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是我第一個生日，他做爸爸的，應該陪在我和我媽身邊，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過個開心的一天。”
    “可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麽？”
    六十的老女人手指著大長老吼著。
    大長老依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劉凡好奇，“繼續說。他做了什麽？”
    “一大早，他竟然又消失了。消失就算了，一張留言條都沒留下。我媽抱著我把周邊方圓三裏地都找遍了，都沒找到他的人影。最後不得不失望的抱著我回家，我們娘倆孤零零的過了一天。”
    六十歲的老女人嗓門陡然拔高。
    “啊？”
    一時間，
    現場再度嘩然。
    老婆生孩子那日不在，是去打獵為老婆補補還說的過去，至少有個理由吧。
    可大長老卻什麽都沒說，就是不辭而別。
    有點過了啊。
    怎麽說，那是大長老孩子過第一個生日啊。
    在民間很多地方，
    小孩子過第一個生日的時候，
    是要辦周歲宴席的，
    按規矩是要抓鬮的。
    大長老當初把八十老婦拐走，
    讓人家脫離了母族，
    甘心跟著他一個人去流浪，
    本就很可憐了。
    現在孩子過第一個生日，大長老不辭而別，玩消失。
    太過分了啊。
    “大長老，有這回事嗎？”於乾擰著眉頭問。
    大長老不言不語，繼續低著頭。
    “看見沒，他沒臉說了。”
    六十的老女人又大聲咆哮起來，
    “那一天我媽很生氣，但又沒轍。隻好和我過了一個鬱悶的生日。”
    “從那之後，他就沒回來過。我媽在當地孤苦伶仃的，又不認識其他人。為了活下去，隻好每天背著我去林子裏砍柴火去附近的鎮上賣。”
    “那年月，我大夏剛剛建國沒多久，全國日子都不好過呢。”
    “林子裏還有野獸潛伏。有一次我媽背著我去砍柴火，運氣不好，正好碰到了一頭豹子。”
    “眼看豹子撲過來，就要吃了我們娘倆。關鍵時刻，有一夥在林子裏打獵的獵戶正巧路過，一槍殺了那頭豹子，我們娘倆才活了下來。”
    “那一年，我剛剛二歲。還是冬天臘月。”
    “我媽回到家後很委屈，有些後悔了。她覺得姓萬的騙了她。”
    “從那之後，我媽再也不敢上山林子裏砍柴去了。隻能背著我去附近鎮上找活幹！”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一轉眼我十五歲了。”
    “我媽心裏早已把姓萬的快忘記了。隻打算和我一輩子踏踏實實的過下去。了結此生。”
    “直到那年大年二十九的早上，我家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那年很冷，外邊下著大雪呢。大清早的有人敲門，我不願意起床，躺在被窩裏睡覺。我媽隻好起身去外邊看看到底是誰敲門。”
    “當她打開門時，你們猜她看到了什麽？”
    劉凡說，“敲門的是我大師伯？”
    “對，就是姓萬的。”六十老女人點頭，“當時，我媽打開門時，臉上還帶著微笑呢。可當她打開門後，整張臉都綠了。”
    “因為她看見了那張消失了十五年的臉。”
    “那張臉雖然已經在她的記憶裏快磨滅的沒有了。可當那張臉重新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那快磨滅的記憶，像放電影似的，唰唰唰的又一下子全湧現出來了。”
    “十五年啊。姓萬的消失了整整十五年。原本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結果他又出現了。”
    “十五年的委屈，還有苦難，讓我媽十分的憤怒。當即抄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姓萬的身上。”
    “本以為姓萬的會躲，可他竟然沒有。硬扛下了我媽的好幾棍子。”
    “不過他畢竟是武者。還是個高手。那幾棍子應該不會傷著他。可奇怪的是我媽隻是敲打了不到五棍，姓萬的就倒下了。躺在了外邊的漫天雪地中。”
    “不隻那樣。我媽還發現他倒下時，原本雪白的雪地麵一下子被染紅了。散發出一絲絲的腥味。”
    “我媽有些害怕，可她還是壯著膽蹲下去查看了下。結果發現那是血。是從姓萬的身上流出來的血。”
    “那是或我媽才知道姓萬的原來受了傷，難怪頂不住她幾棍子的打。”
    “當即我媽嚇得癱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幾分鍾後，我媽才回過神來。知道發生了什麽。”
    “姓萬的當年雖然拋棄了我們娘倆。可姓萬的怎麽說也是我的親生父親。”
    “臘月二十九，姓萬的負了傷也也要來我們家，可見他心裏還是有我媽媽的。”
    “於是我媽媽心軟，叫上鄰居們出來幫忙。把姓萬的送去了衛生院。”
    “到了衛生院後，醫生診斷的結果是姓萬的身上是刀傷。不多不少一共中了十五刀。正好和我的歲數一樣。仿佛是報應是的。”
    “當醫生說出中刀的數字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個人中一刀，搞不好就會要命。姓萬的竟然中了十五刀。”
    “如此重的傷勢之下，還跑來見我們娘倆。他心裏肯定還惦記著我們娘倆。”
    “可見他的本心是不壞的。或許當年不辭而別是有苦衷的。”
    “我媽冷靜的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重新接受了他。”
    “在手術室外著急的等待他的出來。”
    “很擔心他傷勢太重沒挺過去死了。”
    “那個手術一動就是一天。當晚才做完。當他被推出手術室時，麻藥還沒散，人沒有清醒。”
    “我媽媽非常擔心，問醫生他怎樣了？”
    “醫生宣布他命很大，身子體質和底子很好，手術非常成功，他的命保住了。”
    “得知他能活時，我媽當即就哭了。”
    “十五年了，一個消失了十五年的男人，現在又回來了。還是中了十五刀頂著重傷回來的。差一點就死了。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當年為什麽一個招呼不打，就要不辭而別？且一消失就是十五年，連一點音訊都沒？”
    “再次出現時，身負重傷。他武功那麽高，到底是誰把他傷成那樣的？”
    “一個一個的疑問，都深深的困擾在我媽媽心裏頭。讓我媽越想越擔憂，著急，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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