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三十四章: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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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東大賽第一戰, 青學對冰帝, 以傷了兩名隊員的代價換回勝利。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老師宣布,兩天後段考, 晴、天、霹、靂!!!
    以乾為首,網球部緊急成立補習小分隊, 經過兩天的地獄式折磨,第三天終於勉強能應付考試了。幾乎是一考完, 桃城就一臉菜色地趴在桌子上裝屍體, “啊~~終於考完了,再來兩次真的會死人的……”
    突然想到什麽,桃城一咕嚕爬起來, 轉身摸著下巴打量真田櫻空, “櫻空醬,剛剛的英語你考很好哦?”
    真田櫻空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他, 想了想, 搖頭,“沒有考得很好。”單詞都有記,但是很多題目還是看不懂,真田少女抿了抿唇。
    一看少女委屈的模樣,桃城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抓耳撓腮想著怎樣才能讓少女忘記剛剛的不快,“嘛,那個, 我也考得很差,你不要難過~”
    少女沒反應,桃城咬了咬牙使出殺手鐧,“我請你吃漢堡,別難過了!”
    真田少女唰地一下抬頭,那眼神晶亮晶亮的,哪裏還看得到半點傷心難過的痕跡?桃城捂住自己幹癟的錢包,為自己接下來沒有零花錢的日子默默垂淚……話說櫻空醬,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麽?!
    為了彌補自己一不小心犯下的罪孽,桃城付出了十個漢堡的代價,卻在第二天成績貼出來後,徹底地風中淩亂了。
    真田櫻空:數學,100分;物理,100分;化學,100分;國語,21分;英語,32分;曆史,45分……
    這是……什麽東西?
    桃城使勁兒擦擦眼,分數還是沒有變。於是麵癱少女頭頂上頓時出現碩大的‘偏科’字樣,這個偏科偏得也太徹底了吧?理科小超人,文科大白癡?
    國語那個21分是怎麽考出來的?英語那大半的選擇題全是猜的吧?還是那種人品差到猜十個錯八個的那種,一定是這樣的。
    不怪桃城有這樣的心思,幾乎全班看到這樣的成績第一個反應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尤其是理科一向不錯的小切田看真田櫻空目光那叫一個複雜。
    鈴木奈奈子拿著成績單站在講台上分析成績,先是總結了一下班上的總成績有所提升,然後一個轉折,點名把班上的同學挨個打擊了一頓,見一群人垂著頭大氣不敢出,頓時湧起一股成就感。果然當老師最大的樂趣就在於可以給學生布置很多的作業,可以理直氣壯地批評學生……
    不過,一大片天靈蓋中有一個是例外的。鈴木奈奈子目光頓了頓,臉色還算柔和,“真田桑,這次你考得不錯,理科全部滿分,當之無愧的理科年紀第一……但是,你能告訴我你的文科是怎麽回事嗎?尤其是英語,選擇題就算不會也可以猜啊,為什麽不填?”
    七海校長特意交代過,這個女孩子性格有點敏感,所以她不敢質問……不過,為什麽偏偏是她教的英語考的那麽差?這不是存心讓她這個班導不好過麽?
    真田櫻空端端正正地坐著,一臉認真地看著講台上的鈴木奈奈子,很老實地說,“不會做。”不會做,所以不填。
    鄰座的桃城猛地一頓咳嗽:不會做就不填?櫻空醬果然是火星來的吧,這麽實誠……
    鈴木奈奈子一噎,一張臉有些扭曲,她使勁兒瞪了桃城一眼,對真田櫻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企圖曉之以理,“真田桑,偏科是不對的。你理科那麽好,這說明你很聰明,隻要你肯花時間在文科上麵,以後不愁考一所好高中好大學……”
    真田櫻空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抿了抿唇,“有看書,可是還是不會做。”上麵的字她都認識,合起來放到一起她就看不懂了。
    見少女一副快哭了的模樣,鈴木奈奈子嘴角一抽:明明她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得,這也沒法說下去了。湊巧下課鈴聲響起,鈴木奈奈子說了聲下課,拿著資料出去了。
    老妖婆一走,教室裏就沸騰了,所有人都拿膜拜的眼神看著真田櫻空。桃城拖過凳子,一把攬住真田櫻空的小腦袋,齜牙咧嘴地大笑,“哈哈,櫻空醬,你果然是我的偶像!那個老妖婆也就你敢這樣對她~”
    桃城的動作其實很輕,也沒有惡意,真田櫻空沒有動。等桃城發瘋完畢放開她,真田櫻空才抬起頭看他,一臉認真地強調,“我說的是實話。”
    “嗯嗯,我知道~”正是因為是實話才更可怕啊,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還不自知。當然,這個誤傷不要落到他頭上那就更好了,哈哈。
    為了成績糾結,對於一向都是學生榜樣的手塚來說,這種大意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即使這些天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擾著他也不例外。
    ct報告第二天就出來了,秋田醫生說肩部的傷很嚴重,目前以國內的水平要治愈根本就不可能,很幹脆地對他的網球生涯判了死刑。這種結果是他自己造成的,除了心灰意冷之外他也沒有人可以怪。
    可是回到學校以後,龍崎教練卻給了他一份德國醫療機構的資料,那裏有治療運動傷最完備的醫療隊伍和醫療設備,他很心動,卻也不想錯過和隊友一起登上全國大賽舞台的機會。
    真田櫻空迅速地吃完雙份便當抬起頭看對麵的手塚,“手塚,你不開心嗎?”
    手塚回過神,對上少女純然關心的眸子,心裏一暖,“沒有。”
    “那為什麽不吃便當呢?手塚阿姨做的便當很好吃。”
    手塚看了一眼少女身前空了的兩隻便當盒,默默地夾了一筷子食物放進嘴裏。
    那天真田櫻空在醫院發下那句驚世之語後,手塚采菜徹底被這個大膽又直率,還長得相當可愛的女孩子征服了。她對手塚說的是,“兒子啊,你遺傳了你爸的麵癱,從小就這麽嚴肅又一心隻喜歡網球,不大和女孩子接觸。人家家裏的男孩子幼稚園就帶女朋友回家了,偏偏你都到了國三了還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我都以為你會討個網球做老婆呢!現在有個這麽好的女孩子想和你結婚,你還在猶豫什麽呢?不要大意地上吧!”
    手塚采菜的行動力和熱情是驚人的,第二天就從網上淘了n本戀愛書籍,什麽《如何討女孩子歡心》《追女36計》《我和女朋友的甜蜜回憶》……
    手塚嘴角抽搐地把那一摞書丟到書架的最高層,束之高閣。不過對於母親準備兩份便當這一點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當然那什麽‘邀請我未來的兒媳婦一起度過浪漫的午餐時間……’,他什麽都沒聽到。
    真田櫻空很能吃手塚早就見識過了,隻是見一次又見一次還是忍不住驚異。兩盒便當分分鍾就吃完了,完全沒有一丁點吃撐的感覺……手塚其實很好奇真田少女的胃是怎麽長的,吃那麽多還這麽瘦。難道全部轉化成力氣了?想到少女那恐怖的力氣,手塚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壓抑了幾天的心情不知怎麽的好起來,手塚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欲|望。吃完便當,把便當盒放在草地上,手塚開口,“我的肩傷很嚴重,以日本的醫療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治愈,但德國卻可以。”
    他頓了頓,對麵的少女隻是看著他,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手塚又說,“我不想放棄和隊友他們一起登上全國大賽的機會,也不想放棄肩傷痊愈的機會。”
    真田少女認真思考他的話,歪著頭看他,“你現在還可以打網球嗎?”明明醫生說不可以的。
    手塚一愣,搖頭。以他現在的手臂狀況再打球的話,那就真的廢了。
    真田櫻空又問,“去德國以後傷就能好,以後就可以再打網球了嗎?”
    手塚點頭。能不能痊愈他不知道,但至少有希望。
    真田櫻空一臉認真地問,“那為什麽不去呢?手塚的夢想是打網球吧?哥哥說夢想拚命也要做到。”
    是啊,他的夢想是能夠打網球,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