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迎娶宇文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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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八,這一天對於京城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
    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映照著朱紅色的大門和金黃色的琉璃瓦,整個城市都被裝點得格外喜慶。
    而在這一天,最引人注目的當屬蕭謹騰與宇文瓊的大婚。
    五更鼓未歇,蕭謹騰已著大紅喜袍立於庭前,金絲腰封下卻隱約露出玄鐵軟甲的寒光。
    副將趙岩捧著鎏金頭盔欲言又止:"將軍,這…不合禮數吧?"
    "本將軍娶親還是你娶親?"蕭謹騰反手將頭盔扣上,紅纓垂落時,甲胄鏗鏘聲驚飛簷下喜鵲。
    忽從袖中甩出條七葉蓮紋紅綢,穩穩係在胸前鐵甲上——正是宇文瓊當年給他包紮傷口用的那條。
    朱雀大街上,烏騅馬踏碎一地爆竹紅紙。這匹曾隨主人在西南衝鋒的戰馬,今日鬃毛結著金鈴,鞍轡綴滿明珠,卻仍不改凶性,嚇得喜娘連連後退。
    "老實些!"蕭謹騰輕叩馬耳,忽然從懷中掏出個藥囊懸於馬首。烏騅嗅到宇文瓊特製的安神香,竟溫順地垂下頭。
    圍觀百姓哄笑——誰能想到令蠻族聞風喪膽的凶馬,竟被未來主母的藥香馴服?
    行至宇文府門前,按禮該射三支無頭箭。蕭謹騰挽弓搭箭,卻見二樓閨閣窗欞微開,宇文瓊的胭脂盒正巧放在窗台。
    弓弦響處,第一箭射落胭脂盒蓋,第二箭挑開茜紗簾,第三箭竟擦著胭脂盒邊緣掠過,帶起一抹嫣紅濺在"百年好合"的喜幡上。
    "蕭!謹!騰!"閣樓傳來宇文瓊的怒喝,某將軍卻大笑收弓:"夫人莫惱,為夫這是給喜幡添點顏色!"
    好不容易闖過催妝詩關卡,蕭謹騰剛跨進院門,忽被漫天紅綢纏住手腳——原是慧養堂那幫女弟子扯著七葉蓮染就的紅綢布陣。
    "將軍可別扯壞了,"英子躲在廊柱後喊,"這綢子浸過宇文姐姐特製藥汁,扯破會散發迷煙!"
    蕭謹騰果然不敢妄動,隻得乖乖摸出早就備好的金錁子雨。趁眾人哄搶時,他割下一截紅綢係在腕上,低聲對閣樓方向道:"這下真成你掌中之物了。"
    按禮新娘該乘花轎,宇文瓊卻見蕭謹騰直接策馬撞開轎門。
    "陛下特許的。"他亮出聖旨一角,忽然俯身將人攔腰抱起,"說咱們的婚事,合該有點將軍氣派。"
    烏騅馬長嘶一聲奔過長街,喜轎空空跟在後麵。滿城飛花中,新娘的霞帔與將軍的紅袍糾纏翻飛,像極了兩麵並馳的戰旗。
    他們的婚禮在京城引起了轟動,人們紛紛湧上街頭,想要一睹這對新人的風采。
    朱雀大街上,迎親的隊伍宛如一條長龍,浩浩蕩蕩地穿過繁華的市區。
    隊伍中的人們身著鮮豔的紅袍,手持紅色的燈籠,一路上鑼鼓喧天,喜樂陣陣。
    紅綢鋪地,仿佛一條通往幸福的紅毯,引領著新人走向他們的新生活。
    金鈴搖響,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為這場盛大的婚禮增添了幾分歡快的氣氛。
    然而,在這喜慶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一股暗流。
    獨孤帝,這位京城的主宰,早已在暗中布下了天羅地網。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是祝福這對新人,還是另有圖謀?無人知曉。
    在這充滿變數的一天裏,京城的人們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卻不知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在熱鬧非凡的婚宴上,人們歡聲笑語,酒杯碰撞聲不絕於耳。
    隴西李氏的家主滿臉笑容地舉起酒杯,向眾人道賀。然而,他卻沒有察覺到,自己袖中的密信已經被裴琰暗中調換。
    隨著酒過三巡,宴會的氣氛愈發熱烈。就在這時,禮部尚書突然站起身來,高聲喊道:“陛下有旨!”這一聲呼喊如同驚雷一般,讓整個宴會都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殿外的羽林軍如潮水般湧入,他們手持利刃,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隴西李氏勾結三皇子謀逆,證據確鑿,即刻拿下!”禮部尚書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震得眾人目瞪口呆。
    隴西家主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被當眾揭發。
    他剛想奮起反抗,卻突然發現身旁的那些所謂的“盟友”們紛紛向後退縮,與他保持距離。
    原來,這些人早就被裴琰策反,今日不過是配合他演一場甕中捉鱉的好戲罷了。
    隴西家主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而他卻毫無察覺。
    短短半個時辰,三皇子的殘黨就被羽林軍全部剿滅,無一漏網。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朝堂都為之震驚,原本喧鬧的宴會也在一片死寂中草草收場。
    與此同時,皇陵地牢裏一片靜謐,隻有獨孤鴻的呼吸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本應被嚴密看守,但此刻,他卻驚訝地發現牢門竟然沒有上鎖,而那些應該守在這裏的守衛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鴻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牢房的桌子前,上麵擺放著一套粗布衣衫、一袋銀兩,還有一張字條。
    他的目光落在字條上,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顯然是出自他父皇之手。
    字條上隻寫了一句話:“出西門,渡寒江,此生勿返。”獨孤鴻緊緊攥著字條,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苦笑一聲,原來,父皇從未想過要他死。
    這場所謂的“劫獄”,不過是父皇給他安排的一條生路罷了。或許,父皇早已料到會有今日,所以才會在這地牢中留下這些東西,給他一個逃脫的機會。
    獨孤鴻深吸一口氣,將字條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他換上那套粗布衣衫,拿起銀兩,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西門走去。
    他換上布衣,混入夜色,從此隱姓埋名,再不問朝堂紛爭。
    婚宴結束後,喧囂的人群漸漸散去,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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