如果鬼新郎的猛烈攻擊手段,都將在未來成為他反擊危險的底牌。
    至於限定的安全時間......
    等差不多了,他就搖‘鬼’。
    聰明人就是要善於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
    鬼新郎在他的唇槍舌戰中也不問為什麽了,隻“嗬、嗬”的發出重重的喘氣聲。
    見對方奈何不了自己,蘇牧尤習慣性順杆上爬。
    他挺直了腰杆,生怕氣不到鬼新郎似的,一邊貶低對方隻知道捏軟柿子,一邊還將邱家和林家都罵了個遍。
    不明液體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平安扣吸收到的能量充盈了庫存。
    如果現在低頭去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對比剛收到這個禮物時,它的光澤色彩已經next eve了。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嘴巴上嘚啵嘚啵不停,蘇牧尤的意識卻逐漸的昏沉了起來。
    眼皮上仿佛掛上了鉛塊,一下比一下更重。
    可視範圍越發的小了,最終陷入了全部的黑暗中。
    最後一秒,好似看見了那冉冉的黑煙,穿過了屏障。
    ......
    ......
    朦朧間,幾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出現,將他圍的密不透風。
    “你弟弟也到年紀了,你不先結婚生子怎麽行呢?”
    “那家的兒子條件多好,雖然是二婚,但是有錢啊!”
    蘇牧尤晃了晃腦袋。
    不嫁。
    “和你一起長大的不過是個獵戶,哪兒比得上鎮中的酒樓掌櫃!”
    “父母之命,媒妁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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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嫁。
    “我們老爺看中你們的女兒是你們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我們就這一個女兒,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滾開!”
    不嫁。
    “那不是家女兒嗎?聽說她前些天落水被村裏的老光棍救了。”
    “啊?那豈不是被看光了。”
    “遭罪哦,那老光棍遊手好閑還有酒癮啊。”
    不嫁。
    “你老看這些書做什麽,放下,女工做完了?琴練了嗎?”
    “舞文弄墨不如多學學怎麽伺候未來相公,能過個好日子。”
    不嫁。
    “聽說沒,妞妞傍晚幫家裏人賣完菜回來的時候被二狗......”
    “嗬,二狗為啥不找別人就找她啊?”
    “可不嘛,她爹麵子上掛不住,直接把人送人家裏去了,聘禮都沒要。”
    不嫁。
    “又幫爹解決了個麻煩,咱乖女真棒。”
    “可惜了,不是個男子,不然,這家業還需要操心嗎?”
    “咱必須給乖女找個全城最好的夫婿!”
    不嫁。
    ......
    “你孤苦伶仃的來投靠我們,我們是不是把你當親生的照顧,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
    “眼下家裏情況不好,你能幫為什麽不幫?”
    “死人?死人怎麽了,婚後還不會跟你吵呢,清淨!”
    “白眼狼。”
    不嫁。
    ......
    我心有所屬,不願勉強。
    我手腳勤快,自強自立。
    我德才兼備,心懷大愛。
    我精明能幹,誌在四方。
    我被奸計所害,卻困於流言蜚語無法掙脫。
    不想嫁。
    不嫁不嫁不嫁不嫁不嫁。
    聽一聽啊。
    我們,不是物品。
    ......
    ......
    紅檀響板,嗩呐高歌。
    蘇牧尤恍惚中被人推搡著上了紅轎。
    他下意識的想反抗,卻察覺到自己動彈不得。
    無形的條條束縛將他囚於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麵上滾落濕潤,眼淚不受控製的溢出。
    一時間,竟分不清眼前的色彩究竟是紅還是白。
    黃道吉日,良辰吉時,高粱抬。
    不嫁,也得嫁。
    “為什麽?”
    鬼新郎的呢喃再次出現於耳畔。
    是啊,為什麽。
    這世道,為什麽是這樣的呢?
    “啪嗒。”
    掛在下顎邊的淚珠掉落在了手背上。
    蘇牧尤忽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他抬手扯掉了蓋在頭上的紅布,眼神澄澈又清明。
    為什麽這個副本全員性轉?
    因為,嚐過她人苦,才知她人難。
    因為,那是飽受痛苦的人期望去往的世界。
    掌權、掌勢、能自己決定一切。
    要問蘇牧尤作為一個男性麵對這種堪稱犀利的男女權話題時是個什麽感受......
    實話,他不想再體驗那種被壓迫被忽略人權的感受。
    但是,他也不希望女性一直身處那種困境之中。
    往大了說。
    他對自己有自信。他不需要攀在她們的肩膀上才能站得高。
    公平而又激烈的良性競爭,才能更好的激發潛力。
    [優秀]並不受限於性別,會出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往小了說。
    他是他媽媽生的,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蘇牧尤是個正常人。
    一沒被精神折磨,二沒被身體虐待,沒法忘本到那種程度。
    幫著自己親媽說話為自己親媽著想,還需要理由?
    ps:
    沒有說嫁人不好的意思,這裏所有的案例都在表述對【不顧個人心情意見】的強製性【物化】的不滿。
    如果能和自己愛的人長長久久,也是世間美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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