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鋪天蓋地的恐怖氣息朝李夜覆蓋而來。
    滅絕聖子與聖女率先到來，擋住李夜去路。
    滅絕聖子早先融合了一滴聖人精血，五年過去了，那滴精血發揮的作用似乎更大了。
    令他看起來比肩太古凶獸，體魄綻放出的氣息壓得虛空不斷扭曲。
    滅絕聖女的資質自然不用多說，早在眾生之門時，她就得到過聖龍造化。
    體質、生命層次等皆蛻變。
    五年前，此二人進入一處絕地，如今絕處逢生，更加強大了。
    “你的死期到了！”
    滅絕聖女冰冷地說。
    怎能忘記當初自己處在巔峰時，即將更進一步，險些讓這小賊偷襲得隕落？
    滅絕聖女每每想起，就忍不住抓狂。
    轟！
    遠方又一股可怕的氣息掠來。
    天地忽明忽暗，一道道可怕的仙光綻放，似要吞噬萬物與一切。
    她是聖仙殿聖女，後來居上，速度超過所有人，成為第三個到達李夜麵前的人。
    其危險程度，就連不可一世的滅絕聖子與聖女，都忌憚地看了她一眼。
    “萬仙聖子，終於找到你了。”
    “準備受死吧。”
    綠瑤聖女寒聲說道。
    李夜從容麵對所有敵，平靜道：“綠瑤，又見麵了。”
    “時隔五年，你變化不小。”
    綠瑤聖女清冷的眼眸閃耀月輝，五官精致無暇，她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為了對付你，我去過地獄。”
    “殺你，是我唯一活下去與堅持下來的動力。”
    聖仙殿有一件可怕的兵器，疑似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的一層。
    那件兵器聖仙殿操控不了，太強了。
    裏麵有無邊恐怖，蓋世殺伐力，各種玄秘的力量。
    就連聖仙殿殿主都不敢進，五年前綠瑤聖女放棄一切，視死如歸地踏入十八層地獄。
    經過可怕的熬練，逆天歸來。
    可想而知她現在的實力有多麽強大了。
    地獄？
    李夜微微驚訝，以為對方說的是一處絕地。
    而就在此時，紫月聖女、紫悅聖地的聖子與聖女、天山聖女、炎主、絕風穀少主等也都出現了。
    把李夜圍在中心。
    其中天山聖女尤為驚人，她身上竟然在流動著蒙蒙寒霧，這寒霧之恐怖，讓虛空結出許許多多的冰花。
    “唔，真是驚人，你們每一人仿佛都經曆了一場徹底的蛻變。”
    “不過，你們是不是忘記了。”
    “五年前我能一指把你們鎮壓，五年後我會原地踏步嗎？”
    “看在大敵當前的份兒上，我給你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散去，各自戰鬥，若是以後再報仇，我全部接下。”
    李夜開口，平靜中帶著絕世氣魄。
    仿佛並沒有把這些敵人看在眼裏。
    無論對方經曆過怎樣的蛻變，在李夜心裏仍是手下敗將。
    一眾聖子、聖女惱怒、憤恨。
    紫悅聖地的聖女傲然說道：“李夜，我們承認你先天神體的強大。”
    “也自認為目前沒有到與你的體質比肩的生命層次。”
    “但很遺憾，你才天象境，連法則都沒有掌握。你已經純陽境之下無敵了，但即使你再精進數個小境界，能彌補跟純陽境的差距嗎？”
    “本宮雖未突破純陽境，但已初步掌握部分秩序力量。如今法則、規則、秩序三種大道之力盡加一身，你沒有領悟法則，怎麽比。”
    “你與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
    這是紫悅聖女的底氣，與她戰鬥，相當於跟一座天地抗衡。
    凡人肉軀，怎能做到。
    李夜斜睨此女，道：“看來你們是放棄我給你們的機會了。”
    眾天才見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蔑視同階的態度，不由得勃然大怒。
    “既然你還沒認清現實，我就幫你一下。”
    “九幽魔功！”
    聖仙殿的綠瑤聖女嬌斥，率先出手了。
    轟！
    她展現出一種從未出現的陌生又可怕傳承，嬌軀之上湧現一層藍色神霞。
    宏大霸道的氣息轟然爆發，像是要把整座人間葬送般的可怕。
    所有人內心忍不住一陣顫栗。
    紫悅聖女同步出手，五年前紫悅聖地的聖主得到一滴原始液，賜給此女，脫胎換骨。
    原始液的作用是激發血脈、升華蛻變。
    轟！
    紫悅聖女身上爆發出一股古老而淩厲的氣息，疑似有上古血脈覺醒。
    在眾人驚訝中，她身上浮現一柄天劍虛影。
    此劍影一出，八荒失色，六道輪回都要崩裂了一般。
    兩女同時攻向李夜。
    轟！
    李夜亦出手還擊，剛抬手而已，強大的氣機就噴湧而出，逼退周圍眾人。
    虛空瞬間崩碎，無數碎片飄舞，這裏化成光海。
    各種大道痕跡、烙印浮現，天塌地陷，一切建築、景物全被摧毀。
    “怎麽可能！”
    一聲怪叫響徹每個人耳中。
    沒出手的炎主、滅絕聖子、聖女等辨認出這道怪叫並不屬於出手的兩位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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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名男子的聲音，尖銳、陰森。
    人們定睛看去，隻見光海之中破碎的虛空裏麵橫飛出一道狼狽的身影。
    對方身上魔氣翻騰、潰散，雙目赤紅，長著一對肉翅，滿臉彌漫著邪惡的氣息。
    修為：純陽境一層！
    但現在，他無比淒慘，渾身龜裂，傷口多到數不清，尤其右手，掌心被李夜擊穿，打出一個血洞，血液嘩嘩的流。
    眾人震驚莫名。
    一尊純陽境隱匿虛空當中，並趁李夜與兩大聖女交鋒時偷襲、暗殺。
    結果失敗了。
    反被李夜重創。
    至於兩位聖女的攻擊，李夜似乎沒有搭理，任由落在身上而毫發無傷？
    在場一名名桀驁不馴的天才當場石化。
    砰砰！
    出手的兩位聖女倒飛而回，恐怖無邊的綠瑤聖女氣血微微翻騰。
    驕傲、自信的紫悅聖女嘴角溢出一縷淡淡的血液。
    兩女一臉茫然。
    當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全都呆住了。
    ……
    “哼，真當我看不見你麽。”
    “早就注意到了，隻是沒料到你再一次跟蹤而來，對我刺殺、偷襲。”
    “受死吧！”
    滾滾能量中心，光的海洋裏麵李夜衣袂飄飄，發絲飛揚，身上纏繞著一條刺目的法則，把天地一切壓得扭曲，山河欲崩，像是一副畫卷要破碎了。
    時間都要承受不住這條法則的威力而紊亂起來，或順流或逆流。
    與敵人的狼狽比較，李夜毫發無傷，從容鎮定。
    ……
    “法則？這不可能！”
    炎主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法則隻有小玄境的強者才能掌握，就像禦氣飛行也隻能突破天象境，凝聚元神，與天道交感之後才能做到。
    沒人能提前。
    李夜雖是先天神體，也不可能提前在天象境就掌握法則之力。
    但李夜做到了。
    此乃仙池裏麵凝聚的一條完整的仙道法則。
    而李夜非常幸運，這條仙道法則屬於……金之法則。
    跟他的黃金神魔功法完美契合。
    ……
    轟！
    光海裂開，走出一道六丈巨人。
    渾身綻放著不朽藍霞，億萬氣血如一頭頭怒龍衝霄，要把天地絞斷，覆蓋向對手。
    這尊巨人是……李夜！
    此乃——虛空聖體訣。
    李夜僅僅身軀一晃，整個人就從天地間消失、蒸發。
    當再出現時，就在那名純陽境麵前了。
    他自虛空從容穿出、翱翔。
    “純陽金身？你怎麽做到的。”
    “不對，這是……煉體神通。”
    肉翅生靈駭然、不安，仿佛預感到了大事不妙。
    煉體至化境以後，便是法相金身。
    以煉體路子凝聚法相金身者，力量往往都非常可怕，蠻橫、狂野，擁有一力降十會，力撼天地乾坤的恐怖戰鬥力。
    李夜目前雖然隻掌握了一道法則，但此人卻絲毫不敢小覷。什麽體內自成一片天地，在這種人麵前，體內天地完全有可能讓對方打爆。
    轟！
    肉翅生靈毫不猶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純陽金身。
    乃是一種赤紅而強大的法相金身，渾身如岩漿，冒著可怕光焰。
    砰砰砰！
    二人激烈廝殺，掌指對碰，速度極快。
    前方千裏、萬裏全部成為兩人的戰場，正如肉翅生靈猜測的那般，李夜施展出虛空法相後，神力撼天。
    交手間，他打爆對方的純陽法則，震碎規則，撕斷秩序。
    可怕的是李夜掌握的虛空能力，軀體幾乎與虛空融為一體，任意翱翔。
    他時而出現在對手側方，時而出現在頭頂，時而出現在背後。
    身形飄忽，閃電一般，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咚咚咚！
    一片又一片山河大地讓兩人撕開、粉碎。
    兩尊巨人激烈搏殺，不長時間，肉翅生靈身上就爆起一團又一團血霧。
    不斷炸開。
    “啊！”
    他嘴中痛叫、咳血、心驚。
    無論李夜的虛空力量，還是肉身法相的強度，都碾壓過他。
    “該死的，我不甘心！”
    在前方兩人造成的混亂的能量潮汐中，肉翅生靈發出絕望的聲音。
    砰的一聲，他被李夜活活撕碎，四分五裂。
    元神一起被絞殺。
    兩人交手前後，僅僅過去六個呼吸而已。
    天地間一片寂靜！
    ……
    什麽？
    這裏的景象被戰場上的許多人目睹。
    所有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萬仙聖子修出了法相，短短幾個呼吸就殺了一位純陽境大敵？
    ……
    原地，炎主等人心中淩亂。
    這一刻他們感覺心頭壓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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