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神祭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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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難得有慌亂的時候,得益於他的神牌和技能,他永遠都是遊刃有餘,下一次副本都要被係統多方麵製衡限製,才能勉強保證所謂的“公平”。
但此時,他神色凝重,卻一個字都沒解釋。
等和其他三人會合後,他直接問:“劇情任務是什麽?”
像是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急切,時雁回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次的劇情完成條件應該是祭司死亡。”祝鶴行說,“這個時間會比較久,但係統說了,可能會隨機跳劇情。”
白祁的心沉了沉。
係統說可能會隨機跳劇情,這就代表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快進劇情,從現在到祭司死亡這段時間幾乎算是強製性的劇情。
“我這邊劇情身份卡還有點奇怪。”陸川柏舉手。
幾人都看向他,意思是有話說有屁放。
他倒也不扭捏,怕自己描述不清楚,幹脆拉開係統麵板給其餘人看。
【姓名:陸川柏】
【年齡:??】
【身份:流落荒島的詛咒師】
【經曆:一次出海尋找傳聞生物的旅途中,船隻遭遇了風暴,所有人都落入海中喪生,隻有你經過一天一夜的漂泊後,幸運的被衝到了一座有人類生活痕跡的島嶼上,被島上的人救了下來。為表感謝,你答應為他們做一件事,當他們提出想要解決一名奇怪的祭司時,你認為這並不是難事,於是依照他們的想法為他們提供了某種長期的,讓人很難察覺的詛咒之術。更多經曆解鎖中...】
【人物debuff:暫無】
【ps.作為知恩圖報的善良詛咒師,你一定會平等報答每一位恩人的,是嗎?】
如果洛白夜看到這最後一句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給係統一巴掌。
這熟悉的,又帶有慢吞吞的惡意戲謔的反問語調,黏黏糊糊的簡直惡心死人。
時雁回看著有趣,立刻陰陽怪氣的拖長了音調念了出來:“知恩圖報~善良~的~詛咒師~~~”
這輩子也沒想到這兩個詞能和陸川柏掛上邊。
她半掩紅唇,抬眼無辜看過去,被濃密睫毛掩藏的眼神中卻帶著明晃晃的揶揄笑意,一邊眉毛甚至輕輕挑了一下。
陸川柏瞥了她一眼,張嘴就要說話。
但時雁回的速度比他更快。
掩住嘴唇的那隻手立刻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抵住嘴唇:“噓,小嘴巴——”
眼睛中明晃晃的都是威脅。
這就是警告陸川柏但凡敢給她掛咒,接下來這局遊戲他將任何輔助技能都吃不到。
陸川柏從善如流的閉嘴,身體力行詮釋了什麽叫“小嘴巴不說話”。
“這是給你強調人設,要時刻牢記。”白祁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論是哪個npc幫過你,你立刻都要回報感謝,明白了嗎?”
“明白了,副隊。”陸川柏說。
“行了,時候不早了,先這樣,有新線索的時候再說。”白祁下了逐客令。
此時已經是淩晨,頂多再過兩三個小時外麵天就要亮了,玩家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況且藥劑還要受限,所以恢複精神體力的最好辦法就是充足的休息。
兩個女孩去隔壁,他們三個男性就留在這間,這樣安全。
但陸川柏有單獨的住處,他決定還是要回去那邊,免得有npc臨時找他。
十幾分鍾後,房間裏隻剩下了白祁和祝鶴行。
祝鶴行隨意在坐墊上一坐。
他有種與生俱來的疏冷貴氣,無論站、坐,腰背永遠都挺的筆直,像是挺拔的鬆柏。
“從剛才你就有話想說,又一直憋到現在。是什麽他們不能聽的?”祝鶴行伸手碰了碰旁邊矮幾上的茶壺。
冷冰冰的,裏麵的茶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泡的了,他捏著壺蓋提起來看了看,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壺腐爛葉子的泡屍水。
他禮貌的又把蓋子蓋回去了。
白祁仍舊站在剛才那個地方,此時他背對著祝鶴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猶疑和躊躇的味道。
祝鶴行笑著欣賞了幾分鍾,他眼睛微眯,溫和說:“我隻在當年你醒來時見過這樣子的你,猶豫躊躇懷疑...但那時候你是玩家,你的精神力不足以消化神意。”
“但你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玩家,甚至一隻腳踏入了相當於‘半神’的門檻,所以又在思慮什麽呢,阿祁?”
白祁深吸一口氣,轉身與祝鶴行對視。
後者絲毫不懼,笑眯眯的回望他。
“站著幹什麽,過來坐。”他衝白祁招手。
然後他拎著那個茶壺,非常自然的給白祁倒了杯茶,沒給自己倒。
白祁低頭看了一眼那杯冷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又組織了幾秒語言後說:“我看到祂了。祂在這。”
祝鶴行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那說明這是個相當於s+的副本,畢竟決賽麽,正常。”他說,“祂既然出現在這裏,並且還摻雜進了劇情中,說明祂也會受劇情規則限製,也不會影響什麽。”
“放寬心。”
見白祁還是有點小憂慮,祝鶴行奇道:“...總不能你對祂有ptsd了吧?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祁哪兒去了?”
白祁嘴角一抽。
當年確實天不怕地不怕,捏著高稀有度的道具就是硬剛,一把豪賭下去,算的就是[dusk]的命脈。
他自然是算出來了,還“看”到了。
隻是一眼,他位於中心城安全區內,san瞬間清零。
於是白祁麵無表情的說:“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祁已經死了。”
祝鶴行:“所以現在在我麵前的是鈕祜祿·白祁?”
白祁:“......”
祝鶴行微笑:“無聊的時候蹭了雁雁的電視劇看。”
蹭的很好,下次不許了。
“行了,別想太多,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前九十九步鋪墊的足夠多,也給了我們容錯率,這一次我們會贏的。”他伸手拍了拍白祁的肩膀,“我知道你從來說到做到。”
是,白祁從來說到做到。
他說他會帶所有人回家,他就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回家”。
白祁狠狠揉了一把臉。
“對了,之前一直沒問過你。”白祁聲音冷靜中帶著探究,“我看你...沒事?”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哦,這個啊。”祝鶴行單手托腮,語氣中帶著一分感慨一分懷念和八分驕傲。
“進遊戲之前我修無情道,並且是師門上下幾千年唯一的優秀畢業生。”他把唯一二字咬的很重,帶著獨苗的驕傲和優秀畢業生獨有的自豪,“唯一的哦。”
白祁肅然起敬。
他把之前祝鶴行倒的那杯茶沿著桌麵推了過去:“您喝茶。”
祝鶴行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我不喝,你喝。”
白祁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你不喝你還讓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