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很快過去，清風眾人在育嬰堂無所事事，謝爾蓋勳爵的府邸中，半夜卻迎來了一位神秘來客。他身披黑色鬥篷，乘坐一輛西式馬車，看到謝爾蓋的小黃樓之後，急忙示意車夫停下。沒待車夫過來攙扶，他已經自己下車，徑直走進夜色中的小黃樓。

    輕聲地敲幾下門，謝爾蓋的男仆開門相迎。

    “勳爵知道您要來，已經等了好久……”

    神秘來客點點頭，示意謝爾蓋的男仆前麵帶路，隨即帶shàng mén。

    正如男仆所講，謝爾頓未睡，一個人獨自在自己的大房間內品嚐美酒。當聽到有人輕輕敲門，謝爾蓋放下手中的酒杯，應了一聲。

    “進來……”

    男仆和那位神秘來客，一前一後，頓時出現在謝爾頓麵前。

    “錢老爺……可把你給盼來了……”謝爾頓笑臉相迎，十分客氣。

    神秘來客不是別人，乃是受人所托的錢老爺。

    “這麽晚錢某還來打擾勳爵，實在是過意不去……”說著，錢老爺脫下腦子，露出了他那錚光瓦亮的腦門，麻利地解開黑色披風的扣子。男仆急忙過來幫著收好，然後向二位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告退。

    “錢老爺請坐……”謝爾蓋見男仆出去，熱情地親自招呼錢老爺落座。

    “多謝勳爵！每次來您這裏，錢某總能有新的感覺……這次也不例外……”錢老爺笑嘻嘻地感慨。

    “哦，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謝爾蓋隨手倒了一杯酒，遞給錢老爺。

    “或許是文明世界特有的魅力了吧！”錢老爺點頭接過酒杯，恭敬地向謝爾致意。

    “錢老爺，您是越來越象大英帝國的臣民了，我手中若是握有權力，一定給你頒發一枚勳章，以表彰你對兩國友好所做出的努力……”謝爾蓋說完，主動與錢老爺碰杯。

    “多謝勳爵，錢某胸無大誌，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賺大把大把的銀子，再多交象勳爵您這樣的好朋友！”錢老爺說完，一口將杯中的美酒飲了個幹淨。

    “錢老爺，美酒猶如美人，需要慢慢去品……而不是一飲而盡……”謝爾蓋隻慢慢嘬了一小口，臉上卻流露出無比陶醉的神情。

    “讓勳爵見笑了……您也知道，錢某是個粗人，要不是有您等一眾朋友鼎力相助，錢某恐怕還是長石城中的一個破落戶……”錢老爺放下酒杯，動情地說。

    “這一點，兩個帝國倒是相象，你們大清國，不是有句古話嗎？說英雄不問出處……”謝爾蓋又品了一口美酒，感慨地說道。

    “勳爵說的是！英雄不問出處，不管以前如何，我們再不用受別人的白眼……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錢老爺講出此番話的時候，頗有些得意。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我的朋友，你今晚來，到底有何要事？”謝爾蓋低頭看看杯中僅剩的美酒，十分隨意地問。

    “錢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晚急匆匆地過來，是想向勳爵引薦一個人……”錢老爺開門見山，直來直去。

    “一個什麽人？”謝爾蓋並不驚訝，畢竟他曾和錢老爺提起用人一事。

    “勳爵，錢某引薦之人，自然是對您有用的人！說起此人，其手下信眾甚多，在長石城黑白兩道，頗也有些威名……”錢老爺一本正經地回道。

    “你是說那個神衣道主？”謝爾蓋連連搖頭，“他冥頑不靈，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

    “勳爵何出此言？莫非您和他有過交往？”錢老爺關心地追問。

    謝爾蓋隨手又倒了一杯酒，舉到眉心，透著屋裏的燈光，欣賞著美酒渾然天成的顏色。

    “據我所知，他暗地裏和教會作對，對於這樣一個不友好的人，和他做朋友，我沒有興趣……”

    “勳爵是高看他了……這件事，錢某也略有耳聞。這個神衣道主，隻是尋過戴神父一些事。至於教會，他是萬萬不敢造次的……”錢老爺急忙解釋。

    “他為何單單尋戴神父的事？”謝爾蓋感覺有些奇怪。

    “勳爵，要是說出來，恐怕您會笑破肚皮……”錢老爺笑著說。

    “我好久都沒有聽過笑話了……不妨說來聽聽……”謝爾蓋喝了一口酒。

    “那是因為，神衣道主生怕戴神父會搶了他的飯碗……”錢老爺笑嗬嗬地解釋。

    “戴神父猶如苦行僧一樣的神父，就快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他怎麽會搶了神衣道主的飯碗，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謝爾蓋覺得不可思議。

    “勳爵有所不知，這位神衣道主平日裏全靠信眾的供銀生活。自從戴神父來到長石城，他對信眾的那套說辭，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換做是我，或許我比他更甚……”錢老爺冷靜地說。

    “所有蠱惑人心的說辭，都成了別有用心之徒，瘋狂斂財的工具！這裏如此，大英帝國亦是如此。照這般說來，那個固執己見的戴維神父，反倒比他們更可愛……”謝爾蓋好一番感慨。

    “勳爵何時變得多愁善感？這可不象您的做派啊……”錢老爺驚訝地說。

    “說說吧！他要我如何幫他？”謝爾蓋將杯中最後的一點酒飲下，冷靜地問。

    “勳爵，此事還得從您托付我的那件事說起……”

    謝爾蓋大吃一驚，麵色煞白，當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錢老爺辦事，我向來放心！況且我也不希望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錢老爺笑著解釋。

    “勳爵請放一萬個心！您交代錢某之事，早已經辦妥。錢某所托之人，便是這位神衣道主……”

    謝爾蓋聽後，煞白的臉色，這才稍稍有些好轉。

    “看來真象錢老爺所講，這位神衣道主果然是黑白兩道通吃……”

    “誰說不是！可他還是有自己的軟肋……”錢老爺接著說道。

    “軟肋？”謝爾蓋一臉驚訝。

    錢老爺點點頭，立刻講起了神衣道主，被知府何大人盤剝之事……

    繼續磨刀！

    (本章完)