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愛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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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愛她四)

    “快快快!快按住他!”劉夫人大聲喊道。

    劉繼祖的院子裏有好幾個健壯男仆, 接到消息後立馬沖了進來,很快就將劉繼祖按在地上。

    先前喊人的劉夫人此時又不高興了,責怪道:“你們動作怎麽這麽粗魯?輕點輕點, 少爺身子不好, 要是將他按出個好歹怎麽辦?”

    下人們被罵得動作一輕,劉繼祖複又掙紮起來就要往劉夫人身上撲。

    劉夫人被嚇得往後退了數步, 責怪道:“你們怎麽做事的?人都按不住?”

    下人們被她這樣折騰, 但卻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拿了繩子過來要綁人,又被劉夫人罵了一頓,害怕繩子會綁疼了身嬌體弱的劉少爺。

    折騰半天, 最終先將人用棉被包著, 再用繩子捆起來,讓人躺在床上。

    隻是即便這樣, 劉少爺依舊不安生,口中還一直喊著:“我要殺人!我要殺人!”

    模樣看起來還是那麽癲狂。

    劉夫人又轉過頭來, 拉著丈夫的衣袖,說道:“老爺,你快想想辦法, 繼祖可是咱們老劉家的獨苗!”

    劉老板此時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伸出手來, 從胸口處往外掏,原本的平安符已經消失不見,他隻抓到了一抹灰。

    劉老板想到剛才那把差點插到心口的刀子, 滿腦子回蕩著楚玉的話, 她說這符能擋一劫,沒想到話靈驗得這麽快。

    “老爺!”劉夫人見他盯著一把灰發呆, 忍不住又喊了起來。

    劉老板搖了搖頭,隨手又將那把灰收進口袋裏,剛剛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現在沒了平安符,他渾身都不得勁,甚至還覺得這房間裏陰森森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黑暗裏盯著他一樣。

    “出去說。”劉老板說道。

    劉夫人心疼地看了躺在床上還瘋瘋癲癲的兒子一眼,跟著丈夫轉移到院子裏。

    下午的陽光其實已經沒那麽暖了,但劉老板依舊感覺比房間裏舒服多了。

    “老爺,還有一個月繼祖就要成婚了,繼祖一直不出麵,程家那邊本來就很不滿了,我都快拖不下去了,偏偏他還是這個樣子……”劉夫人說著,便越想越難過,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

    劉老板聽到這話,心裏一沉。

    他很看重這次和程家的聯姻,若讓個已經瘋魔的兒子和人家姑娘結婚,婚後肯定瞞不住,到時候兩家反倒結仇,他的計劃也進行不下去。

    劉夫人先前還瞧不上楚玉,如今兒子越來越瘋,她病急亂投醫之下,倒是又想起楚玉來:“老爺,還是要將那婆子弄過來,總歸要讓她試一試,天殺的張鴻途,我們劉家養了他這麽多年,這事他要是辦不了,就讓他別幹了!”

    劉老板聽到這話,立馬說道:“你可住嘴吧!這種話別說了!那阿婆是個真有本事的,若是背後說壞話讓她知道了,那還得了。”

    劉老板將平安符的事說了,劉夫人聽了後又大呼小叫起來,說道:“既然這麽厲害,那隻有她能救繼祖了,老爺,你可一定要將人請來!”

    劉老板心裏沉甸甸的,他還沒忘記楚玉說的那句“該斷就斷”。

    劉夫人又說道:“既然這神婆能做平安符,讓她多做幾張。”

    這種能救命的東西,劉夫人自然也想給自己和兒子都備一張。

    “我今天剛進去她就知道我求什麽,壓根就不幫不了,連送過去的禮品都不收,還是看在張鴻途的麵子上,才給了一張平安符。”劉老板解釋道。

    劉夫人聞言很是不屑,說道:“人家哪裏是不接,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咱們多砸點錢,不信她不答應!”

    劉老板卻覺得事情沒有妻子想的那麽簡單,隻不過這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劉夫人比丈夫更緊張兒子,看著左右無人,低聲說道:“老爺,您說繼祖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撞邪了呢?這是不是報應,早知如此,咱們就不該投靠櫻花國人……”

    “閉嘴!”劉老板厲聲說道:“這話提都不要提,若是傳到他們耳朵裏去了,哪裏還有我們的活路!況且如果不是投靠他們,我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穿金戴銀?”

    劉夫人立馬不敢繼續說了。

    次日早飯過後,楊秋穿戴一新,麵上還有些緊張。

    楚玉掏出一個楊秋從未見過的龜殼出來,說道:“別緊張,我給你算一卦。”

    蔔算完卻什麽都沒說。

    楊秋有些疑惑,問道:“奶奶,怎麽樣?”

    楚玉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楊秋滿頭小問號,她挺想問既然不能告訴自己,那為什麽要蔔算。

    “當你聽到算命結果,你就會被它左右,甚至有可能影響你的運勢,所以最好不要算。”楚玉說道。

    楊秋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奶奶,是你主動要幫我算的。”

    楚玉立馬說道:“你完全可以拒絕呀。”

    楊秋臉皺成一團,她感覺楚玉在逗她玩。

    楚玉繼續說道:“結果可能好,也可能壞,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緊張了?”

    楚玉還是希望孫女當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別被她這花裏胡哨的一套迷暈了眼。

    楊秋確實不緊張了,她是帶著一腦袋小問號出門的,臨走前楚玉讓她倒三杯熱茶。

    楊秋剛離開家門,迎麵就碰上張鴻途帶著劉老板夫妻登門。

    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人。

    楊秋心裏的怪異感更重了,楚玉不告訴她蔔算結果,她自然更傾向於得到一個壞結果。

    比接受張鴻途的人情獲得一個工作機會,更讓楊秋覺得更沉重的是,白白浪費人情卻還沒得到這份工作。

    因此,楊秋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進了花園街學校之後,麵對負責人的詢問,她全都是斟酌再三後方才回答。

    學校負責人麵上雖然帶笑,可看著她這慢吞吞的樣子,心裏卻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反應遲鈍,哪怕心底略有不滿,但這份工作張鴻途早就打點到位,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楊秋這邊一帆風順了,楚玉這邊氣氛又凝固住了。

    “劉老板,該說的話,昨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東西你帶回去。”楚玉依舊態度強硬地拒絕。

    劉老板夫妻表情都很難看。

    張鴻途此時急得團團轉,可任憑他如何哀求使眼色,楚玉都沒有改口。

    劉老板見請楚玉出手不成,便轉而開始求平安符。

    楚玉卻說道:“每一張符得來不易,我要耗費數日才能畫出一張來,若要請符,下月再來。”

    三人怎麽提著東西進門的,如今又怎麽提著東西離開。

    出了楚家門,劉夫人狠狠瞪了張鴻途一眼,說道:“老張,老爺沒少跟我說你的好,現在看來他真是看錯人了,這事辦成之前,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張鴻途被訓得縮脖子,看著兩口子上了巷子口等候的小汽車後,他又折返回楚家。

    他還沒開口求,楚玉就說道:“放心,這件事我心裏有數。”

    張鴻途聞言一愣。

    楚玉說道:“鴻途,你是個老實孩子,做事勤勉謹慎,憑你的本事,其實早該更進一步了。”

    張鴻途聽到這話,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小聲問道:“那您這三番兩次的……”

    楚玉說道:“不經歷三催四請,人家哪裏會珍惜。”

    張鴻途想了想,又忍不住說道:“萬一他們找了別的高人怎麽辦?”

    提起這個,楚玉可就不困了,拍著胸口說道:“放心,這事別人解決不了。”

    等張鴻途離開後,楚玉壓根不像跟孫女吹牛時說的那樣在家努力認字,隨手拿起烏龜殼把玩起來。

    縮成手指大小的傾天劍見屋裏沒人,緩緩漂到楚玉身側,說道:“祖奶奶,您算得好準呀。”

    楚玉笑著說道:“是小海龜的烏龜殼厲害。”

    這個烏龜殼,是禁海裏那隻小海龜的殼,楚玉還挺喜歡它的,隻是看了一眼帶著它這種活物要支付的積分之後,瞬間就收回了自己的喜歡。

    但楚玉覺得她還挺善良的,她在漫長的修仙歲月裏,也學了點蔔算之術,她聽人說年紀越大的烏龜殼算得越準,她居然硬生生忍住了。

    一直等到小海龜死了,才取了它的殼,楚玉甚至還好好安葬了它,給它在天嵐宗找了塊好地方立碑,享受天嵐宗弟子們的香火祭拜。

    楚玉又帶著它的殼繼續穿梭之旅,她認為這也算是另類的常伴身側了,小海龜一定感動極了。

    楚玉將修仙界的兩把劍都帶了過來。

    一見有拍馬屁的機會,紅紅立馬跳出來,和傾天劍爭楚玉坐下第一舔狗的位置,搶著說道:“小海龜的烏龜殼若不是碰上祖奶奶這樣厲害的大師,隻怕早就化成一把沙了。”

    楚玉贊許地看了它一眼,默默拿出一個寫了名字的磁性姓名牌出來,將上麵傾天劍的名字移到最後一個。

    楚玉整了個末位淘汰製出來,以此來激勵兩把劍內鬥。

    她像個魔鬼一樣,告訴它們,如果自己對它們的喜愛值跌到一定程度,可能會把某把劍留下來,不帶到下個世界。

    這可把兩把劍著急壞了,自從老六涼了後,它們在上個世界的“瘋帝”跟前裝了幾千年夫妻。

    它們來到這個世界,感受到淺薄的靈氣時,心裏自然害怕。

    它們這種法寶,如果一直留在某個世界,缺乏靈氣滋養,就會和鐵器一樣慢慢生鏽,最終失去靈光,變成一把凡器。

    但等楚玉告訴它們,以後還能繼續穿越,見識更多修仙界沒有的風景之後,這份心情立馬轉變為狂喜。

    修仙界活了幾萬年,也隻有在楚玉身邊是最快樂的,因為精彩。

    楚玉一個人,能鬧出一萬個人的動靜,每一次,都會都能玩出新花樣,天天過得別提多刺激了。

    傾天劍看著排位墊底很著急,立馬問道:“劉家是不是要盯著?我去!”

    楚玉見它主動開卷,立馬誇道:“好,我就知道你是把覺悟高的好劍,本座準你便宜行事,必要的時候,給他們提提速。”

    傾天劍被楚玉pua了上萬年,早就已經腦殘入骨,此時得意極了,直直地挺起劍身,說道:“祖奶奶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傾天劍的身子再度縮小,一直到如同細小飛蟲大小,朝著劉家飛了過去。

    紅紅一時不知道做什麽,便開始圍著楚玉吹起彩虹屁來。

    實際上劉家那點事,有點眼光的都能看出來是什麽事,劉老板夫妻倆都是渾身晦氣,一看就是家裏有人遇到事了,楚玉再起卦蔔算一番,一切都能明明白白。

    傾天劍慢悠悠飛進劉家大宅,大搖大擺進了劉繼祖的屋子裏。

    劉繼祖已經被綁著,隻不過此時又睡著了,但整個人都被一股子肉眼看不見的黑氣籠罩著。

    傾天劍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後,目光落到劉繼祖床邊放著的一塊玉佩上,隻一眼,就明白多半是這東西作祟。

    它直接降落在玉佩上,緊接著敲了兩下。

    物似主人形,傾天劍在陪伴楚玉的上萬年裏,可沒學到什麽好的,它此時直接對著玉佩開罵:“廢物,你就這麽點用?”

    玉佩上縈繞的黑氣扭曲了下,糾結在一起,沖著傾天劍殺了過去,但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原本將劉繼祖害得不淺的玉佩,立馬委頓下去,不敢繼續張牙舞爪,隻是它的品階遠遠比不上傾天劍,無法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傾天劍狠狠收拾它一番後,說道:“將事情鬧大點,懂?”

    玉佩上空的黑霧又扭曲一番,隻是這次怎麽看都像是在點頭哈腰。

    劉老板夫妻在楚玉這沒個結果,剛回到家,還沒進門呢,就有下人來稟告,說管家從懷縣請來的高人到了。

    夫妻倆喜得跟什麽似的,急吼吼地將人帶進了兒子的院子。

    高人架勢很足,還沒做法呢,價錢倒是一漲再漲,選時辰、請神、開壇、做法、畫符、敬香,走一步收一回錢。

    劉老板心裏不滿,偏偏劉夫人一勸再勸。

    “據說三年前趙家的老太太撞邪,就是這位吳先生擺平的,這種有道行的大師,便是多收點,隻要能平事,都是值得的。”

    劉老板也著急兒子,便不情不願應了下來。

    這般拖拖拉拉,等到正式開壇做法,已經是兩天後的上午了。

    高人的架勢確實唬人,本事似乎也真有那麽幾分,至少玉佩被鎮住了,竟然不敢再興風作浪。

    傾天劍又將它好一頓收拾,罵道:“你怕什麽,凡事有我頂著,我替你對付這老雜毛,你收拾那兩口子,懂?”

    傾天劍幹這些事時也沒心理負擔,無論是兩口子還是這位高人,看他們渾身的煞氣,就知道都不是啥善人。

    高人開壇做法,剛將香點起來,猛地一陣狂風吹過。

    香斷了。

    高人麵上有些掛不住,麵對著劉家兩口子的質疑,他還是強行解釋道:“你家這邪祟倒是厲害得緊,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不行了。”

    劉家兩口子眼巴巴地等著。

    但高人半天不動。

    眼看著吉時都要過去了,兩口子急了。

    “大師,您怎麽不動了。”

    高人看著他們,伸出右手出來,擺出那個讓劉老板無比熟悉的動作:加錢。

    談好“真本事”的價碼之後,高人再次動了起來。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急急如律令,去!”

    高人念完一大段咒語之後,指間符籙無風自燃。

    這一下,確實鎮住了兩口子。

    但三秒後,又一陣狂風刮過,還沒燃完的符籙直接帶著火點燃了高人的衣袍。

    “啊?”劉老板長大嘴巴,他剛想出聲質疑。

    身側的劉夫人忽然爆發,沒有任何預兆,雙目圓睜,額角青筋直冒,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丈夫脖子上刺。

    這瘋癲模樣,和先前的劉繼祖赫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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