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九章:少女,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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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說, 他曾經和一位前輩約定, 要帶領青學網球部進入全國大賽。可是大家都在朝那個目標努力,他卻不能在他們身邊,看不到他們的比賽。
    真田櫻空安靜地聽, 她的世界一向簡單,從來沒有人對她灌輸過責任和義務, 所以自然無法理解手塚話中的意思。隻覺得手塚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裏怪怪的, 不舒服。
    不會安慰人的少女想了想, 認真地說,“那手塚你回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真田櫻空聽到手塚回答,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所以,在我回來之前, 櫻空替我看完青學的每一場比賽, 再講給我聽,可以嗎?”
    真田櫻空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所以在和六角中比賽的時候,青學眾人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真田櫻空看得格外地認真。
    這倒不是說真田少女以前看他們的比賽不認真,但也沒有這樣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內吧?
    最先發現真田少女異樣的是桃城,這場比賽他和河村是雙打二,所以是第一組上場的, 第二組上場的是菊丸和不二組成的雙打。對手中的佐伯是不二的青梅竹馬,彼此的球風都非常熟悉,這一局打得不可謂不精彩。
    桃城幾次被場中的局勢弄得一頭冷汗,無意中轉過頭,看見真田少女眼神嚴肅地盯著場內,他也沒怎麽在意。直到越前和六角中隊長葵比賽的時候,桃城無意中又轉過頭,真田櫻空還是那個姿勢那個表情。
    他心裏一動,用餘光觀察了真田少女十多分鍾終於得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她不會就這樣看了幾個小時吧?!或者說……她已經石化了?
    “櫻、櫻空?”桃城聲音顫抖,沒有得到回答,他覺得自己真相了。想把她推醒又怕她直接風化了,急得小心地圍著她轉來轉去。
    “桃城你在幹什麽?”不二好奇地問。
    海堂不客氣地吐槽,“笨蛋!”
    桃城這次沒顧得上和他吵架,他指了指目不轉睛的真田櫻空。
    “櫻空桑怎麽了?”眾人不解。
    桃城也不解釋,隻是聳聳肩,“你們自己看吧?”
    眾人盯著真田櫻空看了半晌,不二看出端倪,他輕笑,“櫻空桑看得很認真啊~”
    桃城點頭深表同感,“豈止,她從比賽開始就這樣了,幾個小時都沒動過。”
    眾人一陣抽氣,大石擔憂地說,“這樣一直不動不會不舒服嗎?”
    “所以我才擔心呐~~”桃城作憂慮狀。
    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言發表看法,最後菊丸得出結論,“還是叫醒她吧~”
    眾人一邊看場內的比賽一邊提著小心肝注意真田櫻空的反應,少女要是倒了也好及時接住。
    就在菊丸的手指快碰到真田少女的肩膀時,少女突然動了一下,菊丸嚇得往後一跳,真田少女摸了摸肚子。
    “櫻、櫻空醬?你還好吧?”菊丸小心翼翼地問。
    真田櫻空轉過頭,發現大家看她的表情怪怪的,想了想,不明白。
    肚子裏突然發出咕咕地一聲響,真田少女摸了摸肚子,表情無辜,“餓了。”
    眾人愣了半晌,桃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櫻空醬,你剛剛在幹什麽?”
    真田櫻空歪歪頭,“看比賽。”
    桃城嘴角抽了抽,“你今天怎麽這麽認真?”
    真田櫻空一臉嚴肅,“手塚看不見,要幫他看。”
    眾人抑揚頓挫地哦了一聲,曖昧地擠眼,真田少女一點沒覺得害羞,淡定地回視,於是青學網球部眾人被打敗。
    越前和葵的比賽打得太激烈,直到太陽下山都沒分出勝負,裁判決定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再繼續比賽。盡職盡責的真田少女晚上給手塚的電話裏做了一次忠實的報道——忠實地複述裁判的話。
    真田少女絕對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講述者,一般的事情還能有自己的想法,網球的話,她雖然做了一段時間青學網球部的陪練,技巧性的東西要她形容還是太勉強了。
    那邊手塚聽她學裁判學得有板右眼,忍了半天忍住笑誇她,“櫻空,你幫了我大忙。”
    被誇獎了很高興,真田櫻空第二天看比賽看得更認真了。
    和六角中學的比賽青學贏了,接下來決賽要遇到的隊伍是立海大。
    立海大已經連續兩年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了,據說他們部裏的人都是手塚級別的,再加上手塚不在……雖然不想承認,他們確實底氣不足,這種情緒在看到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比賽錄像時達到頂峰。
    和六角中學的比賽後,不二提議撞球比賽,越前獲得了冠軍,獎品是河村壽司店的招待券。河村說不限製人數,無意中聽到的桃城和菊丸就夥同了青學整個網球部的人一起去,青學一年級的五個人也去了。
    真田櫻空本來打算去看幸村的,也被桃城哄去了。
    眾人剛開始吃,不動峰橘吉平的妹妹橘杏就來了。加藤勝郎無意中提到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比賽,眾人都很好奇,橘杏對此的形容隻有一個詞,那就是殘忍。
    最後乾拿出那場比賽的錄像帶,就像橘杏形容的那樣,那根本不是比賽,而是單方麵淩虐。
    和不動峰比過賽的青學大家當然能夠看出其中實力的差距,尤其是看到切原和橘吉平的比賽,畫麵閃過切原惡魔一樣的笑臉時,橘杏的表情充滿憤恨,“他是個惡魔,故意打傷哥哥的!哥哥現在還住在醫院呢!”
    不可否認,切原的打發充滿殘忍和血腥,但他的實力卻是不可否認的。
    一群人一邊看一邊分析,看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靜的空間卻突然響起一個固執的聲音,“切原不是惡魔。”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真田櫻空,真田櫻空抿了抿固執地再次強調,“赤也不是惡魔。”
    本指望所有人能夠站在她這邊的,聽到有人幫立海大,還是那個打傷她哥哥的人說話,橘杏頓時不滿地出聲,“他不是惡魔誰是?他故意打傷我哥哥!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啊,哥哥才不會輸給他呢!”
    真田櫻空從來沒有和別人吵過架,也不知道要怎麽反駁她。她隻知道切原對她很好,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是惡魔。
    少女抿了抿唇,眼眶微紅卻固執地不肯退縮,桃城終於看不下去了,剛要出聲打圓場,少女又說話了。
    “他會受傷是因為他不夠厲害。”
    以前有人欺負姆媽的時候,狐月也會打架,可是從來沒有受過傷,因為狐月力氣很大,狐月很厲害。打不過別人,是因為不夠厲害。
    橘杏一噎,一張俏臉頓時氣得通紅,“你——才不是呢!我哥哥很厲害的!”
    “赤也不是惡魔。”
    “我哥哥很厲害!”
    “赤也不是惡魔。”
    “!#!¥”
    這是……什麽情況?眾人一頭黑線地看著兩個女生‘吵架’,不過……這算是吵架吧?櫻空醬真是連吵個架都這麽不同凡響……
    最後還是青學眾人集體出馬才把兩人勸開,橘杏坐在真田櫻空的對麵氣呼呼地瞪著她,真田少女……依舊麵無表情。
    看完錄像帶青學大家都是心潮難平,大石提議一起吃芥末壽司,得到一致讚成。等壽司端上桌,眾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橘杏本來不想吃的,但一看到對麵的真田少女都麵無表情地吃下去,她那點猶豫頓時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壽司店很快響起一片慘叫,橘杏喝了一肚子水,總算緩過勁兒來,卻在看見對麵真田少女依舊麵無表情後,腳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